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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的声音。
“滚开!”苏小北用力一推,没有任何防备的郭玲玲就跟当初刘二愣往石头上摔她一样,被苏小北撞出去好几米远,一屁墩坐到水坑里。
趁苏小北愣神的时候,李思思往左右一看没有人,拿着手里的手电筒就往苏小北的脑袋上磕,这几日她忍够了。
一个小哑巴弄得姑父家人天天唉声叹气,现在又来抢她的男神,这口气不想忍也不能忍,不教训她李思思觉得自己白活这些年。
李思思个子高下手又重,苏小北力气再大也架不住两个疯狂的女人的厮打,她害怕自己的海货被踩烂,就故意往边上引她们,没记错的话,边上好像有一条退潮后形成的小水洼。既然开战,那就好好跟她俩练练手,业精于勤荒于嬉,前世的打斗经验可有好长时间没用了。
在她们三个滚做一团的时候,离水洼一百多米的距离站着一个人,手里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
那人慢慢往苏小北的网兜走去,到了跟前用脚踢了踢,扒开兜子,从里面翻捡几下,拿出几只大飞蟹放进自己的筐里,站起身往她们打架的地方看了眼,转身往别处走去。
苏萝卜回来的路上遇到他妈还有张淑兰一家子,几人说说笑笑来找小北,半路上遇见一个人,借着月光,于月梅看见那人身子不由的缩成一团,喏喏的“啊”了一声后垂着头不敢看她。
“二姑啊,你也来赶海了?就你自己吗?”张淑兰把于月梅往身后拉拉,笑盈盈的走过去,韩梅花鼻腔里挤出个鼻音算是回应张淑兰的招呼,张淑兰热脸贴个冷屁股,讪笑后拉着于月梅要走。
“站住,明天我去你家住几天,家里拾掇拾掇,别跟老母猪一样成天就知道吃不干活。”韩梅花斜着眼看着于月梅,绷着脸冷冰冰的说道。
“你上我家干啥?嫌脏你还来?是不是犯贱?”苏萝卜是韩梅花最不得意的孙子,当然还有个苏小北,听到孙子这样说她,“噗嗤”一声冷笑,“有娘生没娘养,给你爸丢人。”
“你……”
“苏萝卜,你闭嘴!”张淑兰“啪”的一下打在苏萝卜的后背上,笑着说道,“二姑,眼瞅快涨潮了,还是回吧,四方村离这好几里山路呢,天寒露重,身体要紧。”作为旁观者张淑兰没有发言权,可这些年来韩梅花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看不过眼,哪有亲奶奶这样说孙子的?
“妈,咱回家。”韩梅花走后,苏萝卜拉着瑟瑟发抖的于月梅,心疼地说道,“妈,她不敢把你咋样,有我和小北呢。”
想到小北,于月梅强打精神点点头,一行人往前走,就听前面有哭骂声传过来。
第二十九章 赶海(2)()
“小哑巴,我打死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郭玲玲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海滩,陆续往回走的村民听到哭声都往水沟这边跑,现在慢慢在涨潮,小水洼已经变成齐腰深的水沟。
苏小北被人骑在身下,脑袋往淤泥里按,李思思发现有人往这边过来,慌张地去拉郭玲玲,谁知道这发了疯的郭玲玲力气大得很,李思思脚下一滑,人也跟着进了水沟里,呛了一大口齁咸的海水。
“快放开,这谁家孩子啊?这么不省心,大晚上的打啥架?”先过来的村民跳进水沟里拽开郭玲玲,手在淤泥里趟了一下,发现水里还有个人,浑身一激灵,头皮发麻,“快拿火把来,谁家孩子淹水里了?”
张淑兰看往岸边跑的人,心里直突突,大晚上的又出啥事了?擦黑时万三爷还嘱咐他们几个大队部成员,秋收这几天别出事,注意安全,这又是闹啥幺蛾子?
“不好了,小北出事了,申大夫来没来?快点啊,孩子不行了。”
于月梅虽不会说话,但是耳聪目明,前面那人喊得话一句不落的传过来,这位命运多舛的农妇,竟然摒除前几次的昏厥,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推开众人挤到最前面,她可怜的女儿浑身都是泥浆,脸色惨白惨白的躺在冰冷的海水里,没有笑眯眯的扑进她怀里撒娇。
于月梅颤抖着双手将小北抱起翻过来,让她趴在膝盖上控水。这些急救常识,在她仅有的二年半文化水平里保留了好多年,苏小北重生那天,就是妈妈抱着把肚子里的水控出来的。
张淑兰分开人群进来,一看又是小北被打,气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到底谁干的?刘大宝?你给我滚出来!”
躲在后面的刘大宝吓的哇哇大哭,“不是我,是郭玲玲。”
第一个把小北抱出来的村民也证实是郭玲玲干的,结果人们找了一圈,郭玲玲和李思思同时消失了。
“快点送申大夫那里,快点。”夜里十一二点,全村人除了小孩子没有几个入睡的,郭勇家黑灯瞎火,张淑兰找过来,发现郭玲玲并不在家。
郭勇和他老婆魏玉兰赶海还没有回来,万三爷去了乡里不在家,能做主的只有张淑兰。
申大夫检查了一遍之后,张淑兰紧张的问道,“咋样?用不用去县医院?”
“这孩子命大福大,只是呛了点海水,月梅的急救措施也恰当,过一会儿就会醒的。”申大夫五十开外,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赤脚大夫,看个头疼脑热的挺在行,往大点的病也能看,但是村民不信任,因为他好喝点小酒,一喝就醉的酒量。
现在他就醉醺醺的,张淑兰能相信他吗?可是大半夜的就算是去了县城,这一折腾到那也没有大夫,还不如挨到天亮再去。
有几个和于月梅走得近的妇女陪着她,苏萝卜眼珠子哭得通红,找遍全村没找到郭玲玲,一犯浑差点砸了郭勇家的窗户玻璃。
屋子里的人唉声叹气等着苏小北醒过来,还真是让申大夫说对了,不到半个小时,浑身暖和过来的苏小北悠悠转醒,看到于月梅揪心的目光,竟然甜甜的一笑,“妈,别害怕!”围着她的妇女实在看不下去,别过身子擦着眼泪。
“小北,你看我是谁?”张淑兰身子扑过来扒拉着她,小北虚弱的笑笑,调皮道,“好像是大嫂队长同志。”
“哎呀这小丫头,这是怕咱们担心还斗咱们乐呢,好孩子,告诉婶,哪儿不舒服?肚子疼不疼?”张淑兰说着话竟然哽咽了。
“婶,我没事,大家都回去睡吧,别为我担心了。”苏小北抬手擦擦张淑兰的眼泪,嘴角挤出一个笑容,在被窝里的小手捏了捏张淑兰伸进去的大手。
张淑兰心领神会,点头道,“小北不会说假话,走吧,大家伙都回去睡觉,我在这里陪着,有啥事再招呼大家,都回吧。”
等屋子里的村民都散了,于月梅拿出家里唯一一床干净的棉被铺在炕上,让张淑兰上来暖和暖和。昨天割完水稻,趁天没黑,林春山过来和萝卜一块儿把塑料布钉在窗户外面,才挡住夜里冰冷潮湿的海风。
“小北,你哥说螃蟹少了几只,是不是让郭玲玲她们给拿走了?”张淑兰忙活完,也不客气跳上炕钻进被窝取暖。
“婶,不是她们,我没看清拿螃蟹的人脸,就知道她头上包着一个围巾,个子和你差不多高。”苏小北身子还有点弱,于月梅在锅里给熬了点苞米粥,正端着喝呢。
张淑兰典型的北方女人身形,不像于月梅这种江南女子温婉娇小,身高快到一米七左右。村里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好多人,这一时上哪知道是谁拿的?
“婶,算了,就当破财消灾了。”苏小北劝道。
“好孩子,委屈你了,这一个月活活给你折腾的够呛,你等郭勇两口子回来,婶给你做主。”拍拍苏小北,张淑兰紧忙又跳下地,招呼苏萝卜,“去看看你春山哥吃完饭没有?让他赶紧过来。”
已经第一遍鸡叫,三点多钟,林春山把要送到水产大库的螃蟹和海螺装好,张淑兰嘱咐了好几遍才让儿子离开,和于月梅打个招呼后回家睡个回笼觉,苏小北把脸贴在窗户上目送她出去,嘴角上浮出一抹阴森森的笑。
这回设计郭玲玲和李思思,连带着把刘大宝重新震慑一遍,苏小北为自己的成功感到很满意。虽然喝了几口脏水,但是郭玲玲没捞到任何好处,她是谁啊,苏小北在前世可是以拳头发家的。
每一招看似软弱无力,但都打在郭玲玲的要害之上,招招让她痛苦不堪,要不然她也不会哭的撕心裂肺。倒是便宜了那个李思思,打在在她身上的拳头没有郭玲玲多,苏小北慌乱中曾挠了她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在脸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郭勇和魏玉兰提着两兜子海货忐忑不安的登门谢罪,被于月梅挡在了门外。第一次于月梅为了女儿强硬起来,这让郭勇很不高兴。
“月梅,我两口子诚心实意过来看孩子,你这个当妈的是不是过分了,为啥不让我俩进去?”
第三十章 心机(1)()
为啥不让进去?
于月梅因为生气蜡黄的脸涨得通红,前几日郭玲玲在村子里中伤她的话,至今还能传到她的耳朵里,郭勇算是有文化的人,他让闺女过来给她道过谦吗?现在孩子惹乱,他又出来护犊子,他能护郭玲玲,于月梅就能护苏小北?
“月梅,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生我们家的气,可是孩子打架都是不记仇的,我俩这不替孩子来求情的吗,都是当妈的,孩子惹出事我们也着急,玲子一宿没回家,我俩在跟前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你说这孩子要是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啊。”
魏玉兰“咿咿呀呀”的开始哭,一旁的郭勇气哼哼地呵斥道,“别说些没用的,都是你给惯得,成天在家惹是生非,总打小北一个不打别人,她是不是有病?”
躺在炕上听着郭勇骂他闺女,苏小北被他气的想笑,郭勇给外人感觉是在骂他闺女,可里面一层意思是说,你苏小北也不是好东西,不打别人非打你,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妈,让叔和婶进来吧。”他不闲磕碜苏小北还要面子呢,谁会做人自然逃不过明眼人的心思。
“叔,婶!”郭勇两口子一进屋,苏小北艰难的爬起身,吓的魏玉兰赶紧过来扶住,“小北,你伤到哪了?”
魏玉兰老实本分,不像郭勇会耍心眼搞投机,没看到丈夫别过来的眼神,搂着苏小北检查了一番,苏小北的胳膊和腿上都是淤青,一看到这个,魏玉兰眼泪又出来了。
“叔,婶,我没事,你俩找玲玲也忙了一宿,快回家吧。”苏小北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脖子上一圈手印也露出来,郭勇本来想吓唬的话又咽回肚子,讪讪的站在地上发愣,他以为苏小北会讹他家一大比笔钱。
“郭勇叔,快回去吧,一会儿不是要分红呢吗?大家伙可都等着呢。”苏小北笑眯眯的劝道。
于月梅板着脸往外推他两口子,顺便把门口的海货也给退了回去,关门回屋,呆呆的看着炕上的女儿。
“妈,你咋了?”苏小北找出张淑兰给的那件衣服穿上,慢慢的要下地,于月梅冲她直比划,不让她起来。
“妈,我哥挑完水回来,咱们都去大队部分红。”这可是今年头等大事,苞米和高粱交完公粮后剩了不少,她家的米缸面缸眼瞅见底了。
苏小北整理了一下头发,舀出点水洗了把脸,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脸上有多少淤青,但一活动胳膊腿就嘶嘶的肉疼。
“妈,昨天晚上没有几人看见我身上的淤青,我要出去走一圈才行,你说对不对?”苏小北狡黠的冲于月梅眨眨眼,于月梅反应过来,对女儿比划一个大拇指,这才放心的让苏小北出门。
大队部已经来了不少村民,这时候谁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盼望秋收分点粮食,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看到苏小北一家子进来,有人上前和她们打招呼,“小北身体好点了吗?”
张淑兰给的衣服是一件灰色女式西服,能从很多父母辈的结婚照看到,西服领子很小的那种衣服,被郭玲玲掐在脖子上形成的一拳淤青触目惊心,说笑的人看到后都直咂舌,“你这个是玲子掐的?”
这得下多大狠心才把人家孩子弄成这样?郭玲玲一个姑娘家这么凶悍,将来谁还敢娶回家当媳妇?
原来那些巴结郭勇家,想和他攀亲家的人都闭上嘴冷眼瞧着,越想越后怕,多亏现在知道这闺女啥样人,可不能娶个祖宗回家供着,那以后还有啥好日子过?
郭勇一家还没来大队部,闲唠嗑的人就开始借着话题开说,“你们说这玲子能上哪去?听说北山她姥姥家都去找了,一个小姑娘就算怕打也不能成宿不回家啊。”
“这小丫头可野着呢,前几天还让一个男孩子给送到村口,我看这是要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