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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立文一听霍思宁这话,心中顿时不悦。
这幅画是他鉴定过的,霍思宁却当着他的面说这画是真的,这不是在跟他叫板吗?
霍思宁听了马立文这话却是怒从心起。
这马立文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如此拎不清?
先不说这画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说吴老头孙女得了绝症,等着钱治病,秦老几个人想吴老头,他就不应该来搅局。
现在他已经搅局了,有人来补他捅的篓子,他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在人前争强好胜,要压倒面前的这几个老前辈来彰显他的权威。
这人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还是个无耻之徒,果真当得起“叫兽”这个称号!
霍思宁看着马立文冷笑道:“我不必知道李端端是谁,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我师父却教过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做人的道理,也教过我‘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的!”
“你!”马立文听到霍思宁这般直白讽刺的话,脸色顿时挂不住,冷冷着看向霍思宁,眼睛里却是闪过阴沉之色。
“你说这画是假的,说那印章有问题,可以,我同意你的观点,你的证据确实有理有据。我说这画是真的,我也会拿出证据来,到时候你若是觉得我的证据不合理,你大可以再辩驳!”
霍思宁可不管马立文心里在想什么,下面会不会打马立文的脸她也顾不上了,马立文太过咄咄逼人,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都只能怪马立文自己咎由自取。
欧阳军和秦天听了霍思宁这话,顿时对视了一眼,眼中纷纷露出了诧异之色。
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们两个却知道霍思宁的底细,霍思宁拜周世涛为师这事儿,可是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这姑娘就学会鉴定古玩了?
欧阳军不相信霍思宁有这么妖孽的本事,但是看霍思宁一脸笃定,他又有些怀疑,难道她真的能拿出证据来不成?
“小姑娘你也是学鉴定的?”秦老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道。
霍思宁接触古玩鉴定的时间还没超过半个月,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不然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所以她避重就轻,而是顺着马立文的话接口道:
“马教授你不是问我李端端是谁吗?李端端是唐代扬州名妓,因为她肤色稍黑,但是美艳过人,所以被世人成为黑妓。”
“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臙脂价到属穷酸。这首诗是唐代诗人崔涯所作,诗里的意思也明白,他就是借白牡丹来跟李端端开玩笑,笑话李端端皮肤黑。”
霍思宁这话一出口,不止是欧阳军和秦天,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有些惊愕地朝着霍思宁看去,秦老更是淡淡挑眉,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霍思宁上下打量。
外行人能知道唐伯虎是谁就不错了,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李端端是谁,霍思宁这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到了点上,让马立文半句话都反驳不得。
看马立文被霍思宁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秦天和欧阳军的脸色都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他们都不知道顾叙这媳妇儿原来还有这个本事。
“养鱼和治病厉害也就罢了,连古玩鉴赏都懂,叙子这媳妇儿真是深藏不露啊!”秦天忍不住在欧阳军耳边小声说道。
欧阳军却是疑惑地看着霍思宁,若有所思。
“没错,那首诗确实是崔涯所作,唐寅画李端端落籍图,就是取李、崔这几经流传的风流韵事为佳构,并予以改造,将李端端向崔涯求谅变为当场论辩的画面,突出地表现了李氏的智慧和胆略。”
秦老早就因为马立文搅局闹得心里很不愉快了,现在霍思宁来解围,他自然要顺着霍思宁的话往下说。
马立文闻言脸色却是一黑,知道秦老这么说是变相认定霍思宁的话是真。
他心下恼火,这个黄毛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半点规矩不懂,当着他的面说这话是真的,这是要明着打他的脸。
马立文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忍不住冷笑道:“这位小姐能知道李端端是谁,看样子也是有点功底的。”
“古玩界一向只相信证据,红口白牙说了不算数的,你既然这么肯定这画是真的,那就如你所说,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来吧。”
“至于专业仪器测试就算了,你若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这画就算再验也还是个假的,浪费那钱还不如留着去捡漏,兴许还能再买一幅李端端或者李师师回来!”
马立文坚信自己看到的那个印章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证据,这画是假的,就算这小丫头片子再有本事也弄不出花样来,一个假的东西她还能变成真的不成?
霍思宁心下忍不住暗骂,这马立文竟然真不依不饶了,说出来的话如此刻薄,哪里有半点尊师重道的模样?
专家果然是无耻,他自己红口白牙说惯了空话也就罢了,现在要求别人拿出证据来却如此理所当然,而且连仪器都不准用!
若不是她开了天眼能透视到这画中的端倪,那其并不是要着了他的道,让这幅画就这样被撕毁了不成?
。。。
第441章 打个赌()
“单凭一个印章就判断这幅画是假的,您这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既然如此有把握,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霍思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是她想要欺负人,实在是这个马立文太过无耻了。
“哼,我说这东西是假的,它就真不了,再怎么打赌也是假的!”
马立文冷笑道,显然他并不打算上霍思宁的当。
这人是不把吴老头逼上绝路决不罢休还是怎么的?他还真以为他就是权威了?居然一口咬死这东西是假的,看来她不给这马立文一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怎么,马教授这么有信心,难不成害怕和我这么个小辈打赌?难不成其实马教授也对自己的这个结论没有信心?”
秦老和其他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霍思宁只是为了配合他们帮吴老头解围,可是现在看霍思宁如此不依不饶非要跟马立文打赌的架势,屋子里的人顿时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众人眼中都露出了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霍思宁这么认真,好像非常有把握一般,大家隐隐有一种感觉,难道这画真有其他说道?
秦老毕竟是老姜,比其他人的心思转得快,见马立文不上钩,忍不住就笑道:“年轻人就是冲动,这说出去的话可是收不回来的,你这么肯定这画是真的,是不是有确凿的证据?”
霍思宁微微颔首,秦老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露出笑意:“既然如此,你就直说吧,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如今眼拙了,看不出这画的问题,你们年轻人有这劲儿,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霍思宁正想应下来,那边马立文见秦老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
他虽然看不起吴老头,但是秦老他还是不敢得罪的,见秦老似乎看不起他,生怕秦老误会他没本事也没胆量,忍不住朝着霍思宁冷哼一声:
“你既然要赌,那我就陪你赌,不知道小姑娘你想要赌什么?”
吴老头见马立文欺负他就算了,居然还想要欺负一个小女孩子,面色顿时冷了下来,黑着脸沉声斥道:
“马立文,我劝你适可而止!你也大半辈子的人了,欺负一个年轻小辈,就不怕遭人笑话?”
马立文不以为意,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这分明是她自个儿提出来的!她既然不知轻重,那我就替她师父好好教育一下她低调做人的道理,免得她揣着半桶水满世界淌,落了她师父的名声!”
霍思宁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怒极反笑:“好,我跟你赌,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落了他师父的名声!”
说着霍思宁就从包里掏出支票签了一张一百万万的银行本票:
“这是一百万支票,我若是输了,这一百万归你。你若是输了,就由你来支付吴老孙女儿的手术费用!怎么样?”
马立文听到这话有些迟疑,然而他一抬头看到屋子里众人都用嘲讽不屑的眼神看着他,顿时心中火起,立刻抬起下巴扬声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一百万了,就是五百万我也奉陪!不过你这支票能兑现么?”
五百万也奉陪,这样的大话说出来,马立文的眼神明显心虚,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斜睨了霍思宁一眼,反而怀疑霍思宁开出来的是空头支票,根本不能兑现。
“如果你怀疑她的支票不能兑现,那用我的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爽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众人回过头去,就看到顾叙从屋外走了进来。
霍思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意,顾叙冷冷地看着马立文,二话不说就从他的胸前口袋里掏出了支票,三两下写了另外一张支票。
“这是华夏银行的一百万本票,由盛唐集团开出,想来马教授应该就没有疑议了吧?”
马立文不认识霍思宁,觉得她一个小姑娘根本不可能轻易动用一百万的巨款,但是顾叙他却是认识的,也知道顾叙在盛唐集团是什么职位,所以顾叙开出来的支票他根本不怀疑。
但是马立文看到顾叙替霍思宁出面,却是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霍思宁,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两个人的关系。
秦老也对顾叙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错愕,他看了看顾叙又看了看霍思宁,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顾叙询问道:“这小丫头,难道就是前阵子那个……”
话未说完,欧阳军就接口道:“她就是霍思宁。”
秦老到嘴的话重新咽了回去,看了看朝着自己使眼色的欧阳军,了然一笑,不再多嘴。
马立文没听说过霍思宁的名字,所以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历。
不过他觉得自己掌握了绝对的证据,所以并不担心霍思宁会玩出什么花样来,遂拿起顾叙那张支票确认了一遍,点头道:“我没有异议!”
顾叙主动写支票替她解围,霍思宁也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一会儿顾叙就可以将这张支票收回去。
“欧阳大哥,麻烦你帮我取一把小刀过来。”
霍思宁对着欧阳军吩咐了一句,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吴老头,笑着问道:“吴老,这画您既然要撕毁,不如交给我来处理如何?一会儿我做什么,希望您不要阻拦。”
吴老头这会儿虽然不知道霍思宁要做什么,但也知道霍思宁肯定是想帮自己,当然没有异议,连忙点头道:“丫头你只管处理,不要有什么顾虑。”
既然得了主人的同意,霍思宁也就不担心了,直接将欧阳军递给她的小刀给接了过去,抽掉那幅画上下卷轴的轴杆,直接就用小刀在画的边角处磨了起来。
看到霍思宁的动作,众人顿时愣住了。
其他人看不懂霍思宁的动作,不代表秦老和马立文看不懂。
尤其马立文还是专门研究古字画的,对于古字画自然十分熟悉,所以看到霍思宁的动作,他立刻就明白了霍思宁的目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
第442章 画中画()
霍思宁将小刀在边角处摩擦,显然是要将画纸分层。
马立文心中开始忐忑起来,难道他真的看走了眼,这画纸下面,真的还另有文章不成?
霍思宁可没有管马立文这会儿是什么表情和心思,她小心而专注地磨着边角。
这幅画面上的这层纸为生宣纸,在不损坏画纸本身的前提下,需要极有耐心才能将画纸和底层的熟纸包浆给分开。
霍思宁空有理论却缺乏实践,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事儿,所以手法并不熟练,等到将画纸磨开,她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是她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些了,而是轻轻地将第一层宣纸掀开。
看到下面那张完整的图纸,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霍思宁缓缓将第一层熟纸撕开后,在这张完整的仿品李端端落籍图下方,竟然暗藏玄机!
谁也想不到,另一张李端端落籍图赫然就藏在了赝品下面,在这张图纸上面,左侧第一个红印章为“学圃堂印”四字,正是唐寅的私印。
更让大家感到惊讶的是,在这幅画上,除了唐寅的私印之外,还有四五个其他的私印,里面的私印霍思宁认得不多,只有两个说得清来历,清湘老人和板桥先生。
“清湘老人”原名为石涛,是明末清初绘画极有灵气的一代宗师。
石涛身世坎坷,出家为僧后又半世云游,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他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