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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打算回房休息。
“啊”她这才发现十丈外的一颗老树下正站着一道人影,手中木剑立即挡在身前,戒备起来。
“是我。”罗凡从树下走出来道,温和地道,“我看你练得认真,也就没有打扰,不过山上风大,这么晚了还出来练剑,小心着凉。”
罗凡的目光之中带着些欣赏之意,都说勤能补拙,罗凡自认属于拙的那一类,因此练起功来,一向都颇为勤奋,但与人家一比,实在有些大巫见小巫了。
“师父我我只是想多练一会你不要告诉姐姐”欧阳慧见是罗凡,顿时就像是做错事情一般,低着头轻轻地道。
她的声音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一般稚嫩,五六岁的年龄,原本应该是与其他孩童尽情玩耍的时候,而她却已经承担起了整个家族的责任。
长兄早夭,二姐欧阳倩也没有什么习武天赋,折剑山庄遭逢大难,整个山庄的希望,已经都寄托在了这个小小的女孩儿身上。
罗凡轻叹一声道:“我说过,别叫我师父,因为我现在还不能收你做徒弟。”
罗凡在白天的时候指点过她剑法,如果他的身份仅仅只是蜀山派弟子罗凡的话,他也不吝收下这个勤奋刻苦,天赋亦是极佳的徒弟,但事情却并不仅仅如此。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欧阳慧有些期待地小声地道。
罗凡:“”
“以后”罗凡长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以后我便不在这个世界了吧”
要他知道一段时间剑术倒是没关系,但如果要他承担起师父的责任,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
“呜骗人姐姐明明说呜呜骗人!”照理说,以罗凡的资质,今后升为长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收徒自然不是问题,欧阳倩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又有谁知道罗凡的苦衷,很多事情,他都不能开口言明,若是不熟识之人还好,但面对相信自己的人,这实在是一种煎熬。
即便是面对帝释天、笑傲世,甚至枯木等各种各样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罗凡也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但在此时,面对眼前这个孤独无依的小女孩。他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别哭了”
“呜呜”
“呆会你姐姐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呜呜呜”
完了,这好像哭得更厉害了,罗凡有些想不通了,之前不都挺坚强的么怎么这会就
但就算她再懂事,再坚强。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眼见她哭声越来越大。在这寂静的蜀山深夜显得格外清晰,罗凡不禁一阵头疼,这要是被巡夜的蜀山弟子发现。真是要英明尽毁了。
“不哭的话有糖吃哦”罗凡只好使出浑身解数。
“呜呜呜”
欧阳慧心中一阵伤心,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当日遇见他时,他便如同天神一般,从众妖手中救下了自己最心爱的姐姐。赶走了那些毁掉她家的妖魔,她小小的心灵中不禁憧憬着有一天能像他一般厉害,到那时,即便是自己最尊敬的爹爹也由自己来保护。
但似乎他有些嫌弃自己,总是不肯收自己为徒。
听姐姐说,在蜀山上住着的都是一些仙人,厉害无比。甚至比爹爹还要厉害,或许他看不上自己吧
小欧阳慧不禁更加伤心了。
罗凡:“”
罗凡哪知道小女孩心中的想法,越哄反作用越大,最终罗凡只得妥协道:“我收了还不行吗求你别哭了”
“真的吗”哭声顿止,小欧阳慧擦了擦眼泪道。
罗凡:“”
“真的不过要等我办完事情之后。”罗凡有些头疼地道。
“那要什么时候呀”欧阳慧歪着头问道。
“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吧。”原本愁乱的思绪,被她这么一搅和,反倒通畅了许多,罗凡不禁心中暗道,“既然今后的事情越来越乱,那不如快刀斩乱麻!”
罗凡此刻的实力也差不多了,趁着事情还在自己掌握之中,赶紧将事情了结,否则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拍了拍欧阳慧的小脑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罗凡道:“快回去吧,不然被你姐姐发现可要担心了。”
“嗯!”
第二日,罗凡向众人辞行下山,无人知道他去了何方,只知道这一日在太清殿内,他同掌门真人与几位长老相谈了极长一段时间。
紧接着罗凡便御剑往东方而去。
而就在这一日,周芷若主动请缨,作为蜀山的代表率领部分蜀山弟子相助净天盟,其余长老则以坐镇神魔之井为由暂且按兵不动。
与此同时,乾元宗宣布封山,宗内之人不得外出下至人间,笼罩整座蚩尤陵的幻阵入口全部关闭,外人亦不得其门而入。
数日之后,酆都。
酆都乃是阴司之城,相传主宰六道轮回的鬼界的入口便在此处。
这一日,一名身着白衣,背上背着一柄青色连鞘长剑的青年步入城中。
而在此时,蜀山派太清殿之中。
李逍遥拧开腰间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看向太武方向,缓缓开口道:“师兄,此子所言,你觉得如何?”
太武轻抚长须,道:“凡儿所言,不无道理,我知道掌门在担心什么,但掌门想必也看到了那柄剑吧。若是妖邪之辈,又如何能将此剑驾驭自如?”
“唔没想到师兄连那柄剑都送给他了。”李逍遥沉吟道。
青石环顾众人道:“那此次,我们便依他之言,助他一把,如何?”
草谷轻叹一声道:“只愿我们没有看错人吧,但若真是如此,倒真是委屈这孩子了哎”
李逍遥面色罕见地严肃道:“我蜀山也有我蜀山的顾虑,动辄天下大乱,人界覆灭,由不得我们不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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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酒与剑()
酆都虽是鬼界入口,但实则与其他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罗凡从西北越过一座高山入得城中,只见整座古城依山面水而建,虽然号称鬼城,却实则是一处是风景秀丽的小城,城中屋舍接踵,店铺林立,道旁溪水潺潺、鸟语泉鸣,令人心醉。
罗凡在城中先寻了一处客栈,去鬼界的方法无非是两种,一是找一盏阴间灯挂在黄泉巷中,开启通往鬼界之路,而另一种,则是去冥河等待来往于两界的冥河摆渡人了。
而不周山的那条路,衔烛之龙千百年前便说自己已经镇守了九千九百年,仅有一年便功德圆满,那么现在不周山的冥界入口,要么是关了,要么是派了另一头神兽镇守。
衔烛之龙千万年前便已经飞升得道,如果派来另一头神兽镇守,也绝不会太差,罗凡可不指望人家一发慈悲又以千万年前未飞升得道的幻影来对敌,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获得的。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罗凡也不会走不周山那条路,情况难料不说,还得不到什么好处。
罗凡进了客栈,只见客栈之中几近人满为患,实在是有些异乎寻常地热闹,罗凡向人群中心望去,只见客栈靠近北边的墙角处,设了一处小台,一名皂白长衫的中年儒生施施然在台中木椅上坐下,呷了一口茶,折扇轻摇,缓缓开口道:“今天,咱们来讲一个关于天命的故事。”
原来是个说书先生,罗凡不禁摇头轻笑,心中暗道:“什么时候连说书的都知道什么叫做天命了?”
罗凡不禁听了下去,一边听,一路步入二楼。这才终于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似乎说书先生说的是一个穷书生,这书生原本也是一门望族,只可惜打他出生不久,家道便中落了,家里人相继死去,有人说,这书生是天煞孤星的命,因此克死了家人。
书生成年后,连伺候他的老仆也终于去世,一贫如洗三餐不饱。常常要靠邻里救济度日。
罗凡一边听,一边点了几道小菜,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随口问道:“小二,听说过鬼界么?”
“鬼界?”店小二先是一楞,听到这种不吉利的事情,先是眉头一皱,随即见得桌上的金锭,顿时知道遇上了贵客。连忙笑道。“听说过,客官问这个做什么?”
罗凡淡淡地道:“知道怎么去鬼界么?”
“呸呸呸!”店小二若不是见到桌上的金字。只怕要开口骂人了,但看着钱的份上。也只能好声说道,“客官,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会知道去鬼界?”
罗凡想了想也是,随即又问道:“那说说附近的奇闻异事吧。”
“奇闻异事?”店小二眼珠一转,道,“楼下说书先生说的便是,如果说得好,还望客官给几个赏钱。”
“楼下的?”罗凡不禁失笑,随即继续听了下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楼下一阵唏嘘,有人叫道:“那书生中了探花,竟连皇上的赐婚也辞了,也对皇宫之中只怕也容不下他,那后来怎么样了?”
罗凡迅速望去,只听得那中年书生又摇头晃脑地说道:“在城南的槐林中曾经有一处诸葛世家,话说这诸葛世家虽生于凡俗,却非一般世家可比,家传有仙家道术,精奇无比,书生欲寻破除命格之法,便往山中一寻。”
有人问道:“莫非诸葛家的仙长将这探花郎的命格给破除啦?”
听到道术世家,罗凡倒是来了点兴趣,鬼都附近的道术世家,不知是否能找到阴间灯的线索。
罗凡看了那小二一眼,随口问道:“这说书的,莫非也是你们的产业?”
那小二闻言一楞,随即笑道:“不瞒客官您说,这儿的传说想必客官也知道,每年因为好奇而来这儿的客官也不少,因此我们老板特地请了说书先生专门为大家伙讲这些事情,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罗凡将金子扔给他道:“那便也听他一听,如果说得好,另有赏钱?但如果说得不好,可别怪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哎哟,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店小二见到对方出手如此阔绰,连连道谢道,“保证客官满意!”
罗凡点了点头,如果没有真人真事作为参考的话,这中年人绝不可能说得如此详细,如果真是什么怪力乱神的奇事,或许真能对罗凡有所帮助。
罗凡挥手让小二离去,接着朝楼下望去,这时候,只听得说书人说道:“诸葛世家的高人虽然未能帮助探花郎破除命格,但无独有偶,诸葛老爷有一女,命格奇重,若不入宫为妃,便唯有嫁予同样命格非凡之人”
罗凡一面吃着小菜,一面听着这说书人的故事,说的是书生与一名世家小姐的相识相知,最终喜结连理。
说实话,作为现代来的他,对古代说书人的故事并不感冒,现代的书中实在写得太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诸葛家,罗凡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莫非是这个姓氏太著名了么?”罗凡轻笑道。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说书人摇头轻叹道:“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这时,过往行人经常会在城东小巷中遇见一个在路边哭的小孩,若上前询问,小娃儿便会说他娘亲不见了,然而在有人想帮他寻找娘亲的时候,这孩童便忽然消失了”
“还有这等奇事?”众人不禁好奇地道。
说书先生一手执着折扇放于胸口,晃了两晃道:“据说那孩子正是探花郎未出身的孩子,探花郎身负天煞孤星之命,孩子一出生,必定夭折。”
人群中不禁传来一阵唏嘘之声,问道:“那可怎么办哪?这真是断子绝孙啊!”
“说起这位诸葛小姐,乃道术高手,这一日,在家中摆出七星灯阵,借以避开鬼卒前来勾魂”
“七星灯阵?”罗凡瞬间知道为何有种淡淡地熟悉感了,原来是七星灯阵,那么诸葛小姐便是
“诸葛明月?”罗凡眉头微皱,这说书人说的,莫非就是数年前的事情?
罗凡闭目凝神,静静回忆起多年之前的事情。
“嘿!好香的酒!”就在罗凡思索之时,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道袍的老者洒然坐到罗凡对面道,“小伙子,一个人喝酒,不嫌闷得慌么?”
罗凡瞥了他一眼,只见他面目清瘦,腰间挎着一只褐色的酒壶,淡然道:“我看道长孤身一人平日里一人喝酒可闷得慌呢?”
“有酒有剑,怎么会闷?”老道士洒然笑道。
罗凡见得这老道士面目依稀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因此只淡笑道:“老道长,想喝酒的话,请自便。”
“嘿嘿!小伙子倒是爽快!”老道士从怀中拿出一只古朴的瓷碗,给自己倒了一碗,洒然笑道,“有好酒喝,还有故事听,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