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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也就顺着多讲了几个。
到了晚间,淮阳王在屋里憋得发闷,皇帝让他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呆着,等到静虚道长再次现身的时候再出来。
他等得一点都不耐烦。
这个牛鼻子老道,险些害的他被轰回封国,还恶意地批命,说他是天煞孤星,这些他都记着呢。
他倒要看看,被弄的声势这么浩大,静虚观主又该如何再回到众人的面前,如何搭救静安师太。
真的如同霜儿说的那般,要脚踏五彩祥云了吗?
元明推开窗户,初冬的寒夜里,几颗寒星一闪一闪地发亮,不知道霜儿在做什么呢?
几天不见,好像过了几年一样漫长。
远处的树上,有身影在影影绰绰地闪动,是那个叫做阿旺的西越人吗?
元明从窗子里飞了出去,几个纵身,便从湖面上飞到了对面的树上。
树林之中,有一处巢居,是那个阿旺亲手搭建而成。
巢居的门大开着,阿旺正站在围栏处,凝神朝着淮阳王居住的寝居的方向张望。
一想到这个阿旺是喜欢男人,元明的脸就绿了。
”你在看什么?”元明感觉被冒犯了。
“淮阳王,真是淮阳王,”阿旺一只手重重地捂住心口,另一只手试图紧紧地抓住淮阳王的袖子。
元明的鼻子皱了皱,甩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第291章 最好不相见()
阿旺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苍白,眼中隐隐带着泪光。
元明像是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阿旺的伤心,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面的深情不容错识。
“你在这里看什么?孤不喜欢男人,”元明背过身去,冷冷地说。
阿旺说:“我以后不会再往那里看了,我只是忍不住……”
元明有些厌烦地转过身来,两条好看的眉毛竖了起来,精巧的下颌紧绷,就连一向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识的厌烦:“孤自小被各色各样的人因为这个理由不断地看,孤很厌烦,阿旺,你想起来了你在西越国的日子了吗?”
阿旺上前一步,又意识到什么,退了回去,有些卑微地说:“淮阳王,阿旺知道配不上您,但还是忍不住喜欢您,阿旺想不起来西越国的事,也不想想起。”
夜风吹动元明的衣袍,上面绣着的丝线在远处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地发亮,随便束起的头发,有几根散发被风吹拂。
阿旺移不开眼,即使让他死了也心甘情愿,这样神仙般的人儿,离开了他就看不见了,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如同像谪仙一般的男人,心就遗失了。
“孤要提醒你的是,你什么都想不起,孤并不敢用你,若是你有朝一日想起来了什么,是去是留孤不会拦着你。抓获你是因为你在偷袭孤的朋友,如今这里的侍卫们将你当作了朋友,但是孤担心,有朝一日,你会违背这份友情。话说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打算恢复你的记忆吗?”
元明光洁饱满的额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了美丽的剪影。
阿旺屏住呼吸,这是淮阳王对他单独说过最长的话,他不知道自个为何在淮阳王府里,醒来以后,之前的事情都被他忘掉了,他们说他可能是有爱人的,因为按照西越国的习俗,他的手臂上有着同生共死的啮臂为盟的印迹。
袁仵作说,他被送来之前,死了爱人,曾经口口声声发誓说要为爱人报仇。
阿旺不知道神明是否会惩戒自己,他爱上了大兴的一个国王。
他一点也想不起死去的爱人,也不觉得伤心,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谪仙,只要能看到对方一眼,他这一天都很快乐。
“不是阿旺不想恢复,是阿旺中了忘蛊,什么都想不起来,”阿旺继续坚持。
元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翻身而下,丢下一句话:“孤不喜欢隐瞒和欺骗,孤相信你有比在这里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阿旺呆呆地看着元明翩若惊鸿的背影,喃喃地说:“若是能一近芳泽,要我去死我也愿意。”
只是,这不可能,淮阳王压根不喜欢男人。
阿旺知道这是他的悲哀,他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不会变成一个女人。
转过身去,阿旺拭去泪水。
“西越皇室怎么就遗留下来你这个蠢货,”一个听了让人觉得极其不舒服的声音说。
阿旺迅速地伸出手,握住腰间上的刀柄,“你是谁?”
“听说你沉溺于对淮阳王的私情,不愿意回道西越国解除忘蛊?真不愧是前朝皇室的种,个个都这么重情重义,最后落得连国都没有了,”那个声音中夹带着讽刺。
“你本就是个丧国之犬,如今更是忘掉了祖宗。”
阿旺大怒,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只能藏在暗处,不敢出来见人。”
“就是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还想着怎么将你带回西越国呢,淮阳王有什么好?你若真是喜欢,日后让大兴的皇帝将人赐给你做王夫,不比你躲在这个树上做鸟来的痛快?”
阿旺愣了,旋即大怒,“淮阳王是皇帝最喜欢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被赐给我做王夫,你究竟是什么混蛋?说出这样的混蛋话。”
“蠢材,自然是换人做皇帝了,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皇帝生不出来儿子吗?只要新任的皇帝同意,淮阳王就是颗草,蠢材,你守在这里化作望夫石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我不信你的话,”阿旺实在抵不住这诱惑。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他自打见过淮阳王之后,便没有了自己。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可以不相见。
可是真的不相见,他又舍不得。
“你好好想想,老身并不强求,你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放弃了你的国家,你的家族,你的使命,守在这树上,却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若是解了忘蛊,说不定就能得到淮阳王。淮阳王尚未长成,便是皇宫中的绝色,长成之后,每日里痴痴相望的小娘子能够将长安城的街道堵满。淮阳王因此闭门不出,躲避这些人贪婪的目光,你觉得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差别?在他的眼里,你和他们一样令他厌烦,而只有亲人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得到他的注目,你既然做不了他的亲人,就只有做他的敌人。”
即便是痴恋的失去了理智的阿旺也觉得这些话有道理。
最能得到重视的便是对手了吧。
我不愿意做淮阳王的敌人,我可以做他的对手,阿旺按住心口,他知道,这份诱惑他抵挡不住了。
但是……他要想解开忘蛊,就只有回西越国了,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淮阳王。
这个声音非常善解人意,“三日后,我再来看你,你若是答应解开忘蛊,老身便给你指条法子。”
阿旺的声音里带着挣扎,“三日后,此时,此地,我在这里等你。”
黑暗里再没有了声音,阿旺不知道在戒备森严的淮阳王府怎么有人能够来去自如。
他更加相信这个人能够解决他的困扰。
“还有三日啊,”阿旺难过地捧着自己的心。
三日之后,我该怎么抉择呢?
林乐霜也在问淮阳王,“三日后,阿旺会做什么选择呢?”
“你应当相信薛神医的攻心之术,只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夫君要被绑了去做王夫呢?”元明摇头晃脑地说。
“哈哈,”林乐霜想起薛神医说的话,心里就觉得好笑,薛神医还真是神来之笔啊。
第292章 有人做媒()
接着,林乐霜不笑了。
阿旺对于淮阳王的一番深情,超越了地位和性别,他只是痴爱。
利用阿旺的痴爱做文章,让林乐霜想起来了前世元旭利用她的痴爱,所做的一切。
淮阳王看了看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你觉得我有些心狠?”
林乐霜摇了摇头,眼下这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突破法子了。
说不上心狠不心狠吧。
只是突然有些悲伤。
爱一个人兴许真的只能是自己的事,旁人不需要的时候,就会觉得是负担,甚至会利用这一份爱。
虽然阿旺站在她的敌人一边,她还是为他感到忧伤,阿旺当日为了爱人之死,赌咒发誓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
如今,阿旺为了另一个男人又如此反复。
爱这个东西,的确是靠不住啊。
林乐霜将头朝元明的怀里蹭了蹭,十三叔是不一样的,十三叔无论何时,都让人觉得靠得住。
元明叹了口气,“傻孩子,这件事对他好对我也好,你想什么呢?”
阿旺留在大兴,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能得到他想要的,还不如回去西越国,让他弄清楚他自己是谁呢。
要做敌人就做敌人,要做朋友就做朋友,总比这样来的痛快。
而且忘蛊并不会让人永远忘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的起来,若是到时候后悔了,岂不是才白白虚度岁月。
“是我多想了,”林乐霜有些歉意地抱住十三叔的胳膊,十三叔和元旭是不同的。
前世已经是过去,她应当好好的活在当下。
元明伸出手去,轻抚她的青丝,喟叹般说:“忙完这件事,我就来求亲。”
林乐霜的脸绯红。
“不能再等了,还是将你放在身边看着才放心,”元明嘟囔着。
身边的小娘子一声不出,这算是默认了吧。
“你答应过我的,不让我做天煞孤星,”元明将林乐霜扶起,一双眼睛认真。
林乐霜说:“你……你怎么会是天煞孤星?”
“那道士还有几分本事,不然怎么明明换了人,担架上的那个替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见了,他批我的天煞孤星也有几分道理,若是能和你在一起,我便不是了,你答应过我,要和我在一起,”元明有些孩子气。
“不是,只要我活着,你就不是天煞孤星,”林乐霜捂住元明的嘴,轻轻地道。
她不知道说什么甜言蜜语来哄人开心,可这句话,让元明听了比吃了蜜还甜。
“是,我们永远在一起,”元明乐呵呵地捧着林乐霜的脸,吻了上去。
夜还很长,岁月还很长,他的小心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元明着急林乐霜长得太慢,可王氏却着急林乐霜长得太快。
王氏开始筹划着和林简同僚的夫人们交际往来,好为女儿择夫,至于为儿子们选媳妇,完全是搂草打兔子——顺带。
蒙氏毕竟离开长安城回江南十几年了,也只好慢慢地找了些故旧之家来往,目的反正就是一个,婆媳俩要重现长安城的贵妇人圈。
好在王氏有王夫人支撑,谢夫人也跟着给面子,王氏和蒙氏又本就是世家大族出嫁的女儿,交际起来倒不是难事。
但是在新贵这边的交际,却遇到了一些难题。
新贵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讲规矩。
王氏在林家的后院感受的非常清楚,只是没有想到,在交际场合亦是如此。
她这么多年不出来应酬,就像是在温室里养的花朵,突然遇到外界的狂风暴雨,只觉得极其不适应。
蒙氏以前跟着林老将军是遇过这些事情的,当然知道,这些新贵的夫人们是个什么样子,当年就融不进去,现在也是一样。
只是年纪大了些,耐心好了些。
婆媳两个人一起去交际,倒还有了个伴。
不然,对着这些说话做事都不讲规矩的新贵夫人们,她们可就要憋屈死了。
每次参加完新贵夫人们的聚会,婆媳两人都觉得特别的累,可又不能厚此薄彼,只去世家夫人们的圈子。
正是因为如此,王氏才更加想将女儿嫁回世家大族去。
这样女儿就不用再受她的这份罪了。
和那些新贵的夫人们在一起应酬几个时辰,真是劳心劳力的活。
蒙氏也觉得,从新贵们的女儿们中间选儿媳,才是受罪。
若是选了来,只怕家里的后宅这辈子就不要有安宁的时候,可是,若不选新贵的女儿,选个世家女,只怕难找到嫡女,就算是找了嫡女,只怕也和夫人们应酬不好。
真是两难。
王氏这个时候,就十分后悔嫁了林简。
若不然,怎么会让自个的心肝这么受折磨,这些折磨都是父母带给他们的。
一念至此,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女儿。
蒙氏都瞧不过眼去了,“好在霜儿自己有主意,哪有你这样宠孩子的?”
王氏低垂着头,拭泪说:“母亲不知道,儿媳越是出门,越担心这个孩子嫁不好,日后不知道要吃什么苦日子,小娘子快乐的时候也只有那么几日,自然是想让她能过的有多好就有多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