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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下次您可以叫我同志。”弗朗索瓦把今天的文件摊开了放在木头墩子上,又开始勾勾画画的工作。
几天以后,弗朗索瓦按照党中央的指示,装扮成铁路工人,避开了反动当局的监视,到达赫尔辛基。夜深人静了,赫尔辛基哈格涅卡娅广场一号楼的一间屋子里灯火辉煌,已是夜深人静时,纸和笔摩擦的沙沙声长久不息,弗朗索瓦继续完成他光辉的著作《国家与革命》,不过今天他处理的是一份“报价单”。
“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三百吨黄金,一千七百多名各种贵族和技术专家。”弗朗索瓦苦笑了一下,这些都是历代沙皇积攒下的家业,可惜自己注定是那个崽卖爷田心不痛的家伙。但是外一份单子上的“一千五百杆莫辛那甘步枪,四百把德国毛瑟军用*手枪,一万枚德国长柄手*榴弹”,还有四门75克虏伯山炮。足够把自己的工人卫队武装到牙齿的了。500万法郎的银行汇票,700万卢布的现金,还有这一整套在彼得堡起义的方案,虽然几个起义支队的队长名字都空着,但是些起义部队的组成,弗朗索瓦就明白该安排谁来带领队伍,这简直就是最佳的组织方案,即使通盘考虑的自己也不可能制定出更加合理的方案了。但是,监控加米涅夫和季米特洛夫的行动是什么意思?还提到了注意他们在反对武装斗争的情况下可能会有意泄露起义的计划,这算怎么回事?中国人未卜先知的巫术吗?
呼出一口闷气,弗朗索瓦打开窗户,赫尔辛基的夜市如此的寂静寒冷。但是此时的俄国百姓已经是身处水深火热中了。俄国有一千多万人被拉去当兵,伤亡数百万人。前线很多士兵没有鞋子,甚至几个人共用一枝枪。国内大片耕地荒芜,工厂倒闭,物价飞涨,食物极度短缺,首都彼得堡有一天甚至连一个面包都买不到。俄国脆弱的经济基础根本撑不住这高强度的三年多的世界大战,经济已经濒于崩溃。现在的俄国国内各种社会矛盾空前激化,包括民族*矛盾,阶级矛盾等。俄国民众简单地为了“面包”而战。正是革命大展宏图的时机,现在掌握了票子和枪杆子的弗朗索瓦觉得已经掌握了足够的力量,是时候开始打开闸门,释放已经几乎要漫过大堤的洪峰了,让这洪水冲垮旧时代的藩篱,涤荡上层社会那些肮脏的蛆虫,工人农民当家作主的日子该由自己掀开第一页了。
其实西线的英法美中等协约国最担心的就是东线的俄国会不会先于德国垮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腐朽反动的俄国沙皇**统治已经陷入深刻的危机,1905年就曾经出现革命**。大战爆发后,俄国社会矛盾日益尖锐,革命形势迅趋成熟。
1917年2月,俄国人民在以弗朗索瓦为首的农工克党的领导下,推翻了沙皇**统治。起义的工人和士兵成立了工兵代表*大会。但是当时幼稚的农工党并没有做好掌握国家政权的准备,俄国资产阶级轻易的从农工党手里攫取了二月革命的胜利成果,成立了以克伦斯基为首的临时政府。
这样就出现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临时政府已经放下温情的面纱,开始像是沙皇曾经做过的那样**老百姓的示威游行,并准备建立军事专政。4月,弗朗索瓦结束长期在国外的流亡生活,从赫尔辛基回到俄国,发表了著名的《四月提纲》,制订了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的明确路线和具体计划,明确提出“全部政权归代表*大会”的口号。根据《四月提纲》的指示,农工党在群众中展开了组织和教育工作,领导彼得堡工人和士兵举行了四月示威六月示威和七月示威。
当时,由于右翼工人党和社会党控制下的代表*大会变成了临时政府的工具,资产阶级公开使用暴力并准备建立军事专政,因此,农工党暂时放下了“全部政权归代表*大会”的口号,提出了准备武装起义的方针。9月到10月间,彼得堡和莫斯科农工代表*大会已转到农工党方面;工人罢工农民起义士兵骚动,革命形势完全成熟。农工党再度提出“全部政权归代表*大会”的口号,并在全国各地着手准备武装起义。
在举行武装起义的问题上,农工党内发生了重大分歧,弗朗索瓦坚持由农工党夺取政权,而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却反对弗朗索瓦关于武装起义的思想和具体计划,并把这一分歧公诸于众,1917年10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党外杂志《新生活报》上发表了不赞成党中央关于武装起义的决定的声明,不过在监视他们的特派员的及时汇报下,中央委员约瑟夫。扎伊采夫挺身而出,带领一队工人卫队包围了《新生活报》报社,以报社诋毁农工党的名义,收缴了报社的办公设备,最后干脆一把火把印刷车间和存稿都付之一炬,赶来的警察在全副武装的工人卫队面前毫无作为。
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行为让他们受到弗朗索瓦的严厉谴责,而弗朗索瓦对于那个神秘的中国人和他那神秘的预言更加好奇了,不过建国初期千头万绪的工作让他也无心无力去追查事情的真相,直到有一天那位神秘的中国人再次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这次可是真正的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而对方的身份也让弗朗索瓦大吃一惊。
第三百七十节 红色革命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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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九年11月7日,俄国首都彼得堡(圣彼得堡)的工人赤卫队和士兵在弗朗索瓦和农工党领导下在彼得堡的街头再次举行武装起义。而日俄战争中的第二太平洋舰队的祥瑞“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发射了空包弹,以她的炮声为信号,彼得堡的工人和士兵开始向冬宫发起攻击,深夜攻入冬宫,逮捕了临时政府成员。克伦斯基逃亡,临时政府被推翻。当晚,在斯莫尔尼宫召开第二次全俄农工代表*大会,宣bu临时政府被推翻,中央和地方全部政权已转归农工代表*大会。第二天,弗朗索瓦在大会上作报告,大会通过了《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组成了以弗朗索瓦为主席的第一届代表*大会政府——人民委员会,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宣告诞生。彼得堡武装起义的胜利,奠定了农工代表*大会政权胜利前进的基础。从共和九年年10月到共和十年2月,革命扩展到俄国各地。
可惜的是当俄国毛子们为了推翻他们的小爸爸而兴奋的时候,一向温和的中国*政府突然照会人民委员会人民外交委员列夫??布隆施泰因,宣bu因为俄国国内形势的恶化,中国决定撤侨。一个快速反应师的远征军从北海的北冰洋航线乘船抵达摩尔曼斯克,急行军开赴彼得堡,然hou在彼得堡郊外的西蒙诺夫兵营驻扎。
这一万多中**队的到来并没有改bian双方的对峙形势,中**队也开着装甲车在俄国的乡村城镇穿梭,不断护送华人和一些请求避难的俄国人到西蒙诺夫兵营集结,然hou送上开往赫尔辛基的国际列车,芬兰方面的中国使馆全力以赴的办理着接待和签证,一批一批的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金发碧眼的俄国贵族、深目隆鼻的鞑靼人、乌克兰人、犹太人、格鲁吉亚人甚至还有一些茫茫然跟着上车的俄军军官士兵,不过在国际列车上他们的身份都是难民,一个月之后,他们就将乘坐国际红十字会和中国慈济会联合租用的各国邮船从芬兰开往上海和青岛。这场被称作“世纪大营救”的拯救行动,从共和九年11月21日至共和十年4月13日,一百五十天的时间里一共撤出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侨民42。3万人,接纳俄国避难人员87。9万人,其中就包括多位沙皇家族的近亲和俄国的科学家、艺术家、家等优秀人才,这其中就包括了巴甫洛夫、齐奥尔科夫斯基、阿。托尔斯泰等人。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次撤侨行动还得到了弗朗索瓦和农工党的配合,除了大批的人员撤退之外,还有一千七百吨的货物被转移到中国,这其中就包括了240吨沙皇皇家和俄国政府的黄金储备还有大批的流落俄国的中国文物。
“世界的希望在东方。”这是时代周刊在1918年3月的期刊上开篇的一句话,因为中国*政府和远征军组织的这次有史以来li时最长耗资巨大的人道主义拯救行动,让很多对中国在国际社会上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没有概念的美国人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中国也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
“当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最先进最文明的老欧洲们在泥泞中像是野兽一样屠杀同类的时候,当我们的威尔逊总统把一船一船的美国小伙子送上西线绞肉机的时候,遥远的东方,一个距离欧洲比我们还要遥远的国度,为了拯救被暴徒威胁的生命,派出他们最精锐的士兵,向各方支付大量的金钱和物资,千辛万苦的把一列车一列车的求助者从已经陷入疯狂的俄国护送出来。一个十年前还拖着猪尾巴的国度所作的一切努力仅仅是基于人道主义的光辉,这足以让每一个自命为文明国度的列强国家羞愧不已。”
辛辣的文字正好契合了英法美国内的反战情绪,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战运动在欧洲、在美国迅速掀起,拒绝征兵、拒绝加班生产军火、甚至拒绝追捕那些逃兵和逃避兵役者,这些协约国家的混乱差点让西线崩溃了,如果不是英法美的联军司令部及时取消了新一轮的进攻计划,或许现在德国人已经可以唱着歌扛起枪回家过情人节了。
“总座,我们正在监视的大学和报社对于俄国人的国内内乱没有多少反应,这是我们发现的几乎全部的有关俄国革命的宣传文件。请您过目。”统调局的调查处处长一身皮衣站在吴宸轩的办公室里。平日的稳重和辛辣都不见了踪影,如果仔细观察,他的后颈部汗水已经流成了小溪,并拢在裤缝的双手指节已经有些发白。
吴宸轩当然没有注yi他的异样,他在翻看着这些报告。熟知后事的他当然不能放任弗朗索瓦在中国发展他的信众,不然中国就算成立一个农工党,也是毛子的附庸。
“世界什么问题最da?吃饭问题最da。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什么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反对强权政治,实现民众的大联合,这种思想的体现已经非常接近朴素的无产阶级思想了。看着笔名“潇湘农人”的文字,吴宸轩的笑容有些苦涩,出了一个蒋正清,再出一个洪世藩,这个世道还真是英才辈出啊。
“继续监视,把这些作者都列入c级控制对xiang,如果他们出现串联或者成立组织,则立即采取行动,但是要在法律框架内解决问题,明白了吗?”吴宸轩还觉得现在毕竟才是懵懵懂懂的阶段,如果自己能把劳资对抗的矛盾控制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扩大中国的福利受众,增强中国国力,保持一个良好发展的态势,不断增大的蛋糕和政府介入的保护性措施足够让多说有一技之长的工人逐步富裕起来,成为有恒产有恒心的中产阶级
不过考lu到西线的形势,撤侨完成后。那个快反师并没有立即撤到法国,而是用一些理由滞留在芬兰。虽然一万多人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别国领土上让别的国家总是有些顾忌,但是看在十五吨黄金的面子上,国小兵弱的芬兰还是明智的没有对远征军快反师采取驱离措施。
弗朗索瓦领导的十月革命的胜利,使得他对于“社会主义”有了全新的认识,他说,“俄罗斯打倒贵族,驱逐富人,劳农两界合立了委办政府,红旗军东驰西突,扫荡了多少敌人,协约国为之改容,全世界为之震动”。终于在中国撤侨行动完成后,手里拿着中国“赠送”的两万多支莫辛纳甘步枪三百多门仿制克虏伯的100毫米以下山炮野炮,自认为已经掌握了一定的力量的农工党,再也不畏惧任何人。弗朗索瓦呼吁中国要实行“思想的解放,政治的解放,经济的解放”,并指出“压迫愈深,反动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
这时候中国国内其实对于俄国的关心并不多,不要说忙于大笔捞钱的工商业资本家,忙于加班加点的工人、忙于在二五减租和农产品最低保护价格体系下多收三五斗的农民,就算是思想最活跃的大学生和文化界人士也都把俄国革命当成是一场类似法国大革命那样的贫民暴*动。除了以前小有名气的反对派陈少秋接过了章疯子的铁笔把弗朗索瓦的俄国革命当作一种新鲜的革命思想介shao之外,也只有少数敏感的知识分子才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同。
新华党上海市委宣传部长李维常和这位陈少秋两人在报纸上打得火热,私底下见面次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