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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郝庞笑了笑,“他是最帅的。”
……
杜承淮的表现没有让郝庞失望,整场比赛下来,他的表现是最惊艳的,三分几乎是逢投必中,连篮板球都不让给对手,直到最后,一中那些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半点战意都没了。
也是怪惨。
最后的比分停在了103:66,郝庞站起身来跟着众人欢呼,他撕心裂肺的声音被篮球馆震耳欲聋的欢呼掩盖,不过郝庞并没有在意,他那些恭喜的话,完全可以等到独处的时候再说。
这么一想还有些小得意呢。
裴昶阳疑惑地看着郝庞一脸得意的模样,“你傻乐什么啊?”
“承淮赢了啊!”郝庞理所当然道。
“能赢不是很正常嘛,第一中学的篮球队可是公认的垫底,要是这都输了,金桥中学也不用混了。”
郝庞思忖片刻,问道:“咱们学校去年的联赛第几?”
“好像是第三,”裴昶阳挠了挠脑袋,“不过第一第二都不是市区的,你懂得。”
郝庞了然地点了点头,市区的学校校规严,逃课打球什么的根本不现实。本来时间就少,再加上补课,能花在篮球上的时间就所剩无几。而且市区的学生体力普遍不如乡下的孩子,金桥中学能进前三已经算是奇葩了。
“他们走了!”裴昶阳捅了捅沉思的郝庞,“我们也走吧!”
郝庞嗯了一声,把包背起来跟着裴昶阳挤出篮球馆。他四下张望,疑惑道:“承淮他们人呢?”
“应该在更衣室吧?”裴昶阳拿起手里的果汁灌了两口。
郝庞一想也是,总不能让人穿着球衣离开吧?不过郝庞来篮球馆的次数少,根本不知道更衣室在哪,只好请教裴昶阳。
“走走走,我带你去!”裴昶阳拍了拍胸膛,“对了郝庞,我家收到请柬了,你。妈真要结婚了?”
郝庞笑道:“是啊,我。妈要和郑叔结婚,郑叔你见过的,就是之前跟我一起去海市的那个大叔。”
“哦哦,他啊,我爸还一直念叨呢,说你郑叔有能耐,把他多年的风湿治好了。不过你说你家郑叔,治病就治病吧,当初还说我们家里有小鬼什么的,吓得我好几天睡不着。”裴昶阳闷闷道。
郝庞哈哈大笑,“郑叔就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对了,你爸妈都会来参加婚礼吧?”
裴昶阳翻了个白眼,“你不废话,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说什么也不能不给你面子啊!对了,说到这事我差点忘了,我还得去学校接刘笔缇,不然他不知道路。更衣室就在前头,你走两步就到了,我就先去了,拜拜!”
郝庞挥了挥手,喊道:“记得早点来啊,我还得让你们干活呢,别想偷懒!”
裴昶阳回头给他做了个鬼脸,郝庞嘴角挂着笑,这笑一直维持到更衣室门口。
“学长,你打得真棒,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杜承淮,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请你收下这个。”
郝庞定睛一看,这个女生手里拿的居然是巧克力!
他有一种所有物被觊觎了的感觉。郝庞从来不知道,他对承淮已经有了这么强烈的独占欲,哪怕知道杜承淮不会接受这些女生的示好,他也丝毫不愿意承淮去面对这些。
有一股冲动迅速在郝庞胸腔中扩散到整个躯体,他想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杜承淮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杜承淮一眼就看到人群之后的郝庞,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无表情地对人群道:“让让。”
金桥的女生,有一点和普通中学的女生不太一样,她们开放,先进,接触面广,能来找杜承淮的,大多都谈过恋爱,胆子大,知道怎么撩汉子,该主动主动,该矜持矜持,颇有点章法。
以至于当杜承淮明确表示不想搭理人的时候,还有女生悍不畏死地拦在他面前。
女生有些局促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彼此可以了解一下,我……”
“滚。”
女生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哪里错了。她抬起水雾朦胧的眼睛,旋即感到背后一凉,她敢打赌,她看到了那双无机质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杀意。
其他人也纷纷被杜承淮的气场所摄,再没人敢挡在他面前。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郝庞身边,带着热意的大手揽住郝庞的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郝庞有些愣神,他抬眼看向杜承淮,脑子里出现了真的英雄扔完炸弹绝对不看的场景。
狂拽酷炫吊炸天。
走出校门,郝庞终于开口,“你……就这么走了?”
杜承淮捏了捏郝庞的耳垂,“夫人可还满意?”
“夫,夫人?”
“你不觉得,刚刚那个场景,”杜承淮凑到郝庞耳边低声道,“你的表情,很像是正牌抓奸呢。”
郝庞眉眼微弯,“可惜你没给我机会。”
“我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杜承淮正色道,“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这台词为什么觉得有点耳熟?
郝庞挑了挑眉道:“那以前呢?”
杜承淮眼神微微一闪,他沉默片刻道:“以前不敢保证,就拿我们第一次见面来说,我当时就应该替你出手的,而不是冷眼旁观。”
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好几年前被讨债的时候吗?承淮竟然会对这事情耿耿于怀?
郝庞惊奇道:“你这是在道歉?”
“算是吧。”杜承淮坦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原谅你了,”郝庞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这么辣手摧花的人,刚刚被你喊滚的那个小女生,我看她都要哭了。”
“哦。”
郝庞咋舌,“哦是什么意思?你就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
“当然有,但是我只怜香惜玉一个人。”杜承淮嘴角微勾,深邃的眼睛投射在郝庞身上,竟然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而且,”杜承淮继续道,“我可不希望明天校报的头条,成了小庞的出柜宣言。”
郝庞大惊,“你,你怎么知道我……”
“你的表情太狰狞了,我看得出来。”
郝庞摸了摸脸,有些哭笑不得,“好吧,你赢了。我要回去换衣服了,你要不在汉庭轩等我?”
“我也换。”
郝庞撇了撇嘴,“你换什么啊,我妈结婚,我好歹算半个主角,穿正式点给我妈赚面子。你呢,你要是穿好看了,我可不就被比的没影了?”
“我也算半个主角。”杜承淮面不改色道。
郝庞一脸的不敢置信,“什么?”
“儿子算半个主角,”杜承淮轻轻揉了揉郝庞的脑袋,“儿婿难道就不算半个主角了吗?”
第66章 红包()
“儿,儿婿?”郝庞嘴巴张成了o形,“这种话你也敢说?而且为什么不是儿媳,凭,凭什么占我便宜!”
“这个问题……”杜承淮意味深长地看了郝庞一眼,“我们以后慢慢讨论。”
讨♂论。
郝庞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可要是仔细想想还蛮刺激的……
打住!
郝庞正色道:“别废话了,赶紧去换衣服,我们得早点去布置。”
杜承淮看着郝庞匆促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极快的笑意。
……
郝庞和杜承淮到汉庭轩的时候,郑家荣和郝琦岚已经在那边等候了。因为定下的时间是五点,现在才四点过五分,所以三号厅里的人不多,都是双方的亲属和挚友。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琦岚的小儿子,郝庞。”郑家荣引着郝庞走到自家父亲跟前。
郝庞会意,朝老人笑了笑,“爷爷好。”
郑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封红包,塞到郝庞怀里道:“好孩子,拿着。”
郝庞赶忙推拒道:“我不能收。”
郑家荣摸了摸郝庞的脑袋,“收着吧,我爸是喜欢你,才送你红包的。”
郝庞不好意思地看向郑老爷子,郑老爷子朝他微微颔首,他才收下了红包。
“谢谢爷爷,那我先过去忙了。”郝庞乖巧地道了声谢,就去摆弄横幅了。
郑家荣笑看着郝庞离开的身影,得意道:“爸,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福泽绵长,大善。”郑老爷子挽了挽山羊须,“放我这里调。教几年,必有大器。”
郑家荣面色一讪,“这还要看孩子的意愿。”他的书法就是他爸教的,这老头子无非就是看上了郝庞的底子,想要把人骗到手底下而已。
“臭小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郑老爷子气急败坏,“老婆孩子都不归你管,你自己说你还能干什么?”
郑家荣幽幽道:“疼老婆。”
“什么?”
“不知道是谁刚结婚没两年就把老婆气跑的。”郑家荣翻了个白眼。
郑老爷子一脸的尴尬:“……我那时候不是年轻嘛!”
“是啊,您现在都六十岁了还没把老婆追回来,”郑家荣打了个哈欠,“我都替您着急。”
“臭小子,敢编排你老爸?找挨揍呢啊?”郑老爷子作势要打。
郑家荣赶紧退后两步,哈哈笑道:“您就承认吧,您就是羡慕您儿子结婚了。”
“是啊,羡慕你直接白捡了俩拖油瓶。”郑老爷子冷哼一声,却没想到看到郝庞一脸沮丧地看着他。他立刻就慌了,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爷子。”郝庞轻声道,“我知道,我现在还在读中学,将来当拖油瓶的日子还长,您看不惯我也是应该的。”
“不是……”
“这红包,我不敢收。”郝庞把红包放入郑老爷子的手中,“您可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妈遇人不淑,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这么多年,带着我跟我哥辛苦讨生活,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妈是个责任感重的人,她舍不得我跟我哥吃苦,其实我哥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妈完全可以让我早点出去打工补贴家里,可是她没有。”
“现在我妈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即便是您,也不可以。”郝庞抬起头,露出通红的眼眶,“而且我不觉得郑叔委屈,当然,如果郑叔觉得委屈了,也请一定要早点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郑家荣赶忙道:“我不觉得委屈,相反,我很满足,很快乐,从没像现在一样快乐过。”
郝庞点了点头,“老爷子,我哥马上就要毕业,届时定然能养活自己。而我,您也不用操心,如果您讨厌我,觉得我不配做郑叔的儿子,我也可以自力更生。但只求你,不要破坏这场婚礼。”
郑老爷子手足无措地看向郑家荣,天知道他一点也没有想要拆散这对鸳鸯的意思。可他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居然回了自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郑老爷子只能拿着红包,看着郝庞的身影渐行渐远……
“家荣,你想想办法啊,这孩子是生我气了吧?”
郑家荣叹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郝庞这么难受地样子,爸,你好自为之,我只能说,我这辈子没见过比郝庞还乖巧的孩子了。他五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为家里分忧,这么多年下来,他从来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据我所知,他还给琦岚和琦岚的母亲分别存了一份养老基金。爸,你是伤到这孩子的心了。”
郑老爷子目光微闪,面上闪过深深的懊悔。
……
郝庞打开水龙头,把凉水拍在脸上,以免被别人看出异样。
“你哭了。”杜承淮的眉毛皱得老高。
郝庞看着镜子里面的杜承淮,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我哪有那么脆弱?”
杜承淮把郝庞的身子转过来,“还说没事,都红了,告诉我为什么哭?”
“真的没事,这都是我装的,”郝庞一本正经道,“那不是郑叔他爸说我和我哥是拖油瓶,我觉着不能让我妈被看轻了,就理论了两句。而且我也说了,我哥马上就能找工作养活自己,我也可以自立门户,不会拖累郑叔。”
杜承淮脸色有些阴沉。
郝庞吸了吸鼻子,“我说的特别大义凛然,老爷子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了。就是说的时候有点触景伤情,就假戏成真了。”
杜承淮摸了摸郝庞发红的眼角,心底酸酸的,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可惜了那封红包,我还没看看里头多少钱呢就还回去了。”郝庞开玩笑道。
“财迷。”杜承淮揉了揉郝庞的头发,“刚离开我一会儿就出状况,待会婚宴开始,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