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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遥在安平居这些年,苏母也是来了很多次的,但苏之遥不愿将事情的缘由告知苏母,可能这种事情无法开口,无论用什么角度去讲述,都总有一种难堪感。是啊,想她当年名动京城,无论是看在她的样貌还是看在她家权势份上,求取她的人都可以踏破她家门槛了,她却偏偏要嫁给恭亲王,落得这么个下场,不过徒惹人笑话。记得天佑二十四年的时候,苏府苏母本打算为她和礼部尚书的嫡长子订婚,商议等她年满十八再嫁过去。她听她二哥哥说礼部尚书的嫡长子温文儒雅,却总有股子酸儒味道,二哥哥学武,那时候向来不喜欢文人的。其实自古就是这样,二哥哥讨厌文人也可以理解的,她也是知道的,那些个文人虽然碍于她家权势不好说什么,但是内心也大多是不喜欢她家的,早年的她其实不大理解爹娘打算的用意的。大哥哥私下告诉她,以后她的夫君是断然不敢欺负她的,要是敢欺负她,他们哥几个就打上门去,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苏之遥会嫁入皇家,让他的打算泡了汤。苏之遥有五个哥哥,她是家中最小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儿。大哥二哥三哥和五哥是苏母生的,也是苏之遥的嫡亲哥哥,唯独四哥不是。四哥是姚姨娘的儿子,却是苏母养大的,也算半个嫡子了,可是苏之遥的婚事也算是坏在他们手上了。
天佑二十四年的冬天,苏之遥去城外的普陀山上的定国寺上香。om京城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定会在每年的元宵节前来上几柱香的,为自己或者家人求个平安,快嫁人的女子或许还求个姻缘啥的,这都是多年来的习俗了,也不知是个什么由来。按理来说,上香这事合该苏母陪着,但苏之遥今年去得着实有些晚,眼见没几天就要元宵节了,苏母作为一家主母,是的的确确抽不开身。恰逢今年大嫂怀了头一胎,大哥理应陪着她。二哥和三哥几个月前去了漠北攒军功,算来算去,苏母只得让老四老五陪着苏之遥。老五虽然和之遥一样有些跳脱,但是老四是个沉稳的。
可这事,坏就坏在了老四身上,她嫡嫡亲的四哥哥,就算不是苏母亲生的,但他们身体里也流着一半相同的血脉。这么多年,她,她娘亲,整个苏家,可有谁对不起他苏舟清了。多年以后,苏之遥才知道他与姚姨娘在很早很早以前心中就有不忿了。或许是觉得爹爹对大哥他们更好,也或许是因为苏之遥的出生。按理说,苏家的排行男女是分开的,嫡庶也是分明的,这体现在苏之遥的大哥二哥三哥和五哥中间的字都是之,唯独四哥是个舟字。这原本没有什么,嫡庶谁也越不过去,可坏就坏在苏之遥身上,她没有取女孩的辈分,反而取了男子的,偏这名字还是苏父亲自取的,谁也没法,也不敢挑刺。于是姚姨娘心里不好过了,在她眼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既然苏夫人抢了她的儿子去养,那就应该给他儿子嫡子的待遇,就不该让一个小姑娘越过她。可她也不想想,苏舟清是怎么来的,是她没脸没皮勾引了苏父去她房里,又点了催情香才有的,要不是苏母那阵没能腾出手来,等有时间了又爆出她怀孕了,她哪儿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来。而苏舟清,那可是苏父下的命令,抱给苏母养的,毕竟他不希望这个儿子被姚姨娘养废了,哪知道结果还是出问题了。
苏之遥不知道这些,只是那天上完了香,四哥哥就提议难得出来一趟,听说定国寺后的梅花开的极好,不如去走走。那时的苏之遥和老五都跳脱极了,苏舟清的提议简直就是说到了两人心坎上,于是无论浮冬怎么劝,始终没劝住。也就是在赏梅花的时候,苏之遥第一次遇见了恭亲王,哦,不,那时候他还是六皇子。
苏之遥不认识六皇子,可是她四哥认识。六皇子与他亲哥哥三皇子一样,是皇宫里很尴尬的存在,他们生母早年是东宫的一个宫女,被宠幸后接连生出两个儿子,终于爬到了妃位,却因为牵扯前朝秘事而被秘密处死。死时三皇子好歹也大了,早出宫建府了,也就少听了几年闲言碎语,也多少有了自己的势力。可六皇子不一样,他至今依旧在上书房和他的弟弟们一起念书,也没听到圣上有意让他出宫建府。这种皇子到年纪了还留在宫中的现象也不是没有过,但人家是以什么身份留下来的,是以太子的身份。可六皇子,怎么看也不会是,或者将来是太子,光看他的伴读是她四哥就知道了。尽管是充当半个嫡子养的,可对外他仍是庶子,兵马大元帅的庶子又如何,还不是是庶子。
起因是一幅画,六皇子珍藏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位身着红衣,肤白胜雪的女子,大约二八年华,站在桃花树下微微一笑,倾城倾国。无意间被苏舟清看见后,苏舟清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先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继而震惊非常,呐呐一句:“这不是小妹吗?”事情如此顺理成章,在苏舟清的算计引诱下,两人见面了。六皇子见她第一面就知道不对劲,像则像,但是气质不对,更何况那时的苏之遥大多穿粉色,嫩黄等颜色的衣衫,感觉不像一个人。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停就停的,三皇子知道后,语重心长地分析了一通利弊,拍拍六皇子的肩,让他务必将苏之遥娶回家。
你说苏舟清吗?苏舟清看见那画中人之时就知道那不是自家小妹,多年相处,这么事还是分别的出来,尽管相像到几乎就是一个人,可是不对劲,直觉告诉他那不是苏之遥。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嫁给一个心中有深爱之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意中人还与你极为相似,那么,还有幸福可言吗?
苏之遥喜欢上六皇子了,她告知众人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苏舟清心里是高兴外,其余人都感到惊吓。嫁给六皇子,那是意味着嫁入皇家啊,且不说圣上与外人如何看待苏家,就单单论苏之遥,她适合那种生活吗?那种三妻四妾,争权夺利,有苦没法诉的生活。
在众人质疑六皇子目的是否单纯的时候,苏舟清说道:“六皇子早就喜欢小妹了,可宝贝小妹的画像了。”就这一句话,扭转了苏家人对于六皇子的印象,苏父苏母也派人去查了查,又询问了苏之遥,在拗不过苏之遥的情况下,也勉强同意了她嫁过去。就在嫁过去前几年,所有人都还以为六皇子虽然是皇家人,但至少他和苏之遥,可谁知道真相压根不是那样的。
真相残忍得让人不忍直视。后来苏之遥才知道为什么最初爹娘想将她嫁与礼部尚书的嫡长子,不单单是因为那个人本身,更是因为他家祖训,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苏之遥喜欢上六皇子了,她告知众人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苏舟清心里是高兴外,其余人都感到惊吓。嫁给六皇子,那是意味着嫁入皇家啊,且不说圣上与外人如何看待苏家,就单单论苏之遥,她适合那种生活吗?那种三妻四妾,争权夺利,有苦没法诉的生活。
在众人质疑六皇子目的是否单纯的时候,苏舟清说道:“六皇子早就喜欢小妹了,可宝贝小妹的画像了。”就这一句话,扭转了苏家人对于六皇子的印象,苏父苏母也派人去查了查,又询问了苏之遥,在拗不过苏之遥的情况下,也勉强同意了她嫁过去。就在嫁过去前几年,所有人都还以为六皇子虽然是皇家人,但至少他和苏之遥,可谁知道真相压根不是那样的。
真相残忍得让人不忍直视。后来苏之遥才知道为什么最初爹娘想将她嫁与礼部尚书的嫡长子,不单单是因为那个人本身,更是因为他家祖训,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59。五十七 证据()
这才是现实版的好心没有好报啊,她娘是作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一个妯娌。om
谢嘉鱼心中恨得几欲滴血,却不得不忍住,却又露不出笑意来,只得板着脸说道,“原来我娘心疼二叔的血脉,在二婶心里就这般不堪,即然如此,我现在便去寻了母亲,叫她万万不要妄做好人。这等事儿还是等着二婶来吧,不过我想二婶也不在意小堂弟,不然如何不在许姨娘哪儿守着,却要到祖母院子里来闹,反倒扰了祖母的清净。”
老太君听闻了这一番话,心中隐隐觉着有些不对了。与二儿媳的一番话比起来,显然是谢嘉鱼的话更让人信服。
二儿媳口口声声说是老大媳妇害的,人家凭什么要去害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婴孩儿?难道就为了所谓的二房的家产吗?这个理由初听似乎站得住脚,可细细想来又有些说不通,大房本身继承的便是大半的家产,老大媳妇自个儿的嫁妆又十分的丰厚,哪里就需得着二房这点家产了?当然并不能说她便是完全对二房的家产没有想法的。
但是相比这个理由,许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儿媳害的似乎更站得住脚,那边摔了早产了,这人却连瞧也不去瞧上一眼,这是个什么道理?她可是二房的主母啊。再者她的嫉妒心可是一等一的强啊,人得性子变化再快也不会有这般快吧。
有关于自个儿二儿子的事儿,老太君总是脑子转得很快。
顿时她瞧着谢二夫人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仿佛恨不得生吃了她一般。谢二夫人一边瑟缩着,一边在脑中拼命想着如何解释。
“母亲,你万万不可轻信了五娘的话,她是大嫂的嫡亲闺女儿,自然是帮着大嫂说话的。我若是当真要害她,如何不在一开始便动手,要在这将将八个月了才动手?母亲,我承认,我开始是嫉妒,是不甘,可我想通了,您说得有理啊,老爷都这些年纪了,膝下却如此空虚,我枉为人/妻,故而我待许姨娘当真是越来越好的。”谢二夫人说着说着便落了泪。
她又接着哽咽道,“那肚子里的小郎不还也要叫我一声母亲吗?日后也是我来教养啊,我如何。。。。。。我如何就舍得呢。”
这句话突然让老太君心神恍惚,她耳边恍惚也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这肚子里怀的不也是我们的孩子吗?你如何就舍得呢?夫君,你如何就舍得呢?”
就因着这一句又那么一点相似的话,老太君突然生不起责备谢二夫人的话来了。om她突然佝偻苍老了很多。
“我难得听你们这些争辩,随我进去,进去了我们再一一好生说道,我倒要瞧瞧,都有些什么手段。”老太君有气无力的说了这番话,她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不好在门外闹腾久了。
谢嘉鱼原是不想进鸿禧院去,却突然想到了自个儿身上的符纸,陡然发现这真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
便吩咐了喜乐几句,又朗声道,“原本便想着不该劳累祖母在此处站着,如此便进去好生说道,喜乐,你去回禀夫人,再瞧瞧夫人那里有没有好消息传来。”
喜乐应了一声是,转身便走了,当真是意思留恋也没有,谢二夫人阻止的话尚且还未吐落,人就已经快步走远了。
老太君也难得管,转身便带着两个丫鬟进去了,张嬷嬷默默跟在身后也进去了。
谢嘉鱼带着平安和几个婆子坦然的走了进去,谢二夫人眼神闪烁。
“五娘,你口口声声说这事和你娘没有关系,那你可有证据。”老太君端坐在椅上,沉吟片刻问道。
谢嘉鱼站在下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我自热又证据,可是祖母请恕孙女儿无礼了,暂且是不能说的。”说完她隐晦的瞧了瞧她二婶的衣裙,见果真如此后在心中莞颜一笑。
谢嘉鱼这般肯定的态度顿时便吓到了谢二夫人了,她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不得这都是五娘在吓唬人,千万要镇定,千万镇定。
可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到底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哪计划说到底不过是她突然起意,当然没有多缜密,不过是打着祸水东引的法子罢了。
倘若今日安国公夫人当真守在许姨娘院子里,而谢嘉鱼又未有来寻了她,说不得她当真可以如意。因着没有了谢嘉鱼在老太君身边不停的反驳,按老太君的性子,早就信了。
自然等了二老爷回来了,老太君会不停的告知他这事儿就是安国公夫人做下的,就是你的嫡亲大嫂害了你的儿子。
到时候谁管什么证据不证据,魔怔了的人只会相信自己心中所想的。
可偏生谢嘉鱼来了,不但来了,还寻出了证据。
接着便是相对无话,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那小丫鬟进来禀报,说是大老爷和二老爷往着这儿来了。
谢嘉鱼面上露出一个笑意,心中暗道没有喜乐干得好。
原来先前她吩咐喜乐的根本不是什么回禀夫人,而是拦住她爹和二叔,务必要将人带到鸿禧院来。
只有她爹来了,她才有充足的勇气,说句实在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