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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让这个二世祖一样的青年无视宫晟天的脸色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不松手。而此时宫晟天手中已经搀扶了两个受伤的百姓,根本没有功夫理会他,刚想震开他,不远处的大堤却传来一声轰响,伴随着巨石跌落,汹涌的洪水立刻席卷而来——
“王爷!”
······
“废物!一群废物!”御书房里,接二连三的消息如炮弹一般袭来,冲击的老皇帝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不止,一旁的大太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却被老皇帝一手给挥开“大堤出现裂缝这么大的事情都敢隐瞒,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老三速度快···朕的黔城岂不是就没了!幸亏老三只是受了轻伤,要不然,朕非要扒了你们的皮!”
“父皇息怒!那张大人是不对,但说不定另有隐情!”
“有隐情个屁!”老皇帝一气之下暴起了粗口,对着宫晟宇就是一顿臭骂“到这时候了你还给他辩解,你真以为朕不知道那张大人是你的人?”
“还有你!”宫晟宇怔愣间,老皇帝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跪在他身旁身子僵硬的宫晟轩“那大堤如果朕没记错当初是你的人修建的···”
“父皇,我——”
“修成这样子你这个大皇子要怎么给朕解释!”
“我···”宫晟轩早就在得知大地决堤的那一刻整个人就蒙了,现在面对老皇帝的逼问,更是下意识朝坐在一侧的公子言看去,可是公子言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人遇险,哪还有闲工夫去理会他!
大堤决堤,而那人就在大堤下面!
轻伤···特么的被水那么一冲怎么会是轻伤!
救人有属下就够了,那个混蛋跑去凑什么热闹!
还有,他不是说一切都已经策划好了吗?那么受伤又是怎么回事?是障眼法还是苦肉计?那个该死的傲娇货难道真的要为了报仇连命也不要了吗!
宫晟天,你特么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公子言端坐在椅子内,面上云淡风轻,一派平静,但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微垂的眼睑下也是波澜骤起。虽然她拼命的去安慰自己说不定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
“报——!”脑海翻腾间,一名侍卫拿着快件再一次跑进御书房。公子言心再一次揪起,见老皇帝拆开信封神色猛地一顿,心也跟着猛地一沉。
怎么了?难道那个傲娇货又出事了?
“黔城发水,老三要求临近襄城出兵协助。”老皇帝慢慢放下手中的信件,看向了下方臣子。
“什么!”大皇子猛然抬头“父皇!万万不可啊!”
“对啊父皇!万万不可啊!”宫晟宇也一脸的急色。
“不可!哼,为什么不可!”老皇帝将快件往桌上一丢,冷声道。
“那襄城的兵是用来打仗保家卫国的,怎么可以——”
“难道黔城发水就不是保家卫国?”老皇帝瞪向他,眼底的冷厉让宫晟宇瞬间哑口无言。让刚要开口的宫晟轩也紧跟着闭上了嘴巴。
父皇说的没错,黔城发水派兵过去也是保家卫国,可是那士兵一旦到了宫晟天的手上······
“公子,你怎么看?”老皇帝见下面的臣子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突然把视线转移到从一开始就默不吭声的公子言身上“公子,你说朕···究竟答应不答应他。”
“估计皇上就是不答应,也已经晚了吧。”公子言默默叹了口气,如果说她现在还不明白宫晟轩的套路,那么她这两辈子算是白活了!“皇上,王爷想必已经派人前往襄城调兵去了吧。”
老皇帝抿了抿嘴唇,深深地看了眼公子言:“没错。老三这是先斩后奏。”
公子言点了点头,然后对上老皇帝的眼睛:“既然王爷采取的是先斩后奏,那么可以看出黔城的情况有多么危急,不然王爷应该不会冒着这杀头的大罪私自调兵遣将。”
老皇帝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道:“老三传来的新消息,黔城官员在洪水中几乎全部丧生,衙役也损失了不少。黔城的百姓都聚集在高地,尽管事先做了准备,但如果洪水久久不退,定然会造成大幅度丧亡。”
“那么皇上···是在忧愁些什么呢?”公子言看向他的眼神微微有些不解“黔城缺人手,普通人去无疑是在送死,只有军队里的士兵接受过训练可以一撑。王爷此举,虽说不妥,但不得不说也是最为有效的方法,毕竟黔城作为傲雪国粮食生产重地,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你说的没错。”老皇帝赞同的点点头“黔城是要保住,老三虽然私自派兵是不对,但是···也是为了黔城。”说着,老皇帝两眼放空的注视着窗外连绵阴雨,而公子言却趁机看向了宫晟轩。
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就趁机将功补过。
公子言的眼神第一次威严中透出一股逼迫,让宫晟轩立刻领悟了其中的含义。明白公子言是在劝他自断臂膀,将风险降到最小,虽然不舍,但是到如今也唯有此举可以让自己从这件事情挣脱出来。
“父皇,三弟虽然私自派兵不对,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三弟。”
“哼!刚才还不愿意,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刚才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没有考虑全面。”
“哼!等你考虑全面,黄花菜都凉了!”老皇帝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报信的士兵“去,带话给定山王,告诉他黔城水灾一事由他负责,朕允许他的调兵令,让他务必把黔城给保下来!”
“是!”
“至于你们···”老皇帝看向跪在下面的官员“最好祈祷自己和这件事没关系,不然···朕定要摘了你们的脑袋!”
“是。”
“老大老五,你们留下。其余人,给朕滚出去!”
“是!臣告退,臣告退!”
见众大臣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公子言也施施然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老皇帝点点头不动声色,宫晟轩二人脸上却微微有些着急。可是老皇帝在上面他们都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黔城发水,官员丧命,人手不够,祈求派兵。
撑着雨伞,公子言单手后背行走在雨中。清俊淡然的面容上如笼水雾一般看不真切,向来明亮有神的眼眸此刻也在烟雨朦胧中半罩了层轻纱多了份模糊。雨水被微风吹打在脸上,丝丝凉意顺着皮肤渗入骨中,让她原本在御书房狂跳不止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小狼,定山王究竟有没有事。”一远离御书房,公子言就低声询问走在身后方的小狼,嘴唇蠕动间似乎低声轻喃,但唯有小狼听清楚了她语气中的急切。
“回公子,王爷确实是只受了轻伤,并没有大碍。”
“那襄城派兵···”也是提前计划好的了?公子言慢慢止下脚步,回首看去。
小狼顿顿一顿,然后重重点头:“是。”
“好,真是好啊。”公子言长叹一声,然后默默抬起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幕,唇角微勾见疏朗中透着分轻嘲,连带着眼角的流光也多了份冷意。
不仅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去赌,也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赢了,目标达成,输了,就用自己为黔城陪葬。
宫晟天,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赌徒,爷就——
算了,事到如今说别的也都是枉然,现在她已经是射出的箭,没有回头路了。
“公子,您可要给王爷带信?”小虎见公子言仰头望天沉默不语,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
“带信?”公子言冷冷一笑,然后慢慢收回远眺的视线“本公子不给他带信。”
“额···”小虎微微一愣,显然是被公子言的回答给惊住了,因为这答案明显不对啊!他不是瞎子,公子刚才的反应明显就是因为定山王,怎么现在···又···又反口了?
小虎一头雾水,而小狼却脸色猛的一沉:“公子,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公子言扫了他一眼然后抬腿朝前走去“现在老皇帝忙着处理朝政,没有功夫理会我。”
“可是——”
“没有可是!”公子言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传话给暗沉,让他速速进宫,另外也让魅儿过来配合。”
“是!那属下——”
“你们都留下。”
“公子——”
“我主意已定,你照做就是!”
公子言的声音铿锵有力,果断威严不容拒绝。小狼无奈的垂首领命,而小虎在怔愣中却突然瞪大眼睛:“公子,该不会你要···”
“没错!”公子言对他唇角一勾。她是没有信送给他,因为她要亲自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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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天晚上才回重庆,所以昨天一天就不在状态。我会努力调整,争取更新时间如往常一样!
下集预告——
“你怎么来了?”
“你特么的受了伤,爷怎么能不来?”
第一百零六章 宫晟天,如果爷是女的()
黑夜迷漫,落雨无声。
牛毛般的细雨悄无声息的从天际滑落,落在泥水里荡起细小的波纹。
宫晟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步一步的朝城主府走去。连续两天的抗洪修堤,让他冷硬的面容此时布满了憔悴,青色的胡渣更是爬满了下巴。再迈过门槛儿的时候,更是险些一头载下去。
“爷,属下去给您准备洗澡水和吃的,您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大堤那里有墨一他们盯着,不会出事的。”墨白虽然同样疲惫不堪,但还是上前一步馋住了自家摇摇欲坠的爷。见他面白如纸,唇色淡的几乎看不出血色,墨白又心疼又急迫。虽说是只受了轻伤,但也需要好好休息,这么每天泡在雨水里,万一受了风寒,那就糟糕了!
“好。你去吧。”宫晟天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抵达了极限,点了点头之后就挥开他的胳膊自己朝房间走去。屋门推开的瞬间脚下的步子又是一踉跄,好不容易站稳脸色却突然猛地一沉!
“谁!”
宫晟天目光犀利的朝前方看去,可是黑暗的环境外加过度的疲累,让他模糊中只能看到一抹黑影坐在上方。虽然辨不清来人,但是空气里弥漫的清冷之气却让他绷紧了心弦,背在身后的右手刚运内力于掌心,屋里的烛光却突然亮起。
黛青色窄袖长衫,腰束白玉腰带,下着月白色长裤,脚蹬黑色筒靴。如墨长发用银冠璞头高高束起一缕,其余的如云雾一般披散在脑后。右腿支起,身子后靠,下巴微抬。狭长的凤眸潋滟灼灼如月照清潭,顾盼间似有荧光闪闪,灼灼其华。右手拿着银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左手手心,唇角微勾,玩世不恭间流露出丝丝傲视天下的魅惑和清冷刺骨的冰寒。身侧的烛光影影绰绰,摇曳曼妙,也勾勒着那人的身形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你···你怎么来了?”待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亮,宫晟天一睁开半眯的眼眸就看见了那歪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眸光间的清冷犹如那日山坡上明明晃晃的明月,银辉倾洒间带来冷峻的冰寒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唇角的笑意更是清冷中透着疏离,明明是温柔的弧度,却让他感受到冷风割面般的疼痛,身上无意间散发出的冰寒之气,更让他顿时有些无措的愣在那里。
“怎么?你不想看见爷?”公子言笑眯眯的歪了歪脑袋,狭长的眼眸淡定的滑过他脏兮兮的脸庞,干涸毫无血色的薄唇,沾满泥巴的衣袍,最后落在那双完全看不出颜色的筒靴上。
“你···你先出去!”在那人平淡目光的审视下,宫晟天心里突地升起丝丝尴尬和窘迫。特别是在那人衣冠整齐而自己却狼狈不堪的比对下,宫晟天更是囧的要死“我收拾完,你再进来。”
“怎么?害怕爷嫌弃你?”公子言慢条斯理的放下撑起的右腿,目光平淡的看着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形和倔强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脱了。”
“什么?”
“脱了。”公子言对上那人怔愣的眼神,厉声道“全部!”
“本王没空和你闹——!”宫晟天捂着胸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身子一歪瘫倒在一侧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身上渐渐缓过来劲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瞧你的样子···”不知何时,青衣少年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光如水,水唇如樱。伸过来的素手在淡淡的烛光中晶莹如玉,根根如葱,轻轻的划过脸颊扶开贴在脸上的长发时,还带来阵阵香气。宫晟天有些不自然侧了侧头,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