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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紫衫龙王名声不显,她与明教反目之后便以金花婆婆的身份行走江湖,正派人士不认识也不足为奇。
殷梨亭见此间事了,欲要带着罗凡离去,但他长路奔波,却是被一众峨眉弟子挽留下来吃些点心。
峨嵋众女侠纷纷取出干粮,有的更堆沙为灶,搭起铁锅煮面。她们自己饮食甚是简朴,但款待殷梨亭却是十分殷勤,殷梨亭明白她们因为纪晓芙之故,眼圈微红,哽咽道:“多谢众位师姊师妹。”
其实他们也并非全因为纪晓芙,罗凡一路上对她们多有相帮,她们对罗凡的印象已是极佳,当下又是一阵张口夸赞。
殷梨亭知宋青书自小天赋便高,帮些许忙并不足为奇,但他听到与青翼蝠王相斗不落下风时,顿时有些诧异地看着罗凡。
罗凡自是将之前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道出了地点是在终南山附近,终南山人杰地灵,殷梨亭似是想到了什么,只向罗凡赞道好福气,脸上除了高兴,竟全无嫉妒或羡慕之色,这般心性,着实让人赞叹。
饭罢,殷梨亭面带忧色道:“崆峒派预定今日中午在这一带会齐,但这时候还不到,只怕出了岔子。”
罗凡道:“那咱们便向西行,六叔以为如何?”
殷梨亭点头道:“甚好。”灭绝师太和静玄等均想:“近年来张三丰真人早就不管俗务,实则宋远桥才是真正的武当掌门。看来第三代武当掌门将由这位宋少侠接任。殷梨亭虽是师叔,反倒听师侄的话。”她们自是不知殷梨亭性子随和,不大有自己的主张,别人说甚么,他总是不加反对。
一路上,众人遇到鄱阳帮全帮被明教巨木旗所灭,众人将其尸体掩埋,突见东北角上十余里外一道黄焰冲天升起。殷梨亭叫道:“崆峒派遇敌,快去赴援。”
六大派远赴西域围剿魔教,为了隐蔽行动,采取分进合击的方略,议定以六色火焰为联络信号,黄焰火箭是崆峒派的信号。当下众人疾向火箭升起处奔去,但听得厮杀声大作,声音越来越是惨厉,不时传来一两声临死时的呼叫。待得驰到临近,各人都大吃一惊。眼前竟是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双方各有数百人参战,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剑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恶斗。峨眉不少年轻弟子看到如此场面,已经面露不适,周芷若一生之中,也从未见过如此大战的场面,但见刀剑飞舞,血肉横溅,情景惨不忍睹,此时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并非害怕,而是有些恶心,就如罗凡第一次杀人一般。
罗凡发觉她的异样,走到她身边温和地道:“平心静气。”接着罗凡似是想到什么,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罗凡也只是想道,这些作品中的世界既为真实,那么风云中的冰心诀是否可用?他当时翻阅风云中剧情的时候,倒是因为一时好玩背了下来。没想到的是一遍冰心诀念完,罗凡发现周芷若的脸色还真有了好转!
不过为什么没有系统提示声响起,罗凡认为这可能只是冰心诀的残篇,不然效果也不会这么微弱,再说如果现实中能找到完整篇的秘籍,那么现实中人岂不是人人可学武功?
不过,有点效果也不错了啊!罗凡一拍大腿,心道:“当年要自己背了这玩意,第一次杀人也不至于吐一天一夜啊!”在心里吐槽一会,罗凡缓缓对周芷若开口道:“周师妹,我方才念诵的是一篇静心法诀,若心神不定时,可在心中念诵。”
“多谢宋师兄。”周芷若有些感激地看了罗凡一眼,连声道谢。心虽逐渐如冰清,却似乎从中涌上来一丝温暖,心道:“他是在关心我吗?”
这时峨嵋其余弟子已先后到达,站在灭绝师太身后。静玄道:“宋少侠,说到布阵打仗,咱们谁也不及你,大伙儿都听你号令,但求杀敌,你不用客气。”
罗凡见场中情势还算好,只是崆峒有些急迫,昆仑派对战锐金旗颇占上风,华山和洪水斗得也颇占上风,崆峒派却越来越感不支,给烈火旗围在垓心,大施屠戮,当下也不矫情,向众人一抱拳道:“我们分三路冲下去一齐攻击烈火旗。师太领人从东面杀入,六叔领人从西面杀入,静玄师叔和晚辈等从北面杀入”此时的剧情已经开始逐渐改变,原著中的天鹰教由于罗凡将告急信截住,还未赶到,而华山受独孤九剑的影响,实力增强不少,从原著中的势均力敌变成了此时的稍占上风。因此罗凡并未沿用原著中的策略先以雷霆之势灭掉锐金旗,而是选择围三缺一,将烈火旗赶至华山派之处,再将洪水、烈火两旗赶至锐金旗处,尽数围杀!
当然,这并非罗凡要将明教众人诛杀于此,而是罗凡此时将明教众人逼得越是危急,待会小龙女前来救人所获得的威望则越高。而自己将他们只围不杀,又未造成任何仇恨,一举两得。
不过烈火旗人众每人背负铁箱,箱中盛满石油,喷油焚烧,人所难抵当。这在古代算是高科技了,一帮冷兵器的武林人士想打败热兵器,击溃烈火旗,最好的办法还是擒贼擒王!
原本若是罗凡没有领悟天外黄河剑剑法,他并不会如此做,因为他在不动用无上心剑的情况下,无法短时间内在人群中对烈火旗掌旗使造成威胁,但无上心剑罗凡另有他用,还不打算暴露。
77。被擒()
因此,罗凡一路冲杀而下,用的却是天外黄河剑,此时已经入夜,在夜色的掩护下,罗凡将天外黄河剑的第一式“云起暗涌”施展开来,便如那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收割着一众烈火旗弟子的性命。
天外黄河剑一共有八式,虽然前七式剑法并不会比独孤九剑强,但这第一式却胜在悄无声息,正适合在这样的夜晚施展!
剑光隐没,罗凡依靠着凌波微步以极快的速度向战场中心略进,沿途只听得阵阵惨叫之声!
只见场中一名红袍男子,似是发现了这边的异状,挥手掷出一枚硫磺火弹,四周一众烈火旗弟子会意,石油喷射而出!
忽然,只见黑暗中一道精光闪现,如将黑暗划开一道裂缝一般,那硫磺火弹应声而落,石油却是喷在了空处,与此同时,沿途数名烈火旗弟子忽然呆立不动,身首分离!这正是天外黄河剑第四式“天地一堑”,这是这套剑法中的一式小杀招。
距离越来越近,烈火旗掌旗使见此人如此悍勇,连连呼喝道:“烈火旗弟子听令!全力诛杀此人!”
数名烈火旗弟子连忙调转喷口,这掌旗使身边护卫众多,差不多将罗凡团团包围,这石油一经喷出,便要化作天罗地网,即使罗凡能将其全部拦下,但石油可是液体!届时只要溅射些许在罗凡身上,一经点燃,便是在劫难逃!
罗凡神色一冷,眼睛渐渐闭上,在外人看来,似乎是认命了一般,但实则罗凡在感应全场每一个人的动作!这也只有独孤九剑大成才能做到,以破气式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为基,破箭式听风辨位与极高的武学造诣对战场情势的把握为辅,此时只见罗凡的长剑似是化作一片流霞闪动,紧接着,数道剑光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芷若似是心有所感,向这边望来,只见罗凡四周所有烈火旗弟子的石油喷枪竟全被这剑光击中,无一落空!一瞬间,喷枪尽毁!罗凡周围所有烈火旗弟子,双手尽废!
“这是天际流光?分光化影?”这些招式名称是赶路时罗凡与周芷若一齐讨论出来的,周芷若自然知晓,只是她并未想到,这两式在罗凡手中,竟能发挥如此大的威力!
灭绝师太倚天剑极为锋锐,一剑便能连斩数人,此时她四周已经进乎无人,见到周芷若的异样,也顺着周芷若的目光望去,却是见到罗凡竟已经杀到了掌旗使身前!
“没想到此子如此了得!”灭绝师太手上顿时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此时,只见罗凡纵身一跃,天地间仿佛蓦然一暗,周围一众人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失神,却见罗凡的长剑化作万道霞光,浩浩荡荡如同长江大河般向烈火旗掌旗使倾泻而下!
“这是什么剑法?”灭绝师太方才见到罗凡已经杀到掌旗使面前,便已经对他稍稍留心,此时见到这剑光,心中一惊,似是自语,又似是向谁发出疑问。
“这是宋师兄的天外黄河剑。”周芷若道:“宋师兄自创的剑法,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
“什么!”灭绝心中骇然,这是要有何等天资,才能自创出如此剑法,自己在这个年纪,连峨眉剑法都没练好呢!随即她摇头叹了一口气,心中道:“可惜,我峨眉没有如此人才啊!”
再观那烈火旗掌旗使见到这等声势的剑法,似是吓呆了一般,兀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瞬间,烈火旗掌旗使也不知自己是被这极为壮观的剑法所迷惑还是被其声势所夺,他只知道在他反应过来之时,罗凡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罗凡环顾四周,运起真气大喝道:“烈火旗掌旗使已经被俘,还不快束手就擒!”
烈火旗众弟子见掌旗使被擒,无人指挥,顿时有些骚乱,才片刻间,又被武当峨眉两派诛杀不少!
眼见众多兄弟死亡,烈火旗掌旗使急得咬牙切齿,此时正值明教生死存亡之际,又如何容得自己拖累?忽然,罗凡只听得他大笑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副旗使,烈火旗便交给你了!”说罢,向罗凡脖子便要往罗凡长剑上抹去!
“卧槽!”罗凡没想到这掌旗使如此刚烈,不过罗凡听得他那口号便心中已经隐有所感。此时长剑即将把掌旗使咽喉划开,情急之下罗凡将剑柄一拧,原本横向的剑刃转为竖向,导致掌旗使这一抹却并未抹中剑刃,罗凡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这人脑残,慷慨就义之前还要喊一句口号,不然真让这人挂了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留下这一众烈火旗哀兵,怕是要找六派之人拼命!”
此时,罗凡连忙将这掌旗使的穴道点住,免得他再寻死。
掌旗使被擒,一众烈火旗弟子士气大降,虽然副旗使还在,但在峨眉、武当、崆峒三派围攻之下,如何还能抵挡,况且此时也并没有将其困死,若是将其困死,众人定当死战,但有了退路便不同了,有了退路便没有了死志,很快,一众烈火旗弟子开始向南面溃逃。
罗凡带着三派掩杀而上,顿时又将不少溃兵击杀。
只听得洪水旗中有人喊道:“烈火旗溃败,锐金、烈火两旗退走,洪水旗断后。”
洪水旗中那人又高声叫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势不利,锐金旗诸人速退,日后再来相救幸旗使!”
但罗凡原本留的出口便是与光明顶相反,此时去光明顶的路已经被罗凡众人堵住,五行旗想要退,除非离开光明顶,与尚未赶到的天鹰教会合。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先前罗凡未料到五行旗之人行事如此果断,因此此时却还没有将五行旗消耗到绝对弱势的人数,所以他只将去光明顶的方向堵住,让这三旗之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并非先前所想的四面皆围。
天鹰教与五行旗素来不睦,巴不得五行旗死在这里,即便会合,也并不见得会出手相帮!
五行旗众人进则要冲破几派之人重重防守,即使能成,也定会死伤惨重,退则几派掩杀而上,同样要被蚕食不少。这等危机情势,容不得半点犹豫,只听得洪水旗中又喊道:“锐金、烈火两旗速退东南!洪水旗断后!”
如此断后,几乎等于把整个洪水旗都葬在这里了,但此时必须要有人留下来断后,再犹豫下去只怕一个都逃不了!
在明教生死存亡之际,洪水旗众人也并未如何抱怨,全部留下!
只见锐金旗中一名手持狼牙棒的汉子叫道:“洪水旗诸位兄弟,锐金、烈火两旗决为你们复仇!”
洪水旗此时尚剩下百来人,齐声叫道:“多谢众兄弟!”百来人拦在几派大军面前,慷慨赴死!
华山、昆仑两派见敌人阵容严整,断后者其中数十人手持金光闪闪的圆筒,不知有何古怪,不敢进攻,只分两侧将众人团团围住。
只听得罗凡喝道:“小心管中喷射毒液!”
洪水旗的武器是喷水器,水里有剧毒,沾上皮肤即溃烂不止,该是强酸之类的。正派之人听得罗凡喊声,顿时心中有数。
洪水旗暗器被罗凡一语道破,更为窘迫,灭绝师太有心要挫折魔教的锐气,不愿就此一剑将他们杀了,厉声喝道:“魔教的人听着:哪一个想活命的,只须出声求饶,便放你们走路。”隔了半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