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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媗用手遮挡在眼前,闭紧了双目,然后才慢慢的睁了开来。
已是深夜,她所处身的小室中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这小室小到什么程度,打个比方来说,一般规格的八仙桌紧挨着也摆不下两张。
如此小的房间,左右墙上的锡制灯奴就有整整八个,怪不得亮如白昼。
明亮的灯光下坐着一个身着锦袍,腰系玉带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正笑盈盈得看着司徒媗。
虽说是笑着,那笑中却自有一股逼人的威严和贵气透露出来。
司徒媗不是一般女子,面对如此直白探究的目光她并不在意。反而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大到他的身高长相,小到他腰间所配玉佩上的花纹字迹。
“九姑娘,在下的人没有得罪你吧。”那人问道。
“如果这样还不算得罪的话,那公子心目中的得罪恐怕是让九儿被人打昏迷后被抬到到此地吧。”
那男子笑而不语,他虽没有明说,但知道手下人肯定会这样做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清醒着被带进来得。
“不知道公子这么大的动静把我请来所谓何事?”司徒媗问。
“新鲜炙热的花魁娘子,不是人人都有亲近的机会的。”那男子笑道。
司徒媗听他说的这话很是无礼,她也不恼怒不羞怯。
“公子是何人,只要一声令下,就是阎王爷恐怕也要给你几分面子。”
“听你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何人了?”那男子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盯着司徒媗。
看来这个女子果然名不虚传,本来以为只不过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如果说特殊的话,那就是她被老三给看上了,然后像三年前那样把她给捧红了。
不过老三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样,就像那个什么芍药姑娘。如此普通的一个青楼女子,长相也并非国色天香,那样的女子就是他府里随便一个大丫鬟也能比的上。
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当朝太子黄椔,司徒媗的猜测并没有错。
黄椔得性格和黄桓是截然不同得,黄桓生性懦弱怕事,行事低调。
而黄椔是从小被众人捧在高处的储君,他性格果断却不武断,行事张扬却不莽撞。府内门客众多,光太傅就有两个,一个教文一个教武。
“九儿就算知道公子的身份也不敢说出口,就像众人皆知九儿的身后人是谁,却不敢大事宣扬出来一样。”
“所以心里明白的人自然就明白,不明白的人也没有人去给他拆讲明白。”
“我倒是不知道,身后鼎力捧着你的那位是谁?你倒给我说说听,说不定我害怕他的权势大,一时害怕,放了你也有可能。”黄椔道。
“公子真会说笑,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力吗?”司徒媗知道此时黄椔看她,就像看猫爪下逃不脱得耗子。
黄椔当然以为她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一个风尘女子,这点迷惑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不过跟她对谈了这么久,他始终盯着她的眼睛,却看不出半点的慌乱紧张。
“你不想说也罢,你想知道本公子找你来做什么的吗?”黄椔问。
司徒媗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所以故意没吱声。
“看来你大概猜出来了。”黄椔道。
“我只是奇怪,公子放着华丽舒适的房间不用,非要挤在这里和我说话。公子难道怕我是一个贪图富贵的青楼女子?还是怕我这个人玷污了公子上好的住处?”司徒媗反问。
“九姑娘急什么,是看到这里没有安置床榻吗?九姑娘放心,你的价钱我肯定付得起,而且比任何人出的至少多出十倍。”
司徒媗不耐烦继续和他打哑谜,就算自己在那些男人眼中是个供人玩乐的青楼女子,可她受不了这样的言语和侮辱。
“殿下请自重,如若在朝堂上你说出这等话语来。恐怕有损你的威严和名望。”司徒媗直言道。
“你叫我什么?”
黄椔拍案而起。
“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贵,日理万机。为了不占用你如同珍宝般的时间,小女子就直言得罪了。”
司徒媗只是站着福了福身,并没有行跪拜之礼。
既然司徒媗重生后要报复的是黄桓,当然,对于皇家和朝廷的情况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不少。
不过她所了解的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更深层次的,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也无从打听到。
司徒媗之所以知道眼前男子就是太子黄椔,也仅仅凭着他的外貌和衣饰猜测出来。
黄椔的衣着一眼看去跟普通官家贵公子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腰间所佩戴的玉佩。
璎珞是明黄色的,只有皇族人才能享用的颜色。
那玉佩的质地纹路样式和黄桓的一模一样。
司徒媗想起前世的事情。
自称宁瑞的女子有提起过那玉佩,可见这种玉佩皇子公主们人手一只。
再就是黄椔的外貌。
司徒媗乍见眼前人,总觉得眼熟的很。直到几句谈话过后,她才想起来,眼前人容貌和黄桓有几分相似。
这更加确定了他和黄桓是兄弟。
司徒媗近来目力耳力很是灵敏,隔着这么远她依旧能看到玉佩上所刻的字迹。
椔,是皇太子的字。
黄椔的目光阴晴不定,司徒媗看到他目光中几分杀机一闪而过。
杀一个人,对某些人来容易的很,不过是一句话一挥手的事儿。
黄椔花费了心思把司徒媗绑来,不会是为了杀她吧,如果真要杀她,那刚才在育芳苑中她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真要杀她,完全不用他动手,只要他袖手旁观就行。
“九儿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司徒媗这才行跪拜之礼。
黄椔心道,这女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她竟然看出了我有杀她的心思。
“不管殿下有什么吩咐,九儿赴汤蹈火誓死不辞。”司徒媗说的正气凌然。
她说的赴汤蹈火之类的话倒像是他的手下。
她的话里意思是说,她愿意受他差遣为他做事,可不一定以身相许充沛他的后院。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花魁横死()
司徒媗既然知道了黄椔的身份,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黄椔刮目相看。
别说他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就算一个小小京官家的公子,那些个青楼女子哪个不像群蜂追蜜糖般黏上去。
黄桓是诸位皇子中可以说是最没出息的一位,本来他的存在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
只是黄桓的母亲何贤妃暗里做些的那个小手脚,实在是给黄椔造成了点小小的困扰。
何贤妃胞兄何章,目前是从一品的光禄大夫。光禄大夫这个职位主掌议论之官,是皇帝的近臣。某些时候,他的言语甚至能够左右皇帝的决策。
黄桓的胞姐和静公主下嫁到了卫国公府,驸马是卫国公次子。京都里主管兵事的兵曹就是卫国公的得意门生。
何贤妃在后宫虽说不是最得宠的那个,却是地位最稳的。后宫女子如鲜花般,开了又败,单单何贤妃多年来像棵常青藤。
皇后几年前就已逝去,皇帝年老,大约没有再立新后的打算。在那偌大的后宫当中,何贤妃就是后宫之主。
母亲强势,儿子懦弱无主见,某些老臣左右观望伺机而动。
黄椔虽说是太子,可他一无势力强大的娘家舅舅,二没背后支持的掌握兵权的将军。
如果父皇有一天真的年老糊涂,自己的这个太子还不是说废就给废了。
司徒媗说了那句赴汤蹈火誓死不辞的话后,黄椔忽然笑了。
他笑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而已。
一个二八年纪的小姑娘,在他面前说这些话,发这些个誓言,任谁都觉得可笑荒诞的紧。
“你知不知道,你今夜原本就该死的。”黄椔道。
“我知道,要不是殿下的人及时出现,现在我就是死尸一具了。”司徒媗回道。
“你想错了。”黄椔又道。
“为何?”司徒媗问。
“你是个聪明人,竟然想不出自己非死不可得理由?”黄椔嘲笑。
他嘲笑司徒媗只是自作聪明罢了。
“我能在几句言语中认出殿下的真实身份来,殿下现在反过来嘲笑我生性愚蠢。”司徒媗听出了他的话里话,不服气的反问。
“好,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给我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黄椔说的冷淡。
司徒媗的手心里沁出了许多的汗珠,她又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如果黄椔是派人来去杀她的,那为什么又从那帮黑衣人手下救了她?
如果那几个女子黑衣人没有出现,毫无疑问,黄椔的人也会出现的。
黄椔的人夜闯育芳苑的目的是什么?
和黄椔有所关联的只能是黄桓。
那么黄椔的所作所为目的并不是她,她就算是新鲜炙热的花魁娘子,在黄椔这个太子的眼中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
一个青楼女子,哪里值得他费这么大劲儿把她绑来。
按常理来说,司徒媗当选上了花魁,并且黄桓是她的首夜入幕之宾。如果司徒媗是个正常的女子,不是一个重生的冤魂,那么此时她应该和黄桓待在一起。
黄椔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按照计划,司徒媗已经死了。
堂堂当朝三皇子和炙手可热的花魁娘子待在一起,花魁娘子当夜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就算他们在怎么及时补救澄清,那这件桃色绯闻肯定会对黄桓的名声造成损伤。
如果换做是其他的青楼女子,肯定不如司徒媗这个炮灰死的有所值当。
司徒媗当选花魁,京都陈家在后面可是造了好大的势。
司徒媗这么一想,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就是她为什么必须要死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房中和三殿下在一起的不是我本人?”司徒媗仍然有疑问。
“果然不笨,算是想清楚了这一点。只是这句话问出口,又显得你笨的很了。”黄椔嘲笑。
司徒媗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稍微一想又道:
“的确,九儿这句话问的愚蠢的很。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手下人做事也不会那般糊里糊涂。”
司徒媗虽然在花魁竞选的场上始终没有露出真面目,只是用面纱遮脸。
其实早在她和黄桓见面的那几次,黄椔的人已经盯上她了。
她的身份,面貌,当然也被查的一清二楚。
一个杀手杀错了人,办砸了主子交代下的事情,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还好你手下的杀手不是冷血只会听从命令办事的死板人,这样我才不至于糊涂的踏上了黄泉路。”司徒媗又道。
黄椔的人发现和黄桓在一起的并不是司徒媗,而黄桓好像又中了别人的陷阱,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快速禀报给了黄椔。
黄椔原本的意思是不论对错,把芍药和司徒媗两人都杀了。
只是一件特殊的事情引起了黄椔的兴趣。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小小女子使出李代桃僵的计策来躲避黄桓的宠幸。
据这些日子得来的情报,黄桓和她关系应该很亲密才对。
催情散加软筋粉,亏她想的出来。
这件事情如果宣扬出去,老三恐怕没脸在见人了。
一个男人被女人给下药强暴了,这个男人还是个皇子,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
司徒媗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黄椔想听听她怎么从这件事情把自己清清白白的摘出来。
“太子殿下想多了,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还纳闷怎么找不到三殿下了。我以为三殿下自行离去了呢,他怎么会在芍药姑娘的房中呢?”
司徒媗故做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看破不说破,既然司徒媗不肯承认,黄椔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想好自己不用死的办法了吗?”黄椔问。
“我没有想到自己不用死的办法,却想到了自己可以死而复生的办法。”
“哦?说来听听。”黄椔感兴趣的道。
“今夜,刚戴上花魁桂冠的九儿姑娘,已经被烧死在了育芳苑中。
此后,我,司徒媗会重生在殿下安排的任何地方。”
“又是一招李代桃僵,看来司徒姑娘对这一计策情有独钟。”黄椔赞赏的看着她。
“不管是什么计策,只要好用的,就是好的计策。”司媗媗回。
“小小女子心的确够狠毒,你们育芳苑的女子不下百十号人吧。”黄椔道。
“太子殿下,人遇到危险会跑的,你只让该死的人逃不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