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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媗慢悠悠的说出最后那句来,棉姑就知道了那句话是有关芍药心上人王公子的。
“你要是真的关心芍药姑娘,还不赶紧去挽救,再过半日芍药的脸恐怕真的毁了。”司徒媗催她。
司徒媗并不是有意要害芍药,不过芍药昨日的做法着实让她生气,她只是给芍药一个教训而已。那夜容膏里添加的东西,如果及时诊治的话,面貌还可能恢复如初的。不过那也得一个月以后了。
反正最后那场比试,芍药肯定是比不过她的,上不上场有什么区别。
芍药在育芳苑并没有跟裁红点翠阁里的众位姑娘住在一个院子里,而是单另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今早,司徒媗早就乔装成丫头的样子亲自去打探过了。
芍药毁容了,原因当然是用了那盒子夜容膏。
芍药以为,自己的毁容跟送夜容膏的棉姑脱不了关系。她也不解,棉姑为什么要害自己。
棉姑要害自己,肯定是葛于馨的授意,本来自己从怡红楼被接到这里来,也是葛于馨的意思。
葛于馨要捧她自己育芳苑里的姑娘,所以觉得自己碍手碍脚,才会在竞选之日让自己的无脸见人。
芍药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
芍药不敢声张,如果大闹了出来,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她早就从棉姑那里听说过,育芳苑是如何对待不听话的姑娘的。
何况怡红楼现在也隶属葛于馨名下,她的王公子不知道会不会像三年前那般支持她?
芍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却败在不够聪明,而且耳根子又软。这样的芍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埋头痛哭的份儿。
司徒媗在外面听着芍药嘤嘤的哭声,心中有些不忍。暗道,希望经过了此事,芍药会变得稍微精明些,不要再被人当作刀剑用。
人在世上,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芍药已经依靠了黄桓三年,接下来黄桓肯定会弃她如敝履。
这一切也怪不得司徒媗。
“司徒媗,你也别太得意,你也有红颜老去,青丝生华发的时候。就算你荣获花魁桂冠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取乐消遣所用。”棉姑站起身来,恨恨的说道。
棉姑这次来,本以为司徒媗正悲悲切切怨天尤人不知所措呢。她知道司徒媗的为人,如果这时候有人前来安慰,并亲自给送来吃食的话,司徒媗定不会伸手打笑脸人的。
只要司徒媗把这碗红豆姜糖水给喝了,那么万事既了。
到时候就算葛于馨追究起来,也好有个说法,可以说是司徒媗自己不小心伤了容颜,想不开自尽了。
葛于馨知道司徒媗对这次竞选有多重视,如果在竞选当日伤了容颜,她确实是难以接受。想不开自尽也是在情理之中。
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棉姑相信葛于馨不会太过于追究的。
裁红点翠阁里有的是才艺容貌皆出众的姑娘,不管哪个姑娘夺得了花魁桂冠,都会给育芳苑带来莫大的荣焉。
到时候,司徒媗的忽然毁容和自尽谁还会去在意。
棉姑筹谋的一手好计策,没想到在计策实行的开始就被司徒媗给识破了,并把祸水东引,直接引到她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不过现在她还没有全然失败,她还有机会。
她得让司徒媗把面前的这碗红豆水给饮掉,死无对证,再好不过了。
只是两人已经全然撕破了脸,司徒媗怎么会再喝她亲手送来的汤羹。
“姑姑一大早过来,是想看我悲惨的样子吧!不过,我让你失望了。也难为姑姑了,还亲手送羹汤给我喝。”司徒媗忽然又端起了那只青花瓷小碗。
棉姑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和激动,心想,这毛丫头终究不是成精成怪般的人物。稍微一得势,就自满起来。恐怕她要乐极生悲,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不怕我在这汤水中下毒?”棉姑激司徒媗道。
“姑姑先前料定了我已经容颜尽毁,当然不会赶尽杀绝。所以我自认为,姑姑算是借着送汤的缘故来猫哭耗子的吧。”司徒媗用汤匙搅动着那碗已经冷透了的红豆姜糖水。
“我料定了你也不敢喝,何必假惺惺的装腔作势。”棉姑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道。
“谁说我不敢喝的!”司徒媗刚把汤匙送到唇边,只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你们在这里磨磨唧唧,叽叽咕咕谈些什么呢?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动身往集芳园去。”
原来是麻姑走了进来,早先葛于馨就吩咐她来琐静轩催司徒媗。她假装给忙忘记了,直到葛于馨发了火,才不情不愿的慢悠悠走了过来。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毒杀3()
棉姑正等着司徒媗喝掉那碗红豆姜糖水,没想到紧要关头被麻姑的到来给打搅了。
“你们两人在干嘛呢?”麻姑看着满屋的狼藉惊讶的问。
“我们姑娘和棉姑在争红豆羹喝呢,争着争着就打起来的。把屋里的花瓶茶杯茶盏都给砸碎了。”苦艾笑道。
苦艾本是好意,希望借着自己这番说笑能缓解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九儿哪里敢跟姑姑争东西呢,不过是我们两人互相谦让,不小心把桌子给碰翻了而已。”司徒媗也笑着解释。
棉姑黑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端了碗加料的汤羹来害司徒媗吧。如果司徒媗当着麻姑的面喝了这碗红豆水,接下来发生什么就不是她所能预料的了。
麻姑和棉姑看似亲如姐妹,不过到紧要关头,这姐妹之情会不会变质,谁也难以保证。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一碗汤羹嘛,你们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麻姑当然不相信司徒媗和棉姑二人是在争汤羹喝,或者是彼此谦让。两人肯定是借着一碗汤羹彼此为难置气,棉姑和司徒媗不合众所周知。像今天这个日子,棉姑当然会想尽办法来为难司徒媗。
不过葛于馨已经在哪边催促好几次了,还是自己的差事要紧。
麻姑想也不想,端起了桌子上的红豆姜糖水一饮而尽,反正自己也忙活了半天,都来不及喝口茶水。
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间,众人都来不及阻拦。更确切的说,是从来没人想着要阻拦麻姑。
首先,屋中的两个丫头,苦艾和菖蒲,她们并不知情。
她们只是按照司徒媗的吩咐,一是要阻拦棉姑进屋,如果拦不住棉姑,就算她进来了,也要婉言说出逐客之话。
她们哪里知道司徒媗此番的用意,是在试探棉姑是否有愧疚之心,或者是否非要自己的命不可。
司徒媗已经给棉姑留有余地,如果棉姑不知死活的非要往司徒媗的刀口上撞,那接下来的事可就怨不得司徒媗狠毒了。
所以当麻姑把那碗看似祸根的红豆水喝掉后,苦艾菖蒲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再耽搁下去,对自己姑娘的竞选事宜时没有好处的。
棉姑看到那汤羹被麻姑喝掉了,吓了脸都白了,她腾的站了起来。那碗汤羹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少,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因为这是她亲手熬制的,为了保密都不曾假手于人。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说那碗汤羹有毒,喝不得?
不,她不能说,她说了等于是自露马脚,引火**。反正只要她死咬着不松口,说这汤羹不是自己送来的,她是来催促司徒媗起床的。她可是裁红点翠阁的管理姑姑,看到姑娘们没到齐,来催促一下也在常理之中。
没错,就这么办!
是司徒媗她蛇蝎心肠,想要加害棉姑,结果却误害了麻姑。不,也不一定是误害,司徒媗是故意为之的。
麻姑看着站着得棉姑变了脸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麻姑也慌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麻姑问道。
“棉姑,难道是你亲手送来的红豆羹有问题。”司徒媗故作花容失色的问道。
“这羹汤有什么问题?”麻姑吓坏了。
麻姑心想,就算棉姑再讨厌司徒媗,也不至于害她性命吧!况且育芳苑中的第二条规矩就是禁止内斗,棉姑也不会如此大胆妄为。
“这羹汤到底有什么问题,这就要问棉姑了,这可是她亲手送来的。”菖蒲也察觉了事情的反常。
“你们主仆怎么红唇白齿的乱说瞎话,我是进来催促你家姑娘的,你家姑娘非要我把这汤羹喝了。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劲,所以才拒绝了。”棉姑当着麻姑的面,反咬一口。
“棉姑姑,是谁青天白日的睁眼说瞎话了,明明就是你送来的。”苦艾快要哭出来了。
“每个月的这个日子,大厨房都会给我们姑娘准备红豆姜糖水,这是事实,你还抵赖不成?”菖蒲分辨。
“这的确是事实,不过你们谁见过我亲自给哪位姑娘送过吃食了。再说,今日大家都忙的很,厨房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你们琐静轩内里也有小厨房,平日也做些吃食羹汤和点心。这碗羹汤就是你们亲手做的,至于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也只有你们知道吧!”棉姑无耻的道。
“这碗羹汤到底有什么问题?”麻姑大喊了出来。
她未免也太倒霉了,刚进来就已经看出来了,棉姑和司徒媗是在斗气。
或者两人都是在吓唬彼此,这碗汤羹根本就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她没察觉出自己哪里不舒服呢。
麻姑刚想到这里,就觉得脑中一阵晕眩的感觉,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摔倒不省人事了。
“苦艾菖蒲,把这个恶毒的女子给绑了。”司徒媗没想到那碗汤羹的药效那么强大。
棉姑此刻早就吓得腿软了,毕竟以往害人都是奉了葛于馨的命令,这次可是她擅作主张的。再说她一个人怎能和司徒媗主仆三人抗衡,还没跑到门口就被绊了一跤作了那瓮中鳖。
“菖蒲,赶快去集芳园把葛姨请来,就说棉姑中了剧毒,命在旦夕。”
司徒媗急急的吩咐道。
“你别做出一番假慈悲的样子,现在又没外人,你做给谁看?”棉姑恨恨的道。
“怎么,难道和你共事多年的姐妹出了事情,你一点都不担心?”司徒媗道。
“俗话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以麻姑的死能换来你的落魄倒霉,那么麻姑也死有所值了。”棉姑冷冷的道。
“可惜你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可笑啊可笑!”司徒媗忽然大笑起来。
司徒媗笑的太厉害,以至于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争斗,为什么非要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她的存在并没有给育芳苑中任何的一个人带来麻烦,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错的话。
那就是她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选择顺从不反抗,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屈服于现实。
可这能算是她的错吗?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毒杀4()
如果一个人屡次三番的找你麻烦,最终发展为非要你性命不可,那你的一味忍让并不能说明你的仁慈和善良。
那只能证明你是一个懦弱的人,一个懦弱的人是没有自保能力的。
司徒媗当然不能算是懦弱的女子,尤其是现在。
她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着棉姑,就像一个王者看着她脚下一只得了重症快要死的宠物波斯猫。
“棉姑,你难道不好奇四年前我的手是如何一夜痊愈的?”司徒媗忽然问了棉姑这样一句话。
四年前的那件事发生的太过离奇,带给棉姑的只是恐惧,由于恐惧她宁愿选择遗忘而不是深究。如今被司徒媗这样直言的问出来,她感觉深藏在记忆中的恐惧**裸的出现在了人前。
“其实你的猜测没有错,我不是人,我是精怪!”司徒媗吓唬她道。
其实司徒媗说的也是事实,她虽然不是精怪,却是一个占用了别人身躯的鬼魂。这个鬼魂到底还有什么潜能没有发掘出来,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何必说这话来吓我,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怕你吗?”棉姑装作冷静的样子。
“匀圆万颗争相似,暗数千回不厌痴。留取他年银烛下,拈来细与话相思。”司徒媗端起那已经空了的青花瓷小碗,忽然口中吟出这么一首诗来。
“棉姑,你知道这首《红豆词》吗?世人皆知红豆是相思之物,但大多数人不知此红豆非彼红豆。”
“有何区别?”棉姑试探着问道。
“我们平日里用来食用的红豆,其实正确的叫法应该是赤豆或者赤小豆。种皮赤褐色或紫褐色,平滑,微有光泽。中间凹陷成一纵沟,偏向一端,气微,嚼之有豆腥味。味辛甘酸,无毒主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