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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意思是,刚才那个嫂子大有来头?”镖局伙计问。
“咱们这里什么时候来过女人。我觉得事情蹊跷的很。也许她就是育芳苑的人,故作神秘来宣扬的。”萧刈寒眼神闪烁。
“这件事情,你回去的时候要向你们的大掌柜陈爷,仔仔细细的禀报清楚了。”萧刈寒又吩咐那个钱庄的伙计。
然后他走出了兴盛镖局,向左拐去。
萧刈寒心知刚才戴纱帽的女人不可能听从自己的一句话,真往他指给她的那个店铺去。
不过他抱着试试的心态,还是来到了那家当铺。
这时候当铺的生意还算不错,有的赌徒为了能赢些银钱,自己又没有本钱,只能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拿来典当。
萧刈寒好奇心很重,要不是这点,当年抹黑脸扮男装的司徒媗也不可能引起他的主意。
司徒媗,萧刈寒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女子戴着纱帽,鬼鬼祟祟,藏头藏尾的样子,确实让他想起一个熟人来。
穿成农妇的样子,也不一定是农妇。因为没有几个农妇是识字的,也没有几个农妇敢走进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来。
更没有农妇会如此镇定,面对店伙计的辱骂驱赶,还稳坐不动,神定气闲的。
萧刈寒明白了过来,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当铺的门框上。把当铺里的伙计给吓了一跳。
如果今天石子磐在的话就好了,毕竟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
还有那字条,是关键。
如果今天来的那位真的是司徒媗的话,字条上的字迹子磐应该能识得。(。)
第九十二章 棉姑的心思()
司徒媗认出了萧刈寒匆匆离开后,直接坐上了马车行往育芳苑的方向。
两个婆子大舒一口气,就怕这姑奶奶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
这一路上,始终有个骑马的汉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司徒媗马车的后面。
把两位婆子给紧张的,她们这次出来可没有带护卫。司徒媗却毫不在意,那汉子就是刚才在兴盛镖局的那位。
她从镖局走了出来,那个汉子也跟了出来。
司徒媗心想,这黄桓手下的人都挺弱智的,跟个踪都不会。这样的跟踪法,会让人误以为是歹人盯住了自己,欲行不轨。
好在一路无事,她们顺利的回到了育芳苑。
司徒媗进入裁红点翠阁的时候并没有理会藏在暗处的那一双双眼睛,径直走进了琐静轩。
“芍药姑娘你看见了吧?”棉姑向芍药道。
“她不过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事情的毛丫头,我不信她像姑姑所说的那样。”芍药道。
“她是毛丫头?你知道她刚从哪里回来吗?”棉姑问。
“不是说上集市去置备竞选需要的物件了吗?”芍药道。
“虽说葛主子不让我们说,不过我实在是看不得姑娘你被蒙在鼓里,受这等冤屈。”棉姑低声道。
“这又关我何事?”芍药问。
“我的傻姑娘,亏你呆在怡红楼多年,这心思怎么还纯白跟清水似的。你之所以被接到我们育芳苑来,就是她出的主意。”棉姑道。
“她一个小女孩,葛主子会听她的?”芍药不信。
“起初我也不信,所以才说她牙尖嘴利且心机颇重。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四年前我的命差点栽在她的手里。”棉姑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只是没有机会施行报复。
“芍药姑娘,追根究底,咱们可都是怡红楼的人。我今天说这么一番话,全部是为了你好。刚才她可是刚从怡红楼回来。你知道她去怡红楼做什么了吗?”棉姑故意卖关子。
“去做什么了?”芍药道。
“她去怡红楼你的房中和王公子相会了。本来王公子还要替她赎身,葛主子没有同意。”棉姑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芍药吃了一惊。
自己等了那位公子三年,他从来都不提给自己赎身的话。凭什么一个还未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就得到王公子的如此青睐?
本来芍药对于黄桓的真实身份是不大清楚的。她想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与不方便,才没能把自己给赎了出去。
看来事情并是她想象的这般,可是她仍旧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赎身钱能有多少。”芍药说了这么一句话。
“芍药姑娘,你别自我安慰了。王公子是托葛主子的老相识郑爷前来替她赎身的。说不论价钱几何,他都出的起。”棉姑继续煽风点火。
“真是这样的吗?”芍药伤心的问道。
“我没必要编瞎话来骗你,你也别怀疑我,想着因为我跟她有过节才这样说她的。我也心疼你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不忍心看着本属于你的东西,被她那样的人给抢了。”棉姑故作语重心长的道。
棉姑知道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再多说几句说不定反而会坏了事,引起了芍药的疑心。
“今日一大早,我陪着葛主子她们去怡红楼了。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了。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我就先告辞了。”棉姑起身要离去。
“姑姑慢走,能不能帮芍药问一下葛姨,我什么时候能回怡红楼去。”芍药喊住她道。
“不用问了,应该是竞选之后的事情吧。”棉姑说。
“为什么啊?”芍药不解。
“姑娘你自己慢慢琢磨吧!”说着棉姑踏出了房门。
棉姑说的都是真的吗?
芍药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
她因着黄桓格外照顾的缘故,的确还像三年前般没有沾染太多风尘女子的恶习。不过这一点也有好有坏,好处是她依然像个官小姐那样清纯动人。坏处就是,假如没有了黄桓的照顾,她会丧失了生存的能力。
她刚被卖入怡红楼没多久,就被黄桓捧成了花魁。那些青楼女子受的折磨她都没怎么经历过。最多的是被老鸨逼的没办法了,露脸去给客人弹个曲,跳支舞。
每次完毕后,自己都感觉受了很大的侮辱。要不是一心想着黄桓终有一天。会把她从这里给赎出去的,她都难以熬过这么多年。
育芳苑里的姑娘和裁红点翠阁里的姑娘是不同的,育芳苑中的是中下等,葛于馨不会多费心思在她们上头。
裁红点翠阁里的不一样,里面的九位姑娘都是翘楚,不但要熟习各种技艺诗词。还要能识得人心。
所以裁红点翠阁里的众姑娘并没有像表面上看得那样无害单纯。
就像这满园子盛开的鲜花,九位姑娘中的任何一位,都知道哪种花是可以食用的,哪种花粉是有毒的。
这些技能当然没有人天生就会的,是葛于馨重金聘请了从宫里出来的老宫女来教习这些个姑娘的。
只是裁红点翠阁里的有条规矩,不能内斗。
所以棉姑尽管是恨透了司徒媗,她却不敢不遵守这条规矩。她其实也有些不明白葛于馨的心思,葛于馨到底要把这些个女子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葛于馨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她也是女子,一个苦命的女子。从小被父母卖入了怡红楼,在里面吃尽了苦头,才逮住一个机会争取到了一个竞选花魁的名额。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的生存注定是艰难的。
如果一个女子拥有着美貌和心机,并能得心应手的利用这两样,那这个女子不会像那些千千万万的普通女子般被踩在脚下。
葛于馨就是这样的女子,司徒媗终将也如此。
葛于馨知道这样的女子骨子里是有些冷血残忍的,所以她矛盾。
一方面希望自己一手建立的裁红点翠阁众女子都像她一样出众,一方面又忌惮着有人出众过头了,把她踢下去,来取代了她的位置。
对葛于馨来说,这个世界万能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权利和名声。她手中的钱已经够花了,她想要的是更多。自己如今这个年纪是办不到了,但是她手下那九个才貌出众的姑娘却能帮她实现这个想法。(。)
第九十三章 君心如磐石()
兴盛镖局后院房中,萧刈寒反复在看着一张上面写有字的宣纸。
“子磐,你可算回来了。”萧刈寒对急匆匆走进门的石子磐道。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派了好几个伙计去汇丰钱庄找我?”石子磐问道。
“怎么,打扰你和那位王姑娘的好事了?”萧刈寒故意打趣他道。
“哪里有什么王姑娘,是陈掌柜的非要把我请过去,也不说什么事情,留我坐了半天也不放我回来。”石子磐无奈的道。
最近那个陈景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让石子磐帮一些莫名其妙的忙。
前几天的时候,他把石子磐请了出去,说要去踏春赏花。这等文雅的事情都是些文人墨客,闺中小姐所爱好的,没想到陈景山这个商人也有这个情趣。
等他们到了烟霞湖的时候,没想到巧遇王若瑧。
三人坐在湖畔亭中还没一盏茶的时候,陈景山就借口忘记了店铺中的一件要紧事,然后匆匆离开了。
剩下石子磐和王若瑧两人好不尴尬。
石子磐从来没跟年轻女子单独相处过,一时间手脚都囧的不知道该怎么放。好在王若瑧表现的落落大方,才不至于冷场到底。
所以当这次陈景山又差人来请石子磐的时候,他恨不得变成院中的那个桩木。
“幸好萧兄派了两三个人去喊我回来,我这才得以脱身。到底是何事?”石子磐问。
“你看看这宣纸上的字迹,你可认得?”萧刈寒把那张纸递给他。
“这字迹看起来飘若浮云、烟霏露结却又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实在是好字,丝毫不差于名家手笔。萧兄,从哪位才子那里得来的?”石子磐对那字体赞不绝口。
“你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字迹?”萧刈寒又提醒他。
“萧兄何故这样问?”石子磐不解的道。
“你只看到了字迹飞逸俊朗,却没把这字表达的内容看在眼里,真是粗心。”萧刈寒又道。
“我看到了,无非是烟花巷哪个楼院里姑娘的花名罢了。想是哪位才子前来我们这里捧这位姑娘的,说说看,那位才子花了多少银两?”石子磐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问道。
“这字可不是什么才子公子写的,是一个戴着纱帽的女子写下的。”接着萧刈寒把刚才的那番情景详细的说给了他听。
“萧兄也忒大惊小怪了,你既然猜出了那是育芳苑里的人,就应该知道她此来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位什么九姑娘造势来的。”石子磐道。
“没错,我也有这个想法。”萧刈寒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怀疑说给他听。
本来满怀希望,以为石子磐一看到这字,如果真是司徒媗的话,他应该认得的。他有跟萧刈寒提起过,自己的文字还是司徒媗亲手教的。
既然石子磐不认得这字,那说明的确是自己多心了。他也不忍心再把这没影儿的事说出来,免得石子磐再次失望。
“萧兄你够可以的,你怎么知道什么育芳苑,裁红点翠阁的。想必是偷偷去那些个地方了吧。”石子磐揶揄他道。
“谁像你那般呆头呆脑的,既然咱们跟汇丰钱庄合作,替他前面做屏障,当然所有事情最好知道的清清楚楚。以免什么时候被他坑害了都不知。”萧刈寒道。
“我觉得陈掌柜为人挺不错的,除了有些热情过度外。”石子磐道。
“我倒觉得他那什么举动语言都挺合理的,之所以对你热情过度,那是把你当作是自家人了。”萧刈寒笑道。
“萧兄是不是羡慕的紧啊,下次哪里有王姑娘,你替我去可好。”石子磐一本正经的跟他说。
“好啊,我保管那什么王姑娘见了我一次,不会再想见第二次。”萧刈寒撇嘴道。
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他的菜,萧刈寒看着手上淡淡的抓痕心想。
“子磐,你可想从中捞上一笔?”萧刈寒盯着石子磐的眼睛问道。
“那可不行,不行!”石子磐坚决的摆摆手。
“有什么不可了,又没有规定说我们兴盛镖局的人不可以参与这赌局。”萧刈寒道。
“我们是受命于人,不得不接这种差事。无论输赢,赌徒,可是万万做不得的。”石子磐内心深处还是淳朴善良的农家人。
“多少人为了赌博二字倾家荡产、卖妻女,更有甚者杀人抢劫,坏事做尽的。我劝萧兄打消了这念头罢。”石子磐劝他。
“你怎么总往坏处想,想想自己赢了一大笔银钱后的情景。你可以在京都置下一庄宅院,把你爹娘接过来,他们也不必在田里受那风吹日晒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