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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旭原本觉得,他挺配得上林乐霜,无论是家世还是长相。
林乐霜再怎么样,也不会一点都看不上自己,若是努力,说不定就能获得美人的芳心。
如今,他心里非常的不能确定。
他猛力地投掷着臭鸡蛋,这些鸡蛋在静安师太的身上开了许多黄白色的花,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谢三夫人神清气爽地在车内为儿子较好,谢旭借此发泄着自个憋屈的心情。
渐渐的,谢旭发现,形势有些不太对。
他不再投掷臭鸡蛋,而是远远地坐在车辕上观看。
今日围着静安师太投掷的人特别多,已经不再是一些烂菜叶、臭鸡蛋这么简单。
都是些石头和利器。
投掷的人骂骂咧咧:“害死了这么多人,你干嘛还活着?”
这话带有很强的引导性。
周围站了许多不停在哭骂的老幼妇孺,听起来,这些人都像是苦主。
静安师太的游街是由京兆尹府的衙役看着的,众人在投掷烂菜叶和臭鸡蛋的时候,都是在宣泄自身的不满,但也隐隐有所顾虑,不敢做的太过。
如今,这层顾虑像是没有了。
静安师太本就是个吸血恶魔,吸了这么多人的血,应当血债血还,现在竟然还活着,实在是对她太仁慈了。
大家都这样想,静安师太的身体很快就出了很多的血,脸上被砸的乌青,头也砸破了。
谢七郎想,静安师太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了,而且奇迹的是,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损伤,这样的确对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不公平。
但是这么久以来,那些人都在忍耐,是什么,让他们突然不愿意再忍了呢?
他的视线就投向了林家的马车。
林家的马车连车帘都没有拉一下。
谢旭皱了皱眉,车内,谢三夫人紧张地说:“七郎,你别坐在车辕上了,免得被这些人不注意碰到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这些人乱起来了。”
“母亲,无妨,现在要走,也来不及了,拦着槛车的人,将道都堵满了,”谢七郎发现,前后全都被堵得满满的,槛车压根就走不动。
衙役们也不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是将静安师太的槛车丢下,任由这些人打死吗?还是……
情况有些失控。
谢三夫人在车内念叨:“静安这样的贱人,竟然冒犯佛祖,早都该死了。”
谢旭的心里猛地转过了一个念头,只怕静安的死活都捏在林大娘子的手上吧。
半个时辰过去,静安师太的状况很不好,她的头和手被木枷锁住,脚用锁链锁在车中,连蹲下躲藏石子都做不到,只能乖乖地挨打。
再这样下去,静安师太只怕会被打死了,谢旭看着街对面的那辆车,想,难道林大娘子要今日就要了静安师太的命吗?
第318章 振奋心情()
林家的车突然将车帘扯开了、
谢旭的精神一振,他直着眼盯着林家的车,连母亲说了些什么都没有留意。
果然,林家车窗边站着的一个玄衣男子,做了个手势,不久之后,静安师太的槛车动了起来,人们虽然还在后面追着撵着丢石头,丢鸡蛋,但是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股子杀气腾腾的劲。
拥塞的道路肃清了。
谢旭想,林大娘子果然是有所图谋的。
“那个静安竟然还活着,”谢三夫人在车内抱怨,“真是坏人活千年,好人不长命。”
谢旭敷衍地“嗯”了两声。
林大娘子的心智果然和其他小娘子截然不同,他的心更痒了,怎么样才能让林大娘子注意到他,并且接受他呢?
林家的车已经离开了街道,走了。
谢旭意兴阑珊地转过头,对着谢三夫人说:“母亲,我们也走吧。”
“什么叫做也?”谢三夫人愣了一愣,狐疑地看着儿子,谢旭自小被她带大,有点不一样,立即就看了出来。
“林家的车走了?”
“嗯,”谢旭索性也不隐瞒。
谢三夫人看了看儿子颓唐的神情,欲言又止,最后说:“林大娘子这是在避嫌呢。”
谢旭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中的失落,淡淡地应了。
“林大娘子做事如此讲规矩,遵守闺训,没想到新贵家中也有这么好的孩子,”谢三夫人感叹了一句。
谢旭的眼睛亮了,母亲这是在夸奖林大娘子。
之前,母亲非常不喜欢林大娘子,每每提及,都会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近来,倒是改观了不少。
“母亲,母亲,儿子……”谢旭实在是无法张口,让母亲求娶林大娘子,这样的事情,还是和父亲说罢。
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本想让林乐霜喜欢上自己,再找父母求娶的,但是压根没有办法接近林大娘子。
这样的小娘子若是不早点下手,只怕要被别人抢了去。
可是,若是林乐霜不同意,提过亲被拒绝了,还有机会再提吗?
谢旭左右为难。
谢三夫人笑着说:“林大娘子说改日相会,倒不是虚的,大娘子的生辰宴,大夫人想请林大娘子来家做客,谢谢上回林大娘子的相助之恩。”
听了此言,谢旭的唇角微微翘起。
“近来梅花开的甚好,不知道敬国长公主是否要开赏梅会,若是如此,倒也真的能碰的上的,”谢三夫人微微笑着,又说了一句。
儿子喜欢林乐霜,谢三夫人乐见其成,主要还是因为晚间和谢三爷聊天,谢三爷说的清楚,林乐霜的背后是王家和林家。
谢旭的身份特殊,若是不能登基称皇,便只能逍遥度日,谢三爷绝不会让谢旭在朝中称臣。
那么谢旭的妻子,自然必须得能带给谢旭有力支撑,若是谢旭不能成事,谢三爷也希望谢旭能找一个自个真心喜欢的妻子为伴。
妻子不等同于姬妾,姬妾都是玩意,尤其是那些侍婢们,大多是一阵子的兴趣,高兴了,宠着,不高兴了就丢了。
谢三夫人听了谢三爷的话,深以为然,这样看下来,除了林乐霜的新贵背景是个缺憾外,其余都非常适合谢旭。
首先,林乐霜身后王家和林家,是谢家要拉拢的对象;
其次,谢旭喜欢林乐霜;
再次,林乐霜的确气韵华贵,事母极孝,有着母仪天下的风范。而且她还有着长安孝女的好名声,还是神医薛神医的徒弟。
谢三夫人也希望谢旭能够抱得愿,这个婚事就好结了。
不然,以谢家的声望,出手被拒,是拉不下这个脸再次求娶的,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
林大娘子,是个非常有主意的小娘子,在婚事上定然能起决定作用。
“谢谢母亲,”谢旭的脸上有了笑意,就像是一阵春风,刮走了冬天的寒意。
他一定会想法子在堂妹的生辰宴上,获得佳人的芳心。
只要有林乐霜的地方,他都会去。
他所发愁的,便是没有机会接近林乐霜。
林乐霜在车内打了好几个“喷嚏”,阿桂在一旁着急,“一定是今日大娘子去了苟家,吹了风,回去得赶紧喝些姜汤驱寒。”
苟家穷成那个样子,苟乙还故作清高,阿桂实在是不能理解。
“无事,”林乐霜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苟乙的母亲生病,并不是风寒,而是积年的旧疾,再加上缺吃少穿,屋内连炭火都没有,体内的寒湿之气太过,才成了那个样子。
若是风寒到好治了。
这样的劳损,反而难治,病人的元气大伤,却又没有办法迅速地填充,就连治病都要消耗原本不多的元气。
还好有温泉和师傅在。
苟乙无法亲自照料母亲,分了林府的份例给母亲,也只能托付隔壁的邻居帮忙,可看样子,那个邻居也靠不住。
他们站在苟家的院子里,动静那么大,那个邻居也未尝露过面不是吗。
这个世上,向来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
阿桂还要多话,林乐霜已经微微合上眼帘。
下了车,林乐霜一入府,就问林大,“苟公子可安顿好了?”
林大垂着手,恭谨地回答,“尊大小姐的吩咐,全都安排好了。”
今日的事情,林大已经禀过林大将军,大将军哈哈大笑,摸着长了一点胡茬的青色下巴,对夏姬说:“我这个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算是名将吴起笼络人心,也不过如此了。”
夏姬微微地笑:“大娘子的确厉害,颇有将军之风。”
林大听了个半懂,却也知道林大娘子的做法,大将军非常认可。
林乐霜迈步就朝自个的院子走去,林大又追在身后说:“大娘子,大将军让您回来,就去松园一趟。”
“知道了,”林乐霜回到了自个的院子,林家已经回来,带回了薛神医的信,阿茶就留在了那里。
在信上,薛神医抱怨说,徒儿出的好主意,让他给阿旺挖除忘蛊的时候,废了不少心力,而且还增加了不少变数。
不知道阿旺醒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若是出了差错,会在王光面前丢了身份。
后面又及其不满地说,反正已经被这件事情困在后山了,麻烦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将苟乙的母亲打包送来吧。
第319章 讨教阵法()
林乐霜微微一笑。
看了师傅的信简,就像看到了师傅本人,先是吹胡子瞪眼,最后傲娇地让她将苟乙的母亲送过去一般。
相处这一段时日,林乐霜早已摸透了师傅的性情。
她让林家带的信中,自然是将苟乙母亲的病症描述的非常难治,最后说了她的猜测,只有借用王家后山的温泉方能治愈,当然也需要师傅独到的医术。
果不其然,傲娇的薛神医立即答应了弟子的请求。
林乐霜换过衣物,就朝聚贤居去了,阿桂有些不明所以,问:“大娘子,难道不该先去松园吗?”
林保在一旁微微皱眉,这个侍女今儿怎么这么多的话,大娘子该做什么,自然有她的判断。
“先去苟家母子那里瞧瞧,”林乐霜说,“我自有道理。”
阿桂一听,嘴巴又噘了起来:“大娘子,苟母生病了,您今天在马车上就在不断的打喷嚏,怎么能够再去呢?”
言下之意,就是,苟家母子还靠着林府才能存活呢,大娘子已经给了他们帮助了,又何必如此挂心。
阿桂也是一片坦护主子之心。
林乐霜语重心长地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选择了苟乙,自然是信得过他的人品,他们母子正在落难之际,我的关注能让他们铭记在心,感受到旁人对他们的温暖和善意,这又有何不可?”
阿桂将来也是要独当一面的,这些御下之术,适当的教导一番,既能让阿桂明白她待手下的态度,又能学到如何对待有用之人。
若不然,阿桂就只能作为一名普通的侍女,这岂不可惜。
林保转过身来,看了阿桂一眼,意思是,你还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阿桂莫名地红了脸,低下头,将袖子扯了扯。
聚贤居内。
苟母还在昏睡,苟乙蜷缩在床头,屋内暖融融的,一碗米汤摆放在案几上。这屋子是林大派人匆忙之间拾掇出来的,虽然简陋,但该有都有了。
苟乙已经觉得如同置身天堂,他的人生在遇到了大娘子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桂轻轻地敲了敲门:“苟公子在吗?大娘子前来看看你母亲。”
“在,”里面传来苟乙不敢置信的声音。
伴着几下乒乒乓乓的响动,门开了,苟乙脸上的表情,让阿桂莫名觉得像是见到了摇着尾巴的“猫眼”。
将林乐霜迎进来之后,苟乙就看了看林乐霜的身后,见阿茶不在,他脸上的期盼之情就更加的明显了。
林乐霜微微一笑,“苟公子,我师傅愿意让你的母亲去王家的后山治疗,我的舅舅也同意了,明日,你和你母亲就去王家后山吧,林大会安排好一切,阿茶会留在那里帮着照顾你母亲。”
苟乙听了之后,立即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给林乐霜磕了几个头,“多谢大娘子的活命之恩,苟乙定当粉身碎骨报答。”
说罢,指着窗外的日头,又发了一边誓言。
林乐霜并不劝阻,只是走到了苟母的身边,扶了扶脉,掀开苟母的眼皮看了看,说:“你母亲可曾进食?”
“进了一碗米汤,”苟乙连忙回答。
“那就好,”林乐霜将头转向阿桂,阿桂连忙上前,将林乐霜的衣袖系起来,又将她的头发用帼巾包住,这才取出玄色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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