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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喝的奶粉,好贵的!我气阿根对自己那么小气,对他老婆却这么大方,哼,他还从来没有给我买过那么贵的东西吃呐!我就把那罐奶粉拿出来,冲了几杯,要大家都尝尝,什么奶粉那么贵?!”李母愤愤地说。
王炎差点笑出声来,这李母也太喜感了!
清扬问:“李富生也喝了?”
“他当时不想喝,我就骂他:你就当儿子孝敬你的,不喝白不喝!”
“李富生怎么说的?”他说我脾气古怪,跟怀孕的儿媳妇争东西喝……不过。他说这奶粉确实还不错,比牛奶好喝……”
李母忽然意识到严重性:“啊,警官。是不是那罐奶粉有什么问题?”
清扬点点头:“对,李富生胃液里的毒跟奶粉中化验出来地毒一致。他是喝了那罐奶粉毒发身亡的。”
李母惊骇立起:“啊?不是那茶水?!奶粉……”
清扬面无表情:“对,没错!”
李母脸孔慢慢涨红:“哼,肯定是孙小绵发现有人喝她的奶粉,她这人真狠,就在奶粉里下了毒。想毒死偷喝她奶粉地人!”
“那个……为什么不是有人想在奶粉里下毒害孙小绵呢?”
“害她?为什么害她……”李母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嘴巴兀自强硬:“怎么会?我们家可没这种人!”
清扬点点头:“我们就了解这些情况,那个奶粉罐正在化验,至少谁动过那奶粉罐,指纹能化验出来。”
李母怔怔的:“那个奶粉罐大家都动过……月艳说那奶粉好喝,给小海又喝了几次,张峰帮她冲过,小海自己也冲过。加上这次老头子,还有我,我们一家人都动过……后来。我见奶粉少得太厉害,怕阿根不高兴。就跟月艳他们三口说了。不许他们再喝,要喝自己买去!”
“哦?李月艳说什么?”
“月艳不高兴了。说她才不稀罕,她给她小海买纯奶去……后来,好似没人动过那罐奶粉了……”
“孙小绵呢?”
“阿根给她买了好多放在家里,她一般都是在家里喝……有时来休息室,也喝过几次,都是阿根给她冲地……他自己眼睛看不见,却喜欢给老婆做这做那,那孙小绵就大咧咧享用我儿子的服务,看着真气人!”
清扬合上了记录本:“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再去跟李月艳、张峰谈一下!”
李母有点可怜巴巴地:“唉,我老头子死了,可就剩下这对儿女了,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啊!”
清扬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李月艳在另一个房间里,跟张峰两个人正俯身清理堆了一床的衣物,见清扬和王炎进来,都停下了手,张峰说:“找月艳谈?要我出去吗?”
清扬:“不用了,你们俩一起,省得有些问题问两遍了。”
李月艳跟张峰都正襟危坐,看着清扬和王炎掏出记录本,很紧张的样子。
清扬看到张峰不停在裤子上擦自己手心里地汗。
他坐在高大壮硕的李月艳面前,明显地小了二号,干干瘦瘦,表情木讷,像个事事听老婆话的,懦弱的男人。
清扬问:“李月艳,你昨天交给我的那罐孕妇奶粉,你也会常常冲泡吧?”
李月艳有些脸红,点点头,勉强装作不在意地:“阿根放在那里,又没说别人不能动,我也不是常常……有的时候忘了给小海买牛奶,我就给他泡一次二次的,后来我妈为这个说我,我觉得很没有意思,就没再动过它。”
“哦?是什么时候说你的?”
“有一个多星期了。清扬看着张峰:“你也冲过?”
张峰很紧张:“嗯……好像有那么一两次,月艳正忙着手,要我去给小海泡的……月艳不说,我可没动过……”
李月艳忍不住问:“怎么了?那罐奶粉……”
清扬点点头:“李富生中地毒,就来自那罐奶粉。”
李月艳“哎呀!”一声跳起来:“我的小海!天“小海喝的时候肯定没事,你不是一个多星期没有动过那罐奶粉了么!”
李月艳睁大了眼睛,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幸亏我没有再给小海泡奶粉啊!不然,不然……太可怕了!”
张峰眨眨眼睛:“那么,我岳父就是喝那罐奶粉死地?”
“对,他胃液的毒素跟奶粉中地提取物一致。李月艳跟张峰对看一眼:“那,爸爸……是喝奶粉喝地?他是什么时候喝的?我怎么没注意呢?”附言分割线………
端午快乐!
大家多吃粽子哦!
→第十三章案情分析←
清扬接到警局技术科电话,那罐毒奶粉上,只查到了李富生和李月艳两个人的指纹。。
在这个小区的一个绿化景区,清扬他们随便找了个石桌石凳,开了一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
清扬倾向于李富生的死是误杀,真正的目标是孙小绵:“第一,李富生喝那罐孕妇奶粉,是李家人都想不到的……不管是李母还是李月艳三口,都很意外,如果凶手是在李家范围内,那么,李富生喝奶粉应该是凶手计划之外的;第二,李月艳说是常给她儿子冲泡那罐奶粉,被李母责怪之后就没再碰过,那这罐奶粉在李家的公认的服用人只有孙小绵一个人,目标显然;第三,凶手很仔细,下毒后怕留下指纹痕迹,特意擦拭过奶粉罐,从下毒到事发,只有李富生一个人碰过罐身,再就是李月艳的指纹……我相信是那天她把奶粉罐找出来给我的时候所留的,是什么人害怕指纹会落在奶粉罐上呢?应该不是这罐奶粉的主人。”
大家都很认同她的这几点意见,只有王炎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孙小绵婆媳关系恶劣,与李月艳更是仇人一般,我认为还是不能排除这毒是孙小绵自己下的可能性,她保证自己和阿根不喝就行了,不管是李家什么人喝,都能解她心头之恨…………大约她也清楚,经常喝她奶粉的是李月艳的儿子,让她失去儿子,应该比什么打击都沉重!”
安牛牛听了不以为然:“孙小绵自己也是孕妇,是个准妈妈,以己度人,她也不能计划谋杀别人家的儿子啊!她有那么阴狠么?!”
“最毒妇人心知不知道?人性复杂。我们要对人性有充分的考虑和想像空间……”
安牛牛嗤之以鼻:“你大概传染了阿根妈的被害妄想症了!”
清扬却支持王炎:“嗯,我同意王炎的意见,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可是。她为什么会在奶粉罐上把自己指纹抹掉呢?如果她知道李月艳她们动过自己地奶粉,留着她们的指纹岂不是更好?”
王炎语塞:“嗯。也许,她并没有想到这点,下毒并不是一个常人能经历的经验,她惊惶之下,消灭自己地痕迹也许是本能……”
清扬想了想:“1米86那边追查毒源的情况不知怎么样了?如果是孙小绵买毒下毒。她一个大肚子孕妇买毒鼠强,应该给人印象深刻,也许能找到证人。”阿根按摩院虽然已经接到警方通知可以开业了,却贴出了休业一周地通知,李家人死了人却不能办丧事,警方调查人员又进进出出,哪里有心情营业。
李富生死后,阿根一直在家里陪孙小绵,他很生妈妈和姐姐的气。气她们不分青红皂白打孕妇,他不能谅解,连爸爸死后对家人的安慰都不想去!
孙小绵做了一番胎儿检测。证明无事,阿根才渐渐放了心。
清扬和王炎上门的时候。阿根正在给孙小绵削水果。他手指灵巧,苹果皮削得又薄有长。简直都不能让人相信是盲人所为。
孙小绵脸上的青肿基本消退了,她地情绪也慢慢平复,对公公的死也表示了哀伤:“他是个很好的人,待我一直公正厚道,我想,如果这次出事的人不是他,他肯定会站出来维护我,而不是趁机打我羞辱我!”
孙小绵擦擦眼睛:“阿根的性格很像他爸…………一点儿也不像李家的俩个女人!”
清扬问:“除了李家的两个女人,还有张峰和他的儿子小海,这两个人怎么样?”
“李月艳三口就长了一个脑袋,那个脑袋就在李月艳身上!她非常强势,非常霸道,对丈夫和儿子也这样……张峰和他儿子都是性格内向,胆怯而顺从的人,既然李月艳跟我彼此关系僵持,她丈夫和儿子自动把我归入视而不见状态,他们当我是空气,我也不好太过热情!”
“也就是你们互不理睬?”
孙小绵笑了一下:“这是我尊重他们地意思,配合他们态度采取的相处方式。可是,这三口也真有意思,我明明是他们的互不往来用户,他们吃阿根给我买地零食水果的时候,却从来都不含糊。从怀孕初期地进口猕猴桃,到现在地乌克兰大樱桃,阿根帮我买的水果,从来逃不过他们地洗劫!”
“包括你的孕妇奶粉是不是?”
“孕妇奶粉?”孙小绵像是很意外的样子。
“在阿根按摩院的休息室,不是给你准备了一罐孕妇奶粉么?”
“哦,阿根很有意思,他了解自己的家人,想出个主意,给我藏在一个大花瓶里…………这个你们怎么知道的?”
“李富生是喝了那个罐子里的孕妇奶粉,毒发身亡的!”
阿根正在给孙小绵的苹果切块,闻言手一抖,刀子“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他愣了一下,忙用手在地上摸索。
孙小绵很快地起身,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蹲下去,麻利地把刀子捡起来:“阿根,刀子在这里,小心割了手!”
阿根没有接那把水鬼刀,脸转向清扬的方向:“警官,你的意思是说,绵绵奶粉里面有毒?”
“对,没错。”
阿根咬着嘴唇,涨红了脸,气愤地浑身发抖:“那么说,凶手真正想毒死的是我的老婆孩子?!”
孙小绵脸色苍白,却镇静地扶住了丈夫的胳膊:“阿根,阿根,别激动!我和宝宝不是没事么?”
阿根忽然发作,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地板上去:“她们太狠了!太过分了!为了那么几个钱,就想把我置之死地么?我这就去找她们去他站起来就走,孙小绵忙拖住他,他却着了魔一样地执拗无比,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挣脱孙小绵。
孙小绵反手拉住丈夫的衣服,喊清扬和王炎帮忙:“快拦住他!否则,他肯定会出去做傻事!”言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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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喷火龙阿根←
阿根力气很大,饶是清扬和王炎练家子,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按下了,阿根坐在沙发上飙泪:“绵绵,绵绵,我真对不起你!”
孙小绵抱着他的头也流下泪来:“阿根……”
清扬和王炎有点尴尬,站在那里看着阿根夫妇抱头痛哭。。
他们情绪反应之大,是清扬他们意料之外的。
好一会儿,阿根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下午就去找律师,分割家产,断绝关系!”
清扬吓了一下:“断绝什么关系?”
“母子关系,姐弟关系!”
清扬温言:“阿根,凶手还没有抓到,你怎么知道是你妈妈和姐姐做的事情?”
阿根阴沉着脸,默默无言。
孙小绵给他拿了湿毛巾擦脸,对清扬说:“阿根这个人平时性子很温和谦恭,但不要惹毛了他,我见过二次他发脾气,都要把我吓死了,他跟人赌气起来,像是要拼命似的。”
孙小绵好言相劝着,安抚阿根去卧室休息:“你喜欢的悬疑小说不是从国外购到了盲文版的么?你去看书吧,这里有我跟高警官、王警官谈!”
她又是推,又是拉,把阿根拖到卧室去。
她给阿根关上了门,擦着汗回到客厅坐下。
“男人有的时候跟孩子一样……”孙小绵摇摇头。
“你刚才说见过阿根发过两次脾气,那两次是怎么回事?阿根看上去是那么斯文的人。”
“他性子很执拗,不发火则已,一发起火爆发力强得吓人:他第一次发火,就是在我们的婚礼刚刚结束后。我挨桌敬酒敬了三个小时,正疲乏透顶,李月艳端了满满一大杯红酒来找我。说新娘子还没有给姐姐和姐夫敬,我不敬她。她就只好来敬我……阿根旁边听了,忙向她解释:绵绵一直在宾客间走来走去,自己人还没顾得上招呼……李月艳笑嘻嘻地:我给新娘子敬酒,这可是大姑姐敬的,新娘子要一口气喝完才行!”“我忙接过。阿根眼睛看不见,还来不及阻止,我就大喝了一口,差点呕吐,里面又酸又涩又苦,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我忙吐出来,咳个不停,大姑姐却变脸了。说我不敬重她,怎么能把她敬得酒吐掉呢?她一生气,就把这个杯子剩下地酒。全泼在我的新娘礼服上!”
“我当时脸嫩,立即就哭起来了。阿根来抱我。发现我身上湿淋淋的,他一下子就发火。他手里也拿了个杯子,对着李月艳说话地地方就丢掷过去,李月艳叫骂起来,他扑过去,跟姐姐扭成一团,掐她的脖子,要不是公公和张峰死命拉着他,他都几乎把她掐死,我站在一旁,都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