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指修长似玉,却又骨节分明,落在白玉腰带,屋里瞬间暧昧丛生。
不过······
“啪!”一声脆响,满室旖旎尽碎。公子言淡定起身,稍整仪容才到窗前立定。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还应有一个月吗?”
“言儿不愿见我?”吹着红肿的手背,长睫半敛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光。
“是你说你要闭关两个月的。”挑眉转身,见他如无骨动物一般歪坐在榻上,衣衫尽摊仿若灼灼盛开的彼岸花,三千青丝如墨一般倾斜在地,中间一缕红绳逶迤其间。单手撑着额头,俊邪的容颜在长发的遮挡间看不全面,只留下一双暗红的眼眸,如白绢上久干的血迹一般惊心动魄。
“眸色没变,难道是失败了?”踱步到他眼前,素手勾起那尖细的下巴,指尖触感滑嫩如凝脂,肤色一如往日的洁白如雪,不,貌似更白了一些。
“把手给我。”看不真切,还是把脉来的精准。
“言儿在关心我。”看着伸来的素手,来人唇角一勾,听话的伸出手臂,却在二人指尖相碰的那一刻突然用力,顺着手腕的扭转,如茉莉花落,光影闪烁间,素白身影已经落在了那抹鲜红里。
“不过一个月,言儿怎么消瘦的如此厉害。”手臂环上那腰身,微微一量,俊眉顿蹙。
“不过是开了春,减了衣服而已。”公子言瞥了他一眼,然后顺势躺在他的怀里。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凉,有个天然暖炉,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这个人不胡乱动手动脚,他还是很喜欢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睡觉的。
“哦?是吗?”单手挑起垂落在他衣袍上的发的发丝,眼底暗光一闪“我还以为言儿是为那赵小姐憔悴的消瘦了呢。”
“······”
“不过是一个月未见,言儿就差点有了未婚妻,要是两个月······言儿还不得带个孩子回来?”
“······”
“言儿可知当时我的心情,啧啧···要不是你没应下那门婚事,我还真以为你们早就——”
“干爹。”
“······”
“别人不知道实情,你还不了解?”
“···我···”
“还带个孩子回来······一个月没见你就痴呆了么?”
“···小···”
“要是没事你就回吧,天不早我该休息了。”说完,就要起身。
“公子言!”一手环腰,一手抓住那纤细的手腕,银牙一咬,暗红的眼眸像是泣了血一般鲜红“你···叫我什么?····干爹?”
“不然呢?大叔?”眼角一挑,公子言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顺着他的胳膊又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可是刚躺好,胳膊和腰部就传来剧痛。
“嘶——!疼!”斜眼瞪去,对上那一双红眸。
“你嫌我老?”声音虽低,但怒火却极大,四个字一个一个的从牙缝里蹦出,每一个似乎都带着耀眼的火星子,但是手上的力度却松了下来。
“我可是你养大的!从三岁到如今,十二年过去了。我已成人,你呢?还以为自己是青葱少年?和你同年的武林盟主都快抱孙子了!”见他面色一僵,神情有片刻的呆滞,公子言趁机抽回手腕。
“···那···那你也不能叫我大叔!”同年又如何?他今年不过三十有四!武林盟主他儿十二岁就破了处,这时候抱孙子还算是晚了呢!
“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见公子言只是在揉着他的手腕,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刚散的怒火瞬间又燃了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这是要做白眼狼是不是!”
“妖月你别闹了行不行!”公子言有点不耐烦,他这个样子哪有一代魔头的样子?
“我闹?哼!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你个——”
“祁玥!”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如石子触壁一般“咚”的打碎了屋子里越来越高的火药味,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红衣男子,公子言长叹一口气,然后伸手抱住他。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二年?我以前都没嫌弃你,以后又怎么会嫌弃你?”头枕在他的肩窝处,感受到他渐渐松缓的身子,公子言继续说道“虽然,你以前确实是你虐待我为乐,但是!”
手覆上那猛然僵住的后背,公子言一般轻抚着一般低声道:“你若不对我狠,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公子言?”
第一次见祁玥时,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还未弄清楚一切,一场灾祸就降临在身上。纵使她有一身的才能,三岁女童之身面对重重杀机终究是无可奈何。而就在她快要认命的一刻,他来了。丢给她一把匕首,说——
想活命,可以,杀了嬷嬷。
杀人,她不怕。上一辈子死在她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那些人和嬷嬷不同,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嬷嬷是真心待她。她怎么可以为了活命而杀了嬷嬷呢?
可嬷嬷最后还是死了,死在自己的手中。
嬷嬷亲自抚着她的手,把那匕首插进了心口。
嬷嬷说小主子必须学会心狠,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既然小主子不忍心,那么就让嬷嬷来教你。
她从未觉得鲜血的颜色有多刺眼,可是嬷嬷的血流出来的那一刻,她却觉得眼睛生疼。
“小主子···照顾好自己······别让主子···和嬷嬷失望······”
大雨冲走了嬷嬷的血迹,也冲走了她最后的温暖。她很想把嬷嬷葬了,但是那群人需要她们的尸体,所以,她只能磕了三个头,然后任凭祁玥的手下把嬷嬷的尸体丢到山崖下。
不过是初见,但是这个男人就给了自己刻骨铭心的一课。
只有心狠,才能在这世间顽强地活着。
第一楼,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和消息组织,是人人心存惧意的魔教,也是那个男人的大本营。
妖月——武林排名第一的大魔头,同时也是排名第一的美男子。但是没有人敢爱他,因为这个男人太恐怖,恐怖到他们连听见他的名字就会心惊胆战。
而她却在这个男人手中长大。
他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现在的你···还不值得恨我。
是啊,没有本事,空有恨意又如何?这世间不缺愤世嫉俗口诛笔伐的文人士子,缺的是有一腔恨意却也有一身本领的强者。
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恨!
蛇窟、白骨洞、黑沼泽···三岁、七岁、九岁;她成了第一楼的神话,也成了第一楼仅次于王牌杀手的强者。
而这时候,他又出现了。依旧是一袭红袍,依旧笑靥如花,也依旧丢给她一把匕首。
他说,第一楼,需要一个顶尖杀手。
于是,她拿着那把匕首,时隔六年第一次踏出了第一楼,并在他的注视下,亲手杀了那个早已改过自新的老者。
过去的错误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消失。看着那老者的血慢慢流出,她又想起了嬷嬷。
十二岁,她成了江湖上排名第一的顶尖杀手,无失误,无败绩。天下杀手唯她独尊,冷月一出无人能逃。
而她,在第一楼也成为仅次于妖月的存在。
她终于有资格可以和他叫嚣,但对他却没了最初的恨意。
他救她于魔爪,却也把她推进了更深的黑渊。
她恨他,但更感激他。
没有妖月,就没有她。
没有她,也就没有公子言。
公子言···是因妖月而生的。
求留言!求收藏!
(*^__^*)嘻嘻……
第六章 把他给我包成尸体!()
屋外,最后一抹霞光也消失在天际。烛光摇曳的房内,一红一白两抹身影相拥在榻上。
“所以呢?”窝在祁玥怀里,公子言仰头看着他尖翘的下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提前出关了?”他不是要一鼓作气突破第八层吗?
“你说呢?”看着怀里乖巧的身影,暗红的眼眸渐渐泛起丝丝笑意“暗说你要结婚了。”
“······”白眼一翻“暗伯伯也是够了!我明明是被逼婚!”
“其实也差不多。”
“谁说的!对了,你提前出关,身体没事吧!”
“放心吧。”祁玥头微微一侧,没有看向她射来的目光“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祁玥见她郁闷的撇嘴,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她唯独在自己面前才会褪去那层假装,恢复到女儿家姿态,想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轻叹了口:“小言儿,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突然锋芒毕露又气势汹汹,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急吗?”慢慢的从他怀里坐起来,公子言自嘲的笑了“祁玥,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了这半年,她可是忍耐了整整十二年!要是放在以前,她才会懒得管这些,自己痛快才是真的痛快!可是她答应了娘亲和嬷嬷,要好好的活着,而且,还要出彩的活着!
“我知道。只是你——”祁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她透着倔强的背影,还是觉得选择沉默。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有着自己的主心骨,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去改变。
明明那么小,却又明白那么多。有时看她的眼睛,如同看一个过尽千帆的老者。他知道她身上有无数的秘密,他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可是又如何呢?她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倔强而又顽强地小丫头罢了!
“算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见她又似沉浸了过去的回忆里,祁玥蹙了蹙眉头。他很反感她回想过去,因为每一次她想到过去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心疼又让人心颤的荒凉,似乎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力量再被她死死的压抑着。
“等下。”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然后顺势攀上他的手腕,在他瞳孔一缩,果断伸手按在了他的脉搏上。
“······”
“你方才说···没有事。”
“咳咳···我——”
“你特么的想死是吗!”手一拉,一扯,只听“咔”的一声,被公子言抓着的胳膊就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来,还没叫痛,肩膀又突然被人一扭,结着后背就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
“砰——!”祁玥面朝下趴在了软榻上,一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而与此同时,一直护在门外的文狼文虎听到公子言的怒吼声也飞快地推门进来。
“公子,发生了什么——”
二人着急的声音在看到自己楼主躺尸的那一刻瞬间消了声,目光飞快地在公子言和祁玥身上扫视一圈后,然后果断的看向公子言。
“小狼,把我的金针拿来。小虎,你去通知你爹让他来接人。”看着趴在榻上装死尸的祁玥,公子言冷冷一笑,然后走到榻边蹲下。
“嚓——!”
大红的衣袍被人从后背一把给落下,纤纤素手中,还有几根发丝飘荡。
“小言儿,不要这么着嘶——!”
“在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成为独臂大侠!”
“······”
见他终于老实的趴着了,公子言这才觉得出了口气,而小狼也拿了金针回来。
“公子。”
“嗯。”伸手接过,见他蹙起眉头,一边打开针盒一边冷哼道“别怕,暂时还死不了。”
小狼知道公子对自家楼主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听完这话就松了口气。而祁玥却被气笑了。真是被小言儿给带坏了,暂时死不了他们就心满意足了,没看见他胳膊还残着呢?不过这小言儿下手还真狠!他有多久没这么痛过了?
公子言才懒得理他现在究竟什么想法,衣袖一扫,手起针落,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祁玥白皙的后背上就布满了金针。
“血脉堵塞,近一半筋脉受损,功力只剩下不到五成。”一边施针,公子言一边勾唇浅笑,笑意如春风拂柳又似细水潺潺。文狼眼角一挑,默默的后退两步,然后愈发淡定的看着公子将几根金针插进了楼主的痛穴中。
“唔——!”祁玥一声痛呼,可刚一张嘴,就被公子言眼疾手快的给堵上。
“别嫌弃,这是你自己的衣服。”见他瞪过来,公子言眉眼一笑。
“呸——!”那他也穿了一天了!祁玥吐吐舌头,刚想再呸两声,一记冷眼就扫了过来。
“小言儿,你关心我?”眼眸一眯,透着笑意,像是沾了腥的猫咪,又像是成了妖的狐狸。
“哼!”闻声,公子言又是一声冷笑“当然关心!你要是死了,以后谁给我看孩子去?”
“······”
“小言儿!”
“啪——!”一巴掌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