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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凡仍是淡然微笑,但心中却是冷笑:“只是地位不下于三公而已,但地位也可以是精神地位,到时候给我立个雕像,当个花瓶一样供着,那可真是乐子大了。”
就在几方相持不下,而另一边那名刺客首领眼睛转了转,似乎也要开口,就在这时,一道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传来道:“再加吾将小女许配给先生如何?此劫即使度过,佛狱亦要元气大伤,到时少不得劳烦先生相助。”
“父王!?”那狐裘女子登时大惊,“奴家父王怎可怎可”
她犹豫良久,但因现在情况紧急,终究是没将不愿这两个字说出口。
“父亲竟要联合外人来对付孩儿么?这样的背叛。还真是令人心痛。”魔王子口中如此说着,但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半分心痛的表情,依旧是那般淡淡的邪笑。
咒世主这一番话,一是请罗凡相助。二来却也是明确告诉罗凡,佛狱元气大伤,届时需要恢复,只能放权给罗凡,虽然那时候的佛狱定不会如先前那般强大。但好处却在于他们愿意以一种低姿态的态度来寻求合作,并且让罗凡掌握部分权利。
这样一来,罗凡今后的行事,就要方便很多。
罗凡稍作考虑:“佛狱之王倒是有诚心合作的态度,不过依照我故乡的传统,婚姻之事乃是神圣而自由的,我与王女素不相识,此事还是日后再作计议,不过,就冲佛狱之王这份诚意。我再出手一次也未尝不可。”
罗凡这番婚姻自由的言论自然是随口敷衍的,他早已过了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年龄了,甚至对这种事情颇为头疼,因此才借口推辞而已。
“嗯?”罗凡眼角的余晖瞥见,那名刺客此刻已经距离罗凡颇远,眼看即将逃离。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罗凡已经注意到他,再也顾不上闹出动静,连连提功纵身跃出!
忽然之间,他只感到头顶一寒!
骤然一个急停!只见身前,三柄晶莹长剑突兀至极地竖直插下!若他再前进一丝。身体定要被这三柄长剑贯穿!
就在他愣神间,身后凭空再现一剑,剑身一转,剑柄狠狠地击在其后脑。那黑衣人猝不及防,立时被这一记剑柄击昏过去。
罗凡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看向魔王子道:“可以开始了。”
“不要决定得那么匆忙啊,吾也能将吾的小妹,许配给你。你看吾的诚意如何?”魔王子背负双手,嘴角似笑非笑,表情轻佻,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假话。”罗凡淡淡地道。
“你真是太直接。”魔王子回答得十分直接,“失衡的力量,本就不可能带来平等的权利。口头的许诺,不过是蠢人自欺欺人的方式罢了。”
“即使自欺欺人,也是表明态度的一种方式。”罗凡淡然一笑,“没有态度与立场的人,太过轻浮,就有太多不确定性,而人性向来都忌惮于未知,这才是遭人排挤的根本原因。”
魔王子听得罗凡这番话,不但没有露出怒色,反倒微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排挤不过是弱者对强者表达嫉妒的一种方式罢了,因为他们必须在同样的弱者身上才能找回自信心。”
罗凡道:“这世界过于庞大,总是有与你看法不同却又比你强的人,而那时候,你才是弱者。”
“但更多的是没有自知之明之人。”
“试试么。”罗凡笑了笑,指尖一缕剑芒乍现。
一旁太息公等人,则似乎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至少罗凡开口之前,他们只站在一旁。
或许他们更乐得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不是哪一方胜出,虽然罗凡此前表露出了绝对的善意,但佛狱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不留半点退路与余地将主动权交付他人?若真有这样的人,在佛狱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不过以现如今的情况,佛狱与罗凡翻脸,根本是百害而无一益,因此罗凡并不怕他们过河拆桥,因此先付出一定诚意倒也无妨。
只见罗凡右手一挥,寒光乍现,只见罗凡身后,数十柄晶莹长剑凭空现出,每一柄上都凝聚着惊人的剑气。
一组长剑先是一字排开,随即迅速转换方位,一共四十九柄长剑在罗凡身后排列成一个奇特的图形。
“去!”罗凡一字吐出,四十九柄长剑呼啸而出,却并非攻向魔王子,而是沿着一种玄奥至极的轨迹,逐渐将魔王子周身笼罩。
不过片刻,魔王子立即被四十九柄长剑困在其中。
却见魔王子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连动都没动上一下,而罗凡的剑阵,也丝毫没有急于进攻的意思,似乎仅仅沿着既定的轨迹运行着。就像天空的星辰沿着应有的轨迹运行,显得那般自然而优雅绚丽。
而处于剑阵中央的魔王子,则仿佛看见了一片绚丽的星空,星空的广阔。凡人的渺小,巨大的反差,竟令人产生出一种无可抗衡的心绪。
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竟有如此威能,魔王子忽然感到了一缕久违了的兴奋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他双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有趣了。”周遭温度骤增,狂猛的烈焰,冲天而起,一股狂暴无匹的能量,随着魔王子的双掌推出!
势不可挡的烈焰,猛攻在剑阵之上,剑阵受烈焰一激,似又起玄妙变化!
剑行如流,恰似星河流转,往复不止。烈焰攻如剑阵之中,晶剑散落,看似杂乱无章,却又犹如圈圈涟漪,四散开来。
魔王子纵身一跃,刚欲闯出,只见周遭的剑流如水流覆上,魔王子去路顿止!
“魔火噬原!”魔王子再次运功,这次却并非先前狂霸无匹的力量,而是一片无物不噬的魔火扑上剑阵!
炙热的烈焰。焚烧着无数晶莹长剑,但见阵阵白烟冒起,晶莹长剑组成的剑阵逐渐似要被融出一道出路!
就在这时,原本沉寂的剑流忽然势头一变。原本潺潺细流般的剑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运转的速度也急剧加快,随即温度最高处,数柄晶剑暴起袭向魔王子!
剑势来之凶猛,前所未有,恐怖的厉啸。更是摄人心魄,魔王子心知不能无视,连忙出招将其挡开。
随即晶剑再次没入阵中,了然无痕,而方才剑阵被融出的空隙逐渐恢复。
紧接着,只见魔王子连连出招,剑阵终究如水流一般,分分合合,犹如星辰寰转不绝,一时间,魔王子竟是不得脱身!
攻了一阵,魔王子终于退了下来,在阵中站定,面上却是看不出喜怒:“太过繁杂的招式,迷惑的,只是弱者的双眼。”
魔王子站定阵中,只见红光一闪,一股无比邪异而强大的力量,若隐若现。
魔王子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号,诡异的红芒越来越盛,仿佛有什么事物,即将从他体内,破茧而出!
此时此刻,恐怖的高温,已经将魔王子周围一切皆焚成飞灰!
突然,四翼庞大的蛾翼从他背后伸展开来,四翼一震,魔王子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高速撞向剑阵!
原本巧妙的剑阵,在庞大的力量之下,只支持了一会,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立即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背负血色蛾翼的魔王子,犹如来自深渊的恶魔,带着至极毁灭的威能,俯瞰尘世!
“好一个火宅佛狱的异数,实力果然非同一般。”罗凡右手一挥,散落的晶剑顿时消散无形,“这一式剑招看来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此为何招。”魔王子道,“与我佛狱的武学有很大的不同。”
“前一阵才刚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取名还太早了一些。”罗凡随口答道。
太息公闻言不禁面露担忧之色:“此人实力过强,希望不要引狼入室才好。”
“还未完成的剑招竟然困了魔王子这么久?”赤睛不禁面色微沉,“也不知于佛狱是福是祸。”
“没想到此人竟借魔王子完善剑法,此人剑道上的天赋,已经登峰造极,不知相比当年‘慈光之塔的惊叹’如何。”咒世主此时虽然重伤,却仍旧放心不下,暗自盘算着利弊。
就在佛狱众人都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罗凡缓缓抽出了背后长剑:“此剑名为镇妖,无物不斩,震慑妖邪,这一剑,送你重归深渊吧。”
“是么?”邪火凝聚,如同暗沉天空中一颗耀目的骄阳!空中的蛾翼恶魔,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威能!
手中剑动,仿佛带着重重叠叠的幽幽光影,这一刻,罗凡整个人都变得缥缈虚幻起来,冥冥之中,似有神灵降下!
与此同时,只听得一声咆哮,来自深渊的恶魔之炎,如同灭世陨星,轰然撞向大地!
罗凡手中镇妖,缓缓挥出,随即,只见如同骄阳般的烈日火球,坠落大地,将罗凡整个吞没!
831。新的计划()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距离火宅佛狱那场逆乱之战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
鲜血,早已被洗刷干净,唯有那至今还未能重建完全的殿宇,仍旧残存着当初那一战惊心动魄的痕迹。
佛狱从不下雨,但不知为何,近来却总是阴雨连绵,连绵的雨珠,将原本就昏暗阴沉的佛狱笼罩得更加阴郁,雨水中,一名白发中年将领正一丝不苟地指挥着战后的重建工作,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没有在意,看着眼前忙碌的工匠与士兵,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当初那一战,几乎将半个句芒红城打成废墟,王身受重伤,佛狱数名重将生死不明,再加上佛狱兵败的阴影,这段时间,整个佛狱几乎都笼罩在毁灭的阴云之中,或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休养生息,苟活于一隅。
想到这里,白发将领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他连忙躬下身去,恭敬地行了一礼:“守护者参见王女。”
眼前的女子,撑着一柄黑色的油伞,锦衣狐裘,如诗画般的容颜,一如江南烟雨中的温婉。
“佛狱多年无雨,可自那场变故之后,却是细雨连绵,这雨水,可是上天对我佛狱的垂怜么?”女子将软玉般的纤手伸出伞外,感受着冰凉的雨水落在掌心。
“护国师说,福祸相依,或许这就是护国师所说之福吧,至少让我佛狱之民,有一季丰收之食粮,而不会因为无处抢掠而带来饥荒。”白发将领看着雨水划过天空。一滴一滴落在大地,这是只有佛狱之人才懂得的美景。
护国师这三个字,让女子微微一怔。双眼透过雨幕,落在那还未恢复完全的魔神雕像上。视线似乎穿越回了那天,那万丈红炎中,风华绝代的一剑,斩塌了眼前这座屹立千百年不倒的魔神雕像,也斩碎了――佛狱流传多年的传说。
之后一系列动作,助佛狱稳大局,定民心,更是以一局暗度陈仓之计避开碎岛来犯兵马。更反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才让佛狱不至于一朝崩塌,以至佛狱之王出关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封他为护国师,地位与权力直逼三公,而事实上,连太息公,也只敢以平等地位相待,而其他将领见之,更是要恭敬行礼。
如今的三公会议。却已设了第四座――护国师之座,座次便在王、公、候的候之下,虽然最次最下。但却已可见其权势。
今日,佛狱又迎来了新一次的三公会议,王与公皆已在坐,除去早已前往苦境的候之外,唯有护国师还未到位。
罗凡似乎总是那般不紧不慢,这个时候,才见他缓步走到自己的位置。
“护国师似乎来得迟了呢。”太息公的言语中似乎有些不满。
“不差分毫,是太息公来早了。”罗凡淡淡地道,“吾故乡之礼法有云。晚到一分为失信,早到一分为失礼。此为守时。”
“护国师的意思是我们失礼了?”太息公言语微冷。
“我只是陈述我自己的观点。”
“太息公,护国师。”咒世主有些不耐。“如今佛狱琐事繁多,直接进入正题吧,护国师申请此次会议,所为何事?”
“在提出我的意见之前,我有几事相问。”罗凡道。
“问吧。”
“其一,以佛狱之资源,还能支撑佛狱之民生存多久?”
“以往年经历,我佛狱除少量资产资源,其他皆为劫掠碎岛而来,犹以近年为盛,如能继续劫掠,碎岛存在一天,佛狱之民则生存无忧,但如今杀戮碎岛之救赎出世,碎岛元气大伤,若非有这百年难遇之甘霖降下,我佛狱恐有饥荒之危。”
“护国师实力惊人,吾以为就算杀上碎岛,戢武王也难敌王与护国师合力围攻罢?”太息公再次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