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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小妹准备来个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东方青鹤见公子言眸光闪闪,稍一思索就明白她的意思。只是···
“只是如今那皇甫俊昊盯上了大哥,我们不好脱身啊!”东方青鹤心中所愁,东方青宇也想到了。他虽然厌恶朝政,在两个哥哥和祖父的保护下一门心思都扎进了军营,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如今小妹让东方家抽身,他们明白她的意图,此举是为了不让东方家再卷入什么飞来横祸,可是抽身又岂是说说那般简单?
“那皇甫俊昊不是傻子。十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不会一无所知,再加上这几年他们对东方家的压迫,要是大哥突然对他言听计从他反而觉得不正常。所以大哥只需要继续保持自己的冰块脸,就行了。”
冰块脸?
东方青幕嘴角一抽,她这是被自家妹妹给调侃了么?
“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东方青幕呷了口茶,淡淡的说道。“那群人要是真想拖我们下水,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拖我们下水无疑是因为惊羽军。可如果我们没了呢?”公子言用扇子点着下巴,别有深意的看向东方青幕,见他微垂眼眸,随后若有所悟的看来,便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丢弃惊羽军!那怎么可以!”东方小帅见公子言和大哥不知不觉达成了协议,瞬间不满的跳起来“大哥,那些可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怎么可以抛弃他们!而且惊羽军是祖父的心血,我们不能——”
“小哥哥,脑子是一个好东西,只可惜你没有。”
“······”
“咳咳,青宇。”东方青鹤不忍看自家兄弟耷拉着耳朵蹲在墙角画圈圈,便好心地提醒道“小妹说的是兵符。”
“兵符?”东方小帅微微一怔,随后从墙角里跳了起来,窜到公子言面前“那就是说不把惊羽军给他们了?”
“小哥哥啊。”公子言看着一脸单纯的东方青宇,别为忧愁地叹了口气“你这么单纯小妹我会控制不住的。”当初宫晟天就是因为露出那个迷茫的神色,才激起她心底的那一点点小邪恶,由此引起熊熊大火,让她一个没忍住把他给压了。
“晚晚!”东方小帅见自己再次被消遣,忍不住原地跳脚,而公子言却毫不客气的哈哈一笑,摇着扇子解释起来“小哥哥也不想想,惊羽军是什么军队,如果夺了兵符就能让惊羽军听命于他,那么那老皇帝也不会那么多年都按兵不动了。”
“那你这是···”
“态度!”公子言唰的合上银扇,眼底冷光初现,犹如月照清湖,古潭映月,雪莲初开,端的是清冷孤绝,让人不由心头一颤。只是这短短两字,还是无法让小帅明白,迷茫不解的眼神看了眼自家妹妹大哥之后,最后可怜巴巴的落在了二哥身上。
“······”东方青鹤抽了抽嘴角,以前还未觉得青宇迟钝,怎么现在脑子给生锈似的?
“小妹的意思是摆态度给皇上看,让他明白我们东方家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并且也不准备掺和进去。”
“可一旦兵符交了上去,我们还要得回来么?”
“要?”听到这个词,公子言勾唇笑了“如今六国表面上看上去祥和无害,私下里其实早已波涛汹涌。大秦的野心天下皆知,中山国新任太子也不是什么安生之物,至于傲雪国的宫晟天还有刚刚停止内乱的西元,可以说,这个天下就是不想乱,也要乱!而六国之中唯有齐燕国力最弱,除了惊羽军可以拿得出去,其余的兵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说,那老皇帝如果还想坐在那把椅子上,那么惊羽军就必须在东方家人的手中,因为只有东方家护得了他,也只有东方家才能让惊羽军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所以到时候这兵符不是我们要,而是那人主动给!除非,他想当个亡国之君!”而这,也是那个人这么多年真正没有对东方家下手的原因!
因为东方家,就是他们皇甫皇室的保命符!
“那···我何时将兵符交上去?”书房在陷入短暂的静谧后,东方青幕冷冷的声音如流过山涧的清泉一般流来。
“这个大哥到时候就清楚了。”公子言意味深长的对着东方青幕一笑,粼粼的水眸里,满满的都是冰寒与冷漠!
封家儿郎身死,刘家儿郎失忆,东宫太子受伤在床。
皇城赫赫有名的三公子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让人在忍不住唏嘘之时也按捺不住去探讨背后的深意,可想来可想去结果都让人毛骨悚然,以致于早朝之上大臣们人人自危,不发一言,战战兢兢的样子,终于让皇甫杰忍不住出手了。
御书房里,公子言端坐于下方,紫袍华贵,玉兰生香,黑发如瀑,银扇摇摇。面对皇甫杰一个又一个诘问,公子面色淡然,徐徐应之,一双凤眸,清冷浅淡,直看的皇甫杰心神俱晃,恍惚中如有佳人,隔水而望。
“公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朕也不能被告知了?”对上那一双熟悉而冷漠的眼眸,皇甫杰心中再一次升起他同公子言初见时产生的激动感。这种激动不仅来源于那一双眼眸,更来源于自己不知为何而突然跳跃起的心,砰砰砰,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一般。
“不是不能告知,而是当初和太子的约定,此事唯独我二人知晓。至于皇上所问的地点和路途,这更是只有太子才知晓的秘密。”
“只有太子知晓。”重复着这句话,皇甫杰的眼眸不由得一沉,看着下方垂眸品茶的公子言,皇甫杰眼眸一闪,浅笑出声“太子醒后,朕还未去见他,不知公子可愿意同朕前去?”
飞鸾宫内,刚刚看着儿子睡下的刘贵妃在整理了下思绪之后,终于把皇甫初星叫来。见她笑脸盈盈,明眸善睐,刘贵妃唇角一勾,屏退了左右后,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鲜红的指印慢慢的在雪白的小脸上浮起,皇甫初星捂着脸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刘贵妃:“母妃!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长这么大第一挨打的皇甫初星愤怒了。
“你做的事情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刘贵妃无视皇甫初星的愤怒,一双眼睛满是失望的看着她“你真以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那又怎么了!”皇甫初星气愤一跺脚“谁要她们敢和我抢男人!”
“只是这么?”见皇甫初星依旧死鸭子嘴硬,刘贵妃心里更恼了“你对怜儿下手就算了,可你不该对你表哥下狠手!你知不知道你表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外祖父怎么办!刘家又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皇兄吗!”皇甫初星胳膊一甩“只要皇兄还在,表哥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蛋话!”
“难道不是吗!”皇甫初星梗着脖子回道“要是没有了表哥,外祖父不就会只疼皇兄一个人了!刘家自然也是皇兄的了!反正他们别无选择啊!”
“你···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忘记你表哥有多疼你了?”
“哼!如果他真的疼我,就应该拦住刘水怜那个贱人!而不是带着她来给我争公子!至于自私···”皇甫初星看着火冒三丈的刘贵妃,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冷嘲出声“我这不也是跟着母妃你学的吗?就像是父皇的子嗣一样,如果选择只有皇兄,那么太子不就是只能是皇兄得了!”
“你···你这些话是听谁胡说的!”刘贵妃脸色一变,心里的恐惧让她的声音都带着尖锐起来。
“哼,难道不是吗?”皇甫初星见刘贵妃死不承认,表情微微有些鄙夷“母妃殿里的香炉,还有父皇寝宫里的香料,里面都添了绝育散吧。母妃说我自私,难道母妃为了那个太子之位给父皇下毒就不自私吗!”
“啪——!”刘贵妃对着皇甫初星又是一巴掌“你给我滚!”
“你就是打我我也要说!”愤怒之下的皇甫初星完全失去了理智“你可以为了皇兄让父皇断子绝孙,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了皇兄杀了表哥!还有封家的哥哥,要不是他不知死活的在公子面前争宠,皇兄又怎么会痛下杀手!他们那些贱民,有什么资格敢和我们太子公主争宠!他们落得今天这个局面,都是自找的!自找的!”
“砰——!”
飞鸾宫的宫门突然被人给踹开,凉风夹杂着丝丝寒意呼啸吹来,让皇甫初星还未来得及收起脸上的狰狞之色,就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父···父皇···”
我看了下评论,你们都说是龙凤胎。女儿随公子,男孩随天天。可不知为什么,男孩子要是随了天天,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活脱脱的傲娇受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公子,求虎摸()
盛夏时节,天气燥热的没有一丝凉意。
飞鸾宫内,几个太医跪在香炉前,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尚未燃烧完的香料,放置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白帕子上。
大殿右侧,刘贵妃领着玉鸾公主以及一干宫人跪倒在地;大殿左侧,随皇甫杰前来同看太子的刘丞相、封大人为首的太子派垂眸而立。而殿中央首座,皇甫杰一身龙袍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在他的旁边,紫色衣袍,上绣白玉兰花的公子言正垂眸给他把着脉搏,长睫垂下,遮掩住眼眸深处的冷意,以至于无人看清,那淡漠的表层下,一片讥讽之光。
“公子,朕的身子···如何?”见公子言收回手,皇甫杰忐忑不安的出声询问道。而与此同时,站在下方的臣子们也都一个个竖起耳朵,毕竟皇上的身子关系着齐燕国的未来,他们不得不关心。
“皇上体内···的确是积存了大量的绝育散。”公子言衣袍一扫,淡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对于皇甫杰瞬间苍白的面容更是无动于衷“根据在下的诊断,这绝育散并非是一朝一夕被皇上吸入体内,至少,也有了至少十年的时间。”
“那···”皇甫杰握紧了拳头,看向公子言的眼神满是渴求“那朕还能治好么?”
公子言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绝育散本身就有伤身之效,皇上受其侵害时间太久,绝育散的毒性已经侵至骨中,治好···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通过补药进行调养,聊胜于无吧。”
聊胜于无。
这四个字如同最后判决一般落在皇甫杰头上,让他整个人如坠冰雪一般寒冷无比。看着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刘贵妃和皇甫初星,暗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辣,然后看向那一旁犹犹豫豫的太医:“说!”
“皇上···”几个老太医聚成一团嘀咕半天后,终于战战兢兢的看向上方的皇甫杰“回禀皇上,根据老臣和几个太医院太医认为,此香料的确具有绝育散的成分,但是量不多,主要功能还是用于···”
皇甫杰面色一寒:“用于什么?”
太医两眼一闭:“催情。”
一边给皇甫杰服了绝育散,一边又用催情的香料。这个刘贵妃究竟是有多想弄死他的老公啊。
看着大殿里愈发诡异的气氛,还有刘丞相和封大人身上传来的阴沉之气,公子言嘴角微勾,起身告辞。至于太子···公子言方才已经看过,他吃的药用安眠的功效,因此大殿里闹腾成这个样子,她还能依旧在里面安然入睡。至于睡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那就是另外一个光景了。
从后宫里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太阳西斜,橘黄色的晚霞在天边铺展若锦缎,鱼鳞似的云彩一层层蔓延,如同晕开的胭脂一般,颜色越远越淡,最后化为一抹白和天际融为一体。
公子言步履轻盈,衣带轻飘,橘红色的晚霞投下,紫色的衣袍翻滚间灿若锦霞,瑰丽妖冶,可眼角间的一抹冰雪,依旧让人退避三分,不敢冒犯。
“公子,我们就这么离开吗?”小虎扭头看着渐渐消失在树丛假山后的飞鸾宫,语气微微有些惋惜。
“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与我们无关了。”公子言手里拿着银扇,目光清冷的看着前方,若仔细看去,会见那淡漠的表层下流动着冰冷的光辉,合着天际的晚霞,如同血管中流动的血液,鲜红而美丽,妖娆而诱惑。
“可是公子不想看看他们的下场么?”小狼也疑惑的看向她“刘贵妃给皇上下绝育散,公主还当着朝中重臣的面承认了封家公子的死和刘家子女的伤与太子有关,光是第一条皇上就能要了她们的命吧···”
“不会。”听着小狼的分析,公子言毫不犹豫的吐出这两个字“要是放在别的国家,估计刘贵妃难逃一死,可是这是齐燕,皇室子嗣凋零,刘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