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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在背后说的这么难听,还能笑嘻嘻地不在乎,还是不敢和大家都为敌。
软骨头。
卢大郎慢慢系好玉佩,抬起头来,看着此人的笑脸抿着唇点点头,猛地一拳直捣鼻梁而去。
此人立即眼中便流下泪来,从鼻子里流淌出两道鼻血,站都站不住了,往后退了几步,被人扶住,才怒道:“我好心帮你,你却如此,这是什么道理?”
众人全都呆住了,想不通卢大郎这是什么道理。
卢大郎看看屋内神色各异的众人,这才道:“你既然拿了我的玉佩,便知道我定然会回转,方才我听着你在里面说的最欢,既然如此,便趁了你的心愿如何?”
事情发生的急迫,大家谁都没料到卢大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宫中侍卫私斗向来是被禁止的,卢大郎如此,可以算得上是犯了禁忌了。
“卢大郎,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有人上来劝阻,名为劝阻,实际上却是扑上来抱着卢大郎的腰,免得事情闹大。
“辱人姐妹家族,我如何能好好说话?”卢大郎闪过身子,眼中满是怒火,“你们既然敢在背后说我,想来也是不怕和我比划一场的。”
众人涌了上来,将两人隔开,苦口婆心地劝阻。
“卢大郎背后说人固然不对,但你也莫要意气用事大家在一处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留的一线好相见”
方才还觉得对方算不上汉子,现在又觉得对方过于意气用事。
卢大郎不听劝,依旧梗着脖子,斜着眼睛,捏着拳头,道:“来不来?”
谁来啊?
倒不是怕卢大郎,眼看着正月就要到了,一年就要完美收官,这个时候若是私下里斗殴被发现了,岂不是要被扣除年俸。
多么的划不来。
但是卢大郎并不怕,他入宫的时日并不长,也就比林四郎多了几个月而已,年俸也拿不上多少,更不用说别的了。
有人趁乱偷偷的溜了出去,请了当值的中郎将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中郎将一进门就冷着脸呵斥他们,“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为君分忧,还要添乱不成?若是外面传出郎官们私下里斗殴之事,你们全都回家闭门思过,别再来了。”
卢大郎放下了拳头,身子还在隐隐发抖,他只恨自己没有经验,竟然被人钻了空子,早知道,就不和这些没皮没脸的小人啰嗦,直接提了拳头上去打就是。
被打的人立即站了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大人,卢大郎方才一言不合就将下官打成这样,您可不能不管。”
此人的脸上满是泪痕还有血迹,狼狈不堪,还有旁人作证,卢大郎无故殴打同僚的罪名眼看是逃不脱了。
自古法不责众,他们占大多数,卢大郎只手空拳,无人相帮,怎么可能能讨得了好处。
还是太年轻。
卢大郎憋了满肚子的气,只是愤愤不平,却说不出为自己辩驳的话来。
眼看就要吃亏。
中郎将淡淡地道:“当我不知道你们欺负新人,卢大郎一向老实当差,为何今日突然发作?万事总有个缘由,难道他莫名其妙发疯打了你不成?”
能在宫里混到中郎将这个位置,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这些郎官们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了,卢大郎能犯了众怒,算他不会做人,但是如今卢家和林家结了亲,和淮阳王也成了拐弯的亲戚,他是傻了,才会得罪卢大郎。
众人也醒过味来了——背地里再怎么讽刺卢家高攀着林家,实际上人家就是高攀上了,没见着就连中郎将都站在了卢大郎的一边么?
只要上官下定决心要问个明明白白,那就没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不过,中郎将觉得还不如不明白。
这事简单明了,卢大郎莫名丢了块随身的玉佩,因此听到了同僚们嘲讽卢家攀亲,搞事的人也被卢大郎打了。
只是,这被打的是浔阳范家的人,正得宠的充依娘娘的堂兄弟。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好自为之()
这就不妙了。
一不小心陷入了宠妃的家人与宠王的亲戚之间的纷争,怎么处理都会得罪人。
中郎将黑着脸,拧着眉毛,煞气腾腾地道:“今日之事,你们都有错,凡在场之人,均扣除年底的年礼,卢骑郎和范骑郎回家闭门思过,待正月过后再看。”
正月之后,该怎么处罚,他再来看两方斗出来的结果。
真是没来由就惹上这么麻烦的事。
中郎将看着眼前这些跟女人一样是非的郎官们,心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众人都呆了一呆,他们不过是在一起听人家说了些闲话,议论了两句,就被这样重重处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是看着浑身上下冒着冷气的中郎将,他们的舌头都冻住了。
卢大郎的脸紧紧地板着,心却松懈了下来。
这个处罚比预期的还要好些,至少没有现在就用私斗的条例来处罚他,这就意味着有了转圜的余地。
范家的子侄非常不满。
当着众人的面吃了个大亏,却和卢大郎一个待遇,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他扬起那张满是血迹和泪痕的脸,鼻音重重地道:“中郎将大人,卢大郎无故打人,此举已经犯了禁令,这样处罚是不是太轻了些。”
有人出头,其余众人立即壮胆附和:“是啊,卢骑郎突然踹门打人,范骑郎并未还手,大人给予一样处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一点错不敢犯,熬到了年底,却被这个不懂事的小子连累的没了年礼。
不敢向中郎将求情,但可以让卢大郎被罚的更重一些。
也算是出口气了。
卢大郎梗着脖子,两只眼睛怒瞪着众人,就像是一只斗鸡,自然说不出什么软话。
中郎将不置可否地扬起了眉毛,双手环抱在胸前,扬了扬下巴,“嗯?说来听听,怎么不公平了?又怎么才叫做公平?”
室内顿时嘈杂起来。
“卢大郎,你是不是还没有走?”
“你们在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伴随着明快的声音,有人推门进来。
这声音里满是洒脱和自在,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羁绊着他,让他烦恼。
卢大郎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眉头轻皱,原本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松了下来,脖子却梗的更加厉害了,甚至眼睛都不朝来人的方向转动。
难为情,不自在,种种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林先却几步走了过来,对着中郎将施了一礼,笑道:“中郎将大人原来在这里,下官在外面听着里面十分热闹,大家是在商议大朝会上该如何表现吗?”
俊美少年郎的出现,让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端庄的公服穿在他的身上更添潇洒,举止之间有着让人难以移目的气韵。
见到他,中郎将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长得俊美的人总是要占便宜。
中郎将和林先说话时的口气都要温和许多:“林寝郎这是刚从未央宫出来吗?守卫皇上辛苦了。”
“能在皇上身边侍奉,下官并不辛苦,大人管着宫里这么多的事,劳心劳力,才是辛苦。”
林先入宫之后,说话行事比以前周全了不少。
此言让中郎将非常舒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你这孩子,虎父无犬子。”
接着又问了问林简的病情。
林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薛神医看过父亲的病情,说并无大碍,只是醒来的机缘尚未到,到了该醒的时候就醒了。”
中郎将松了口气,笑着道:“这就好,这就好,太尉无事,我等就放心了。大兴朝可离不开林大将军。”
林大将军属于三公之中的太尉,为皇上信任,掌管着兵权,虽然中郎将属于内朝官,并不归于太尉之下,但是自古有将中郎将派出担任将军的例子,那个时候就成了太尉的属官了。
知道林简无事,中郎将无需再做出什么选择,笑着道:“我正在处罚这些郎官,他们觉得我处罚的不公,林寝郎来了正好,不如帮我参详一二。”
众人:“”
早知道林先要来,他们又何苦为了范家的人出头?
范家子侄躲在人群中脸色也很不好看,谁会想道林先会来寻卢大郎。以往都是卢大郎屁颠屁颠地黏糊着林先,这两天为了流言,卢大郎进出都独自一人。
他揩了揩脸上早已凝固的血痕,今日真是运气不好。
林先听着中郎将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看向众人的眼光冰冷。
虽然经常背地里称呼林简为老淫贼,但并不代表他能容忍旁人编排他的父亲,这代表了林家的颜面。
郎官们这才想起,面前这位望之可亲的林寝郎,能够在宫里春风得意,并非仅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林大将军,还有着和俊美无害的长相毫不相称的神力——若是林寝郎发怒,这里只怕没有人能够受得住一击。
就连他们全部都合起来,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好在林先并未像卢大郎一样发怒,等到中郎将说完之后,平静了片刻,道:“下官觉得大人的处置非常公平,郎官们不仅禁止私下里斗殴,也同样禁止私下里结党羞辱同僚。原本该重重处罚,以规整风气,但马上要到大朝会了,正是用人之际,大人如此处罚,也算是权衡之后网开一面了。”
中郎将点点头,“还是林寝郎明白我的心思。”
转过脸来又对着这些郎官们呵斥道:“你们这些蠢货,若不是想着大朝会需要用人,何止是罚了你们的年礼,早就将你们赶回家中闭门思过了。”
“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不公平。”
接着,中郎将又嘲讽一笑:“吓。”
郎官们低垂下头。
中郎将顿了顿,又看向范家子侄的方向,厉声道:“求到本官门前想要选入郎官的人多得很,朝廷少了那么多六百石以上的高官,幕府就顶上了,你们又算什么?少了屠夫,难道还要吃带毛肉不成?”
“尔等好自为之。”
中郎将对着林先点点头,便甩袖而去。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找妹夫()
众人作鸟兽散。
不是没有人想硬着头皮在林四郎面前解释一二的,毕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可谁都没有那个勇气对着林寝郎那张虽然俊美但却冷厉的吓死人的脸说点什么——支支吾吾的反而徒增尴尬,倒不如蹑手蹑脚的悄悄离开还好些。
范骑郎自然是夹在这些人中间,迅速又安静地离去了。
卢大郎梗着脖子,不知道该以什么神情去面对林四郎。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林先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卢大郎的心一紧,不再矜持,迅速地抬起头,大声道:“四郎,你,你,你别走。”
因为动作太快,长久梗着的脖子似乎扭着了,有些痛,但卢大郎已经完全顾不得。
若是就这样由着林四郎走了,两个人以后就有了心结,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
那怎么可以!
他一心想做林四郎的好朋友。
“不走做什么?”林四郎停在门口,也不回头,淡淡地问。
“我”
卢大郎僵硬地转过身体,面对着林四郎的背影,道:“是我误听了流言,以为以为你们林家要娶我妹妹是为了冲喜,是我混蛋,四郎,你就原谅我一次吧,谁还没有个犯浑的时候。”
万事开头难,坑坑巴巴地说了几个字之后,后面就说的非常顺利了。
卢大郎说完这话,便眼巴巴地看着林先。
“你躲了我这些天,连我哥都瞧出不对了,忙着幕府的事情,还嘱咐我问问你怎么回事。”
林先转过身来,满脸的怒气。
“搞了半天,你就是为了这个!”
卢大郎哆嗦了几下,又满脸的喜色,强忍着心里的惧意,上前几步凑近了道:“四郎你肯和我说话就好,我,我,都是我的错。四郎你打我出口气吧,别打脸就行,随便打。”
林先真的给了他一拳,虽然已经控制了力道,但卢大郎还是黑了一个眼圈。
“没事的,反正中郎将也让我在家里闭门思过,”虽然被打了黑眼圈,卢大郎心花怒放地出声安慰。
“要不是看在嫂嫂面上,才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林先收回拳头,看卢大郎那一副被打的很幸福的模样,真不知道说这个傻子什么才好。
“你怎么当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