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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心中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初来这个时代,那种迫切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早被鲜血和尸体吓的没了踪影。看来无论在何时,你如果没有坚定不移的决心,粉身碎骨的准备,都不要妄谈成功二字这个两个字太重,没有一副好身板,它会压的你喘不过气来!
“事已至此,唯有向前,不能后退,我们兄弟都是如此!”林飞猛的上前抱了抱伍鄂,转身便走。
身后伍鄂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脑中闪现的是赵延阳那日给他的那封信笺,以及母亲祥和的笑容。同自家兄弟所说,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强大自身,才有能力去查实真相。
兄弟二人都忽略了一点,相处两天,畅谈了一夜,却都未提及到同他们最亲的人!
杜胖子回来后便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内,阿大在院中随意的耍着枪棒。林飞透过窗户往屋内瞟了几眼,转身又去问阿大道:“他进屋前你有没看出什么异常?例如绝望,生无可恋这一类的情绪。”
阿大道:“我没注意。”
林飞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决定推门进屋。自己这师兄毕竟年纪太而且从来没未经历过什么挫折,万一真想不开,那可就糟了。
屋内,杜胖子平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房梁,孔洞的眼神仿佛看不见一丝生气。失恋这种事情,林飞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规劝,只能是搬把椅子坐在边上。
此时已经入秋,就这么躺在地上还是有些凉的,但好在他脂肪够厚,估计也不会觉得太冷。只是这么一直坐着等下去也实在不是个办法,王易已经去准备行船了,估计今晚林飞就要走。那余老鬼已经被杨家人扣住了,可能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他耗的起,那边已经是人命关天了。
“师弟,在十天前,就十天前,月儿明明是说要和我在一起,说让我把医术学好,以后她负责采药碾药,我负责行医救人。。。。。。可是为什么今天她就不认账了呢?”杜胖子喃喃的道:“那个人是月儿么,她不是月儿,月儿不会说那些话的。。。。。。”
林飞暗自叹了口气,硬下心肠道:“那个十天前说要和你天长地久的月儿,只是因为那时的她无依无靠,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就离你而去了。这些云月都以说的明白,你就在当场,她亲口所说,你还抱有幻想?”
“不对的,一定是云军主逼迫她这么说的,一定是的,我要单独去找她问清楚。”杜胖子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就要往外冲。
林飞反应够快,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你何必要自取其辱呢,给自己留点尊严,这比你疯狂的去爱一个人更重要!”
“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她单独亲口对我说,不然我不会死心。”杜胖子猛的一下将林飞把拉开,整个人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林飞愣在原地,他没有追出去,即便追上又能如何。正如杜胖子自己所说的那样,不甘心,一定要亲口再问个明白,哪怕他内心深处是知道结果的,可人就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要不然怎么会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要不然。。。。。。
第五十三章:扬帆起航()
夜以深,王易在林飞回来后不久,就已经将行船安排好,并多次派人催促询问何时可以动身。犹豫再三林飞还是将时间定在了明日一早,杜胖子没有回来,林飞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不安顿好他,如何能够放心的走。余姚再重要林飞同他毕竟没什么感情,而杜胖子则不同,毕竟师兄弟一场。
“他回来了么?”
屋外的阿大,走了进来,摇了摇头,并未说话。林飞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责怪自己当是应该让阿大跟在他身后看着点的,如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免又有些不放心。杜胖子说白了不过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第一次动情,还没来得及体会爱情的美妙,冷不丁的便被人抛弃了,如此打击即便是一成年人,没个个把月都缓不过来。
如今林飞倒不是担心那小子伤心过度,一个人在哪儿抹眼泪,怕的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不能再等了,咱们出去找找吧。”林飞站起身来,率先往外走去,刚出屋子,便见一庞大的身影,将院子的大门都堵了个严实。
“你站那儿干么呢?做门神么?”担心了一晚上的林飞,心中着实有气,语气上便毫不客气的道:“死心了吧,认命了吧,那女人都已经说的很明白,就是看不是上你这样的,你还非要再去自取其辱,实在是够贱的。”
月亮从云层之中走出,再次普照大地,洒落在地上的光影,映照在那道庞大的身躯上。只见微微颤抖的身体上方,一张痴肥的脸孔,已经泪流满面,泪水顺着脸庞滴在挺起的肚腩上,麻布衣衫上已经湿了一片。
“好了,好了,别哭了,大丈夫何患无妻。”看着杜胖子这般模样,林飞却是怎么都狠不下心太过责备他。“进屋吧,我有事儿跟你说。”
三人分别落座,林飞当先开口道:“明日一早我同阿大就要离开这儿了,我想的是,你若是愿意留在此地,便留下,要是怕受刺激,就去青龙山同徐郎中再习医术,将来悬壶济世,好歹也有口饭吃。”
杜胖子半天未说话,林飞也未催促。半响后,他终于抬起头来道:“我不学医了!”
“不学医,那你能做什么?”这是林飞当是瞬间的反应,有此反应,话自然就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我知道我要什么!”杜胖子接着道:“我想要改变,要有银子,要有很多银子,多到可以买来任何东西!”
林飞知道这小子今日受刺激了,但这跟赚钱有什么关系?转念一想,还似乎真有些关系,当时那云月说的便说到过才情与财产,显然才情这东西对于自己这师兄来说太过缥缈,但财产他是能够理解的,那就是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
“师兄啊,赚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我看你还是先将医术学好,再说学好了医术未必就不能有钱么。”
杜胖子擦干眼泪道:“师弟,你知道心痛的感觉么?”
“。。。。。。”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你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心肝脾肺肾都掏给了一个人,可她却并不珍惜,甚至毫不犹豫的扔在地上,还狠狠的踩上两脚,你知道那是一种怎么的感受么?”
“那你还能活着,也是不容易!”阿大讥讽的道。
林飞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叹了口气,宽慰道:“我师兄一表人才,将来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还别找一个,咱们可以找一群。但当务之急却是先要有一技之长,师弟我看你还是听我的,明日让人送你去青龙山,同那徐郎中将医术学好,师弟答应你,以后定给你找一群漂亮姑娘尽你挑选。”
杜胖子把头摇的同拨浪鼓似得,“我要靠自己,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我一定要自立自强。那什么青龙山我是不会去的,我要离开这儿,去外面闯一闯。”
这是林飞认识这位师兄以来,第一次在他痴肥的脸上看上认真两个字。只是这少年人心性,也不知能坚持多久。暗自叹了口气后,狠了狠心道:“罢了,那你跟我走吧,师弟我带你去闯世界。”
阿大诧异了看了林飞一眼,嘴角翕动,最后还是没有开声。林飞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甚至他也已经隐约猜到杨应龙之所以派这么个高手在他身边,想要的只怕同龙熬一样。找寻九流门中藏着的那件东西,期间必然险阻重重,带上这么个累赘,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
杜胖子道:“跟你走,去哪儿?”
林飞没好气的道:“不管去哪儿,总比你一个出去瞎闯的好!”
杜胖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也罢,师傅走后,就剩下咱们师兄弟二人,怎么着我都不能丢下你不管,那我就再照顾你一段时间。”
“你。。。。。。真希望你能长点心!”林飞站起身来,转身便走。他原本还想问问,杜胖子出去这么长时间,都经历了什么,是不是那云月又刺激到他了,还想着再宽慰他一番。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没心的人!
回到自己屋内,林飞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打进屋子,身处黑暗,眼望光明,心中有着无限的迷惘,未来何去何从,实在看不清楚!
路在脚下,多思无义,明日离开后,便又是一场全新的冒险,隐约间似乎还有所期待。或许前世安稳的生活,并没有完全磨灭林飞心中隐藏的冒险精神,他渴望有一场轰轰烈烈的人生,和令人仰望的成就,这些都离不开冒险。
次日天明,林飞早早的便洗漱好。城中粮食不多,多数人只能吃一顿,早饭实在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可即便如此,稀粥还是早早便端到了客厅。
杜胖子化悲愤为食欲,咣咣一人喝了一盆,一旁看着准备收拾碗筷的下人,直流口水。
伍鄂一早便来了,见杜胖子如此能吃,开玩笑的道:“你这师兄得亏没留在这城里,不然光喂饱他,我们就要饿死一片人。”
码头上水手们已经准备扬帆了,林飞踏着木板走上船去,挥手同身后之人道别。属于他的故事,才真正拉开序幕!
第一章:被卖的肉票()
青州地处金魏边境,同辽蒙相距也并非太远。这样一个中心地带,自然就成为了几国之间最好的交易榷场,除开春之外,每年的九月和十月是最忙碌的时候。大量的牛羊马匹,甚至偶尔还有那么一两场人口的拍卖,如同那些被挥来喝去的牛羊一样,可以成批卖,也可以单独出售,打包给团购价,单买价钱就不一定了。
拍卖一般都是架起一个高台,被卖之人如同货物一般,放在高台的中央,下面的看客轮流喊价,价高者得。这看似毫无规矩的竞价,其实是最公平的,谁钱多,谁就爷,在这地方得到最大的体现。当然原先据说也有那不开眼的,拍下后装起了二孙子,其人结果那是相当凄惨了,被胖揍一顿不说,那人自己险些被直接推上高台拍卖了。还是左右同乡,提着银子将人给赎回去的。
“各位走过的老少爷们都来看看了,这肉票身形健壮,你看这肌肉饱满发达,要是买回家中,那些个粗使活计,完全可以一个当三个使。”中年男子身着华服,立于高台的中央,身旁手脚被缚,矗在一旁的是一青年男子。确实如同此人所说,那一身腱子肉,比之一般的健美冠军都不遑多让。刚毅的面容,不苟言笑,立在当场如同一尊金刚。
底下观看这人倒是挺多,却无人开价,按说这样的男子,无论是作为干粗活的下人,还是贵妇人的面首,都是不二之选。边上的立着的竞价牌上黑色的字体,显著的标明了价格,如同篮球比赛用的计分板一样,其中居然还是用阿拉伯数字写就的10。
“这么精壮的汉子才卖十两银子,实在太便宜了,怎么就没人竞价呢?”底下一名身材痴肥的男子憨憨的道。
按说这人口买卖一般都是男人比女人值钱,女人比孩子值钱,孩子比老人值钱,牲口比老人值钱。当然这都是按一般情况来说了,例如女人特别漂亮就另说了,老人有一技之长的又另当别论。但在这么个地方拍卖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货色,多是些入不了高档拍卖所的二流货色。
“这家伙是个练家子,而且练都是外加功夫,你看他那微微凸起的太阳穴,此人功力不用浅啊。”
“比你如何?”一旁的青年男子扭头问道。
那人摇头道:“不好说,毕竟走的路数不一样。”
此二人便是从天庆府又是水路,又是悍路走了一个来月才到的此地的林飞等人。来到此地后,便按照王易告诉的路线图,找寻到青龙山在此地的联络点。将事情的前应后果略作了解后,如今已经是半月过去,却依然毫无头绪。
这么长的时间,林飞倒是确定了一点,杨家似乎并不想杀余姚,不然这人都关了近两个月了,若真要杀,估计有一个百个脑袋也早让砍了。可这么关着,对于青龙山在这青州城的生意,还是有着诸多影响的。
余姚这人同龙熬有一点倒是非常相向,就是喜欢揽权,他这一关两月,青龙山在这青州城的生意,几乎处于停滞状态。林飞也从来都未做过生意,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如今半个月过去,依然是毫无进展。
“各位,这样的价格,别说在此地,就整个青州榷场,你也找不着这样低的底价了。”中年男子接着道:“老少爷们,这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