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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瑾之哥哥。”
一下子,几人都瞧着谢嘉鱼,谢嘉鱼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得默默吃完了饺子,喃喃的小声叫了声,“瑾之哥哥。”
苏瑾之瞧出了她的难为情,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旁坐着的谢盈顿时只觉着心中一口郁气哽着,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片刻后,她才抬起小脸,眨巴着眼睛状似天真的问道,“我可以也叫你瑾之哥哥吗?”
谢盈打扮得很素净,一身白色领兰花刺绣长袄,衬着她的小脸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
谁料苏瑾之还未开口,明安便先道,“还是那日你的打扮瞧着顺眼一些,今日这模样,啧啧”
谢盈的脸色更不好了,苏瑾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就是这样看似平常的一眼,让谢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眼神仿佛像要杀了她一般,那般的厌恶,和深切的恨意,让谢盈有些恍惚,也有些害怕。
这个人远远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无害,也远远不像对着谢嘉鱼那般温和。
他会杀了她的。谢盈瑟缩了一下,面上终于显露出真正的惧意来。
这样的人她无福消受,还是交给谢嘉鱼吧。
“抱歉,舍妹无状,四娘,快道声不是。”谢清和瞧着谢盈是真的有些怕了,这才淡淡出口说道。om
谢盈抿了抿唇,半低着头说道,“抱歉,是四娘无状了。”
苏瑾之听闻这话,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便当做揭过了。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谢嘉鱼的身上,似乎眼前这人便是他的全部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拦我,改天我便让你这醉仙楼开不下去你信不信。滚开!”包厢外一阵吵闹,谢嘉鱼微微皱眉后便放下了食筷,显然是没得了吃下去的心情。
苏瑾之心中不满。
她原本就那般瘦弱了,难得吃个东西还被人打搅了,苏瑾之只觉着他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戾气了。
“苏瑾之,你是不是在里边,你出来,你赶紧给我出来。”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门外边了。
“郡娘子,别胡闹了”
“这位小娘子,这里都是贵客”
“都给我滚开,苏瑾之,你是不是在里面!”
“唰”苏瑾之起身一脸木然的将门打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锈红色千菊瓣缎装,披着件大红牡丹团花披风的小娘子,瞧着也是个出身富贵的。
身上的首饰都是实打实的,不说件件都是珍品,也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货色。
“你想干什么,嗯?你寻我想干什么?”苏瑾之站在门口,包厢内有什么人根本就瞧不见。
这小娘子方才嚷嚷得极厉害,现下瞧见了人反而不敢说话了。
“说话!”瞧着苏瑾之明显是怒了,她不敢再不开口了。
“三哥三哥我求求你饶了我舅舅一家吧。”她低声说道,仿佛是怕被人听见一般。身后有好事者果然嚷嚷了起来。
“小娘子,你寻他做什么啊,大声着点,莫不是这位是个负心人?”
“是啊是啊,小娘子,你好好说道,我们也可为你张目张目啊。”
怎料苏瑾之淡淡用眼神一扫,后面的人便不再敢说话了。掌柜的半劝半威逼的,这才劝了这些个好事者离去。
“你闹这么一场,便是想让我放了你的外家?”
她眼里带泪,却仍旧倔强得很,“我叫你一声三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配是不配。我知道你嫉妒大哥,可嫉妒不能让你做出这等恶事来。”说完她仰头瞧着苏瑾之,“我是在帮你,帮你走出嫉妒。”
“呵”苏瑾之觉着好笑,他颇有兴致的瞧着眼前的人,不明白她这些想法是何人灌输给她的。
“苏初柔,你从哪里觉着我嫉妒你大哥?就苏景云那等货色?”说到这儿他神色一秉,嘲讽道,“给我提鞋都不配。”
原来来的这位是秦侧妃的幼/女,豫亲王府上的郡主,只是这位毕竟出身不怎么样,郡主之位也是豫亲王求来的,故而没有封号。
一般就称呼为初柔郡主。
因着是王府长女,又有个受宠的娘,甚至还有着封号,她的日子过得真是一等一的自在。
幼时她没有少欺负苏瑾之,也没有少在豫亲王那里告状。
故而哪怕她现在有求于苏瑾之,她依旧是盛气凌人的郡主,是不可一世的郡主。
她原本是不怕苏瑾之的,可在苏瑾之的眼神之下,她实在心中慌乱。
“郡主您就服个软吧,想想舅老爷他们吧。”身后的丫鬟小声的提醒吧,苏初柔面上的表情却越是难看。
她心中深处也知晓现在的苏瑾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苏瑾之了,他身上掌握着巨大的权力,掌握的帝王的信重,可她仍是不愿意服软。
“你凭什么这般说我大哥。”苏初柔半低着头,突然又抬头小声的说,“我大哥好歹是豫亲王府名正言顺的长子,你呢。”
苏瑾之便知晓她会说这句话。他轻轻一笑,面上却一丝生气的情绪也无。这话,若是上辈子听见,他多少会有些难过、生气,可是这辈子,他是真的丝毫也不在意了。
“我如何,名义上,我是你三哥,是豫亲王府的长子,是圣上亲封的郡王。”
一句话,便将苏初柔嘴里的话全堵了回去。
“你如何知晓我的行踪。”他久不回豫亲王府了,今日也不是从豫亲王府上出来的,苏初柔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得知他在这醉仙楼的?
苏初柔双目瞪圆,却不接他的话,之嘴里嚷嚷着,“我舅舅他们是无辜的,你立马进宫去告诉皇伯父,这案子是你误判了,我舅舅他们就是无辜的。”
多好笑啊,她面上看上去理直气壮,却像个纸老虎一般,一戳就破了。
“滚回去!”苏瑾之不想和她废话,转身便要进去,进去之时还不忘提醒她赶紧滚。
苏瑾之进去之后便将门关上了,一转眼就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两个侍卫装扮的人。
其中高个子的那位瞧上去比较和善,可这位嘴里吐出来的话可不客气,“郡主,请吧。若是再惹恼了郡王爷,事情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我不,你滚开,我要进去寻他好生说道。”苏初柔不死心,还想继续寻苏瑾之。
这下子高个子侍卫便没有那般和善了,见这位劝不听,立马便变了脸色,冷着一张脸,有些恶声恶气道,“郡主,您若是再闹腾下去,该是晓得咱们郡王爷的手段的。您那些个还在牢里边的舅舅、舅母和表姐表兄的日子好不好过,可就在您这一念之间了。”
苏初柔的表情唰的一下便变了,她突然记起苏瑾之那些个手段来了,顿时便有些后悔来寻了他。
这可是幼年便敢杀人的主儿,现下父王不在这儿,他便是打杀了她,她又能如何?
瞧着这位郡主已经心生惧意,这高个子侍卫才又说道,“郡主请吧,咱们就不送了。想必您是识得回豫亲王府的路的吧。对了,提醒您一声,这不管您是如何起意来寻郡王爷的,便好生想一想那位让您起意的人,究竟安的什么心吧。”
“不牢你费心,走。”苏初柔再也撑不住了,她也是王府长大的,那些弯弯绕绕她哪里会不懂。
先前果真是太冲动了,那侍卫说得对,那人可不是没安好心嘛。
今日不知怎么的,这苏瑾之的脾性倒是好了一些,说不得碰了以往,她能被人从二楼丢下去。一想到这里,苏初柔一边暗恨一边又庆幸不已。
幸好今日他脾性温和了不少,否则今日不但她得丢个大面子,她外家也不会好过。苏瑾之那人最是睚眦必报,她今日当真是昏了头了。那可恨的王妃,早知道她没有安什么好心,待她回了王府去,定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让她尝尝她苏初柔的手段。
52。五十 秦家()
苏初柔心中如何做想,根本丝毫也不影响苏瑾之,对他而言,豫亲王府的所有人都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om
苏瑾之一脸淡漠的走进来,在座的都有眼力劲,也没有谁去问方才的事儿。
就仿佛苏初柔从未出现过一般,一群人又说说笑笑的了。倒是谢嘉鱼很是隐晦的瞧了苏瑾之一眼。
这人的表情似乎比先前冷淡了一点啊。
吃完之后,谢清和婉拒了苏瑾之先前的提议,只说他们该回了,就不再逛了。
谢清和都这般说了,到底还是考虑了苏瑾之的心情,害怕他因着苏初柔的事儿心绪不好。
苏瑾之很想说他早就不是多年以前的苏瑾之了,可瞧着谢清和眼底的担忧,到底还是领了他这番好意。
于是出了醉仙楼,大家都分散了,该回安国公府的就回府,该处理事儿的就去处理事儿。
明安毕竟是苏瑾之领出来的,到底还得将她送回去。苏瑾之准备先将她送回长公主府,再去天牢和秦家人好好聊聊。
一路上,苏瑾之都板着一张脸,瞧得明安甚是无趣,她突然俏然一笑,问道,“表哥啊,你这是多久以前就瞧上妩儿妹妹了啊,说给表妹听一听呗。”
苏瑾之斜瞧了她一眼,看得明安很是不自在,下意识便检查自个儿的衣着,生怕有哪里不恰当。
“好生走路。”这言下之意便是叫她少说话,明安撇撇嘴,心道,不怕你不说,早晚她会在妩儿嘴里套到话的。
当真以为这般就能敷衍过去,哼,她明安认识他这些年来,还没见着他对哪个娘子这般温和上心的呢。
上次那宴会也是这人提议的,还贴心贡献了庄子,还专门开凿水渠,还以为这人是开了窍了,知道和人打打交情了,结果可不是开窍了嘛,开了情窍。
到头来都是为了一个人,偏生这人还不说。闷着吧,且让她瞧瞧这般闷着得闹多少笑话。
明安眼珠子一转,觉着方才坐在她对面那个郎君还挺有意思,便顺嘴一问,“表哥啊,先前坐我对面那位是安国公府上的二郎吧。”
“你即是知晓了,还问?”
“我就是确认确认嘛。”明安小声嘟嚷一番,心神里全是那位谢二郎。om
谢清仪,清仪这名儿还挺好听的,说来这谢家三兄弟长得真是一点也不像啊。谢大郎生得温润俊秀,谢三郎也生得精致,偏生这位谢二郎高高壮壮的,还有些沉默木讷。
谢二郎,二郎
明安的嘴角有些不由自主的上翘,苏瑾之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待将明安送回长公主府之后,苏瑾之瞧着明安走了进去,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这几个月基本都歇在了外边了,因着暗地里掌管着暗卫,明面上他又挂着个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恰逢着最近那场案子,索性也就不回豫亲王府自个儿找罪受了。
那案子苏瑾之上辈子就知道了,背后之人正是那个离储君只差一步的二皇子,上辈子秦家十几口人惨死狱中,他也难辞其咎,这辈子就不一定了。
说来那位的手伸得可真是长,偏偏圣上还不愿把那手斩断,索性他都成了圣上的一把刀。刀这东西,可不就是用来斩断这些个不该有的欲望的吗?
想要握住他这刀,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呢?
贪污、鱼肉百姓、养私军,这罪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贪污尚且可以容忍,鱼肉百姓也得瞧瞧圣上到底有没有将百姓当回事。
这些罪过都不足以扳倒秦家,也不足以扯出背后的二皇子,可若是加上养私军呢?
一个皇子,养军队想干什么?他苏瑾之就不信,便是这般,圣上还能容忍这人。
二皇子,哼,好一个二皇子。先前安国公府上的事儿背后若是没有这位捣鬼,又哪里会闹得这般大。
难不成他以为就这般区区小事他就能影响到他和妩儿的婚事不成?
秦家的人是以鱼肉百姓、贪污受贿的罪名下的大狱,苏瑾之这辈子留了个心眼,直接将人关进了暗卫掌管的暗狱里。大理寺狱里关的不过都是些替身罢了。
苏瑾之进了大理寺之后,便换了身衣裳,速度极快的用轻功去往那暗狱。
这暗狱便就在距离大理寺狱的不远处,瞧着破破烂烂的,不起眼极了,直到苏瑾之一长两短的吹了三声口哨,这才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个黑衣人来。
“见过苏大人。”两人半低着头,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
“秦家的人还没有交代吗?”苏瑾之淡淡的问道。
左边跪着的那个暗卫低沉着声音道,“回禀大人,秦家的娘子和郎君始终声称自个儿不知情,至于秦老爷无论我们如何审问,他始终不承认私养军队一事,只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