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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果断有魄力,嘴巴得理不饶人,指桑骂槐还让人挑不出错,这孩子太可怕了,可怕的让郑玉芬汗毛倒立,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妖孽?怪不得能讨得老爷子的欢心,她不能容忍苏小北的存在,斩草要除根,不能给她长大的机会。
不知不觉中有两个人都在心里筹划如何弄死苏小北,不知情的小丫头只觉得后脖颈上一阵凉风扫过,莫名的打了个激灵,抬头正好对上郑玉芬仇恨的目光。
“大娘,你咋了?”
郑玉芬一怔,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讪笑道,“你说得对,我们还没考虑到这一层,赶快把灯笼拿下来。”
苏秀英心疼的搂着苏小北,悄悄对她比划一个大拇指。
他俩进屋前,苏秀英已经和郑玉芬大吵了一架,好心让她在方静家休息,她可倒好,转眼弄两个灯笼给挂上,还死不承认是她姐妹俩干的,气得苏秀英差点撸袖子动手打架。
干闺女“扮猪吃虎”这招用的实在是妙,自从认识郑玉芬,苏秀英从来都是被骂被挖苦的份儿。今天小北帮她报了仇解了恨,顺便救了方静,让她怎么不更加疼爱这个小人精?
锁好门,郑氏姐妹刚一站到大街上,马上过来两个中年男人,恭敬的站在郑玉芬身后。
小北左右看看,终于在前面邻居家的房角看见一辆吉普车,郑玉芬回头看看他们,“我们先走了,你们赶紧过来。”
“呸,老妖精,说的好像我们偷奸耍滑、不仁不义似的。”吉普车走远,苏秀英厌恶的吐了口吐沫,愤恨的骂道。
“妈,小北还在这儿呢,你注意点影响。”
玉辉提醒他妈,这个郑玉芬可是厉害角色,被小北气成那样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见阴狠隐忍之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干妈,小心隔墙有耳,咱快走吧!”小北拉拉她的衣袖,胳膊疼所以幅度很小,引起苏秀英的注意。
“你跟我实话,你这是咋地了?”
路上小北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受伤的事儿说清楚,苏秀英气的直跺脚,“一会儿告诉你干爸,去问问武装部那些白吃干饭的,就这样训练预备役的学生?还有没有王法了?”
“干妈,可别这样啊,当兵后的训练只比现在更苦,等我把身体练强壮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说歹说平息苏秀英的怒火,小北问道,“方大夫为啥要替郑云凤操办师傅的后事?”
“老狐狸的主意,气得郑玉芬当场就炸了毛。”苏秀英幸灾乐祸,“要不然她姐妹俩也不会这么报复方静,这老爷子做事情现在一点分寸都没有,想干啥就干啥,要不是你帮着方静,我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收场。”
“是林老爷子?”苏小北好奇的问道。
“对,不是他还能有谁。”
苏秀英无奈的摇摇头,倒是小北心中觉得好笑,都说人老了跟小孩一样耍脾气,这位老首长明着装糊涂,实则是觉得郑云凤不配给李明汉送葬。
他为啥当初不成全方静和李明汉?现在人都没了做这么有啥用?只能增加方静的伤痛罢了。
所以苏小北既是赞同也保留反对,这样得罪了郑氏姐妹,不知道这位老爷子是糊涂还是另有打算。
来到师傅的家门口,外面的胡同里停了两辆吉普车,郑氏姐妹看到她们过来后才从车里下来。
瞧瞧吧,还有一点亲情吗?又不是去陌生人家里吊唁,这里是郑云凤的家,丈夫死了连颗眼泪都不掉,心是不是太狠了。
189章 方静受伤()
“云凤,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有眼疾,可不能再哭了。”往里走的时候,郑玉芬淡漠的说道。
郑云凤点头,假装用手绢抹了抹眼角,这要不是天黑,小北真想看清楚她俩令人作呕的表情是啥样的。
师傅家三间破草屋,外屋地上停着他的灵柩,地上一个火盆,李永军披麻戴孝跪在地上,往里面投纸钱。
苏秀英拿出几条白布绫分别递给小北他们,郑玉芬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对扶着郑云凤的中年男人嘀咕几句,只拿了一条给郑云凤绑在腰间。
苏秀英惊愕的看着这姐妹俩,“夫人,弟妹有麻衣的,孝布是给你用的。”
郑玉芬瞪了她一眼,冷冷一哼,并没有说话,不一会儿那个离开的男人回来,手里掐着几朵白花,郑玉芬接过来,别在胸前,昂首挺胸大步往里走。
“呸!”苏秀英被她的举动给恶心到,要不是家里正办丧事,真应该拿扫帚给这个女人给赶出去,真是晦气。
小北哪有心思去看这边的西洋镜,看到李永军单薄的背影孤零零跪在地上,心中悲痛万分,忙过去跪在一边,对着灵柩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喊了声,“师傅……”
王玉辉拿着一沓烧纸过来,“小北,给你师父烧些纸,让他安心上路。”
屋子里坐在炕沿边的林贵祥听到动静,闭着眼问道,“向平,是不是小北过来了?”
红着眼的林向明“嗯”了一声,“先让他陪陪明汉,一会儿你把她叫过来。”
“爷爷,奶奶和姨奶也过来了。”向平掀开棉布帘往外看了看,回头轻声说道。
“哼!还有脸过来。方静呢?方静干啥去了?”林贵祥阴沉着脸,嗓音嘶哑,不失狠厉的问道。
“去联系火化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林向平有些焦躁的回道。
方静当年跟李咏梅有过节的事情,她知道一点点。第一次见到方静的时候,向平差一点没有认出来,当初方静离开部队时她亲眼看见被人五花大绑的押出去,这些都是李咏梅在背后搞的鬼。
那年向明才出生几个月,她也不过是个8岁的孩子,至于两人因为什么结下仇恨,没有人告诉过向平。
这些事情她不知道,林贵祥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二叔呢?我不是让他和方静一起去的吗?”
“二叔半道又折回来了,说春梅突然肚子疼,把她送回家,今天就不过来了。”
林贵祥双眼猛地睁开,怒视林向平,“为啥才说?”
“爷爷,那阵子您正和奶奶吵架,我想也不是啥大事就没说。”向平声音低的跟蚊子叫一样,胆怯的看着老爷子。
“唔,知道了,你叫人去找找方静,黑灯瞎火的一个女同志在外,要提高安全意识。”
林贵祥知道自己的儿媳妇也在县城里,她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这个时候对方静下毒手,怕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火葬场建在离县城十几里地外的一处荒山上,方静一个人去,能不危险吗?
林向平匆匆出去,半路被苏秀英截住,“明儿啊,你方姨还没回来吗?”
“婶子,我这就去找她,你别担心,一会儿小北烧完纸,爷爷让她进去呢。”林向平对着根本瞧都不瞧她一眼的郑玉芬鞠个躬,撇下苏秀英往外走。
“哎呦,我这心咋怦怦乱跳啊?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在一处荒凉的乡间小道,方静浑身血迹,一瘸一拐的推着自行车往县城走。肆虐的北风打在脸上,伤口像是被撒了一把盐一样疼的她直迷糊。
在她大腿根上有一道撕裂伤,要不是银针戴在身上止住了血,在这样天气里,她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发现。
远处有一道昏黄的灯光,方静警惕的把车子推到旁边的河堤里,趴在里面担心过来的人发现她。
“方大夫?方大夫?”向平喊了一路,嗓子都快喊哑了。
“刘大哥,这里离火葬场还有多远?”
一路上找不到人的向平彻底慌了神,冰天雪地的,这面道路又不好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两边的田野又荒芜人烟,这要有什么急事,想求助都不可能。
“哦,还有两里多地。”开车的刘姓司机是县城人,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林向平拿出手电筒胡乱往路旁的水道沟里晃着。
“方大夫,你在哪里?”预感不妙的向平停下车,站在路边大声叫着。
“向平?”咬着牙从水沟里爬出来的方静高声回应,不一会儿就看见林向平惊喜的跑过来,她的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
夜里十一点,假模假式的哭了几下的郑玉芬带着她的妹妹离开了李明汉家,林贵祥再也按耐不住了,“向平走了多久?”
“大爷,您在等会儿吧,向平姐机灵着呢,再说在这片儿地界谁敢惹您呢,她不会有事的。”
“哼!”林贵祥白了一眼小北,“油嘴滑舌,你倒有本事把郑玉芬给弄过来假哭,你不嫌恶心啊?”
“怎么会呢?我本意是要恶心不尊敬我师父的人,大爷你没看出来啊?”小北失望的撅着嘴巴,疲惫的脸上,眼神却是狡黠明亮。
林贵祥又是生气又是疼爱,这小丫头的本事,他才看到一点点,突然地心思一动,这样的孩子千万别落进别人家做儿媳妇,他家还有个便宜孙子,要想个办法让两个人多见面才行。
屋子里愁云密布,又过了十几分钟,外面有车子熄火的声音,玉辉赶紧出去看看,林向平扶着方静,狼狈不堪的走进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秀英做过医疗工作,可是这个家里一穷二白,连块棉花都没有,于是又赶紧把方静送回家。
守灵的事情安排给玉林和玉辉两兄弟,林贵祥说啥也不走,没办法向平只好留下,把司机打发走,在屋里生了两个炭盆烤火。
方静家,苏秀英心惊胆战的问方静,“用不用通知我家老王?你看没看清袭击你的人是谁?”
王建军去市里基地汇报工作,已经走了三天,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一无所知。
“秀英,没人害我,是我自己从山坡上滚下来的。”
方静虚弱的笑笑,脸颊上一条三四厘米长的血印子被扯动开,滚出几滴血,伤口触目惊心。小北十分佩服方静,没有非凡的意志力,她是不可能撑着回来的。
“秀英,真正的伤在腿上,你去把棉线拿过来,我要缝针。”
190章 授业()
苏小北看到方静把一条简单消过毒的棉线扎进自己的大腿根时,已经当场石化,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给我,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对自己就不能好一点?”
苏秀英出去泼水,一进屋就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气得夺过手术针和线,把一块儿干净的毛巾塞进方静嘴巴里,对小北吼道,“你别看,省得以后做噩梦。”
“秀英,让她看着,以后这些她都要经历,我用银针封住了穴道,你速度快点,我只能挺五分钟。”
尽管用银针麻痹了腿部神经,方静还是疼的满头大汗。苏秀英离开部队在军工所搞科研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业务水平自然不如当年,再加上紧张手心上都是汗,哆哆嗦嗦的老半天才敢缝第一针。
“方大夫,你再忍一下,干妈马上就缝合伤口了。”小北用毛巾给她擦掉额头如雨的汗珠,神经紧绷,比苏秀英还要紧张,屏住呼吸看着她的缝针手法。
“捏针时手要稳,要准,不能犹豫不决;刺入孔、穿出孔与创缘距离相等对称;缝合时两侧创缘应平整接合、每针缝线松紧要一致,防止内翻、外翻或产生皱褶。”
“哎呀方静,你在那儿叨叨啥啊?我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本来我就够紧张的,你是不是信不着我啊?”
苏秀英并不知道方静要收小北为徒的事情,以为说这些话是给她听的。
小北用力点下头,不过目光一直游离在方静的身上,只是偶尔瞟一眼干妈的动作。
她知道方静的做法完全为了她好,当兵后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意外,掌握一门技巧就多一条求生的路子,总比眼前一抹黑要好。
方静也相信小北的忍耐力高于自己,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小丫头脸色比她还要苍白,每次给她擦汗,小北的胳膊似乎举不起来。
“你怎么了?”
银针的麻痹作用正在减弱,苏秀英的动作生疏莽撞,疼的方静几近昏迷,不过还是咬牙硬挺着,发现小北的异样后惊问道。
“哎呀终于缝好了,方静你看看我这针脚咋样?保准不会留疤,你放心吧。”
苏秀英紧张过后长吁一口气,发现方静紧盯着小北的胳膊,恍然大悟的叫道,“方静,你快点看看这孩子胳膊是不是受伤了?我咋问她她都说没事。”
苏小北现在虚弱不堪,一是心情差,没有得到充分休息,身体要扛不住了,二是被方静的伤口和苏秀英的缝针手法给吓的。
她从一开始就害怕方静的银针,要想学针灸,晕针这一关能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