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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劫难逃。我被阿雅蹬了。或许这么说有些抬举自己。因为我和她自始至终都是落花与流水的关系。悲剧是在所难免的。问题是很多时候,悲剧的发生总是出乎意料的。我的悲剧也同样如此。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算啦。还是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一下吧。
那是一个毫无特点的星期四。我和几个室友下午都没有课。我们虽同居一室,但并不同班,所以平时的课程安排也就不太一样,惟有星期四下午大伙都没课。所以大伙决定集体外出逛逛。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大家都是苦人家的孩子,兜里并不宽裕。所以去了街上也不过是游魂一样荡来荡去。除此之外就是一道去某个偏僻小巷的某个影吧看电影。小李是个好孩子。第一次看了那种影片,回来居然和我们掰扯了一晚上的道德话题。直到激起众怒方偃旗息鼓。但小李毕竟是人。而且他的各方面器官都发育正常。除了一副娘娘腔之外。所以,当我们这回再次提出去看那种电影时,他屁都没放就跟在后面了。
我说了这是一个毫无特点的星期四。正因为毫无特点,才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大伙兴冲冲地钻进那条巷子,但十几家影吧统统关了门。一打听才知道,最近公安局正“打”的紧。老板们都在避风头呢。离开了冷清清的小巷,大伙登时没了兴致。有人提出去网吧上网。太岁说他前不久刚在qq上结识了一个小妹妹,骚的叫人抓狂。几天没上网,他还挺思念的。我们几个刚好也想见识一下这姑娘究竟骚到什么程度,于是就寻了家十八岁以下青少年不准入内的网吧。结果走进去才知道,上网的差不多都是十八岁以下的孩子。我们几个混在中间,还真有点格格不入。
网吧里空气糟透了,什么味都有。我甚至还看到有几个小不点,顶多还在上小学,可嘴里居然老气横秋地叼着根烟。越看越别扭,越看越想过去抽他两巴掌。这帮花朵算是废了。这木材还没长成呢就他妈蛀虫了。看来教育专家们面临的情势挺严峻的啊!我们转悠了半天,没看到有空位。不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全都趴在电脑前一副醉眼迷离的样子。我们悻悻地离开了网吧。外面的空气,重新解放了我的肺。这真是一个无聊的下午。
太岁不甘心,还要去找网吧。华仔不干了。他突然想起他的“小老乡”下午也没课。这么转来转去,还不如去搞个实在的。小李则态度暧昧。回也可,不回也可。我呢,当然,什么心思都有,同时又他妈什么心思都没有。最终,我决定去市里的图书馆。在那,或许我还能找点事做做。因此,大伙只有各奔主题了。可接下来大家都没能奔向自己的主题。因为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一个人。我们都大吃了一惊。
此人是谁?正是我的阿雅。
我们看到阿雅和一个中年男人手拉手走进了一家至少是五星级的宾馆。宾馆就在离我们不到几十米的对面大街。阿雅是正面暴露在我们的视野里的。所以不管她打扮的如何华贵,我们都敢确信不疑。那中年男人我们不认识。他究竟是阿雅什么人呢?从阿雅亲密地挽着对方胳膊这一暧昧举止来分析,这人跟阿雅一定有猫腻。我不想这么去推断。但太岁说那男的在和阿雅并行进入宾馆大门时曾腾出手在阿雅屁股上闪电似的掐了一把。太岁的话我不信。问题是华仔和小李也证实确有其事。虽然一时走神没能亲见,但他们的话无疑再次佐证了我的“猫腻”猜测。小翠和虫子不都说阿雅和神侃王有一腿吗?怎么如今又蹦出来一个家伙呢?阿雅你还真是魅力无穷啊。还好我已经麻木了。但愿我是真的麻木了!
他们几个于是热情地猜想着阿雅和那个男的进宾馆会干嘛。是正常见面喝茶呢?还是非正常亲密接触?大家都倾向于后一种推测。于是纷纷又把同情的目光砸向了我。
你不是和她有点那个吗?他们的追问无疑是在往伤口上撒盐。
没什么,我和她能有什么啊!我有气无力的辩解。
鬼才信呢,是不是两口子闹了矛盾,人家移情别恋了?他们简直是肆无忌惮了。
是啊,我们天天作爱,她受不了我的折磨,打算去找个性无能,这,你们该满意了吧?我突然有些失控,信口胡扯的回了他们一句。
他们哈哈大笑。引得路人争相侧目。
我加快了脚步撇开了他们。其实也不是生他们气。大家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无所谓。但我现在就想独自走路。就这么一口气什么也不想的走下去。我走的很快。他们在喊我,但我没理。星期四真他妈太无聊了。居然只能靠走路来打发时间。
校门口到了。我没进去。我径直地顺着大马路走了下去。我要去哪?不清楚,什么时候在哪儿脚步停了,就去哪儿。我穿过了一条繁华的十字街,又爬上了一座长长的天桥,下来后又转进了一条安静的小巷。有两个小孩看到我,乖乖地给我让了路。我朝他们抱以一个亲切的微笑。等我走远,身后传来他们的笑声:疯子,疯子。我下意识一回头,两个孩子妈呀一声跑掉了。我停了下来。两面都是高楼。小巷前面又是一条人声鼎沸的大街。我走到哪儿了。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了右边一幢楼的墙壁上清晰地写着四个蓝色大字:芙蓉小区。
我顿了顿精神。不禁疑惑: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儿离学校有十几站路呢。
我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瓶冰镇可乐。凉意直达肺腑,继而唤醒了神经。茫然地坐在候车棚下的椅子上小憩了片刻,等来了四路公交车。最终我以清醒放达的姿态坐车回到了临泉街十一号,我的大学校门大开着,像一位慈祥的妈妈欢迎着我的归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眼睛狠狠地酸了一下。
我回到了寝室。那几个家伙都不在。呆坐了片刻,我感到了饿意,于是径直去了食堂。
星期四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退场。食堂里因为并非用餐高峰时间,故而颇有几分空荡。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寻声望去,原来是太岁华仔和小李子他们。我随便打了几块钱的饭菜端了过去。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兄弟们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动那么大的气?他们似乎有些不快的问道。
哪里,只是突然想拉稀,急着去找厕所罢了。我笑道。
得得得,这种时候咱就甭讨论这事了。没生气就好。大家伙于是东拉西扯地边吃边聊了起来。谁都没提阿雅。
本来这个星期四就可以这么无聊地一笔勾销了。但虫子说的太对了,我印堂发黑,有些事在劫难逃。这不,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再次出现了。
阿雅走进了食堂。她穿着一身校服。素雅多了。和下午看到的几乎判若两人。我疑惑下午看到的可能并非是她,而是一个和她长的有几分像的女人罢了。这么一想,心情登时峰回路转明朗了许多。我忍不住偷瞟了她几眼。是啊,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看,她尽管是穿着校服,但优美的身姿还是那么的迷人。头发只是随便的一绾,却尽显风流。行动处,如姣花含风,淡芳四逸。静止时,若玉柳照月,柔情万种。
哎,怎么回事啊你,哪有把饭往鼻孔里塞的。华仔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而他们也开始把饭往鼻孔里塞了。太岁的口水淌进盘子里比我碗里的鸡蛋汤还多。
阿雅的魅力就是这样残酷。足以折磨的你五内俱焚,数典忘祖,甚至一命呜呼!
阿雅打好了饭菜。其实就是一碟黄瓜和一个白面馒头。这点东西还不够太岁塞牙缝的。她的美难道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大概是因为食堂里还算清静吧,她这回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打了饭菜就带走。她高雅地扫了一眼食堂大厅。我们连忙闷头吃食。她最终在一张离我们并不是很远的桌子上背对着我们坐了下来。落座时还用随身带的餐巾纸将椅子反复地擦了几遍。很遗憾,华仔和我同她刚好背对背。倒是便宜了对面的太岁和小李。小李似乎还算文雅。很少垂涎欲滴的德性。太岁就没这么斯文了,他此刻就像一只撞到了兔子的饿狼,眼珠子都绿了。
我也忍不住不时地回头。但看到的只是背影。就是背影,看着都别有一番滋味。她太完美了。
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今天小翠没有陪着她。小翠向来跟贴身丫鬟似的粘在她左右,可今天却偏偏不在。我正在琢磨这个,对面的太岁却又搬弄大嘴了。
滕冲,你咋不过去找你媳妇啊?太岁坏坏地笑道。
我就跟被猎枪瞄准的兔子一般浑身一颤,连忙作告饶状,低声恳求道:拜托,少开这种玩笑。
怕什么啊?晚上开卧龙会狂侃时咋没见你这么怕过呢?太岁的声音简直肆无忌惮了。我估摸着阿雅可能已经听到了。偏偏在这时,华仔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了。嘿我说冲子,你的艳福还真不浅嘛,啥时候把人家七仙女都搞上啦。
我知道这群家伙的臭嘴此刻再怎么拦都拦不住了。眼下只有走为上策了。
我于是腾的站起来,简直已经脸红脖子粗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但我的瞪根本不起作用。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他们在死盯着阿雅。他们不停的胡言乱语,并且声音有意放大,纯粹是想引起阿雅的注意。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可对我来说,他们的胡闹无疑是在导致一场灾难。
滕冲看来等不及啦。我说嘛,这小子最重色轻友了。
我想开溜,越快越好,但华仔却故意拉着我。
完了。灾难如期而至。
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我不敢回头。我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对面的太岁小声喊了句:滕冲,你媳妇过来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我睁开眼,只见对面的太岁呆若木鸡。脸上,脖子上,胸前,稀稀拉拉的,有汤水,还有几片脆嫩的黄瓜。
希望你把嘴巴放干净点。阿雅冷冷地警告道。
太岁向来在女人面前都是贱骨头,别看他平时横的像头熊,可眼下却只能把脸憋的黑紫,鼓着个灯泡眼,大屁也不敢放一个。两只手还在不停地抹脸上残留的汤水。按理说他这是活该。但阿雅光天化日下这么做也着实过分。这么一想,我就忘了自个儿姓甚名谁了。我当即转过头,几乎是用责备的语气说了句:阿雅,你太过分了。
话一出口我就清醒了。但为时已晚。阿雅杏眼圆睁:姓滕的,希望你以后自重点,少在人前人后喊我阿雅。你还不配!说罢扭头便走,没走几步,便又回头余怒未消地丢过来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啊?!之后,便高傲地扬着头像只不可一世的天鹅一般飞走了。
是啊,我他妈又算是哪根葱呢?
此刻,周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不少看客。都是他妈吃饱了撑着无事可做的家伙。
完了。终于完了。
我颓然坐了下来。像个木雕。
这是一个毫无特点的星期四。在这之前,我有一个梦。咫尺天涯的梦。在这之后,梦,不复存在。碎了,烂了,像烟灰一样地散了。
这姑娘太烈了!小李好半天反应过来。
泼妇,真是泼妇!华仔愤愤不平。
哎呀妈呀,俺这回可真是吃了闷亏了。这娘们还真够火的啊,敢泼老子!哎呀妈呀,这衣服可没法穿了。。。。。。太岁闷头闷脑地自言自语着。并将外衣脱了下来。
我则呆呆地望着他们,突然想笑。
第十一章第十一章
两个星期之后,我把赵清雅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我说过,我只为爱生,不为爱死。或许我的心态某种程度上还有那么点小虚伪。想忘就忘,你以为你是谁啊?但不管怎么说,整体形势还是乐观的。何况这些日子,我正和司徒若飞他们一个劲地忙碌着期刊出版的事情。对我来说,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就是一种自我疗伤。
好啦,不想再提这事了。
两个星期之后,第二期雨夹雪终于如期分娩了,当我们捧着墨香扑鼻的期刊时,心里面着实百感交集。尽管与正规刊物相比,还是略显粗陋了点,但放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个水准,还是相当不易的。大宇建议搞个庆功宴,顺便讨论一下如何将本刊的影响扩大化,以便吸取更多的会员加盟。我和司徒若飞当即首肯。好久没吃公家饭了,这机会岂可错过。问题是这桌饭菜谁来买单呢?大宇胸有成竹。这小子还真的有那么几下子,果然没多久就给了我们一个颇为振奋的答复。原来他说服了系主任,那可是个有名的铁公鸡,向来冷面逼人好似活阎王在世。我便偷偷向大宇取经,问他何以如此能耐。大宇黄牙一龇:无非就是拍马屁呗,我就说在系主任的英明领导下,不但文学社得以春意盎然,就是整个中文系都有一种虎虎生气,我还特地添油抹奶的将老家伙吹捧了一番,把他美得腮帮子肉都幸福地抖了起来。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