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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贵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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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总觉得他跟在她的身边,或是总觉得他就跑在她的前头。她甚至想大声喊出来,喊出那句经常对他喊的话,石子儿你慢点儿,等等我。

    可她对他一直都是姐弟之情,别无其他。在她心中,他始终是一个未长大的半大孩童。她挂念他,如同挂念幺儿般。

    “子磐,我怎么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离去后怎么会不想你。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跟你回石家村去,我真的有恨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相信我好不好?”司徒媗软言相劝。

    “听萧兄说他最后见你是在冀州府的一个客栈,然后你怎么不见了?”石子磐问道。

    司徒媗纠结到底该怎么回答。半晌才道:

    “我来了京都,准备弄清自己的身世。”

    “那你现在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吗?你现在住在哪里?”石子磐又问道。

    “我现在在育芳苑。”司徒媗还是跟他说了实话,反正也是瞒不住的。

    “什么?难道萧兄猜的没错?你就是育芳苑,裁红点翠阁里的九姑娘?”石子磐惊道。

    “是的。”司徒媗回答。

    “媗儿,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的苦。你肯定是被人拐去卖到那种地方去的,是不是那里的人威胁你控制了你,令你逃不脱。媗儿,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啊!我和萧兄定会想办法来帮助你的。”石子磐诚恳的说道。

    可这让她怎么说,说她是来寻子的吗,说她未完成的事儿是报复前夫吗?她不希望石子磐卷入其中,如果她只身一人,无牵无挂,行起事来才无后顾之忧。

    况且黄桓也再派人暗中盯着她,甚至调查过她。如果让黄桓知道了石子磐就是自己口中养父母的儿子,黄桓一定会盯上子磐的。那到时候,自己以前跟黄桓说过的话肯定会出现漏洞的。

    她所筹谋的事情太过于复杂,她不希望把子磐置于危险中。(。)

第九十九章 青梅竹马相逢3() 
石子磐看司徒媗半天不回他的话,很是着急。

    “媗儿,你是不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媗儿,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你放心,我马上凑银子去。我就不相信育芳苑不放人?”他道。

    石子磐也知道,如果司徒媗就这么跟他走了,肯定也会连累到兴盛镖局。所以他才说出自己凑银子去替她赎身的话来。

    “就算育芳苑现在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司徒媗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石子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子磐,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司徒媗道。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你为什么不说出来?”石子磐不依不饶的问道。

    司徒媗也知道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石大娘都说他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问问砂锅为什么有三条腿。

    “这跟我的亲人有关,我不方便不告诉你。”司徒媗敷衍的道。

    “你不是说你没找到亲人吗?没道理待在那个地方就找到了。”石子磐不相信。

    他这个死脑筋让她怎么说他才肯相信?她怎么说他才肯离开这里。

    她如果说是为了他好让他离开,那他更加不肯离开了。

    “再过两日就是花魁竞选,我想得到花魁的名号。”司徒媗试图用这说服他。

    “那花魁的名号有什么好的?我不相信你会稀罕。”石子磐道。此刻他心里认定了司徒媗有说不出的苦衷,受制于育芳苑。

    “你怎么知道我不稀罕,我就是稀罕,我就是想得到。石子磐,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黄花菜了。人会变得,你知道吗?”司徒媗说出这番话,心里难受极了。

    “我知道你不会变,你还关心着爹娘关心着幺儿,甚至关心石家村的每个人。你还是当初的那个黄花菜。你总是这样,为了我们大家好,什么话都藏着掖着,甚至不惜离开家里被拐子拐去。司徒媗,你装作那么伟大做什么?你以为我领你的情吗?你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离去给我们一家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石子磐质问她。

    “我知道你走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教训翠莲嫂子的那天晚上你回来看过我。并不是萧兄告诉了我我才知道,是我自己感觉的到。你曾答应过那天晚上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的,你说话为什么不算数?你经常跟我和幺儿说做事情要有头有尾,可你为什么把这荷包绣了一半就扔下了。”

    石子磐从怀里掏出那只绣有餐云卧石的荷包来,他拿到她的眼前给她看。

    往事历历在目,司徒媗看着那只荷包,仿佛自己昨天还拿着它一针一线的绣着。可转眼间,这只荷包就变旧了。颜色也没当初那么鲜亮了,甚至丝线都有些发毛,可见石子磐经常拿出来抚摸观看。

    她以为自己心里够苦的了,没想到石子磐心中比她更为煎熬。她甚至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心焦如焚的到处寻找着她。他是如何一次次充满希望,然后得到却了数不清的失望。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她,可她却亲口告诉他,她不愿意跟他回家。甚至赶他走,让他离她远远的。这让他如何接受。

    “子磐,对不起,媗儿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泪珠从她双眸中滑落。

    石子磐用手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媗儿,我只想知道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这样,性子固执不会转弯,而且猜不得谜语。你记得吗,有次你出了个谜题给我猜。到了天黑,我都没猜出来。你又不肯告诉我,害的我一晚上都没睡不安稳。甚至半夜把你摇醒,非要问出谜底不可。”石子磐苦笑着道。

    “媗儿,你这样是准备让我夜夜不得安眠吗?”他又道。

    子磐,子磐,你到底让我怎么样才好?她在心底呐喊。

    “子磐你也到成亲的年纪了,你这样时常在外,会让爹娘不安心的。”司徒媗还是免不了对他说些劝说的话语。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从小至大的习惯。

    “媗儿,你何必说这种诛心的话。你这是在试探我吗?别说丞相家的小姐,就是皇帝的公主我也不稀罕,在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石子磐以为自己和王若瑧的事情司徒媗已经从萧刈寒那里知道了呢。

    “什么丞相的女儿,皇帝家的公主?又开始胡言乱语,我们平民百姓不要去招惹那些人,就娶个门当户对的,会过日子又孝顺爹娘的就行了。”司徒媗又道。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最近的事,那刚才的那番话就不是试探自己的了。想到这里石子磐更气了,司徒媗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司徒媗你记住了,我石子磐这辈子心里就只装的下你一人。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赶也赶不走。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然你别想着从我的面前再次消失。”石子磐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话说的真是孩子气!”司徒媗嗔道,她的心里难受极了。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也许她会跟他一辈子生活在石家村。

    “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就像是我们十二岁那年,我说过等我们长大了,我要娶你做我的媳妇。”石子磐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道。

    “在我心里,我只是把你当弟弟般看待,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司徒媗狠心说出这话来。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不会再把我当弟弟看待的。”石子磐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始终没有说动司徒媗跟他走,也没问出司徒媗的心事,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就是目光一直追随者她,不让她再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他终于长成男子汉了,他可以保护她了,他之所以那么努力的学习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他常常想起她刚到石家的那年,在石家的花生地里发生的事儿来。

    他看着她胳膊被剪刀扎伤,流了很多的血,他恨极了。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让她一个弱女子用苦肉计来摆平了那件事。

    他石子磐已经长大了,尽管她还是把他当小孩子那般看待。可终有一天,他会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她的依靠。(。)

第一百章 青梅竹马相逢4() 
司徒媗面对这样的石子磐无奈极了,她实在不忍心伤他,可又不能连累他。

    “子磐,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司徒媗很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违心的话来。

    四年后,她与他再次相逢,实在不舍得这么快又要分离。而且她现在属于身不由己,再次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石子磐看到她起身要走,顿时慌了神。

    “媗儿,你现在还不能走,你得把这只荷包绣完整了。”

    这样的挽留手段实在是有些拙劣,但他知道她的主意正的很,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司徒媗看着自己当年那只未绣完的荷包,半朵萱草花像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仿佛那未来得及绣的花瓣被风给吹落了。

    “媗儿,以前我不懂。饱读诗书后,才明白这图案的意思。始知伊吕萧曹辈,不及餐云卧石人。”他看着她道。

    “左一个绣花样子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学问讲究。”司徒媗躲闪着石子磐的目光道。

    是的,餐云卧石般的生活是她一生最大的追求。可是她知道,那种生活实在是离自己太远太远了。

    “我这就回去给你绣个好的,赶明派人给你送过来好吗?”司徒媗说道。

    她何尝不知石子磐的心意,他哪里是真正向她讨要荷包。

    可她怕再待一会儿,自己会心软。会控制不住情绪,会崩溃。

    “你就这么急着离去吗?”石子磐哽咽道。

    “也好,我也不强留你了。反正我现在有了你的下落,不会再像没头苍蝇般到处寻找了。我们来日方长。”他这样自我安慰着。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发现他左眼角一个细长的疤痕来。

    她问:

    “子磐,你眼睛这里是怎么了?我走后,你是不是越发调皮了,肯定是爬树摔了下来,擦到了眼睛。”

    她同时心想,当时一定很痛吧,一定流了很多血吧。这疤痕看起来深的很。

    其实那疤痕是当初司徒媗走时,石子磐去抢被地保搜去的荷包,被那差役推了一下,正好摔倒在柴垛里,这才留下的。

    “就是从爬树摔得,谁让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少了个人在身边唠叨,更自在了。不光脸上有,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呢,都是摔得,都怪你,谁让你不管着我的。”石子磐好像又变成了半大的孩子,赌气说道。

    “又说没来由的气话!”司徒媗习惯的伸出右手去拍他脑袋,完全忘了当年的小石子儿已经长高了许多,一下子又感觉到好尴尬。

    石子磐也看出了她很舍不得离开,这更加是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的。

    “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相见?”石子磐问道。

    司徒媗忽然沉默了。

    一瞬间她有了这个想法,让什么报复,什么负心的前夫,全部见鬼去吧!她要忘记前生,好好珍惜如今的日子。

    可转念一想,她不能这么任性。她这么走了,黄桓不会轻易放了她,她已经吊足了他的胃口。育芳苑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给兴盛镖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女还没下落,这一点,她最是放不下。

    石子磐看到她良久不说话,苦楚的笑了笑道:

    “媗儿,你去吧!”

    司徒媗狠了狠心,转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柳条搓线絮搓棉,搓够千寻放纸鸢。”石子磐忽然朗声道。

    “消得春风多少力,带将儿辈上青天。”司徒媗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接道。

    “昼出耕田夜渍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石子磐又道。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司徒媗往门外走了一步又接道。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蛮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石子磐又道。

    这下司徒媗没再接下去,加大脚步走出了房门。

    “石子儿锄豆溪东。黄花菜正织鸡笼。最喜年幼幺儿,溪头卧剥莲蓬。”石子磐朝着门外大声道。

    纱帽下的司徒媗早已泪流满面。

    这些个诗词都是当年司徒媗教给石子磐的,最后的词却是石子磐改的。记得当时司徒媗还说他乱改一气,那首《清平乐》写的是江州的情景,给石子磐这么一改很是不妥。特别是最后一句最喜年幼幺儿,溪头卧剥莲蓬。冀州哪里有莲蓬,幺儿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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