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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对着人我也没敢问你,你跟赵叔叔是怎么找到我的?”司徒媗又问。
“他带我去找的啊,他说他对本县比较熟,我哪里识得东南西北了,多亏了他了。”石子儿感激的说。
“是先到别的地方找了找没寻到,后来才在那地方找的到的吗?”司徒媗又问。
“你为什么非要问清这些啊,我那时候都快急死了,只盼着快点寻着你。现在想想,也不记得走过了哪些地方,好像是他领着我直接到那地方去的。”石子儿想了想说。
“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他一个店伙计怎么对本县那么熟悉?”司徒媗又自言自语道。
“你是不是惊吓过度了啊,怎么总去寻摸一些有的没的事。就算是外地人,在县城做生意久了,也会很熟悉这个地方的啊。”石子儿伸出手摸了摸司徒媗的额头。
“你没被那坏人打了脑袋吧?”他担心的问道。
“我没有糊涂,你盼着我坏了脑袋吗?”司徒媗没好气的说。
“我只是觉得那店家太不寻常了,而且热心过度。总之,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司徒媗有些头疼。
还有那个自称是萧刈寒的少年,不好不坏的,说话举止怪异。对了,最后他问了她一句话来,问她跟京都司徒家是什么关系。而且神色顿改,吓人的很。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司徒媗才不敢再跟外人提起“司徒”两个字,对姓赵的男子胡口乱诌说自己是石榴儿。只是这种种缘由,她没打算跟石子儿说。
石子儿看着她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又再瞎想什么,对自己的问题也不回答也就不再继续烦她。
两人默默无语的走了半晌,司徒媗忽然住了脚步,神色严肃的对石子儿说道:
“石子儿,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的家或许在京都。”
第三十二章 丰衣足食()
石子儿听到司徒媗对自己说她的家在京都,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她可算知道了自己的过去,故而为她高兴的。悲的是她有可能就此离去,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石子儿忍住心里的酸楚问道:
“你要走了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都想起了什么?”司徒媗道。
“你不是说你的家在京都吗,京都那可是繁华的大城市,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你肯定要离开我们这个小土村回你的富贵故乡了。”石子儿低头说的慢条斯理的。
“早知道什么都不跟你说了,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司徒媗道。
“不跟我说也好,自己冷不丁的走了,也好过我早知道心里早难受。”石子儿手里拿着根棍子,抡着拍打着小道两旁的矮小树枝。
“我是说我的家有可能在京都,只是有可能。”司徒媗解释道。
“你的意思还不是想着去京都吗?”石子儿越走越快。
司徒媗真后悔跟石子儿说了那么一句话,本来想让他帮自己捋捋思路。自打从萧刈寒那边听到了“京都司徒家”这几个字后,司徒媗越想越兴奋。她觉得事情有了方向,而且是同一个方向。她本来准备去京都寻找故人,现在可好自己所占的这个身躯的主人或许也是京都人。
当初就暗暗发过誓,但凡让她知道了关于这个身体主人的蛛丝马迹,她定不会白占了这身躯,定尽自己所能为她讨回公道。
“小石子儿,你等等我。”司徒媗在后面追着。
石子儿听到这话,心里更难受了,以后她再也不会在自己身后追着喊让他等等她了。
“石子磐,你给我站住!”司徒媗急了,喊起了石子儿的大名。
石子儿从没听到司徒媗这样喊过他,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她说:
“司徒小姐,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小的照做就是了。小的命贱,不敢劳驾小姐金口直呼姓名。”
农户人家多为孩子取“狗儿”“柱儿”“幺奴”等为乳名,说的是名贱好养活。石子儿的意思是,司徒媗直呼他大名有咒他的意思。
司徒媗看他停住了脚,趁机跑着到了他跟前。
“石子儿,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你一听到我想起了以往的事,就变得彼此生分了呢。别说我现在还记不清楚,就算我到时候是皇家公主我也不稀罕京都那个地方。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贪图富贵的人吗。我们虽不是同胞兄妹,却胜似同胞。爹娘也待我如亲生的一般,你们是我的亲人,永远的亲人。”司徒媗拉着石子儿的手诚恳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石子儿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经常骗你吗?”司徒媗说这句话其实停没有底气的,石子儿那么相信她。但是对于石子儿,她瞒着他的何止是一星半点。一想自己不能对石家人坦诚相告,心里就充满愧疚。可是她的身世经历太过惊世骇俗,她怎么对人坦诚。
“那你喊我声哥哥,我就信你。”石子儿得寸进尺。
“当哥哥那么好吗?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心心念念的一个愿望。”然后哥哥,哥哥喊个不停。
“对嘛,这才像话。”石子儿道,两人并肩而行。
司徒媗比石子儿矮了那么一点,但介于前世的她比他大,所以她才不甘心喊这个小屁孩做哥哥。不过在石家待的这段时间,石子儿却是像对待妹妹般挺照顾她。有这样的一个哥哥也不错,一个又照顾自己又听自己话的哥哥。
众位农家女子没想到司徒媗出去了一趟,就把她们的那些东西换成了钱。这可是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得的钱,大家都满脸欢欣。
“媗妹妹真有本事!”香桃道。
“我就说了媗姐姐不是一般的人物。”一个女子说。
“大家先按捺住,可不要太高兴了,还有更好的消息呢!”司徒媗故意卖关子。
“还有什么好消息啊,快点告诉我们吧。”
“就是,就是,快点说,快点说!”众女子围着她催道。
“以后我们的东西有布店愿意收购了,店家说我们的东西很受欢迎,多多益善。”司徒媗满面喜色。
“真的吗?这太好了,岂不是以后的生活都有保障了。”满屋子都是少女们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至此以后,大家更加发奋勤学。司徒媗也不藏私,把自己所懂的织染法全教给大家,也跟着刺绣好的女子学刺绣。那些做好的成品都送到那家布店去,店家是来而不拒。
也是因为单单靠那些落魄大家族女眷的针线活,哪里供的上那些特殊行业女子的需求。
司徒媗也不墨守成规,也接受一些成衣的制定,店家给提供针线布料图样。大家刚开始做的时候不免有些脸红耳赤,毕竟都是闺阁女子。做那些露骨的衣衫总让人联想起穿的人来,不过也慢慢习以为常了。只把它当作是一件衣服而已,管给谁穿呢,自己又不穿。
少女的心思巧手也巧,做出的东西又精致,很是受那些人欢迎。
只是买这些东西的主顾是谁,司徒媗从来不透露给任何一个人。怕有些人嘴不严实,给说漏了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在一般人眼里那些从事特殊行业的人是可耻的,是肮脏的。闺阁中女子哪怕嘴里提起一个字来,也会嫌玷污了自己,何况给她们做衣服。
对于那些特别定制的衣服和原料,司徒媗是格外小心。再三叮嘱每个女子,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对家里人也说,做一些织布刺绣的活计。
不下几个月,香桃家的外债也偿还清了,那几家人日子都过的红红火火的羡煞旁人。慢慢的,也新加入了几个女子,石家的屋子都快挤满了。
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也少了很多,说起司徒媗来都说她是百年难见的奇女子。
甚至有些农妇也要求加入进来,被司徒媗拒绝了。且不说农家妇女各个是个长舌妇,定不住会传出去什么话来。再说农妇长期干地里活,手变得又粗又糙也做不了那精细的伙计。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耽误了农活,那可是大罪。
第三十三章 餐云卧石()
春去夏至,天气是越来越炎热。
石家的茅草屋窗小门窄,再加上人多更加是密不透风,众女子便商议着各自回家织布去。每逢有了成衣的活计,再聚集在一起。
司徒媗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反正大家该学的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大家把自己织的布料、做的女工全部送到司徒媗这里,布庄也会每隔段日子就到石家村来取。
取货的是个姓贾的婆子,取货的同时也把上次卖得的银钱给清算了。布店老板也许是怕司徒媗跑来跑去的太引人注意,她做的也是暗里的生意。
还未到巳时,太阳已经升老高了。石子儿跟石氏夫妇去锄地去了,幺儿在一旁自己玩耍。司徒媗此时正在绣一个荷包,那荷包的花样有些怪。
它上面绣的不是,花开富贵、喜上眉梢、年年有余等吉祥图案。单单只绣着几片白云和一块大青石,青石旁边绿油油的草丛。司徒媗正在往草丛那绣黄花。
原来这个荷包是司徒媗特意为石子儿绣的,只因石子儿前两天向司徒媗抱怨道:
“你亲手绣的荷包也不知道有多少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戴着,而我这个你口里的亲人,腰上却系着得还是好多年的旧物件。”
“一个荷包而已,能费得了多少功夫,你想要不早说呢?”司徒媗道。
“这还用我明说吗,我前几天就向你暗示我的荷包破了一个洞。”石子儿气呼呼的道,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当话。
司徒媗觉得好笑:
“哎呦喂,最近学问见长啊,没白收你这个徒弟。什么未曾谋面的,什么暗示了……”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呢,适合你戴的无非就是松柏竹之类的,或者金蟾折桂怎么样?”司徒媗征求他的意见。
“我又不是长寿老人要什么松柏长青,也不是文人墨客戴什么翠竹,金蟾折桂更不行了,你是盼着我考状元吗?”石子儿道。
“你还真是死心眼,不过是花样而已,什么长寿老人、文人墨客、状元郎的。要不我给你绣个花开富贵得了。”司徒媗故意说。
“我才不要,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腰上系个花开富贵像什么话。”石子儿摆手道。
“你这个小屁孩儿,也敢自称男子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给你往上绣块儿磐石,还映衬了你的名字。”
石子儿也以为她只是说玩笑话而已,铁定往上绣金蟾折桂之类的花样了。没想到司徒媗还真是绣了一块青石来,这个花样也是有名堂的。
有诗云:始知伊吕萧曹辈,不及餐云卧石人。
餐云卧石,岂不是也符合如今的田园生活。
只有一块大磐石,几朵云彩又显得色彩过于单调暗沉。司徒媗想了想,往磐石的四周绣了片萱草,萱草还开出黄色的小花来。那黄色的萱草花才绣了半朵,司徒媗觉得绣花针有些发涩,手里汗津津的。
她把绣花绷子先放下,准备去用凉水洗洗手。
只见和她一起作活的女子名叫翠莲的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自家院子中,嘴里直喊道:
“媗姐姐,救我!”
“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往哪跑。别说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帮不了你。”翠莲的嫂子拿着一个长长的擀面杖追了过来。
“呦,大嫂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你说谁是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呢?”司徒媗把她拦在门外道。
“你把翠莲给我叫出来,你要是藏着她,我跟你没完。你打量我像别人那样怕你个小毛孩儿吗?”翠莲嫂子扯着嗓子喊道。
“大嫂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用这个物件满大街追着打翠莲。再说,你也沾了翠莲不少的光啊。翠莲这几个月织布可挣了不少啊。”司徒媗好心好意的劝道。
“她挣什么了,我怎么一个子儿都没看见。不是她自己藏起来就是被你给私吞了。”她嫂子睁着眼说瞎话。
翠莲躲在石家的屋里,听到了她嫂子说这样的话,也冲着门口喊道:
“嫂子你说话要讲良心的,这几个月家里添了多少样东西,就连邻居们都知道。你凭空诬赖我没事,怎么还把脏水往媗姐姐身上泼。”
“不要脸的小****,养汉头子,你给我出来。”翠莲嫂子骂人难听极了。
“嫂子,你怎么这样骂你亲妹子啊,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司徒媗都吃了一惊。
“你给我滚远点,少管我家的事。我还没骂你呢,你就烧高香吧,拦了我的事,有你好果子吃的。”她一个妇女力气也大,一把推开司徒媗,司徒媗打了个趔趄。
“本朝律法,擅闯民宅是要坐牢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