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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田租和铺子里的出息都没有登到账上来,至于父亲您得到的赏赐和私产,府中也是没有入账的,只怕也在小娇手中捏着,我手中只有每个月从外院拨到内院的一笔款项,以供家用,不知道父亲打算怎么分呢?”
林简只觉得头疼,王氏一直病着,府中的事务都交给了小娇打理,他也早已默认小娇才是这个府中真正的女主人,如今,他说要分家产,要多给两个庶子分,那要怎么分呢?
所有的东西都在小娇的手中,想要分东西?只怕应当小娇先把东西吐出来吧。
林乐霜卷了卷发梢,没有任何感情地说:“按大兴朝礼法,嫡母的嫁妆都应当传给嫡子嫡女的,而父亲的家产七成到九成归属于嫡子……父亲,您的那些私产,都握在小娇的手中,究竟有多少,母亲和我都不知道,就更别提三哥和四哥了。”
她加重声音:“父亲,您自己估摸有多少私产,留出嫡子嫡女的一份来,剩下的都给庶兄们吧。以往小娇手中握着的母亲嫁妆里的田租和铺子里的出息,我们也不问她要了,就当是我们分给庶兄们的好了,若是多了,就做二妹和三妹的嫁妆。三哥和四哥还病着,母亲也在养病,不能劳神,我权且替他们做了这个主,不知父亲还满意吗?”
这话说的太大方,林简听着脸却红了。
这些年林府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只有小娇知道,父亲分了多少浮财给庶兄们,也都是他们自个说了算。
只是那些摆在明面上的田地、铺子、宅子却不能这样分了。
林乐霜压根都没有期望过,父亲能从手指缝里留下多少给自己和哥哥们。
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但若是父亲还想从母亲的嫁妆里要一些补贴出来,那是万万不能。
“若是父亲要多给庶兄们些,三哥和四哥只怕也没有意见的,不过我想父亲敢多给,二哥可能也不敢多拿,”林乐霜毫不在意地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简奇怪地问。
难道大娘子还拿了二郎的什么把柄不成?一点都不尊敬兄长的东西,只怕日后也是个白眼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父亲不信,便叫二哥来和我谈谈,一试便知,”林乐霜悠闲地讲。
又扯了在一旁看戏的王丰,“择日不如撞日,舅舅在这里,也可以做个证明。”
王丰觉得自个就是外甥女背后的一堵背景墙,压根不需要他出马说什么,只要他坐在那里,外甥女便能妥妥地搞定一切。
“王公,您看霜儿越来越胡闹了……”林简腆着脸,向王丰讨个人情。
王丰一扭脑袋,他真是坐在这里看着林简的无耻,看的够够得了,自家的女儿长大了,宁可老死家中,也不愿意让她们嫁入新贵家中。
嫁给林简这样的男人,真是生不如死。
“对啊,我也很好奇,论起来,只要林云没有除族,我也还算是他字面上的舅舅呢,做人家舅舅的,听了这样的话,没有不好奇的。”王丰幸灾乐祸地说。
希望外甥女能让他再看一场好戏。
第48章 林简心塞()
见林乐霜如此这般,林简猜测她手中必然有着杀手锏。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惜王丰忍他忍的太久,见他这般,早按捺不住,一口咬定要将林云叫来说话。
越是这样,林简越是无法再让林云和林乐霜对峙。
若是……若是万一……有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在大娘子手中,林云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无奈之极,林云便晕了过去。
一个堂堂七尺的汉子,被不时发作的腹泻,大女儿,堂舅哥夹击,只有用晕来解决办法了。
王丰和林乐霜对了对眼神,心下了然,惊呼:“林大,林大,速去叫府医来给大将军扎针,大将军疲劳过度,昏了过去。”
古有死遁、尿遁,如今林大将军来了个晕遁之法。
晕遁之法向来少为男人所采用,乃是因为死遁、尿遁,都可以让人脱离险境,而林大将军这么一晕,虽然逃避了问题,**上却依旧在险境之中。
林简心中暗骂,扎针这点子皮肉之苦,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当年跟随皇上起兵时,什么罪没吃过。
府医把脉就把了半日,实在是把不出什么名堂来,小心琢磨着说些不轻不重的病情敷衍过去。
林乐霜睁大着一双泪眼,轻轻哀告:“您再好好看看,父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方才还好好的啊,突然就晕了?府医在心中默默重复着大娘子的话,再想想这两日府中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些事情,猛地抓住了重点,连忙说:“大娘子不用担心,大将军像是没有休息好,身心皆疲,所以晕了过去,歇息歇息便好了。”
林乐霜哭的声音更大了些,对着舅舅边哭边说:“都是我的好二哥,瞧把父亲气成什么样了,舅舅,这事可忍不得。”
王丰忿忿地说:“小娇这个贱人,吃着王家的饭,到了林家却这么不老实,生的儿子也是如此,你父亲要是醒不过来,就将他出族好了。”
“……”
林简听着这两人在林云头上安罪名,心中暗气,但又无法立即醒来,若是不醒,又听见林乐霜越说越离谱。
他只好轻轻地碰了碰府医的手,府医伺候林简多年,醒过味来,立即笑着说:“大娘子,王公,莫要着急,待我给大将军施针便是。”
府医在林简的人中上扎了一针,便轻轻地唤着,等着林简挑个合适的时机醒来。
林乐霜在一旁等得不耐,从府医的针包中取出一根金针,说:“大将军晕倒,兹事体大。你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薛神医教过我,像父亲这般的年纪,最怕的便是突然晕倒,里面暗藏着许多大病的风险,眼下最最要紧的是让父亲醒来。我从薛神医那里得了一个极妙的法子,可以让父亲立即醒来,但你却要发誓,不能泄露出去。”
府医听大娘子都搬出来了薛神医啦,却也没法子,谁叫林大将军他自己不愿意醒来呢,连忙谄媚地说:“大娘子尽管放心,能够看到神医的法子,真是三生有幸,定然不敢泄露半点的。”
府医便站在病榻前,按要求发誓。
林简正在犹豫,是立即醒来,还是等女儿施展那个极妙的法子后再醒来。
却在这时,林乐霜已经迅疾地将金针插入了林简两只脚掌的涌泉穴中。
一阵剧痛袭来,林简大叫一声,弹坐起来,唇瓣上那根金针也随着晃动。
府医吃惊地叫:“大将军醒了,”心中暗叹,大娘子好狠的心,涌泉穴被扎,怎么能不醒。
林乐霜笑着拍手叫:“舅舅,舅舅,您瞧,父亲真的醒了,太好了,薛神医教的法子真的管用。”
府医低下头,大娘子跟着薛神医学了没几日,又能有什么极妙的法子,着相了,病人晕倒,最有效的法子莫过于让病人大痛,自个还为了这个发个誓,传出去莫不要叫同行笑掉大牙。
林简捧着脚,怒瞪着林乐霜,想骂人,又骂不出来。
府医连忙上前,将插在人中穴上的金针取下,才说:“大将军身上还有金针,不能乱动,也不能说话,免得让气走岔了筋脉。”
林简本想发怒,立即忍住,府医轻轻按摩林简的脚片刻,这才将金针取出,林简松了口气,张嘴欲骂。
王丰凑了过来,喜笑颜开地说:“外甥女,你跟着薛神医还真是学了几下子,你父亲比方才精神得多了。”
林乐霜一副求表扬的神情,看向父亲,娇娇地说:“舅舅,我当初就说了的呀,不为大儒,便为良医,虽然我是闺阁女子,却也可以学得一星半点的本事,照料好父母的身体。”
林简好心塞。
合着方才让我大痛,却能彰显了你的孝心。
你这个逆女。
王丰见他表情不对,眼珠转了转,说:“既然大将军醒了,不如我们就说说林家两个庶子怎么分产的事。”
林乐霜长叹一声,打了个哈欠:“父亲,舅舅,原本霜儿还想着让二哥和五哥多拿点,可看他们将父亲气成这个样子,我才不愿意将家产分给这些白眼狼呢,小娇欠母亲的嫁妆利息,一分都不能少,这么些年父亲所得的赏赐和田产,林大那里应该都有登记,其余的,就算是便宜了小娇,那么分产的时候,两位庶兄最多只能拿两成,再多我也不会答应。”
林简的脸就黑了下来。
林乐霜又得意地笑着说:“好在母亲没有醒,我怕母亲承受不住,早上又让母亲喝了双份的安神汤,还加了补血的好东西,让母亲好好睡着养病。这下小娇再怎么哭闹求着母亲原谅也是无用啊,母亲就是心太软,霜儿第一回觉得自己这么聪明。”
王丰哈哈大笑道:“没规矩,一个闺阁女子,行止不注意礼节,长辈在这里,你打什么哈欠,还在长辈们的面前自吹自擂。”
嘴上说的严厉,眼睛里却透露出得意。
林乐霜嘿嘿一笑,不做声了。
林简第一回这么期望王氏的病早点好起来,小娇的手段,一定能将王氏哄的心软,那时候林乐霜还能怎么样呢。
看着王丰和林乐霜二人甥舅情深的样子,林简心更塞了,这个逆女还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第49章 师徒大义()
无论林简如何的不情愿,林云和林光都得迅速出府了。
淮阳王下午就派侍从带了话来,说皇帝听了林家的丑事,虽然震怒,但已被淮阳王说服。
但皇帝要求林家迅速解决此事,不得拖延,那些脏东西要速速处理掉,并要林简找出和家中姬妾勾搭施行诅咒之术的人出来。
带话人说了最后五个字:此风不可长。
林简有些发愁,让小娇攀诬交代出来谁,皇上才能相信,才能脱罪呢?
本朝的“墨线”简直是无处不在,擅长拷掠,只怕进了诏狱之后,没有人能说得出假话来。
这些都是林简该为他的心肝宝贝们考虑的事情,林乐霜自有自己的事情做。
她先命林大将外院这些年入账的账目交给云妈妈,又安顿了王家父子和薛神医,再去看了看母亲和两个兄长们,见一切安好,放下心来。
那些木偶和陶偶都被捣碎烧毁,林云和林光也被锁在各自的院子内,不能妄动。
王丰执意不离开将军府,无论如何都要看着林简将家分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都到了这一步了,王氏这一脉,不能被欺负了去。
林乐霜以她的表现,让王家家主觉得没选错人。
王志陪着父亲在林家住着,顺便让身边的人帮着云妈妈点算外院经年来庞大的账目。
薛神医自称是不放心病人,但林乐霜和他都知道,薛神医有话要讲。
果不其然,薛神医上下打量她两眼,说:“看你虽然一宿没睡,到了现在精神依旧很好,事情处理的很合你的心意?”
“喏,多谢师傅施以援手,霜儿日后一定更加小心侍奉师傅,”林乐霜连忙施了一礼。
薛神医摇头晃脑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没有这层关系,我说不定也要管上一管。我一开始就瞧不上你父亲,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那个小娇,是不是也被你下了手?”
林乐霜脸上一红,赔笑着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傅,霜儿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母亲被她常年下毒,若不是遇到了师傅,如今那里还有命在。霜儿只是将师傅替母亲排毒时排出来的毒血,让人涂抹在她的背上的伤口处罢了。”
薛神医听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机灵鬼,甚合我的脾气,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做得,便应当能承受得,你那里知道,你母亲的毒血只怕比她原先下的毒还严重些,以血养毒,其毒更甚,更何况,这毒在你母亲身体之中已经养了近十年了。”
林乐霜恍然大悟,怨不得小娇瞧起来衰败的很快,她还以为这毒便是初始见效快,后期才放慢了。
想来小娇起初下毒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只能一点点地让王氏慢慢衰败下去,让大家都接受王氏身体不好了不能理事,慢慢地在林府中成为一个影子。
这一切都是歪打正着。
林乐霜歪着脑袋,也陪着笑了笑,心里打着算盘,这毒学的确是精奥呢,什么时候能哄得薛神医愿意将这个传授给自己。
薛神医又说:“老夫的父亲曾经再三嘱咐过,传授家学要传授有缘之人,你倒是和我有缘,只是千万不能有歪心思。若是只做普通的庸医倒也罢了,为祸不大。若是学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