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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凤在看一篇古文故事,没有注意到龙淑眉的话,不过,她还是礼貌地抬起头笑了笑!
鲁忠琴从外面进来,正看到龙淑眉对着夏灵凤一脸崇拜的样子,她很是不舒服,走过来一拽龙淑眉:“走啊!走啊!说什么啊?快上课了!”
龙淑眉被扯回座位上,心里很是不爽,说:“你拽人家干吗啊?人家在说话呢?”
鲁忠琴说:“说什么啊?”
龙淑眉说:“我问她们为什么不冷?”
鲁忠琴说:“‘要得俏,冻得跳’!你以为她们真不冷啊!我看啊,她们是‘癞蛤蟆垫床腿——硬撑’吧!”
龙淑眉说:“才不是呢!我摸了曾真的手,比我的还暖和呢!”
鲁忠琴看龙淑眉一根筋的样子,好像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话锋一转,说:“人家爹妈都是单位上的人,有钱啊!买得起毛线打毛衣啊!还打毛线裤啊!我们的线裤都是用白手套线织成的!一点也不暖和啊!”
龙淑眉说:“你比我还强一点啊!我连手套线的毛裤都没有啊!天天穿着臃肿的棉袄棉裤,连跑操都不方便!”
鲁忠琴大声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老是在说什么穿戴的。我们现在是学生,和人家比这个做什么?要比就比学习?别老学她们成天花枝招展的!”
龙淑眉叹口气,说:“唉!比学习我们也比不过啊!”
鲁忠琴说:“我就不相信了,比夏灵凤我们比不过,比曾真我们还比不过啊!她进来是三十名呢!除了后来城关学校开后门进来的那十个人,就她在最后了!我们一定会超过她的!”
龙淑眉说:“她和夏灵凤天天在一起学习呢!两个人互相提问呢!”
鲁忠琴说:“我发现了,其实曾真并不刻苦,她老拉着夏灵凤玩呢!但愿夏灵凤被她带坏!”
龙淑眉吃惊地看着鲁忠琴,不快地说:“你怎么这样想呢?夏灵凤每次考年级第一,那也是为我们班争光呢!陆老师说,我们要良性竞争,不要恶性竞争!有本事自己赶上别人,不要想着给别人使绊子!”
鲁忠琴恨恨地瞪了龙淑眉一眼,说:“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一根筋!我什么时候说给她使绊子啦!我只是希望而已!”
龙淑眉不高兴地说:“你凭什么说我是榆木疙瘩?哼!就算我是榆木疙瘩,也比那坏心眼要强!”
龙淑眉决定不理鲁忠琴了!
两个人一连几天开始冷战。
这下子,鲁忠琴没人说话了!
就连吃饭和上厕所都是一个人了!
以前两个人是同进同出,热热闹闹的!
龙淑眉每天要么跟在赵红霞和张宜后面,要么和夏灵凤、曾真说说话,倒也不孤单!
只有鲁忠琴,进进出出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有点落寞!
鲁忠琴更加恨夏灵凤和曾真了!
“都怪这两个死妖精!不是她们,龙淑眉怎么会和我闹翻?”
那天晚上,夏灵凤搬来了语文作业本。
平时,课代表发作业时,都是飞着发作业。
人站在较远的地方,然后将本子飞着扔过去,靶子不准的话,本子掉在地上,大家也会嘻嘻哈哈地自己去捡起来。
鲁忠琴这几天心里有气:龙淑眉,班上最老实的女生,居然也跟自己闹翻了,起因竟然是为了那两个死妖精!
鲁忠琴怎么也忍不下去!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因为正下着雪,夏灵凤没有下去跑操,怕下台阶滑到了,就划不来了。
想到作业还没有发,就去发语文作业,四十本作业发得差不多了。最后还有两本,龙淑眉和鲁忠琴的。
先发龙淑眉的,隔着一排座位,夏灵凤喊道:“龙淑眉,接着!”
龙淑眉赶紧张开双手,一下子就接住了!
夏灵凤又喊道:“再接一个!”
龙淑眉张开双手,刚准备接,鲁忠琴大声说:“多管闲事!”
龙淑眉就停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夏灵凤刚刚是准备扔鲁忠琴的作业本给龙淑眉的。
夏灵凤看龙淑眉不接,就穿过中间一排座位,到鲁忠琴的座位旁,将作业本放在鲁忠琴桌子上的一大堆本子上。
也是今天事情不顺,活该出事。
明明放得好好的,可是,因为作业本码得不整齐,夏灵凤刚刚转过身子,作业本溜下了地。
鲁忠琴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夏灵凤,说:“你给我把作业捡起来!”
夏灵凤冷不防被这么一拽,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猛地转身,望着鲁忠琴,问:“你什么意思?”
鲁忠琴大声说:“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的作业扔在地上?”
夏灵凤正色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个班就你最大!我是亲自放在桌上的!至于放在这里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我就不知道了!”
鲁忠琴说:“你说的意思,是我把它弄掉在地上,然后诬赖你的了!”
夏灵凤说:“这话是你说的!我没有说!既然掉了,我可以捡起来,权当着我没有放好!”
鲁忠琴撇撇嘴说:“本来就是你没有放好!”
夏灵凤淡定地走过去,然后把作业捡起来,用双手放在桌子上,按好,然后说:“现在,你看好了!再掉下去的话,我不负责了!”
鲁忠琴不做声,默默地看着。
等到夏灵凤转过身去,鲁忠琴嘴里咕哝道:“妈拉个巴子!傲什么傲!”
夏灵凤猛地一转身,直逼视着鲁忠琴,问道:“你在骂谁?”
鲁忠琴也往前,她的个头高出夏灵凤一点点,也逼视着夏灵凤:“又没骂你!”
夏灵凤释然地一笑:“骂自己骂着玩的,那就算了!”
鲁忠琴这时也是一时大脑缺氧了,冲口而出:“我为什么要骂自己?谁问就是骂谁的?”
夏灵凤看着周围聚齐来的女生,再看看在教室后面墙边的聚着的瞧这里热闹的男生,夏灵凤扬声说道:“大家今天给我做个见证,我发作业,发在桌子上,她说我没有放好,我又亲自给她捡起来放好,临了,她却骂我!这是不是事实?”
后面的几个男生起哄:“是啊!是啊!”
夏灵凤问道:“对于骂人的人,陆老师曾经说过什么?”
陈庆春唯恐天下不乱啊,高声说道:“她骂,你就打!”
夏灵凤款款走到鲁忠琴面前:“我再确认一下,你改口还来得及!”
鲁忠琴倔劲也上来了:“我为什么要改口!妈拉个巴子,你算个什么——?”
夏灵凤这次还没有等她话音落,就迅速上去,左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右手快速的左右开弓,扇了她四个大嘴巴。
高个子赵红霞迅速上去隔开鲁忠琴和夏灵凤,夏灵凤见此情景,就丢开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嫉妒()
鲁忠琴要扑上去打夏灵凤,无奈赵红霞隔着,曾真这时也从旁边跑过来了,赶忙拉走了夏灵凤。
“铃铃铃”上自习铃声响了。众人都回到各自座位上。赵红霞把鲁忠琴按在座位上,叮嘱说:“数学老师一会儿就要来了,不要冲动!”
今天石老师估计有事,一直没有来。
不过,数学课代表早就把晚上自习要做的内容写在了黑板上。
同学们同桌之间一边做练习,一边议论。
闵俊逸走后,班长胡新发和陈庆春坐在了一桌。
陈庆春边做作业便问:“今天打架的事你报告班主任吧?”
胡新发一边写字一边浑不在意地说:“今天谁赢了?”
陈庆春咧开嘴笑:“当然是夏灵凤!”
胡新发说:“那你还说报告?我吃饱了撑的啊!夏灵凤可是我新河老乡!”
陈庆春把脑袋凑过去,两眼放光:“哇塞!好威啊!‘啪啪啪啪’左右开弓,酣畅淋漓!”
胡新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庆春:“你那么兴奋?哦!我差点忘了,就是你撺掇起来的!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这个倒可以向老师汇报汇报!”
陈庆春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倒可以免了!”
胡新发无奈地摇摇头。
这边赵红霞和张宜也在议论。
张宜低着头,小声地对赵红霞说:“夏灵凤好劲啊!动作快如闪电!左手抓头发,右手左右开弓,‘劈里啪啦’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巴掌已经打完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做动作,左右反转,“劈里啪啦”。
赵红霞说:“夏灵凤比鲁忠琴瘦,又比鲁忠琴矮,鲁忠琴那大块头,快比夏灵凤多二十斤重了,幸亏我站在旁边,及时阻止了,否则,打起来,夏灵凤要吃亏的!”
张宜说:“那是!那是!我们肯定要帮着夏灵凤!这鲁忠琴就像是个疯狗,兑着谁就咬谁!简直就烦死了!”
赵红霞说:“她也不是兑谁咬谁!你还没有发现啊,她是和夏灵凤有关的就咬!”
张宜说:“不对啊!就算曾真和夏灵凤关系铁,我们和夏灵凤有什么关系啊?龙淑眉和夏灵凤又有什么关系啊?”
赵红霞说:“我们和所有人都是不偏不倚的关系!只是有时候和夏灵凤、曾真走得近一点点而已!你喜欢向夏灵凤要杂志和报纸看,我喜欢和夏灵凤讨论数学题。别的时候活动都是一样的啊!这个也让她嫉妒啊!至于龙淑眉,你忘了?你问龙淑眉为什么和鲁忠琴闹翻,她和我们说是因为她羡慕说这两个人的衣服好看又保暖,才让她发脾气,又说龙淑眉是榆木疙瘩,龙淑眉才和她决裂的啊!”
张宜说;“是哦!是哦!她嫉妒心真重啊!”
赵红霞说:“其实,有嫉妒心倒也不完全是坏事!把嫉妒心化为动力,赶超别人,也是一个人上进的表现!只是,她的嫉妒心太泛滥了,兑谁咬谁,太不自量力了,和所有人作对!”
张宜一拍桌子,豪气地说:“你说得有道理!我要写一首诗,是关于‘嫉妒’的!”
赵红霞笑笑,说:“你写吧!写了我看看!”
张宜伸伸舌头,做着鬼脸说:“只是有这个想法!慢慢想好再说!”
鲁忠琴挨了四嘴巴,心里怎么服气!
可是马上上课铃响了,又是有名脾气坏的石老师的课,她是怎么也不敢造次的!这口气活生生地被憋在心里,不出不快!
整整一节课,鲁忠琴一个题也做不了!
她在想着怎么样把夏灵凤打个稀巴烂!
最好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都拔下来,让她成为一个秃子;还要抓烂她的脸,谁让她每天扬着个得意洋洋的小脸,以为自己是绝世美人,我要让她没脸见人;我还要打烂她的嘴巴,她打我四嘴巴,我要她双倍还,还她八嘴巴,不,要十倍还,应该是四十嘴巴,把她的嘴打肿,谁让她每天上课回答问题,天天得老师表扬!
不不不,我把她打成那样了,万一她报案了,公安局来找我的事怎么办?我就要被关进号子里去了。
不,我在她报案之前,我就跑!
我跑啊,跑啊!
我先跑到姥姥家去,向姥姥要些钱,我要去深山老林了!
没有吃的怎么办?我就吃野果子,听说,不吃带盐的东西,会成白毛女的!天啊!我要成白毛女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我不能像白毛女一样到深山老林一辈子啊!
那该怎么办呢?
如果这样,这书,我是读不成了!
不行!我要读书,我还要吃商品粮呢!
我家里人等着我给他们争光呢!
我二叔还说我妈供我读书是白花钱呢!我等着给我妈争口气呢!
差点让这小妖精害了我!
不把她打得烂七八糟,至少,我要把那四嘴巴还回去!
那到寝室再说吧!今天一定要还回去!
夏灵凤心里也不平静。
重活一世,她根本不想和这些人打什么架!
她现在觉得这些小孩子之间的争执很是无聊!
可是小孩子们不这样想!
记得辛弃疾词《丑奴儿》这样写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
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却道天好个秋。
年纪轻轻时,尚不理解人生之愁,却自以为满腹愁绪,为了写诗作赋,强登层楼,诉说无尽的苦恼。
而到现在,人到中年,尝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真正知道什么是人生之愁的时候,却想说也说不出了,只能叹这秋之悲凉。
少年人的烦恼,在成年人看来是强说愁,可是在少年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