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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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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蕴因着前世他的丰功伟绩,对他本就信任有加,何况如今除了听他的话,哪还有别的法子,所以她毫不犹豫就应道:“我已经闭上眼睛了,十一哥只管跳便是,不要怕摔着我哪里,只要能保住性命,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宇文策便不再说话了,速的四下里扫射起来,看往哪里跳才能最大限度的免于让顾蕴受伤,心里则只有一个念头,他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要保顾蕴毫发无伤!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处草丛茂盛的地方,于是在顾蕴耳边说了一句:“太子妃,得罪了。”紧紧抱着她,便自马背上跳了下去。

    只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表面看似草丛茂盛的地方,底下偏巧是一块松土,承受了二人的重量后,一下子便陷了下去,更糟糕的是,陷进去以后,再下面竟是一段陡坡,顾蕴与宇文策甚至来不及惊呼,已控制不住的往下滚去。

    也不知道这段陡坡到底有多长,顾蕴只觉滚了快一辈子,都还没滚到尽头,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好痛,头也晕得她想吐,就这样,还是宇文策一直紧紧抱着她,以身体尽量护着她,才让她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脆响,宇文策终于吃痛不过闷哼了一声,顾蕴虽头晕得紧,也将那一声脆响和他的申吟听清楚了,忙艰难的问道:“十一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听声音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你是不是撞上什么大石头了?”

    宇文策深吸了一口气,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因后背上正传来的剧烈疼痛而颤抖:“没事,就是撞了一下而已,骨头应该还没断,纵断了也没什么,我以前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太子妃别担心。”

    顾蕴听得一阵心紧,正要说话,她和宇文策便“咚”的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水里,原来这陡坡的尽头,竟是一个湖泊?

    她本就浑身痛遍了,这会儿再被冰冷的水一刺激,终于再支持不住,晕了过去,脑子里还残留着方才最后闪过的念头,也不知宇文承川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

    彼时宇文承川这边的战况仍胶着着,金吾卫虽训练有素,人数也较对方多一倍,对方却明显更熟悉地势,武功也更高一些,以致金吾卫短时间内竟奈何不得他们。

    宇文承川在马背上看得脸色越来越阴沉,正想着自己和冬至要不要也加入战局,速战速战将敌人都解决了,好去前面保护皇上,尤其是保护顾蕴。

    不想忽然就有一骑自前面飞跑而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喊着:“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遇刺,太子妃的坐骑也受了惊,驮着荣亲王世子爷和太子妃眨眼便跑得不见了踪影,这会儿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宇文承川瞬间心痛如绞,虽知道这十有**是敌人为了扰乱自己的心神,故意在夸大其词,但无风不起浪,若顾蕴一点伤害都没受,对方也不敢这样嚷嚷得人尽皆知,还连宇文策一并捎带上,不然事后他岂会有好下场?

    可见顾蕴的确受到了伤害,这会儿也正处于危险之中。

    心痛如绞之余,更多还是自责,都是自己没有亲自赶去保护蕴蕴,才让她陷入危险当中的,若自己去了,即便不能保她毫发无伤,至少自己也能陪在她身边,哪怕是死呢,只要能死在一起,彼此也不会害怕,不是吗?

    念头闪过,宇文承川忽然定定看向了一旁被自己亲卫和成国公府二老爷、柯阁老长子等嫡系人马护在当中,表面一副惊魂甫定样子,实则眉眼间一开始难掩得意,如今却难掩焦灼的三皇子,嘴角慢慢噙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快便手刃你的,虽然你先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但我不能跟你一样做畜生,人和畜生终究还是有差别的,事后待查明了真相,自有皇上和国法处置你,但你竟敢伤害我最心爱的人,变着法儿的要我的命,那我便破例当一次畜生又何妨?对畜生难道还能讲理吗,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法子,当然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冬至!”宇文承川叫了冬至至自己面前,冷声吩咐起来:“带人设法把宇文承稷的亲兵和宗二老爷柯大爷等人全部给我冲散了,我要亲自手刃宇文承稷!”

    冬至一听,便知道宇文承川这是听了顾蕴受伤凶多吉少的消息后,急怒交加心痛难当之下,要大开杀戒了,毫不犹豫便应道:“殿下放下,奴才这就去办!”

    不止宇文承川听得顾蕴遇险的消息心痛悔恨得无以复加,冬至又何尝不是一样,那么好那么能干的太子妃,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那么喜爱太子妃,可以说太子妃就是他的命,如今宇文承稷竟敢伤他家殿下的命,也就是伤他冬至的命,他岂能饶他!

    冬至立刻带着宇文策特地留下来保护宇文承川的十来名亲兵,这些人都是腾骥卫的高手乔装的,战斗力自然远非一般的金吾卫可比,佯作加入战局的样子,实则与敌手草草交了几回合手后,便各自找机会隐匿起来,然后借着黑暗的掩饰,不一会儿便绕到了三皇子等人的身后,就用方才刺客们用过的弓和箭,对着三皇子等人大放起冷箭来。

    三皇子等人本来正全神贯注的观看着远处的战局,对他们的人迟迟不能突破金吾卫的包围,过来与宇文承川直接交手,以便能尽快结果了他而心急如焚,本来他们的计划是那么的完美,在黑暗中谁能躲得过那么多利箭齐齐发射?偏金吾卫的人竟随身带了那么多火油,着实可恶至极!

    哪想得到刺客竟会忽然攻击他们,又惊又怒,卒不及防之下,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各自逃命去了,余下三皇子被几名亲卫团团护在当中,倒是暂时毫发无伤。

    可冬至岂能容他继续毫发无伤下去,挽弓对准他一名亲卫的脑袋,便狠狠射了出去,对方当即便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了。

    其他几名亲卫见状,都唬得魂飞魄散,他们却不是一直保护三皇子的亲卫,而是新近才被抽调上来的,三皇子满以为今日谁都可能有危险,惟独他不可能有,而错过了此次机会,下次再要置宇文承川于死地,便难上加难了,为保万无一失,便把自己素日的亲卫都抽调了去出任务。

    如此一来,他身边的所谓亲卫们从战斗力到忠诚度,自然都大大降低了,如今眼见方才还活得好好的同伴,眨眼间便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又不知道今晚的刺客并不是冲着三皇子来的,只当冬至等人与那些刺客是一伙儿的,哪还能继续忠于职守下去,难道主子的命是命,他们的就不是不成?

    虽然如今逃了,事后他们也可能没有好下场,但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他们立时扔下三皇子,抱头鼠窜起来。

    余下三皇子又急又怒,大吼了几声:“你们给本殿下回来,回来……本殿下脱险后,定要诛你们九族……”不见亲卫们回来,只得借着夜色的遮掩,躲到了丛林深处去,自以为这下自己终于安全了,方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暗自为今晚上极有可能会功亏一篑了而懊恼不已。

    正想着下一次要怎么才能杀了宇文承川时,耳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三皇子心里一紧,忙本能的循声看了过去,借着远处的微弱光芒,他一眼就看清楚了来者不是别个,竟是宇文承川,而周围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

    三皇子的心立时狂跳起来,这个婢生子不会是已发现了什么,所以来找他算账的罢……但眼见宇文承川正直直的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支箭,摆明了是冲他而来,形式已根本容不得他多思量,三皇子忙强迫自己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道:“大皇兄也是眼见情势危急,特地过来躲一躲的?这就对了,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我们兄弟什么身份,哪需要亲自在那里督战,以身犯险?对了,怎么不见二皇兄四皇弟他们几个,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他们被冲散到什么地方去了。”

    宇文承川走到离他仅只几步远后,才冷冷道:“谁说孤是来避难的,孤是来亲自手刃你的,反正今晚的事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事后追查起来,你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说得三皇子勃然变色:“你敢!你若真敢要我的命,回头你自己也休想活命,父皇最容不得的便是骨肉相残!再说你凭什么说今晚的事是我一手策划的,若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又何至于像现在这般狼狈,我还说是你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我们其他几个兄弟,乃至是弑君杀父,好让你即刻登上大宝呢!”

    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边的地形,待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拼尽全力往后面有光亮的地方跑去,只要有光亮就有人,只要有人,自己便有救了,便仍不能得救,至少也要让人知道宇文承川想杀自己,看他的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得稳!

    只可惜才跑出没几步,后背便已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很快那剧痛便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再也跑不起来。

    他下意识往后面看去,想看看宇文承川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却只看见一只箭尾插在自己的背上,彼时尚且轻轻的颤抖着,展示着它尚未完全消尽的余力。

    三皇子骇然欲绝,难道自己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念头方一闪过,他便控制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的箭的箭头,竟然就在自己的前胸,此刻正汩汩的往外滴着血,——宇文承川竟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还是在手上没有弓,只有箭的情况下,便将他一箭射了个对穿,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还有,原来他是真的想杀他,而不是只想吓唬吓唬他!

    宇文承川见三皇子动弹不了了,方慢慢踱到了他身边,满眼森冷的低声道:“孤要杀你,真的易如反掌,偏你不信,非要亲自尝试一下,连孤最心爱的人都敢动,如今总算知道了?死在你自己的人带的箭下,回头这事儿自然也不必孤来担干系,甚至皇后与成国公柯阁老根本不敢让皇上查下去亦未可知,自然你的冤仇也只能自己带着去到黄泉之下,永远没有伸张的那一日了,你恨吗?只可惜,恨也只能白恨!”

    三皇子喘着粗气,看向宇文承川的目光恨得能滴出血来:“你好狠毒的心,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了这个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便做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宇文承川冷哂一声,笑得讽刺:“真奇怪,你要杀孤就是天经地义,孤要杀你,便是好狠毒的心,要遭天打雷劈!你既说自己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孤,那孤索性让你做个明白鬼,横竖你做人时斗不过孤,做了鬼自然也是一样!”

    无视三皇子又恨又痛之下,越发扭曲的脸,压低了声音:“知道妙贵嫔当初为什么要一脚踢得你从此不能人道吗,你以为是她恨你调戏她?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她是东宫的人,所以你做了鬼要报仇雪恨时,可千万别找错了对象……”

    “你这个婢生子,低贱的奴婢生的贱种,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话没说完,三皇子已气得发了疯,原来害自己、让自己痛苦了这么久的罪魁祸首竟是这个该死的婢生子,他竟一直恨错了人,他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只可惜他别说杀人了,连站都再站不起来,而且因为怒极攻心之下,本就流血流得正凶的伤口,血就流得更凶了,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在这个过程中,宇文承川一直冷眼看着他挣扎,直至确定他已气绝身亡无疑了,才吐出一口气,飞快离开了现场,回到了最初的战场。

    就见刺客们已渐渐处于下风了,可宇文承川因为惦记着顾蕴,着实无心恋战,横竖他已釜底抽薪,让敌人们再没了指望,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抓活口来指证三皇子了,便他们真指证了三皇子,皇上碍于天家体面和父子之情,至多也只会将宇文承稷圈紧至死而已,如今他连命都没了,可比来自皇上的惩罚重多了。

    至于成国公柯阁老之流,没了三皇子这个指望,又惹了皇上的猜忌,——就算皇上暂时还没看出今晚之事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事后也一定会想明白的,而因为三皇子之死,皇上也许暂时不会拿成国公和柯阁老开刀,当然,也有可能暂时动不了二人,毕竟二人着实位高权重,而且也不是不能找替死鬼把今日之事顶了,如此皇上便再没了办他们的理由。

    倒不如就让皇上自此疑着他们,防着他们,而一个臣子惹了皇上的猜疑和防备,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灭亡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所以宇文承川只扫了一眼战局,便喝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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