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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喜欢的女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封地是不是最大,他压根不在乎。
对于性子清冷的十三叔来说,这个世上值得他在意的事情和人实在是太少了。
能够遇见林乐霜真是意外之喜。
这让他的人生多了期望。
多了意思。
“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
淮阳王这样想。
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林乐霜听明白了。
实际上,你能做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林乐霜看着元明,但不想就这么说出来。
一个人固有的想法很难改变。
除非被事实所触动。
唯一能够让元明尽心的就是他看重的人的事。
比方说元平。
比方说长公主。
比方说她。
“长公主因为大兴太弱,不得不嫁去大金和亲,皇上心中牢牢记住这个耻辱,努力了许多年,等大兴比大金厉害了许多,才能将长公主接回来。皇上厉害,长公主才能在大兴过的恣意。”
林乐霜说起了十三叔的兄长和姐姐。
十三叔点点头。
“这就是皇上****勤政,不敢稍作松懈的原因。现在过不了冬天的穷人很多,但是以前可能更多。”
十三叔的头低了下去。
“皇上眼下有难,就需要你能够让大兴继续的厉害下去,穷人们的日子也能过下去,甚至过得更好。大金和西越国只能继续俯首称臣,成太妃的余孽也跳不了多高。王商……”
林乐霜握了握拳头。
咬牙切齿地说:“王商也一定会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十三叔的头抬了起来,眼睛虚眯。
这个姿势,让林乐霜看了心中一动。
就像是她的“猫眼”。
看起来慵懒,只不过是收起了利爪和杀气,实际上却悍勇无匹。
“孤明白了。”
十三叔将林乐霜抱在了怀里。
两个人静静地不发一言,听着马蹄的踏踏之声。
林乐霜垂下了眼帘。
她知晓前世之事,但却苦于无法说清楚。
前世为了皇位,诸侯王之间掀起了战争,消耗钱粮无数,世家大族也受创很深,西越、南越等国和大金也在一旁虎视眈眈,乘机不来岁贡,甚至趁机改动边界,掠夺边界城池。
那个时候,就连世家大族、朝廷高官都自身难保,穷人就更是死伤无数。
诸侯王们为了皇位争得不可开交,谁还会在意这些?
即使最仁慈的君主也不会因为心疼他的百姓而放弃战争。
因为放弃了就等于死亡。
谁也不会把自个的脖子伸出来让人去杀戮。
尘埃落定,元旭登基之后,休养生息没有多久,她就带兵东征西伐。
那样浴血奋战的日子,她希望不要再有。
十三叔,你比你想象的重要得多。
第920章 不怕事大()
车驾抵达皇宫。
十三叔又成了那个面色清冷,什么都不以为意的淮阳王。
他接了林乐霜下车之后,两人并肩而行,在小黄门的带领下进入了未央宫的偏殿。
晚间的宫宴就在这里举行。
林乐霜进入偏殿之后,就尾随在元明的身后。
她环顾四周,发现妃嫔们大都已经来了,不近不远地坐着,间或交头接耳说两句话。
真是冷清。
和前世比较起来,宫宴的确是冷清了。
元旭登基之后,谢家有着抚养之功,所以腊日的宫宴不再只有谢家人,但又怕引起其他的势力不合,元旭索性将腊日的宫宴改成了百官宴。
宴会的地点也摆在了德政殿。
可不像现在,小小的偏殿里全部都是元家人和元家的女眷。
宫里的妃嫔占了绝大多数。
皇上长情,有名分的妃嫔们全都能有个位置坐。
再加上宗正、元家的旁支后人,他们的女眷倒也将偏殿里坐的满满当当。
只是,妃嫔和女眷们分开坐,只能遥遥相望,并不怎么打交道。
毕竟没有皇后。
贤妃即使挂着处理六宫之事的头衔,但也不能和这些内命妇们有什么交情。
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了。
宗正等人也不敢太过热闹,皇上身体不适,祭祀这样的大事都是淮阳王代劳的,他们还是应当有所克制才好。
淮阳王本身也是个性子清冷的人,带着林乐霜在位置上坐下,便一声不吭,等着长公主的驾临。
敬武公主已经到了,这一次吸取了长公主府百花宴的教训,并没有再打扮的如同一棵挂满了金银财宝的树。
而是穿着参加宴席的玄色礼服,头饰也很简单。
林乐霜的唇角忍不住微微翘了翘。
她感受到了敬武公主投射来的视线,微微偏过头问淮阳王:“你不给敬武公主见礼么?”
元明的唇角朝下拉了拉,“有什么好见的,孤要代皇上主持宫宴,她又不是不明白。”
林乐霜想了想,这样到也说得过去。
淮阳王代表皇上,皇上怎么可能和一个公主见礼,公主对着皇上见礼还差不多。
但是……
现在不是还没有指定你代表皇上么?
林乐霜迎向了敬武公主再一次投来的视线,微微地点了点下颌,举起了手边的酒爵,算是见过礼。
敬武公主有些不情不愿地举起了手边的酒爵。
两人均放在唇下停了停,就都迅疾地放下了酒爵。
淮阳王轻轻“哼”了一声,“不想理她就不要勉强,孤总会帮着皇兄把成太妃的人都灭掉,她这个公主也坐不长久。”
林乐霜忍不住就想笑。
这句话和她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怎么这么像。
十三叔这也太矫枉过正了,要变强到让她可以当众想不搭理一个公主就不搭理吗?
她斜斜地睐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含笑,让人心旷神怡。
十三叔的唇角为此高高翘起,压都压不下去。
范八娘远远地瞧着这一幕,愤恨地将长长的甲套要掐入肉内。
她今天突然痊愈,就参加宫宴,是为了见一见淮阳王。
若不是这样的机会,她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一面心上人。
淮阳王穿着诸侯王的朝服进来的时候,那俊美的身形让她的心都猛地一缩。
可是,紧接着就看见了林乐霜。
她恨这个女人。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让她活生生地坠入了这样可怜的境地。
“范充仪……”
贤妃的声音响了起来。
范八娘还沉醉在自个的心潮澎湃之中,压根没有听到贤妃的声音。
贤妃不耐地提高了声音。
“……范充仪……”
一旁的宫女采荷推了推她的肩膀,轻声说:“充仪娘娘,贤妃娘娘在唤您。”
众嫔妃都朝她看了过来。
范八娘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连忙看向贤妃,“不知道贤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贤妃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玩味。
不用别人说,她们都是深陷在宫中的女人,每天没事就琢磨男女这点事,怎么能看不出来,范八娘对于淮阳王的炙热的爱,对于淮阳王妃深深的恨。
但是她们自然不会说破。
反而,处于一种看热闹的状态。
在宫里,没有人做事没有目的。
不能带来什么好处,也不会有人揭破,反正皇上已经不喜她了。
德妃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皇上只有一个,而女人有这么多,有热闹看看更好打发日子。
唯恐不乱,这才是常态。
德妃轻轻地扬起袖子,盖住了嘴,娇娇地笑着说:“范充仪莫非是被淮阳王妃的美貌震慑住了心神,怎么喊都喊不醒呢。”
旁边几位妃嫔紧跟着笑了起来。
她们都嘲讽地看着范充仪。
范八娘的手心已经深深地有了印痕,破损的肉皮火辣辣的疼。
一股子激愤涌上头顶。
林乐霜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看。
但她还是勉强自己拉了拉嘴角,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
“臣妾只是好奇,淮阳王性子清冷,为何对淮阳王妃如此上心,不免多看几眼。“
贤妃声音含笑,慢悠悠地问:“哦?本宫真是好奇,范充仪究竟是看出来了什么?”
德妃娘娘娇笑地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两人天作之合,不然为什么淮阳王谁都瞧不上眼,独独对王妃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谁都瞧不上眼。
这样的话,就像是重锤一样,击在范八娘的心头。
良妃笑着捏了块点心,“谁知道范充仪和你想的是不是一回事呢?”
德妃停住了笑声,“也对,还是让范充仪说来听听,她究竟看出来了什么。”
众人再次将充满兴味的眼神都投向了范八娘。
说什么呢?
从自己的嘴巴里面说出夸奖林乐霜的话,范八娘受不了。
承认德妃说的就是自己想说的,范八娘也不能忍。
但是她又不能直抒胸臆,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范八娘的心里翻江倒海,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这些女人。
这种讨厌并不因为她们都是皇帝的女人,要一起争宠,而是,她终于明白过来,她们就是借着淮阳王妃来让她不舒服。
贱人,你们这些贱人。
范八娘的心里燃烧着怒火,但是这怒火并没有让她失去残存的理智。
在范家,范老夫人面前争宠的庶女们,堂姐妹们,不都是经常使用这些伎俩的吗?
第921章 身体不适()
范八娘在众妃嫔的瞩目之中,扬了扬头,将内心的怨恨收了起来,脸上甚至还挤出了笑纹,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些什么来摆脱这个困境。
小黄门及时救了她,只听见外面尖着嗓子大声通报:“敬国长公主倒!”
整个厅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敬国长公主通常是最后一个到的人,等长公主到了,小黄门就会去请皇上。
至于淮阳王……
那可就难说了。
但是今天,敬国长公主一定是先去见了皇上,然后再来参加宫宴的。
说不定,皇上跟着敬国长公主来了。
众人都站了起来,朝门外望去。
敬国长公主的身后跟着肤色黝黑,身材高大的荣大和谭女史。
接着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中常侍。
敬国长公主并没有入座,只是由荣大搀着站在一边。
谭女史站的略远些。
中常侍则看向淮阳王,大声说:“皇上口谕,今日身体不适,家宴由淮阳王代为操持。”
说完,便上前一步,对着元明施了一礼,“皇上命老奴随侍左右,有什么事情敬请吩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皇上这是病的连晚上的家宴都没有办法主持了么?
淮阳王清朗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遵旨。”
贤妃的脸色有些难看。
以往的家宴虽然没有皇后,但是由她代理六宫之责,女眷们都要以她为尊。
现在……
变成了淮阳王妃了么?
德妃和良妃二人朝她投来了若有若无的眼神,这眼神中隐隐的有些幸灾乐祸。
方才她们还在一起嘲笑范充仪,现在贤妃又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妃嫔们之间脆弱的友情真是靠不住。
宗正却不会像后宫里这些女人们一样只盯着这么些破事。
他狐疑地看向了敬国长公主和中常侍,仔细揣摩着他们的神情。
这一对同母姐弟,感情非常深厚,若是皇上的身体不好,长公主一定会有所表示。
中常侍跟随胡皇后入宫,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是皇上病的严重,应当也能瞧出点什么来。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瞧出来。
两个人的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没有半点的不妥当。
宗正捏着胡子,眯起了眼睛,揣测着皇上究竟病到了什么程度。
即便是宗正,一族之长,宗正也不敢去问太医们皇上的身体如何。
刺探龙体,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宗正又看向了淮阳王。
淮阳王的脸上压根没有半点惊讶,也没有难过,更没有高兴。
整个人依旧冷冷清清,似乎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就是迫于无奈,在这个位置上坐着。
打算就这么应付过去一个晚上。
宗正真的有点糊涂了。
他不敢问出来的事情,有人敢问。
敬武公主立即说:“中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