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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啊,老哥哥,你别看我人高马大的。其实说实话我胆子挺小,今晚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要不找话说着,我这腿软的估计都走不回去。”高个儿赔笑道。
“看你那德性,怨不得只能做卖力气的苦差。来,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那矮个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来,月光下那镯子晶莹剔透散发出幽幽碧光。
那高个慌然大悟。
“哦,我说你把那东西扔那后怎么不离开,原来在死尸堆里寻摸出这么一个宝物来。”
“别瞎嚷嚷。”矮个左右看了看,谨慎的说道。
高个又道:“你说这些个名门望族,外人从表面看来那是高贵尊荣,没想到里面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龌龊肮脏事。”
“这才算什么,不过死了个粗使的老婆子而已,你是不知道,哎呦,上个月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姨娘可是被活活闷死的。”
高个一脸不信的神情。
“远的咱也不说了,免得你说我胡编乱造的。就说近眼前的吧,你知道这镯子是从哪寻得的吗?”矮个故弄玄虚。
“不就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吗?”高个道。
“你真还是个糊涂的死脑筋,你以为这乱葬岗是皇陵吗,死的人各个穿金戴银的。这是个什么地方,但凡丢在这的,不是死了的乞丐就是打死了的奴才下人或无亲无故的孤寡。”矮个说。
“所以说你撞大运了,估计生前最少也是个姨娘什么的。”
“什么姨娘,那只是个小姑娘,所以我也是很纳闷。”
司媗悄悄的跟在后面,心想着跟着他们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后,先解决饥饱问题再说。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话,心里感慨,人命竟然如草芥般。后听到了什么小姑娘的话,忽然觉得自己不对劲。
抬起手看了看,不是原先自己长满茧子的粗手了。这手变得又嫩又小。双手摸了下脸蛋,觉得脸上皮肤也甚是光滑。
心中惊异不知不觉的发出声音:“咦!”
把走在前面,本来就胆子小的高个子男人吓了一跳。
“哎,你有没有听到后面好像有人说话。”
高个儿道。
“放你娘的狗屁别自己吓唬自己。”
矮个骂道。
“你胆子大,要不转过头去看一眼。”高个儿吓的说话都抖。
矮个子心想,老子半夜来这乱葬岗也不是一遭两遭了,有什么鬼怪的话早就应该见识了。这兄弟也忒不地道,以为我的大胆子是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故此来戏弄我。
于是想也不想的转头向后看。
这一看不得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头皮炸了开来,马上跪了下去。
“小姑奶奶饶命,冤有头债有主,姑奶奶当去找害了你的人。小人财迷心窍,姑奶奶应该是脱了凡体要成仙的。您慈悲心肠,饶了小人的冒犯之罪。”
说完连连磕头,把那镯子拿出恭恭敬敬放在地上。
半晌也不听有什么动静,偷眼瞧去眼前的小姑娘在月光下有影子。常听传言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心中的惧怕也减了几分。可她毕竟是从死人堆里乱葬岗中爬出来的,就算不是鬼也不会是人。
矮个儿鼓足了勇气,便站起身来拉住高个没命的跑了。
司媗呆立了很久,抬起左臂放下右臂,迈开腿左走两步右走两步。终于相信了这具皮囊是属于自己的了,她已经重回人世了。
先是欣喜不已,放声大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人间,恨不得马上去找自己的儿女。
后又痛哭流涕,如今自己变成了别个模样。就算自己儿女就在面前也肯定认不出她来,这重回人世不是白搭吗?
接着又大骂命运玩弄于她。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一番,终于还是接受了事实。
她捡起了那矮个子放在地上的玉镯,只见碧滢滢手镯内侧刻有司徒二字,想来是镯子主人的姓氏。
心想着你原本就属于这个身体的,还是跟着它吧,便把它套到了左臂膀上。
又想起了那句忠告说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前生的种种,便寻思着既然我占用了你的躯体不仿也把你的姓氏借来用用。
便把自己的钱氏抹去,名字中间加了个徒字,从此便为司徒媗。
司徒媗想:
不知道我占的是何人的躯体,身上衣服竟还是绸缎的,想必是个大户人家的吧。只是被人认出了,我该作何解释?且说患了失忆症应该可以瞒过,要不然便装傻充愣。世人众多,有几个相貌相仿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可怜她小小年纪的落个死无葬身的下场,也不知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愿她的灵魂早日托生。千万不要怪我占用了你的身体,如果机遇巧合给我知晓了一切,我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她一边走一边七想八想的,渐渐的听到了远远传来的狗吠声,闻到了泥土的气息,地里庄稼蓬勃生长的气息,有地瓜,有豆荚,有稻谷。
她又累又饿心一放松,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五章 农家夫妇()
司徒媗躺在床上,她的儿子υ谂员呖醋潘∈智崆岣潘牧臣铡K芯跣睦锇怖旨耍⑿ψ抛帕嗣缘目醋奴|宝。她想问Γ妹蒙罕Φ侥耐嫒チ耍裁床唤纯此
可是那句话怎么也问不出来,她急的满头大汗,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努力半天,终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是一场梦。
睁眼就看见了一个和δ昙桶愦蟮男∧泻⒄驹谒睬埃闷娴目醋潘
“姐姐醒了,姐姐睡醒了。”然后撒着小脚丫就跑了出去。
原来司徒媗晕倒在了庄稼地头,是一对儿农民夫妇救了她,把她安置到自己的家中。那户农家一家五口,三个儿子。老大已经成年还未娶亲,老二才十二龄,老三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孩儿。
“幺儿,你不是说她醒了吗?怎么一动不动的,是不是又撒谎骗我。”被老三幺儿拉进来的老二石子儿说。
“刚刚明明是睁了眼睛的,还笑着看着我来着。这会儿怎么又不动了,你等着,我有办法。”说着身子往前探,用他那脏兮兮的小手去捏司徒媗的脸颊。
司徒媗又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嘴里说:“水,水。”
“二哥,你看到了没有,我没骗你,她真的醒了。”幺儿说。
石子儿听到她要喝水,便从外面水缸里舀了碗凉水来,拿到她跟前。
司徒媗也不计较,一口气喝了个碗底朝天。接着问石子儿有什么吃的没有,石子儿拿了个中午剩下的窝头递给她,又烧了些开水服侍她吃喝完毕。
司徒媗才有了些力气接着问道:“这是哪里啊?”
“这是我们家啊,是我们爹娘把你从地头给救回来的。”石子儿说。
“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就是身上臭了点。”幺儿说。
司徒媗本来就是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能不臭吗?不过自己不觉得而已,听幺儿这么一说,羞臊的红了脸。
“好像你多干净似的,你看你那手黑的快赶得上咱家的锅底了。”石子儿说。
哥俩好奇的向司徒媗问动问西的,司徒媗只得撒谎说自己脑袋疼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今是何年何月?”司徒媗问石子儿。
“正统三十一年啊,今天是七月十七,你已经在我家床上躺了两天了。我娘还一勺一勺的喂过你两碗稀粥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石子儿不相信的问。
原来她觉得才在掌命司待了一日不到,人间已经过了一年了。一年之间,她的宝宝们又该长高不少了吧。
通过从石子儿这了解到,这家人姓石,乡亲们都喊石子儿他爹叫老石头。
石家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耕夏耘,秋获冬藏的农家生活。看着似乎很安逸,自给自足的,其实很是辛苦。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
遇到年景好的时候,还好说。如果哪年碰到水旱之灾,辛勤一年竟是连糊口都不得。况且苛捐杂税也很重,为官者暴虐,生存也是异常艰难。
已经到了日落时分,石氏夫妻肩扛农具从田间回来。见自家草屋有炊烟升起,心中惊讶,石子儿什么时候会煮饭了。
进屋一看,原来是昨天早上捡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在生火造饭。石大娘心里忙念佛号,本来以为这小姑娘晕了两天都没醒难活过来了呢。
司徒媗看见了老两口回来了,忙从灶台前起身说:“大娘大叔稍等一下,粥马上就好了。”
“小丫头,你身体还虚着呢,怎么干起活来了。赶紧到里屋歇着去。”石大娘说。
石氏夫妇生养了三个男孩,所以看见女孩是格外的亲,况且看这女孩如此懂事又勤快,心里很是赞赏。看她身上穿着,心想着是哪家大户姑娘走丢了呢,不曾想这姑娘还会干这活计呢。
不多一会儿,晚饭摆上了桌,小米粥和菜团子另外石大娘端出了一盘咸菜。
“小姑娘,你家是哪的,怎么会晕倒在我家地头上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等司徒媗回答,幺儿就说:“娘,这位姐姐恐怕是天上的神仙走路不小心给掉了下来的。”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胡说些什么呢。”石大娘道。
“娘,你别问了,她一问三不知。像我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都能问出砂锅长着几条腿的人都没问出什么来。本以为她是个傻子呢,没想到做的饭还挺好吃。”
石子儿塞了满嘴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说。
司徒媗自知自己遭遇太多骇人,如若把实情说出来,谁会相信这等诡异之事,不把她当成失心疯,也会以为她邪祟附身了。况且那婆子不让她向人提起前生种种,其中定有玄机。
她便对石大娘说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司徒媗,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石大叔向石大娘使眼色,石大娘没注意到只顾着向司徒媗说话。
“姓司,这个姓氏在我们当地倒是少见的很。听姑娘又是外地口音……”
石大叔干脆踩了石大娘一脚,石大娘哎呦一声叫出声来。
“你这老石头儿,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饭不好好吃饭,腿脚也不安生的。”
“谁不好好吃饭了,我说连饭食也堵不住你的嘴。你爱说话吃完后自个儿去给墙角说去,耽搁孩子们吃东西。”石大叔压着声音说。
石大娘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明白了过来了。哦,原来是人家姑娘不愿说,自己何必多话讨人嫌呢。
司徒媗看石家夫妇态度冷了下来,心里很是不安。
待饭罢收拾完后,她来到石氏夫妇的房间,跪倒在地道:
“媗儿谢过大叔大娘的救命之恩,如有机会必将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
石大娘先是惊了一惊,忙过去扶她起来。
“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也只不过是顺手而已,谈不上救命之恩。只是……”
“我知道大叔大娘不信我饭间所说的话,可媗儿所说话句句实情并无半分隐瞒。我只记得自己的闺名就连姓氏也是从随身之物中得知,家住哪家中有何人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倒在此地。”
说着从左臂上褪下碧玉镯递予石大娘看,又问道:
“大娘可知道本地有姓司徒的人家吗?”
农里人很少有识文断字的,石大娘眯着眼瞅了半天便向石大叔湊近问道:
“老石头儿你认得这俩字不?”
石大叔就着石大娘的手看了看说:
“你这老婆子敢情是逗趣我吗?我啥时候识字儿了。不过这东西晶莹透,流光溢彩的铁定是个珍贵物。”
“任谁看也知道这是个宝物啊,还用的着你说。”
石大娘又把镯子交给了司徒媗说:
“姑娘是从这镯子上的字猜测出你的姓氏来的?不过让姑娘见笑了,我们乡野村夫的,见识浅从没听说过有司徒这个姓。”
司徒媗故作一脸失望状垂泪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究竟是谁?”
司徒媗边说边哭,两手捧着头,鼻涕眼泪淌的到处都是。
话虽是半真半假的,情倒是真的,想起自己的前生,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直说的石大娘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可怜的丫头,并不是大娘存心疑你,只是怕你家里人失了你着急。你既暂时想不起什么,也不要太过逼迫自己。”
石大叔也劝说:
“既有信物在身又知姓氏闺名,一定会有办法回家的。看姑娘言谈举止身上衣饰像是个大户里的,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