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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法对我没用!”来人正是杨虚彦,罗凡双指一拧,一股气劲如漩涡一般蔓延至长剑之上,杨虚彦顿时整个人如风轮一般翻转,借以化解这股力道,长剑挣脱之后,单掌在地面一拍,四尺青锋生出变化,幻起七、八道剑芒,攻向罗凡各处要害!
剑法没用这种话不过为了打击对方的信心而已,否则罗凡也不至于这般谨慎对待。
右手一搭,七八道剑芒顿时化回四尺青锋,掌一旋,剑光倒转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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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被掩盖的真实()
不得不说大唐世界之人多是还没开打便先想着跑,譬如说“影子刺客”杨虚彦。
还未等跋锋寒等几人赶上,杨虚彦早已没入黑暗之中,没了身影!
经过罗凡的一番震慑,接下来敢窥伺和氏璧之人渐渐地少了,或者感到对罗凡等人的实力估计严重不足,重新布置也有之,但暂时来说,已是风平浪静了。除去妖道避尘前来试探了一番之外,几乎鲜有敢再来挑衅者。
几人并排坐在河岸边,罗凡朝缓缓流过的河水中扔了颗石子,接着两岸的灯光,只见石子一路漂出无数个旋儿,直到河心才沉入水底。
沈落雁并肩坐在罗凡左侧,轻叹一声道:“不知不觉间,你似乎已经越来越超乎落雁的想象了,这在以前,落雁是全然不敢相信的,和氏璧看来真是你们偷的,不但如此,你们还得了不小的好处,对吧?”
罗凡耸了耸肩道:“是,并且还砸了。”
寇仲伸了个懒腰哈哈道:“还是师父厉害,今天若让我对上师尼姑,只怕还没开口斗志先弱人七分。”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我看这和氏璧还真是与我们有缘,说实话罗兄这话我是信了。”
寇仲哈哈大笑道:“你当时是没看了空老和尚的脸色。”
徐子陵不悦道:“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罗凡淡淡地道:“小陵是否依然对此心怀愧疚呢。”
徐子陵淡淡答道:“这倒没有,事实上从我能听到和氏璧的呼唤起。对于师父所说和氏璧与我有缘,我也信了几分。只不过我认为既然和氏璧是从对方手中所得,我们实在没必要去取笑他们而已。”
徐子陵一个仰身,双手摊开躺在身后的草地上,望着漫天的星斗,继续问道:“师父觉得师小姐他们做得不对吗?师父对他们的偏见似乎很大哩。”
罗凡同样向后躺道,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寇仲,罗凡转头看着徐子陵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对错之分,有的或许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站在她的角度立场来看,她也只不过为师门,为心中的信念奋斗而已。但对于我来说,她却是阻挡在我的信念,我的事业之前的一块绊脚石,这样说你们能理解么?”
徐子陵淡淡笑道:“若说绊脚石,仲少似乎也是哩。”
寇仲顿时嚷道:“胡说八道。从今天起,我决定跟着师傅打天下了。”
“什么!?”此言一出,四人皆面带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寇仲。
罗凡淡淡地道:“仲小子。若是不喜欢。不必勉强。”
寇仲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早该想通了,我想争霸天下,想出人头地,一是想向世人证明我寇仲不比别人差,二是确实想为百姓做点事情,但我终究发现我喜欢的是这其中刺激的过程。而并非其结果。无论是为师父争天下还是为自己,这都不相冲突不是么?”
徐子陵皱眉长叹一声道:“但凡争霸天下者,多是薄情寡义之辈,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最终自相残杀。”
罗凡欣然笑道:“小陵你多虑了,至少小仲绝非那种人。否则在阴葵派围攻之时,小仲也不会让我先走。”
徐子陵担心地道:“哎。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罗凡摇头笑道:“我总觉得,我们不必像他人一般,哎,不过有些事情也确实说不清楚。”
跋锋寒道:“说不清楚便不要说了,今晚咱们喝酒去,如何?”
徐子陵道:“免了吧,我觉得还是好好休息,应付明天的战斗。”
寇仲头疼地道:“没想到偷和氏璧不麻烦,偷完了麻烦才开始,我本还想去找上官龙的麻烦,哪知道麻烦先找上我了,我们不如先趁此机会出城如何?”
徐子陵淡淡摇头道:“不妥,我们跑了便等于畏罪潜逃,之后再追来像避尘这种高手,便不会再是试探这么简单了。”
罗凡淡淡笑道:“若你们肯随我去竟陵城避避风头,我倒同意这个办法,到时候即便是宁道奇来,保管也叫他来得去不得!”
寇仲顿时反对道:“成天缩在城里,那还不得闷出个鸟来!师父你别告诉我你不打算争霸天下了。”
罗凡失笑道:“那今天就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一起去寻上官龙的晦气。”
寇仲苦笑道:“好是好,但若到时候祝大妖妇找上门来,咱们岂不是都要完蛋大吉?”
罗凡露出一阵高深莫测的笑容道:“祝大妖妇明天绝不可能出现。”
几人连忙齐声问道:“为什么?”
罗凡哈哈笑道:“祝大妖妇既然爱摆高手架子,那便让她摆呗。她将伤势压下去,又强行避开你们三招,伤得只怕比我更重,少说这两天也无法与人动手。”
寇仲一双虎目中露出仇恨的神色道:“好!明天我寇仲一定要拧下上官龙的狗头祭奠帮中几位兄弟!”
沈落雁若有所思地道:“难怪今日你会问婠妖女那样的问题。”
这夜,洛阳城某处的一间不见半点光明的房间中。
死寂一片,似乎房内并没有人。
忽然,烛火次第燃起!
“圣君,不知来此何事?”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出,说话的人背着光,完全看不清面容,只能见到他头顶光滑一片,料来是个和尚。
来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即便如此,亦能感到一股迫人的气势传出,摄人至极!
来人沉声道:“双龙命格之人那边似乎遇到了一些变故?”声音浑厚而有力,一股极具压迫力的威严气息贯穿其中。若是一般人,只怕光听声音便会生出一种臣服感。
那和尚以一种特有的温和嗓音道:“确实有点小小的变故,但不足为虑,无需圣君费心。”
那头戴斗笠之人沉声问道:“何人阻挠?竟连大师也无法处理?”
和尚淡淡答道:“和氏璧之伤还未痊愈罢了,让他再多活几日吧。那人倒是说得不错,我们皆与和氏璧无缘,否则何必如此麻烦?”
“哦?”头戴斗笠之人似是有了点兴趣,问道:“对方是什么人。竟比大师将因果缘法看得更为透彻?”
和尚淡淡答道:“不过是瞎猜罢了,但此人的确奇怪,命格平平,天资极差,原本贫僧以为昔日相救双龙命格之人的因才造就今日之果,但见过他后才隐隐感到似乎并非如此。”
头戴斗笠之人低沉着声音道:“既然是个变数,趁早解决了吧,本君可不愿见到第二个石之轩。”
和尚平淡的声音中首次透出丝丝怒意道:“当年若非碧秀心那贱妇将我们的谋划泄露出去,石之轩又有什么能力破坏我们的谋划?我们亦无需等至今日!”言语间。竟是完全不将石之轩这魔门第一人放在眼中!
头戴斗笠之人沉声问道:“此次师妃暄这女人靠得住么?”
和尚皱眉道:“无法尽信,且梵青慧似已有脱离我们的心思。”
头戴斗笠之人冷哼一声道:“当年若非我们,哪有她梵青慧今日?当年她害死碧秀心嫁祸石之轩之事的证据不是都掌握在你手中么?好好敲打一番。我相信她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接着头戴斗笠之人问道:“还未寻到石之轩那只老鼠么?”
和尚淡淡答道:“那小子有多狡猾圣君应当心中有底。圣君上一具肉身不就是毁在他手中么?”
头戴斗笠之人似乎不愿再提及此事,沉默了下去。
第二日,曼青院。
“轰”!
寇仲的井中月与上官龙的龙头杖相触,发出一阵极为奇异的沉郁幽闷的一下激响。
霸道的长生诀内劲卷入龙头杖内,再沿上官龙双臂的经脉强攻进去。
上官龙那敢怠慢,张口喷出一蓬紫黑的血雨。从衣袖露出来高举着龙头杖的双臂立时变得紫紫黑黑的,非常吓人。
四周哗声纷起。
如此邪门的武功虽没有多少人见过,但谁都可肯定非是正宗功法。
寇仲给他震得借力翻往他身后,脚未触地,已反手一刀。向双目紫芒大盛,舞起千万道杖影狂攻过来的上官龙击去。
寇仲手中长刀一刀接着一刀。整个大厅内弥漫的皆是阵阵龙吟,每一刀都强过前一刀许多,至,弟十八刀之时,刀尖一旋。
“噗通”!
龙头杖滑离上官龙双手,掉进池内。
上官龙皮肤紫黑之色尽退,代之而起是病态的苍白。
一阵摇晃后,上官龙跪倒地上,不住喘气。
寇仲目眦欲裂地道:“上官龙,你杀我兄弟之时可曾想到有今日?”。
上官龙嘿嘿冷笑道:“宗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罗凡冷笑一声道:“祝妖妇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她该求神拜佛让我们不找她麻烦才是!”
井中月透胸而过!
染血的刀锋抽出,上官龙仰天跌下楼去,继而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一道久违而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小仲,小陵?”
几人转头一看,是一名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正是许久未见的宋师道!
罗凡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宋兄难道不认得在下了么?”
宋师道盯着罗凡仔细打量一番,才惊问道:“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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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再见宋玉致()
罗凡点头笑道:“正是在下。”
只见宋师道原本乌黑的头发,两鬓已有些许星霜,双目透出幽郁难解的神色。
“最是痴情苦,一见误终身哎。”罗凡心中长叹一声,这时宋师道才露出一种得见故人的喜悦,上前来作了一揖道:“当年之事,多谢罗兄了。”
罗凡打了个哈哈道:“在下亦有自己的目的,宋兄何必谢我。”
宋师道终得大笑一声,朗声道:“我们进去说。”对于上官龙这种事情,于他宋阀而言根本无需放在眼中。
此时几人盗走和氏璧,惹上了天大的麻烦,连洛阳的地头蛇王世充都不敢与几人过多扯上关系,宋师道依然与几人称兄道弟,已足可见其义气。
三人随着宋师道登上位于北厢顶楼的厢房,廊道上盛装的美妓俏婢huā枝招展的往来于各个厢房之间,看得人眼huā缭乱。见到四人,都媚眼频送。
宋师道亲自斟满六杯酒,叹道:“你们可真糊涂,竟闯下如此弥天大祸。”
罗凡耸了耸肩道:“富贵险中求,想成大事,若太过瞻前顾后,不如回家卖红薯。”
“哈哈”宋师道发出一阵长笑,继而叹道:“罗兄果然与众不同,这一杯敬罗兄!”
两杯相碰,两人把杯中酒尽倾口内,哈哈一笑。
接着宋师道向罗凡问道:“君绰是否已回高丽?”
宋师道仰天长叹一声道:“也好,也罢!”声音中透着些许无奈与悲凉。让人不由为之哀叹。
罗凡淡淡地道:“其实喜欢一个人,只要她过得开心便好,又何必刻意在意得或者失呢?”
众人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宋师道眼中精芒闪现,盯着罗凡道:“罗兄说得好!无论她怎样对我,我对她的情亦是此生无悔!”
接着宋师道向着跋锋寒洒然笑道:“这位是否跋兄,即管以突厥人来说,也少有长得像你般奇伟雄悍。”
跋锋寒正留神门外各式人等的往来情况,闻言回过神来。淡然道:“跋某人亦常感到上天待我不薄,故誓要以‘不负此生’作回报。”
“砰!”宋师道完全恢复了往昔的风度,拍台赞道:“不负此生,说得好!小仲斟酒,让我敬跋兄弟一杯。”
跋锋寒与宋师道对视半晌后,哈哈笑道:“我跋锋寒一向看不起高门大族的人、深信凡是豪门都会生败家子。可是见到二公子能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如此情深如海,此生不渝。令我联想起自己对武道的刻意追求,心里对二公子只有一个‘服’字,这一杯我就破例乾了。”
宋玉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罗凡你给我滚出来!”
罗凡:“”
罗凡随着绷紧俏脸的宋玉致到了三楼背对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