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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两个环节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
第一个环节:剥猪蹄甲。
每到杀年猪的时候,稻场杀年猪现场,就会聚集很多孩子,一是看热闹,二是要捡猪蹄甲。
捡到了猪蹄甲,洗一洗,小孩儿们就把它放在灶火里烧烤,烤熟了就啃,这猪蹄甲,又有肉,又有筋,啃起来十分香。
每年孩子们都围在稻场宰猪案旁,等着剥猪蹄甲。
一年,两年,三年、、、、、、乐此不疲!
屠夫拿出尖刀,对准脚趾甲,使劲一撬,猪蹄甲“蹦”的就飞离了猪脚,见状,四周的小孩涌上来,纷纷扑向那个蹄甲。
一个孩子抢到了,就满足地走了。
屠夫就又喊:“又来了!”
“蹦”的一声,又有一蹄甲脱离了猪脚,围在四周的小孩,又一次扑向目标。
还没来得及站稳,屠夫再喊:“还有一个!”
剩下的小孩儿再次扑向目标。
屠夫又加大嗓门:“今天最后一个了!”
剩下的小孩锲而不舍地又扑向目标。
捡到的高兴地跑开了。
没有捡到的小孩也讪讪地走了。
第二个环节,是猪水脬(pao)。
当然这个只是属于这头猪的主人家的小孩的专利。
别人是抢不走的。
屠夫剖开猪的肚子,首先拿出猪尿水脬,直接递给小主人家,小主人家高高兴兴地拿着,然后洗洗,用一根细竹筒插进连着的肠子口里,用线系紧肠子口,然后,鼓足腮帮吹起来。
力气大的,一会儿就吹涨圆了。力气小的,也使劲的吹,旁边有要求帮忙吹的,小孩摆摆手,绝对不要别人帮忙。
他玩的就是这个乐趣!
农村的孩子,什么玩具也没有,一年到头,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要好好地玩一下。
于是,每家每户,大的孩子,小的孩子,在寒风凛冽的稻场里,院子里,拿着猪氺脬开展起游戏来。
男孩把它当成大皮球踢,你踢一下,我踢一下,在场子里玩疯了。
女孩把她当小皮球拍,拴着,提着绳子,用脚背正反踢打,旁边还有孩子唱着儿歌:
“一、二、三,
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加八,八加七,
加九,加十,加十一、、、、、、、、”,
一个小孩踢,众多小孩拍着巴掌。
往往是,男孩子们抢着抢着,这皮球毕竟脆弱,几个人同时扑上去,水脬“澎“的一声,炸开了!这不到一天的玩具,就算玩完了!
女孩子们斯文一点,一个玩具,可以玩几个月呢!
这时的灵凤,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灵魂了,不可能像哪些小子丫头一样热衷,但是,她还是收下了。小侄女可想玩玩呢!她虽然还小,只有四岁多,也不会吹,可是也挡不住好奇。别人有的,她也应该有吧!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都发表了七万多字了,这么还没有听到一滴回响啊,亲们,如果你觉得这文还能读下去,请给一点奖励吧!投票,鲜花,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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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还有一更!
第二十九章 喝猪血汤()
每天杀年猪,上午杀两头,下午杀两头。
杀年猪,杀猪的人基本是义务帮忙。
主人家就象征性的给一点钱,或者是两包烟,有那大方的主人家就请了帮忙的人猛吃海喝一顿,称之为“喝猪血汤”,说的是“喝猪血汤”,其实,不光是喝猪血汤,而是办的是猪肉宴。
杀完猪,净重称了一下:140斤。正好,不轻不重。
轻了,说明猪太小,不够一家人吃个大半年;重了,是隔年的猪,肉就会有点老了。
所以说,这是正好!
母亲就招呼所有帮忙的人到家里喝“猪血汤”。
秦继英给帮忙的人发了烟。照理说,这事就算完了。
可是母亲又招呼大家,所有帮忙的人到家里喝“猪血汤”。
大家客气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各自回家收拾一下,再到陈新兰家来。
母亲指挥全家人开始忙活起来。
父亲负责到井里担水,
哥哥夏立勇负责招呼客人,
嫂子秦继英负责切肉,母亲负责拌作料拌粉,准备大蒸蒸肉。
二姐夏灵敏负责摘菜,
夏灵凤则负责去请客叫人。
母亲给了几个人名,夏灵凤负责一家家通知。
先是大队长家里:“兆祥太爷,我妈说,一年到头,你对我们家照顾不少,今儿我家杀年猪了,请你去喝猪血汤!”
兆祥太爷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好好,孙娃子,我去!我去!多谢你妈啦!真是讲客气啊!”
又到二队长家里:“光荣大爷,我妈说,一年到头,你对我们家照顾不少,今儿我家杀年猪了,请你去喝猪血汤!”
光荣大爷正在为没酒喝发脾气呢,一听说,忙不迭地说了:“好好好,还是人家陈新兰大方,就她家的酒我喝得到!还年年喝呢!”
又到血缘最近的同宗本家四堂叔金录家里,“四叔,我妈说,一年到头,四叔自己家里的事都不做,就来帮助我家,我妈说,让你一会儿到我家喝猪血汤!”
又到了血缘最近同宗本家最年老的爷爷家里:“幺爷啊,我妈说,杀年猪了,谁不请都行,就要请幺爷到我家去喝猪血汤呢!”
幺爷拄着拐杖,用拐杖捣捣地:“看人家陈姑娘,那才是叫大气!我一个没用的老头子,人家年年请我喝猪血汤!你说人家的家咋不可能兴旺呢!”
这地方习俗,把比自己辈分小的已婚的女子叫“姑娘”。
幺爷对灵凤说:“孙啊,我一会就去。跟你妈说多谢啊!”
又到了三家母亲相熟的人家,都是平时对家里有所帮助的人,一一请到了。
灵凤又到大队部代销店打了五斤小窑子酒。
到了厨房,看看母亲,像一个指挥官呢,正交代嫂子秦继英,再切一点,再多切一点。切厚一点,切厚一点。剁一根骨头,再添一根骨头、、、、、、
秦继英笑着说:“我晓得。不会少的,够吃的!会撑死他们的!”
灵凤知道,母亲那是太大方了,生怕猪肉切少了,客人吃不尽兴。
到了晚上八点半,帮忙的五个人,请的七个人共十二人,陆陆续续到齐了。
堂屋正中,两张方桌并在一起。
父亲和哥哥上桌陪客。
二姐和灵凤站在旁边。
兆祥太爷说:“二丫叫什么?上来吃肉!”
母亲忙喊“灵敏,快过来,坐在这里!招呼几个婶吃!给他们夹一夹菜!”
光荣大爷喊道:“三呢?小丫头嘴巴子利索得很啊!学名叫什么?也上来吃!大伙挤一挤!”
大家把凳子挪了挪,腾出一点地方,秦继英搬来一个凳子。
母亲又喊:“三儿,灵凤,快过来!”
灵凤赶紧过来,在凳子上坐下。
幺爷又喊:“陈姑娘,继英,你们俩也过来吃!”
母亲忙说:“继英,你上去吃,我来招呼!”
秦继英忙退让:“我来招呼!妈你去吃!”
母亲就笑了:“我看也坐不下了。我们俩都在这招呼吧!”
农村人晚饭无早晚,什么时候做好,就什么时候吃。
饭菜端上来了。
用两个大大地蒸屉蒸了满满两蒸屉肉。一张方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蒸屉。
有蒸骨头,蒸肥肉,蒸精肉。蒸的所有的肉摆了三圈,肉下面垫的是蔬菜。
蒸肉首先炒熟了面粉,加上那五香粉,拌在一起,比后来的那红红的蒸肉粉要好吃多了。
再加上,母亲特意嘱咐,用大火蒸烂了,又多蒸了半个小时。
现在的蒸肉那就是入口消化,香酥糯口。
那一块块肥肉真正的是要压弯筷子,母亲和嫂子秦继英一边招呼着大家,一边劝着大家快吃,筷子还不闲着的夹起一块块肉,塞进客人的碗里。
一边交代着;“要吃好啊,要吃好啊!”
客人都乐呵呵的说:“别夹了,别夹了!吃得好!吃饱喝足了!要说,在你家都吃不饱,到哪家都吃不饱了!”
蒸肉下面垫的是蔬菜,有萝卜,白菜,红薯,南瓜,用炒熟的面粉稍稍拌一下,蒸出来的蔬菜,香甜糯口,滋滋冒油,令人回味无穷。
蒸肉吃完了,还有炒菜和火锅。
母亲拿出了家里的储存的东西。
一块块肥肉,一根根骨头,骨头连着肉,干炸熟了,把晒干的扁豆拿出来,放在里面煮。先在大锅里煮熟,然后,放在火锅里边加菜,这时,就把猪血加进去,这个才是真正的猪血汤。
蒸肉吃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肉装进大盘子里。放在一边。
母亲又端出了两个火锅,灵凤家没有多的火锅,其中一个是向隔壁借的。
火锅下是用木材炭火做燃料,火劲大。
众人一边感叹着丰富,一边伸筷子夹菜。
光荣大爷就喜欢喝个小酒,这时,先自己打一圈,桌上喝酒的人,自己找着喝酒的对家,光荣爷就和父亲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边喝酒,边吃菜。
母亲端上了猪血汤,还一边交代:“尽情地吃啊,敞开了吃啊,大锅里还有呢!吃完了再添啊!”
一边交代父亲:“你别只顾自己喝酒,把几个爷陪好!”
又交代夏立勇“立勇,你把你金录叔和金生叔陪好!把几个辛苦的师傅陪好!”
交代灵凤和二姐:“灵敏,灵凤,别只顾自己吃,给几个婶子夹菜!”
灵凤赶紧站起来给胡大婶、吴大婶、齐大婶夹菜!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灵凤估计,那顿猪血汤,用去了大概二十斤肉。
第三十章 过新年,穿新衣()
“三九四九,冻冰上走”。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
深冬,家家户户都要准备新衣了。
星期天,看看天要放晴了。秦继英就叫上灵凤和灵敏一起去选布料,准备过年的衣服。
农村的习俗,平时大家都可以穿得破一点旧一点。但是到了过年的话,再不穿新衣的话,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这个时候商品经济也算是有点起色了。
至少,卖的布已经有点花色了。
走到村口,看见一大群孩子在打雪仗。
一群孩子抓起雪团,使劲朝对方扔去。
这姑嫂三人,就四下躲闪着。
孩子们看她们越躲闪,围着她们玩得越起劲。
雪团就四下飞舞着。
忽然,一个重重的东西“咚”扔到了夏灵凤身上。
雪地本来就打滑,夏灵凤又毫无防备,应声而倒下。
秦继英赶紧来扶起夏灵凤。
扭头对孩子们大嚷:“你们在干什么?”
捡起那个重物。原来是一顶旧雷锋帽。
拿起这顶帽子:“这谁的帽子?”
有人来了:“是我的!”
原来又是这二小子!
灵凤瞪着二小子!
二小子心虚地说:“不是我砸的!是他们!”
说着就指着另外两个男孩!
两个男孩一见要扯皮了。“噢噢!哟哟!”叫唤着,就跑开了!
秦继英说:“你就把你的帽子给他们当皮球扔啊!”
二小子说:“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妈说今年不给我买帽子,我就把它踢坏!”说着,拿过帽子,朝自己脚上一扔,然后,飞起脚,使劲地踢着!“一,二,三,四、、、、、快来踢皮球哦!”
秦继英哭笑不得。拍拍灵凤沾在身上的雪,自言自语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娃盼过年,大人盼种田!’啊!小娃过年就想吃好的,穿好的!
走吧!买新衣服去!”
灵凤和嫂子,二姐一起到街上供销社商店买布。
可能是要到年关吧,供应的花色多了一些。
灵凤看到那布匹有几个花色还是很好看的。
看到二姐兴高采烈的选着花布,灵凤走到另一边,她看到了记忆里熟悉的竖条纹棉布。这种布那时是专门做床单的布料。
这个时候,农村的人穿衣的习惯,没有专门的合身的柔软的内衣内裤的。
俗称捂冷的内衣内裤,就是那夏天和秋天穿的外衣,穿着咯肉,又不保暖。
灵凤想,既然没有卖的,何不做一套呢!
那时,卖的布匹都是棉质的,有那种竖条和横条的布匹。比较便宜,农村人大多用来做床单的。
前世,灵凤读高中时候,二姐出嫁了,出嫁前,居然用自己的私房钱为灵凤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