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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个老人围着一张桌子下象棋,旁边站了一堆人看热闹,方宁笑眯眯的挤进去看了一会儿,两个老人棋术都不是很高明,反正都是下着玩,解解闷。后来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挽着手腕,加入战团,一个人挑翻四五位大爷,赢了上百块,扬长而去。
众人也没拦着,几个大爷灰头土脸,却也不是很生气,相反心情很愉快,嘴巴倒是骂咧咧,看起来不服老。
听旁边一个胖大叔说那个赢棋的男人叫李元昌,是一中的老师,还是教语文的,由于经常和大爷们下象棋,大家都很熟悉,只不过他下棋赌钱一次十块,赢了一百块钱就不打了,别人再拉着他想下棋,就收手回家,看起来很有底线,然后过几天又来,循环往复。
方宁听的啧啧称奇,没想到居然有这样一个人,跟古代的狂士一般,性格乖张,可惜他走的匆匆,没能聊天攀谈,很是遗憾。
有几个小孩子从斑马线穿过来,方宁抬头就看到一个老大爷推着个车,晃悠悠的从巷子里出来,车上一个黑漆漆的圆筒,有点像炮弹。
这就是炸爆米花和人参米,方宁在网上查过,知道原理,把大米放在密闭的圆筒内高温加热,使大米膨胀,形成一颗颗饱满酥松的膨大的米粒状食物,和电影院吃的爆米花制作过程类似,只不过爆米花用的是玉米粒,人参米用的是大米。
有人要买人生米,大爷也不多说,沉默关于,把黑漆漆的的圆筒打开,把大米和糖精一起放入,密封好圆筒,在火上烤,不断翻滚圆筒。方宁隔着老远都可以隐约听到“砰”、“砰”的声响,等人参米快成熟了,大爷把圆筒的盖子一端套入一个大口袋里,猛的敲击圆筒盖子上的一个机关,盖子就会打开,同时圆筒内的高压环境会在这时发出“嘣”的一声巨响。热气腾腾的人参米就基本上做好了,香气扑鼻。
方宁也叫大爷做了一些人参米,拿回家当零食吃。
人参米这东西好是好吃,只不过吃多了嘴巴干,而且容易上火。
爷爷吃了一些就没吃了,方爸和方妈基本上没吃,奶奶和妹妹吃的最多,后果也很明显,上火以后,上厕所都有些困难,火辣辣的。
方爸方妈在家里呆了快一个礼拜,就买好高铁票回深圳了。
如今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因为爸妈的离开而伤感,毕竟已经长大了,成长总会抹平一切伤痛。
方宁送走爸妈以后,悬在头顶的利剑也没有了,微微有松一口气的错觉,因为从小就只有爷爷奶奶教育,很少被爸妈管教桎梏,所以还是生出了不自在的感觉。
而现在方宁家最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出行难的问题。
爷爷身上有五万块钱,这是他能动用的积蓄,店里面的是不动产,还有盈利部分是不能用的,毕竟有手底下有十个员工张嘴吃饭。
爸妈也拿出三万,这还是讨论了很久才拿出来的钱,至于怎么讨论的,方宁不知道。
反正他们那边寄过来,寄到爷爷账户上面就行了。
姑姑也拿了五万块钱,本来她的意识是家里买车的钱她出了算,可是姑父不同,毕竟他自己家里都才只有一辆车,怎么先顾着大陆的娘家人?姑父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婆婆妈妈,老想着眼前的利益的,偷偷的把姑姑的银行卡申请遗失冻结了,她的钱也用不了,只能偷偷摸摸的用私底下的卡给爷爷。
姑姑是家里最勤快的人,而且有头脑,会赚钱,这几年也存了六七百万,不过在香港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买房,这几百万还是不容易,只能继续存钱,要么贷款。
她资金有些困难,就给了方宁家五万块钱,其他的你们只能先看着办,反正老人家开车也不用讲究什么,又不是出去显摆的,第一个还是出行方便,第二个是舒适就好了。
方微和方宁两人也拿出两万,这是他们私房钱,平时都攒着没花。
于是就凑够了差不多十五万左右的存款,去买一辆经济型的车子还是够了。
爷爷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在网上选好了车型,第二天就带着方宁去购车,直到中午才开着车子回来。
十四万的大众黑色汽车,经济适用型,座位宽敞,主要是省油,然后在4S店交给店员弄好车牌和其他保险,十五万左右全部搞定,没有过多繁琐的方式。
爷爷在小区里面显摆了几天,方宁也嘿嘿笑着,当然,十几万的车子肯定是不符合别墅房身份的,可是这一年,刚还完其他的钱,钱也不宽裕,只能暂时先用着,等以后生意做大了,再换车开也不迟,反正方宁是这样想的。
第二百零八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
方宁家买了一辆车,总归是一件好事情,好事情往往要请客吃饭大摆宴席。
六姨来的时候还在小区的院子里面打了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子,响声没多大,但却是浓烟滚滚,恰好江边风大,吹得满跳街道都是硝烟,味道呛人难受。
方宁就笑嘻嘻的问六姨奶奶你买的是不是劣质的鞭炮。
被六姨瞪了一眼,恼怒了好一阵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鞭炮受潮了?可是受潮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想不出头绪,只能归结于便宜没好货。
六姨的儿子洪惠平今年又回来了,剪了个短发,穿着简单,他去年把人打坏了,见机不妙就往东莞还是深圳一跑,受害则家属虽然报了警,但毕竟是小事,再加上方宁家说了一下,也没多管了。可是洪惠平不知道啊,还以为派出所会来人抓他,在仓皇的躲藏一年的日子后,悄咪咪的回家过年,发现没那么严重,泪流满面,发誓洗心革面不再惹事。
真洗心革面还是其他的,方宁不知道,但估摸着以后也就没那个胆子敢这样了,这是法律的时代,一切无视法律的人都是要遭到严惩的。
洪惠平没有驾驶证,但是他在外地替别人开过无牌面包车一年多,所以也想试试姑父的新坐骑。
方宁把钥匙丢给他,狐疑的歪着脑袋,看样子很是质疑,你一个连驾照都没有的人也会开车?
洪惠平在方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硬拉着他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室上,安全带一扣,锁得动弹不得。。然后连续两次发车,用力过猛堵熄了油门以后,方宁露出惊慌的表情,似乎在表示,我要下车!你根本不是老司机!
他才不会理会方宁那惊恐的表情,摸着崭新的方向盘,豪情万丈,“走走走!带你去防洪提边兜兜风。”
洪惠平驱车在防洪提边平驰着,悠然自在,然后方宁就看到旁边一辆辆车轻而易举超过了自己,最后连骑三轮车的老大爷也超过了,实在不能吐槽,“惠叔叔,你能不能快点?连三轮车都跑赢我们了,真是情何以堪?”
洪惠平讪讪,“我这不是刚上手嘛……”
他开着车子兜着风,围绕着防洪提绕了一大圈,尽量不去红绿灯路口,最后平稳的绕回小区。
这开车还真是要天赋的,洪惠平这天赋还真不算差,上手以后,很快就开的四平八稳,就是不知道开面包车开出的毛病,开车比谁都慢吞吞的,老远碰见了交警停着车辆在对面,吓得立马掉头就走,跟做贼似得。
他们回来以后,家里正好开始吃饭,方宁顺手从超市带了瓶可乐回来,他很少喝可乐,不过这个时候庆祝,也免不了要喝一点。
一桌子饭菜,大鱼大肉,让人食指大开,青翠欲滴,色香味俱全。
六姨举着酒杯对爷爷说,“姐夫家里是越来越气派,住了新房子,买了新车,开了新店,别的话我也不说了,祝你们生意也越做越大。”她说完以后,一口气喝掉白酒,那叫一个豪气云干。
方宁咽了咽喉咙,一杯五十多度的白酒就一口气喝完,还是挺吓人的。
六姨似乎是喝高了,红光满面,被奶奶搀扶到沙发上坐会,喝点茶解解酒,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满脸通红。
方微瞅了瞅,低声对老哥说,六姨奶奶是不是有高血压?我看她满脸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的。
方宁瞅着也有点像,就把惠叔叔拉过来,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还真是高血压,犹豫再三,还是对六姨奶奶叮嘱多吃青菜,少吃点肉类食品,还有烟酒什么都不要沾。
六姨奶很无所谓,哪里会听方宁他们几个小辈的,觉得烦了,还倒说你的不是。
一顿宴席过后,大家痛快而散。
六姨奶还顺带从奶奶那里借了三千走了。
方宁瞠目结舌,说道:“奶奶你真是钱多了,怎么又把钱给借出去了,上次借了我们一万还没还呢!”
爷爷说,“算了,算了,今天也算是讨个彩头。”
方宁有些头疼,有一个一被妹妹哭就慌忙掏钱的奶奶,有一个走人情关系花钱如流水的爷爷,这日子过的还真有些艰难。
夏日炎炎,要是能够有西瓜解渴那就再舒服不过了。
爷爷和奶奶去了一趟老家,听说小爷家今年中了西瓜,本来六月份成熟的,中间有一趟雨水,瓜不甜,就等到七月份才正式拿出来。
他们在后山也就是以前方宁家挖出来的大菜园子里种的西瓜,大概有两三亩地,这些西瓜也不全是自己吃的,还有些是准备拿到云柘庄上去卖的,农户家自己种的西瓜,绿色产品,比那些远处拖来的西瓜吃着要安全放心许多。
今天是采摘西瓜的日子,小爷特意通知了爷爷他们早点过去。到下午满载而归。
而方宁就躺床上做梦,明晃晃的天光落进来,让他的眼睛有些生疼。
他一动都不想动了,好像一条被抽干空气的咸鱼。
上午进行了一场极限跑步运动,跑了十五公里,回来以后,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就出来了,浑身都疼,肌肉酸痛。
方微做好了饭菜,叫老哥出来吃法,等了半响还没见他有动静,又进去看一下,见到方宁像咸鱼一样躺着就催促了两声,方宁半天才回应。方微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先吃饭,然后把剩余的饭菜放进锅里盖着,防止变冷。
“我出去了,曹颖找我去逛街,晚上回来。”
方微关上大门以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静悄悄的。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他才恢复全身的力气。
一下午的时光,方宁无事可做,重新在书房里翻出了毛笔和墨水。
凝神聚气,全身贯注,看起来很有大师风范。
一顿运笔,龙飞凤舞,笔下龙蛇走。
在白色的宣纸上歪歪斜斜的写了半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诗是好诗,可是这字却是不登大雅之堂。
方宁拿着那写的跟狗扒一样的毛笔字在阳光粒子下端看半响,觉得写得过于难看,就把这张写满字的宣纸随意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再来!”方宁就不行了,这毛笔字就有那么难写。
一张一张纸被他揉成废团丢进垃圾桶。
眼看着垃圾桶里的废纸都快堆出来了,他终于泄气的承认,自己确实不是写毛笔字的料。
有些人天生就懂这些,比如程曦,这个女孩有着十项全能,会茶道,会围棋,会书法,会音乐,会武术……上天对这个女孩有着足够的钟爱。
一想到程曦,方宁则会想到很多……
想给她打电话,看时间还是中午一点不到,估计还在睡午觉,方宁也没去打扰她,哝咕了几声,出了书房,把剩饭剩菜热了,随便扒几口吃掉。
他心里有些烦闷,这股烦闷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导致他上午狂奔耗费体能,中午欲求练毛笔字来静心,可道是心猿意马,岂能那么容易降服?
方宁换了件白衬衣,拿上钥匙,匆匆出门。
他骑着单车在烈日下行走,香樟连绵氤氲。
今天的温度适中,没有前几日那样晒人,骑着单车在沥青路面上行走没发出一丁点声响,这一段路也很少有灰尘,这就是油柏沥青马路的好处,远比那些水泥地要好的多。
他骑着单车在桥头行走,穿过书店,穿过老街,穿过车流,走过每一寸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土地。
又来到浮桥上驻步,推着单车站在沿江边,两岸是垂杨柳,经过一个暑假的疯狂生长,柳枝已经垂到了地上。
浮桥的水是泪罗支流,对岸是平海大桥,此时还没几年以后壮阔,只有简陋的桥面,看起来如同这老城一样年老不堪。
方宁低头望着江面,一片碧波,被阳光照射,波光粼粼。
他知道那水底下的碧波是水藻,这条河上游有一个氮肥厂,虽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