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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你们之间没闹矛盾吧?
没有。不过,我总觉得若飞最近怪怪的,每次约她出来,她都找各种理由推辞。
季敏佳没再说话,径直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只银白色的手机,神色凝重地拨了个号码,接着放在耳边听了一会。真是奇怪了,怎么是空号呢?她眉头微蹙,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你是在给若飞打电话?我问。
是的,可是她家好像换电话号码了。她有些失望的收起手机,你有她老家的号码吗?
我摇了摇头,若飞之前跟我说她家电话坏了。
唉,但愿她没事。季敏佳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你好像特别关心若飞哦?我用汤匙拨弄了一下服务员端上的咖啡,漫不经心地笑道。
你该不会吃醋吧?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和若飞一直形同亲姐妹,她的身体比较弱,所以,有些担心罢了。
原来是这样,担心我没能照顾好你的好姐妹是吧?听她这么解释,我的心多少也释然了一些。若飞的身子骨确实虚的很。这是我们真正建立关系之后我才发现的。作为她的好姐妹,季敏佳的担心确实是理所当然。相比之下,粗心大意的我只能感到惭愧。
今天约你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滕冲,以后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这样不好。季敏佳突然很严肃地盯着我说道。
我一时愕然,猛不丁吃了她这么一句,确实尴尬不已。对不起,我冒昧了。我有些怏怏地说。
你不要怪我这么说。我总觉得你开这样的玩笑,对若飞来说不公平。
你说的对。
你生气了?
怎么会呢。
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说你。可是。。。。。。
没关系的,你说的对,我也觉得自己轻浮了点,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真的?
真的。
好啦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
你约我出来是?上次借的钱我。。。。。。
什么呀,你把我当成黄世仁了啊!我约你出来是要给你做媒的!
做媒?
没错!
我和司徒若飞?
你们小俩口还需要我做媒?
那你的意思?
我是为你的诗做媒。
诗?
想出个人诗集吗?
做梦都想!
我可以帮你圆梦。
真的?!
不是真的它还是煮的啊?!
我的意思是现在出个人诗集基本上都是自费,我没那个资本。
不用你掏钱。
你想替我掏?
哼,我可没那么好心。
那谁掏钱?总不会是哪家出版社一时头脑发热打算为当代诗歌无私奉献吧?
恩,正如你所言哦。
不会吧?有这等好事?
是这样的,我上回去深圳偶然碰到了一个高中同学,她现在是一家出版社的执行主编。最近她想策划一个项目,就是计划以“回归唐朝”为主题,出版一批当代优秀青年诗人的诗歌专集。我和她以前关系挺不错,于是就借这个机会隆重地推荐了你。怎么样?激动吧?
何止激动,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可是我不过就是一个诗歌青年罢了,跟优秀好像沾不上什么边吧,你的盛情我怕受之有愧呢。
你有自信吗?
什么意思?
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况且你的诗歌我读过,写的非常好,从我个人角度来看,丝毫不亚于那些诗刊杂志上的作品。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对自己很有信心才对,难道不是吗?
谢谢你的认可。说实话,到目前为止除了若飞,对我的作品如此大加赞赏的就只有你了。我真的很感动。
瞧你这话说的,都把我弄的不好意思了。
我欠你这么多的情,该怎么还啊。
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还呗。
我们于是相视而笑,我突然发现季敏佳的脸微微的有些红了。她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这句话说的有些“暧昧”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之前她曾跟我正襟危坐要我以后少跟她开些轻浮的玩笑,可现在她却带头破例。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确实叫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我此刻确实过于兴奋了,已完全沉浸在有望出版个人诗集的滔天喜悦之中,所以,我无心去揣测对面女孩的心思,我对她只有感激。感激涕零!
在薰衣草咖啡馆坐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已经说好了中午请季敏佳吃饭,可她的手机却偏偏响了。接完手机季敏佳便要跟我告辞,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她回去帮忙。我也没办法强留。于是,出了咖啡馆,我们便匆匆分别了。
来的时候因为怕迟到失约所以坐的是“太克司”,回去就没必要这么奢侈了,直接乘“巴司”吧。自打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多好的大街啊,多好的城市啊,看那明亮的天空,多好的太阳啊,多好的白云啊!踏上公交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乘客都像是一朵花,大家的心情应该都很不错吧!?就要出诗集了。呵呵,若飞知道了,一定会扑上了亲密的咬我几口的。这丫头,一兴奋就咬我脖子。呵呵。总算圆梦了。陶大宇知道的话,一定又要嫉妒的发疯。你小子真他妈走运,情场事业双得意啊!呵呵,没办法啊。看来机遇这东西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我的那些诗稿整理出来的话估计得有好几百首,看来回去得好好筛选一番,力争将最优秀的部分拿出来。季敏佳说的对,我应该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今天绝对是个有纪念意义的好日子!今天,一个杰出的咸鱼就要他妈翻身了。“回归大唐”,这个创意好啊,真是匠心独运!太白先生会回来的,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会恢复成空灵澄澈的诗歌天堂,届时,无边银色的月光定会遍地生根发芽开花,结出一个个令全天下的诗人狂歌醉舞的灵感!靠,那将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车子哐当一声又在一个站台停下了。这是到了哪一站了呢?窗外挤了那么多人影,他们何以如此焦虑并拥挤呢?车厢里同样拥挤不堪。我被夹在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小姐中间。我离这个浑身上下飘着勾魂香水的女子实在是太近了,以至于我连她左耳根下的一颗黑痣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的脖子真白。我的不争气的眼睛跟喝醉了酒似的开始胡乱地在她身上上下蹒跚。
我真是个混蛋,居然被一个脖子葱白耳根有痣的女人撩得浑身燥热。我直接怀疑自己的荷尔蒙是不是临时出现了紊乱。真是太对不起若飞了。回去一定得让她好好咬我几口。唉,男人啊,都是不可救药的好色之徒!
车子又到一个站台。快到学校了。前后门开始陆续的上人下人。突然,靠后门座位上的一位老奶奶跟挨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嘴里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喊:抓贼啊!
但见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一把推开后门门口的人群,跟兔子一般直冲冲地蹿下了车。老奶奶同时紧随其后,也跌跌撞撞地追下了车,一边还哭喊着:这可怎么好啊,那可是我老两口一个月的养老金啊。再看车上其他人,都跟中了定神法似的,兀自一动不动。我前面的女人竟猛回头露出一脸好奇的表情。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真面孔。上帝啊,这他妈是谁家的“麻花”姑娘啊!
不知是被这女人猛一惊吓,还是良心陡然清醒,只觉得我的屁股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狠狠地踹了一脚。说时迟那时快,我就跟离弦之箭一般从后门飞射出去。那黄毛端的可恶,连八旬老太的养老金都下手,良心大大地坏!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全然不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了上去。风在耳边唱,路人在一旁拊掌,靠,这帮光知道站着不嫌腰疼的家伙,也没见一个主动上来帮一把的,妈的也太虚伪了。眼见黄毛就在数十米开外的前方,这小子万一跟我来个狗急跳墙,回头跟我玩命咋办?怕甚?!前几天刚跟太岁学了几手擒拿格斗,此刻大可派上用场。来吧,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王八蛋,今天碰到哥哥我算你倒霉!眼看就在前方几步远了,我顿时大喝一声:呔!吃俺一脚飞毛腿!那厮闻声吓的魂飞魄散张皇回首,但已经迟了。我飞起一脚不偏不倚直踹过去,一点都不夸张,那一脚的功力足以踹死一头大象。小子哎,哥哥我对不住你啦,受死吧!我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姿态一定比李小龙还酷,要是有哪位仁兄此刻带了相机给我拍个特写就好了。正寻思着,脚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汽笛惊彻耳畔。随即便是一声沉闷的撞击。我的飞毛腿功亏一篑。我在黄毛瞠目结舌之时无限轻盈地飘到了天上。但我没有一直往上飞。很快我便像一块硕大的石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落地的一刹那,我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呻吟。我的眼睛奋力地撑开着,想挽留最后一片照亮心灵的光线。但不行,没力气。随着眼皮无限忧伤的轻轻合上,一片浩瀚无垠的黑色沙漠瞬间便把我吞噬了。
我死了吗?不可能,我还可以感觉。我甚至还看到天空中闪烁着一大片绿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白色的还有棕褐色的五颜六色的眼睛。或者是星星。此外就是叫人窒息的寂静。我一个人走在这个充满幻觉的异世界,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
除了孤独,剩下的就是不敢直面孤独的恐惧了。
难道,我真的是死去了?
第三十七章第三十七章
黑暗,黑暗,到处都是该死的黑暗。我不停的走,走,走,只想尽快彻底的摆脱这无尽的黑暗。寒冷,恐惧,饥渴,此刻全都找上门来了。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怎么可以来到这里?
突然,眼前的黑暗如同一道厚重的帷幕被徐徐拉开。前方陡然出现一片朗朗的天空。我仿佛冲脱牢笼的囚鸟,欣喜若狂地直奔过去。但极度的喜悦紧接着便被极度的失望与惊恐所取代。前方不到数十米之处竟是一道断崖,两边无限延绵没有止境。世界仿佛被一分为二,我所在的这半边是黑暗王国,而断崖那边则是光明的天堂。可惜我不是鸟。我闭上眼。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决绝的念头。与其永远困囿于黑暗的桎梏,倒不如孤注一掷跳进凌空的光明。
是绝望还是希望,就看这一跳了。
于是兀自往前走去。迎着热烈的光明。
我竟然没有沉下深崖。风托住了我的身躯。我如同一片箨叶飘飘然地扬袂于空中。脚离尘土,翔游云际,羽化登仙的境界莫过于此。心中不禁又惊又奇,忍不住打心眼里油然生出“欲上青天揽日月”的豪壮情怀。
这该不是一场梦吧,我狠命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疼!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异度空间!
我只觉得臂下生风,整个人在空中如履平地。一道道大河在脚下蛇游而过,一座座高山如昂首的巨人一般被次第撇在了身后。这种感觉若幻若仙,难不成我还真的得道升天了?可神仙应该感觉不到痛的,我刚才只不过拧了下屁股就疼的直龇牙,看来我的道行还不够。正兀自纳闷,突然一声划破长空的鹤唳惊醒了我的游思。抬眼望去,正前方真的有一只体态优美的白鹤舞云而至,并且有歌声自天边隐约传来。近看时,那鹤背之上分明还端坐着一位道风仙骨神色醺然的古装男子,但见他一手执壶,一手把杯,口中高唱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原醒。。。。。。”其声若长天之鹞鹰,在风中振翮旋舞,忽上忽下,或抑或扬,变幻莫测,高亢悠远,实非人间浊世之音!而所唱之歌词竟是李白的《将进酒》,难道这鹤背上的仙人就是名垂千古的太白先生?是梦是幻来不及分辨,我急忙扬首高喊道:太白先生!
那仙者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向我微微一颔首,脸上确乎已经醉意酩酊。是阁下在叫我吗?
果然是诗仙!我惊喜地几欲手舞足蹈。
是我,是我,你一千二百多年后的粉丝!
什么?粉丝?!先生脸上一片茫然。
真是失礼啊,我竟忘了自己现在是和古人对话。于是忙改口道:我是你的崇拜者,我太崇拜你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生突然大笑起来,连那鹤也跟着“咯儿咯儿”的笑了起来。这声震寰宇的朗朗狂笑大概也唯有太白先生的喉咙能释放出来吧,直把我笑得浑身血脉贲张,豪情万丈!呵呵呵呵呵,我也凑着热闹傻笑了一会。真过瘾。能在一千多年后的唐朝邂逅心中的偶像李白,实在是不甚荣幸之至啊!呵呵呵呵呵呵。
先生一口气笑了大约有十分钟,差不多可以上吉尼斯了。倒是那只漂亮的白鹤,笑了几声之后便老拿眼盯着我,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我有点小燥热。我直接怀疑它十有八九是只母鹤。就在我和诗仙的坐驾准备搞不伦之恋时,太白先生说话了。崇拜一说实不敢当啊,阁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