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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说他不在乎。因为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命交付给别人。
他说那话的口气是多么的坚定,眼神又是多么的骄傲。仿佛就算是全世界的人背叛了他,他也无所谓,他也依旧能笑着走下去,依旧能淡漠如仙的迎接着死亡。
“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接着!”
他早就猜到了这是一场骗局,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场,可是他还是付了这一场精心准备的盛宴。
他究竟是为了谁?
为了谁可以把性命都抛到一旁?
难道是为了宫晟天?
我心中升起无尽的怒意,胸口更是憋得难受。从段岩身上得来的欢愉感再一次在他面前击得粉碎,似乎他总是能轻易地找到我的软肋,然后一举将我击垮。
是的,我知道他能。
就像是当初他可以在众人指责中昂然而立,可以让我对他忍不住升起惜才之心,可以让我在他的面前一点点撕去伪装,将整颗心剖给他看!
可以让我,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中,最后选择他。
我的阴谋被拆穿了。宫晟天没有离开,一切都是幌子,他只是去了大秦,接着就又回来了。而我和大秦的交易,也被人告知了大秦的皇帝,作为证物的,却是那个我以为早就找到了的镯子。
真的很讽刺。
这个镯子,就像是那个人一样。
消失的莫名其妙,出现的也莫名其妙,但却让他,溃不成军。
“孩子,父皇对不起你。”
但审判结果下来时,父皇来看了我。他觉得我落得今天的下场,有他一半的责任,因为若不是他从小对我灌输那样的思想,我也不会偏执成这个样子。
“可我不后悔。”我对着垂垂老矣的父亲说道“父亲,我是一只雄鹰,一只有抱负的雄鹰,我不满足只在旧的领域里飞行,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让我的羽翼伸展到更遥远的地方。我想让西元,成为第一强国。”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就算没有父亲的鼓励,长大后的我,迟早有一天会把目光放到中原身上。
“对不起孩子,我没能保护住你。”
我知道父亲能理解我,就像是叔父,他也能理解我。
我的心一直是为了西元而跳动的。
在那个人出现以前,在我的审判结果颁布下来以前,在我决定去找那个人以前——
我的心,是为西元跳动的。
可是现在,西元不需要我了。
尽管他们知道我是为了他们,但是,他们还是选择囚禁我。
我知道他们不忍心我死,可是囚禁对我来说,远比死亡更恐怖。
我逃出去了。
我利用我培养的势力,从宅院里逃了出去了。然后一路北上,追上那个人。
现在的我,找不到不去见他的理由。
因为现在的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对他说——
公子言,我可以完完全全属于你。
心给你,身子给你,甚至连命,我也给你。
我的执念再也没有西元,而你,就是我的信念。
现在,我的心脏为你跳动,我的生命,为了你而存在。
尽管现在的我,命长不多,但是,我想把它最后的时间,全都交给你。
“你恨我吗?”
山崖边,你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我。
“不恨。”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你是我的劫。”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你是我的劫。我一个迈不过去,也不愿意迈过去的劫。
“赫连睿,你不该来的。”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伤痛。我知道,他这么聪慧,一定猜到了我的意思。
没错,我是来寻死的。
我是雄鹰,我的一生都在飞翔,如果我落下,那就代表我不能飞了,我要去见神灵了。
我也很想继续陪他,化作一个陌生人,在遥远的地方望着他;或者找一个地方蛰伏起来,等待东山再起。
可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是西元最高贵的太子,我的身上流淌着西元最纯正的血液。
我是雄鹰,我拥有的除了飞翔,就是死亡。
而现在,天空将我逐出,唯有死亡可以由我自己选择。
我选择,给他。
当羽箭朝他飞去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箭射在身上很痛,但是他抱着我的时候,真的很温暖。
我们落下山崖,他想护着我。可我怎么会同意?
我要把自己给你,完完全给给你,我不允许你,有半分的差错。
我已经丢失了西元,不能再丢失你。
我护住了他。
而他,却哭了。
没有落泪,可是我能感受得到,他要哭了,因为他的眼圈红了。
他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只有我。
我赢了。
可我又好伤心。因为他,终于为我撕下了伪装。真实的他,原来那么鲜活。即便是说着粗话,他依旧优雅贵气的让人惊艳。
“我···好···不甘。”
就算是赢了宫晟天,我依旧好不甘。因为我,还是输了这一辈子。
临死前,我让你下辈子等我。可你最后拒绝了。
因为你说,我和宫晟天一样,江山为首,最后还是会抛下他。而他公子言那般高傲,怎么允许被别人抛下?
就像是在监狱里,即便是被人抛下,你依旧昂首挺胸,圣洁的像是一朵白莲。
没错,我是雄鹰,我志在天幕。可我这一辈子,一个人飞太累了。下一辈子,我想有个人陪我。哪怕是怨我恨我害我,我也希望那个人是你。
你让我喝下孟婆汤,你让我走过奈何桥,你让我不要在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字。
你怕下辈子的我,依旧志不得满,依旧无法完成心愿。
可是没关系。
我已经想好了。
就算下辈子我依旧志在天下,那我也要和你纠缠在一起。
你这一辈子,我这一辈子,纠缠到一半,我就不能不放手。
那么下一辈子,你下一辈子,我下一辈子,就那么纠纠缠缠,没完没了吧。
如果我再输了呢?
没关系,总有一世我会赢的。
我是雄鹰,我的心里本应该只有天空。
可你却像一片云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此以后,雄鹰爱上了云,雄鹰的追逐不再寂寞,雄鹰的天空也不再孤单。雄鹰会一直追逐云,直到老去死亡,否则雄鹰不会放手。
雄鹰的爱情尽管荒谬的可笑,但是雄鹰觉得···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也想过,如果我一直恨你会是什么结果。可是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
公子言,三生石上刻下你我。
这辈子,我不能陪你。
下辈子,请爱我。
赫连睿番外结束。
想看他的下辈子?
群福利见!(*^__^*)嘻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子,我想给你生孩子()
静谧的夜晚,飞鸟的叫声透过镂空花窗传进屋内。燃烧的蜡烛“啪啦”一声炸响,迸溅的火光如流星般转瞬而逝。
“我回来···拿衣服。”
静谧的夜晚,摇曳的烛光,薄唇中吐出来的声音,像是夜风一般缥缈。碧绿的眼眸倒映着床上说笑的二人,黑色的身影如竹林夜影一般绰约
“天儿···”
看着去而又返的身影,公子言微微一怔后,心底猛地一慌,靠在床柱上的身影刚要直起,一个柔软的躯体突然缩进自己的怀里。
“公子。”
披散着长发的魅儿笑的像是天使,但是白色中衣下的玲珑身材又让她此时歪头浅笑的样子如同一个妖精。白嫩的小手轻轻地压在公子言放在锦被上的右手上,将那僵硬的手指完完全全的包在手心中,随后微偏过头,对上那一双碧绿的眼眸,轻轻地将脑袋靠在了那泛着幽蓝清香的颈部。
“魅儿?”
靠过来的躯体柔软温暖,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公子言不解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嘴唇刚刚张开,一双藕臂突然圈住自己的脖子。然后魅儿带着娇羞憧憬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
“公子,我想给你生孩子。”
“!”
瞳孔一缩,平静的眼眸波澜乍起,看着眼前浅笑盈盈的魅儿,公子言还未反应过来,一阵瓷器碰撞的声音突然传来。
“怎么?皇上身体不舒服吗?”
魅儿双手搂着公子言的脖颈,跨坐在她的身上,瞅了眼桌上歪倒的茶杯瓷器,又看了看一旁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震惊的宫晟天,眼底泛起丝丝挑衅。察觉到身下之人身上传来的紧绷感,柔软的身体又往她的怀里靠了靠。
“你!”
对上那挑衅的眼神,宫晟天撑在桌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看着床上拥坐在一起的二人,丝丝火苗从眼底窜起。
“你把我赶走,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看着那个靠在床柱上,同样披着长发,仅穿中衣的少年,宫晟天的理智一点点儿被怒火给吞噬。
“天儿···”
“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么?”魅儿头一歪靠在公子言的肩膀上,打断了她即将脱口的解释,“我是他的未婚妻,和他同床共枕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可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宫晟天想起公子言以前对他说的话,一拍桌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混蛋说过,他对女人硬不起来!”
“哼!”魅儿下巴微抬,对上宫晟天深邃的阴谋,唇角一弯“没事,挑逗多了,就硬了。”
“你!”宫晟天被魅儿的胆大给弄得俊脸一红,嘴唇哆嗦了好久,才吐出四个字“不知羞耻。”
“生宝宝当然要不知羞耻!不然怎么能生宝宝呢?对吧公子!”魅儿笑嘻嘻的扭过头,对上公子言略显无奈的眼神。
“魅儿,你——”先下来。
“啵——!”
唇角一热,短暂的接触如同蜻蜓点水,但是少女的清香和温柔却顺着唇角一点点儿蔓延至心底,看着面前笑得像小狐狸一样狡黠的魅儿,公子言无奈的摇头,双手撑在床上刚要直起身子,头顶突然一黑。
“额······”
看着不知何时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宫晟天,公子言眨了眨眼睛后,然后果断的扯过一旁的衣袍,披在了魅儿的身上。
“你先出去。”公子言见她和魅儿均是一身单薄的中衣,挑眉对宫晟天说道。可宫晟天却会错了意,一听公子言这话,立刻勾着唇得意地看向了魅儿“听见没,混蛋叫你出去。”他就知道,混蛋最疼的人还是他!
“······”
看着洋洋得意,就差摇尾巴表示愉悦心情的宫晟天,又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迷茫的眨着眼睛的魅儿,公子言头痛的一扶额,然后抱歉的看向宫晟天。
“天儿,你先出去,我们换好衣服你再进来。”
“什么?!”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宫晟天像是被踩尾巴的猫咪一般突然炸毛“你是让我出去?”
不然呢?公子言眨了眨眼睛:“···我们要换衣服。”
“我是你男人!”宫晟天跳脚!他换衣服为什么他不能在这里?他们以前连澡都是一起泡的!
“可是魅儿···”公子言抿抿嘴唇“毕竟是女孩子。”
“砰——!”
宫晟天一拳捣在床架上,见魅儿惊恐的往公子言怀里一缩,牙一咬,怒气冲冲的看向了公子言——
“朕告诉你!朕生气了!”
“天儿···”
“朕不想听!”
“······”
她还没说好吗?
看着转身摔门离开的宫晟天,公子言叹了口气,推了推身上的魅儿刚要掀开被子,就被她一手给摁住。
“不许去!”魅儿撅着嘴巴任性道“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允许你去追他!”
“可是他···”
“他什么?”魅儿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在了床上“他生气了又怎么样?你越这么宠着他他就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睡觉!”
“······”
在魅儿的强横下,公子言无奈的缩到被子里躺平了身体,而宫晟天却站在地洞门口,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院子慢慢咬紧牙关。
那个混蛋竟然没有追上来?
清凉的夜风吹到脸上,那丝丝的凉意非但没有消灭心头的怒意,反而像是阴风一般将心尖尖儿上的火苗越燎越旺。墨白墨羽低着不敢吭声,只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自家主子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