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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凤告诉他,自己想提前考试。
已经耽误了一年了,想赶起来。
化学老师很高兴她现在的好学,自己的老弟子,教起来格外的认真。
灵凤又到校长那里告诉他,自己想参加中考,请他到时候帮忙报报名。
校长很高兴。
自己的学校能够出一个跳级的学生,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李洲学校的一切都为她开了绿灯。
英语考试范围确定,只考到第四册。
她以前的旧英语书已经发到第四册呢。
她早就学到了第四册。
这个不用担心了。
不过,灵凤现在的英语课程,老师还在讲第二册。
初一只学了一册,就一个英语老师,整个初中英语都是他在代呢。
教的进度很慢,学生学的进度更慢。
下节课检查上节课的内容,答得到的人,就只有两个人。
灵凤和李慧玲。
英语老师答应灵凤,需要参考书的时候,就到他办公桌上来拿,用完了放在原处就行。灵凤感激地谢了英语老师。
第十四章 学人艺()
灵凤拿奖的事情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夏家营,家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奉承,家人越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这是一个正面的榜样。很多孩子的家长,不再让孩子辍学了!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熟悉的人没有神秘感。
这不,就有人在心里不服气了。
李大婶有四个孩子,前面两个是姑娘,后面两个是儿子。
大儿子,本来和灵凤前后辍学的,比灵凤大两岁,辍学在家,也不下地劳动。每天无所事事。
那天晚上,李大婶带着大小子,二小子一起来到灵凤的家里。
小孩子对于比自己强的人,总是很敬畏的。
灵凤前几个月在武力上征服了二小子,这前不久又在学习这个让他望尘莫及的事上震撼了他,他现在是不服不行啦。
二小子看到灵凤,不好意思地叫了声“三儿姐姐!”
灵凤答应了,心虚的瞟了瞟李大婶。
李大婶好像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对二小子说:“听人家林老师说,你三姐姐将来一定会考上商品粮学校的。你好好跟姐姐学啊!”
待到坐定,李大婶说明来意:“我家大小子原来也和三儿是一个班的。他说,三儿原来和他差不多的,你看,三儿重读一遍成绩就那么好,大小子也想去上学。
林老师也还表扬过他呢。林老师如今说了,灵凤是能够考上商品粮学校的,大小子自己有把握,也能够考上商品粮学校。”
母亲见到李大婶这样,知道孩子想回去读书,当然也很高兴!
忙对李大婶说:“那是!那是!就让他回去读书!你看,你家大小子,虽说,比灵凤大两岁,这回来也没有看他下地做过农活,成天斗鸡走狗的。
‘男服先生,女服嫁’。把他交给老师去管,你还省心些。
你们家有大妞二妞挣工分,还有你和她大叔,还少了他啊!”
灵凤听到这里,就看了看大小子,大小子学名夏立本,这个夏立本继承了李大婶的强势,少年人有这个强势倒也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他看起来比较自信,他还遗传了大叔的油滑,所以,这个立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说到读书,他自己说,和灵凤相差不远,灵凤还真不得不佩服他的自信加自恋,那可还真不是相差不远嘛,那是太远了,十万八千里。
林老师是表扬过他,说他进步很大,都几天没有在上课打瞌睡了。
不过人家要读书,灵凤不是校长,也是没有权利反对的。
更何况,读书是一件正经事,谁也没理由不赞成。
可是灵凤总觉得他的重返学校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李大婶就问:“你家三儿去学校重读,找谁进的呢?”
母亲说:“这个是人家林老师和学校领导说好的,她嫂子把她引过去的。具体的,你问她嫂子!”
嫂子这时抱着侄女过来了。侄女的头上全是黄黄绿绿的药膏。这个侄女,身上的毒火可真大,几个夏天都长毒疙瘩,哥嫂带着她四处看,每天给她抹药膏,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土方法,她哭着闹着,不准抹药膏。
灵凤忙去抱住她,说:“三姑带你去玩!”
小侄女听说,高兴地扑过来:“走,走!”
灵凤不想听这些事了。她也知道结局,过不久,夏立本就要去上学了!
刚准备走,母亲说的话让她吓了一跳:“你家二小子,前几个月,骂了我家三儿,你知道吧!”
李大婶茫然说:“不知道啊!”
一回头,拉过背后的二小子,使劲地指点着他的头:“你找死啊!你骂你三儿姐姐啦!?”
二小子直往后缩,不肯出来。
“你可要好好管教他,三儿走路好好地,他就开口骂,这骂的是小孩子,三儿就是打他也打不到啥地步。要是你在外面一个人,骂了你不认识的,遇到了五大三粗的楞人,人家还不一巴掌把你扇到你那个妈那里去啊!现在不管,将来还等着让他杀人放火啊!”
“一巴掌把你扇到你那个妈那里去!”——意思就是:打死了你,让你重新投胎!
灵凤心里“哎哟”了一声:“我的妈呀!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一针见血啊!可不是嘛,他将来可真是要杀人放火啦!”
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母亲:“您老可真会避重就轻!还说打不到啥地步,我的手可是疼了几天呢!差点把我的胳膊打得扭了筋!”
可是灵凤也知道,依母亲的性格啊,不说出来心里是不舒服的。她老人家恨不能亲自替他妈教育他呢。
李大婶使劲拽过二小子,拼命地打他的头:“你找死啊!下次你再骂别人,别人不打死你啊!你打得赢打不赢别人啊!你就四处惹是生非!我打死你!打死你!”
小侄女看着这阵势,有点害怕,忙挣脱灵凤,要去嫂子那里。
灵凤忙递过去。
灵凤无奈地看着李大婶,心想:这李大婶都什么教育方式啊,哦,合着,打不赢才不骂,打得赢就要骂啊。
怪不得,二小子后来成了混子!
母亲忙拉过二小子:“你别打他的头啊!把他打成傻货了怎么办?你不还要养活他啊!”
李大婶这才拉过二小子,对灵凤说:“下次,他再骂你,你给我撕他的嘴!”
灵凤答应了。
母亲打着哈哈笑了:“你这丫头,大婶让你打,你就打啊!下次再骂,你把他拽到李大婶面前!让李大婶把他嘴撕两半!”
灵凤心里说:“我的妈呀!李大婶没批准的时候,你不也说打得好吗!现在批准了,反而不能打了?”
心里不得不佩服母亲,怪不得,这李大婶这营子里谁都敢惹,只是不惹母亲。
私下,二姐对夏立本复学却不以为然,撇撇嘴说:“还好意思说学习成绩差不多!一分和一百分也是差不多。只错99分呢!人家做什么,她也想跟风!学人艺,吃人屁!”
第十五章 最强调解员()
母亲说话,常常一针见血,堂叔曾经和她说:“嫂子啊,你说话还能再狠点吧,这药劲这么强,把这话扔到河里,鱼都要被毒死啊!”
李大婶服母亲是有渊源的。
这事发生在前两年。
李大婶在营子里名声很坏的。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她家丈夫也很怕她,平时,在营子里耀武扬威惯了,连上面派下来的工作组看见她,都尽量绕着走。
那天,李大婶不在家,李大婶的小姑子这个时候回来了,小姑子走的时候,李大婶刚好从外面回来,她注意到小姑子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问婆婆,是不是装了自己家里东西,婆婆死都不承认。
李大婶便骂婆婆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动手推搡了婆婆,把婆婆骂得躲在角落里哭。
下午,李大婶出门了。
婆婆越哭越觉得憋屈,想着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被一个泼妇像骂死鸡一样,这活着还不如死了。
看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就偷偷来到李大婶的房间里上吊。
农村里,很多人受了冤屈,上吊就到仇人的住的地方,表示活着时不能拿你怎么办,死了也要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幸亏,二小子贪吃,在外面疯玩了一阵,趁屋里没人也摸到李大婶房间里偷吃馒头。
馒头用一只篮子装着,用一根麻绳拴在屋梁上,篮子用线吊得高高的。
那篮子馒头,是一家人三天的口粮。
这样高高地吊着,一是怕老鼠偷吃,二是防止孩子偷吃。
谁知道,刚推开门,进到房间,猛地听到了凳子倒地的声音,二小子还以为是老鼠在活动呢。
心想,好大的老鼠!
屋里很暗,农村的房子是没有窗户的,尽管是白天,可是,没有窗户,光线透不进来,房间里仍然看不见。
二小子就摸着往里走,觉得房间里好像有呜呜的声音。
摸着,走着,忽然,头撞到了一样东西,他一摸,是一双挣扎的脚,眼睛适应了光线,猛地抬头一看,“我的妈呀!我奶奶上吊了!”
二小子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外,大声喊隔壁邻舍的人:“快来啊,快来啊!我奶奶上吊了!”
金生大叔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人们正在安慰婆婆。
金生大叔一路上已经听别人介绍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小姑子离得不远,听说她母亲出事,赶紧回来了。
小姑子告诉大家,她知道母亲在家里受虐待,就偷偷为母亲买了些吃的回来了,扯了几尺布,让她缝一身衣服。
母亲却得知女儿买东西的时候,女儿婆家村人都看到了,害怕村人告诉婆婆,害怕女儿在婆家不好做人,坚决不要,让她给自己的婆婆拿回去。
这个袋子里,就是那几尺布。
说着,抖了抖袋子,掉出衣料。
金生大叔平时对这女人多有容忍,平时吵呀骂呀的都不算什么,她给自己的爹妈剩饭剩菜吃的事,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下要被所有人指责了,母亲上吊死的话,他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于是,就按住李大婶,拼命打起来。
众人看到李大婶被打,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像三伏天喝了凉水似的。
大家都做出似拉非拉的样子,假心假意地劝架。
一点也不止痒的劝道:“别打了!别打了!”
金生大叔气势凶猛,喝道:“谁敢拦!我连你都打!”
众人巴不得这句话,一哄而散了。
金生大叔一边打一边狠狠的说:“我打死你个婆娘!我打死你个黄婆娘!”
这地方称遇事不清的人为“黄”,和“清楚人,明白人”的“清”是相对的。
李大婶被打的拼命叫喊,活像鬼哭狼嚎似的。
大妞二妞见势不对,一股劲跑到灵凤家,一把抱住母亲的腿:“陈大妈,快去救救我妈!来不及了,我爹要打死我妈!”
这件上吊之事,母亲是知道的。
但是,本着“清官难断家务事”,倒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李大婶挨打之事,灵凤家离着还有点距离,暂时还没有传过来的。
听说要出人命了,母亲忙扔下切菜的刀。解下围裙,匆匆忙忙,跑起来了。
灵凤也像尾巴似地跟了过来。
这里挨近大河,害怕水患,因此农村所有的房子都建在高台上。
走到李大婶家附近,就看到房屋高台下面聚集了不少人,就听着李大婶的尖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大家窃窃私语,好似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
母亲走过去,劈头盖脸的来了几句:“你们这些人,就等着看打死人,看笑话啊!”
几个大男人忙表白:“不是!那咋能这样啊!我们拉不开啊!”
母亲炸药似的说话很冲:“这倒是稀奇!拉不开?我今天看我拉不拉得开!”
旁边几个人都笑道:“那是!你是哪个啊!除了你,哪个拉得开啊!”
母亲也不理他们。
一转身,呼呼生风地冲到柴堆旁,抽出一根棍子,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细的部分用膝盖一顶,拦腰折断,只留下短粗的部分。
拿着这根棍子,冲进了院子里,看到金生大叔把李大婶摁在地上,左一嘴巴,右一嘴巴,正一嘴巴,反一嘴巴,抽打得林大婶满嘴满脸都是血。
然后金生大叔又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使劲朝地上撞。
可怜平时像跳蚤的李大婶这时叫都叫不出来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