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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您就别动气了,咱们还是继续商量着吧。那个内线怎么样,靠不靠谱啊?这家的身边可是不乏高手,还有专门的卫队,听说出门的汽车都是特制的防弹轿车。”那个年轻的四川西装男问道。
“世侄,放心吧。这位将军,你们刘家只管到时候在四川起兵相应就可以了,一个拨乱反正的元勋和西南王的位子少不了你们刘家的。”那个老者好像是大权在握的当朝首辅,能对这裂土封疆的事情一言而绝。“今天的定下的联系方式和暗记大家可要记清楚了,下次可就是光复大好河山的时候了,各家各派的可别掉链子,说不得到时候在这九州之内就再没这个字号了。”众人应诺之后,大家分头悄悄从前后门离开。
一名身穿阴丹士林蓝布长衫的好像一个教书先生的家伙从大堂后面转出来,那个张老一见来人,大喜过望,赶紧上前又是鞠躬又是敬礼的。“平城先生,您大驾光临,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啊。”
“张桑,你不必客气,这次的筹划非常得力,帝国不会亏待你的。”平城一男坐下之后神色和蔼的请张老坐在首座“您的孙子非常优秀,他已经考取了早稻田大学,学习经济科。我在这里先恭喜您的家族后继有人了。”
“同喜同喜,这都是靠平城先生和桥本先生的栽培啊。”张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平城看了一眼送上门的数字,还算满意,他一笑之后,接过了支票,很自然的放在口袋里“张桑,您的长房还是通过东北的关东州去朝鲜吧,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们还可以转移您的大部分财产,帝国的横滨正金银行会为你提供很好的服务的。”
“那一切就拜托了。”张老恭敬的深鞠一躬,平城也回礼。两人在书房里继续秘密商议着,这次行动调动的力量太过庞杂,不过他们相信如此庞大的实力,又是有心算无心,中国这天该变变了。
“你确定了?”一位黑色皮衣的男子问窗口那个端着望远镜的光头青年。“那家伙就是头山满的得力助手平城一男?”
“当然是他,当年我和他在沈阳交过手,这小子有点邪门功夫,不好对付。”光头男子说道“不过他可想不到老子还会唇语,他们进内室了,该让监听组接手了。3,2,1。开始。”旁边的两台录音机开始运转,两个小姑娘带着耳机努力的辨析那噪杂声音里的话语。
“局座,确定了目标已经到了天津,他们的据点是张贤伟张家的私宅,哦,刚刚他们把一个打算退出的胖子给杀了,应该是陕西胡景翼的堂弟胡景霖。动手的那个老家伙功夫不弱,像是八级门的刀法,这家伙是个亡命徒,他打算用自杀式炸弹对总座不利。”皮衣男子在电话里汇报这里的情况。
千里之外的济南,统调局的局长办公室里,余健拿着飞刀掂量着,这种谋逆的案子他处理了不少,但是这次不一样,对方的组织能力远远超过以前那些小打小闹的家伙,山西票商、革命党余孽、西北军阀残部、南方的世家、东北的胡子还有小日本的参与,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扇子”,这位代号扇子的家伙有可能是整个事情的组织者和策划者,他的计划应该不仅仅是刺杀总座,而且还会有浑水摸鱼的下一步计划,这一步的计划会牵扯到谁?他们还有其他的暗棋没有?余健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行,要去找观音商量一下,这是一个大功劳,也是一个大陷阱,如果贪功冒进说不定会让自己赔上全部身家,甚至会威胁到总座的安全,那可就真的百死莫赎了。
“mg765878”输入了声纹密码,对上了瞳孔虹膜扫描,余健余大局长才得以进入到统调局的那间最为机密的密室,如果有间谍能神通广大的潜入其中,他一定会大失所望,这里面居然是一个不到四平方米的小隔间,里面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是键盘和鼠标,而正面的玻璃窗则变成了电脑屏幕,余健的呼叫很快得到了回答,屏幕上出现了一副滴水观音的静态画,不过声音却从屏幕下方传出来。“我是滴水观音,于局长,请您开始汇报。”
“是,我们监视的山西票号和革命党、西北土匪等等残余正在发生横向联系。我们提高了监控等级,发现他们的串联是在日本人黑龙会的组织下开展的,而且他们似乎已经找到内线,该内线的代号叫扇子,他的身份应该是某位高级军官,目前还没有确切的目标。我担心对方还有其他我们没有发现的暗棋,请观音注意提高总座的安全保卫等级,并请指示是否可以收网?”
“安全问题,我代表总座感谢你的提醒。收网时间定在两天后对方集结前往济南的途中,具体方案我会随后交给你。另外此次行动还有一个民间组织参与。”民间组织?这让余健有点蒙圈,这种绝密行动,他们统调局的行动部门都没有多少人够资格可以参与,怎会有个民间组织要参与抓捕呢?
“他们是判官团,这个组织你很熟悉吧。”观音的声音继续传出来“他们会负责暗中制裁一些你们不方便出手的敌人,暗藏的潜在对手也交给他们来对付。具体行动在行动前会通告你单位,我已经把你单位的a级授权令颁发给他们的十殿阎罗,他们的判官行动的时候会给你们的单位知会的,注意通知你单位人员加以配合。至于那个扇子,我们已经确定了目标,不过还需要证据,他已经没有威胁。另外此次行动的代号叫做“王道”,既然敌人认为我们在实行霸道,那我们就还给他们一个王道吧。。”
“好的,我会按照您的吩咐行动的。请您代为问候总座。”余健收起了键盘和鼠标,很快桌板一翻把这些东西全部收藏在下面,如果没有他的授权和亲自输入密码,这台机器绝不会与观音相联系的。
统调局在这天夜里就开始外松内紧的忙碌起来,很快两名已经被渗透的特工打算联系家里,阻止他们去参加天津卫的死神约会,不过他们却先被制服了,这救命的信息也没有来得及发出去。
7月24日,天气晴,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会有多少人功成名就,会有多少人含恨而终,会有多少人在自己的家里被突然飞进来的子弹结束他们还在幻想成为反正元勋的一生。没有人知道随后的这些血腥的日子里具体多少世家彻底倒下,多少势力被连根拔起,多少人戴上卖国贼的帽子被愤怒的群众活活打死,多少敌人被那个闻风丧胆的判官团判处了死刑。一句话,在炎热的气氛里,极度阴寒的“王道”行动开始了,共和十三年的仲夏将被鲜血所湮灭。
第四百零二节 世家反扑起萧墙()
“川岛君请坐。”头山满今天特意换了一身黑色的和服,脸色看起来喜气洋洋,川岛浪速已经是马上就知天命的人了,主持参谋本部支那情报总局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可以说他是公认的日本第一支那通。不过相比头山满这个老狐狸,他川岛浪速还是嫩了点,毕竟黑龙会的势力已经扩张到政商军各界,而且在满洲的势力比起支那情报总局要强得多。不过川岛能得到军部的大力支持,而且通过与“观音”的合作,中国方面的情报会源源不断的提供给他,当然都是想让日本知道的那些。
“头山君,这次黑龙会可是要力拔头筹了,我先恭喜阁下为帝国再立殊勋。”川岛在第三次斟茶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跟头山满道贺,当然头山满也明白这么大的行动,瞒不过川岛的鼻子,他微微一笑,对川岛的恭贺表示了感谢。
“川岛君,您是最了解支那的人,您觉得这次支那义士的义举能有几成成功的把握?”
“这个,我不太好说。”川岛一副为难的样子,让头山满很是疑惑,难道他还知道我不知道的内情不成?这次平城一男都被派去协调组织,如果这样的话要赶紧通知他撤离。
“川岛君,贵我两方都是为了帝国利益而奋斗,你有什么担心不能对我明说吗?”头山满觉得有必要知道川岛手里的情报,不然黑龙会在北支那的情报网大概又要被捣毁了。川岛无奈的苦笑着,他斟酌了一下语句。
“头山君,如果我认为这次民间的倒吴行动大概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您会怎么认为呢?”
“纳尼?这怎么…。莫非川岛君已经从支那的两局得到了内线消息,他们已经有了防范?”头山满非常精明,马上意识到这次的事件大概已经漏了风声,考虑到革命党一向糟糕的保密性,头山满也觉得这完全有可能。他马上坐不住了,别的人是死是活对他而言没什么关系,但是平城一男绝不能出事,他可是自己选定的接班人,是用来制衡内田良平的重要砝码。头山马上叫来了侍从,匆匆写下手令递给他“去,把这个发给桥本君,要他们马上执行,十万火急。”
“如果桥本君已经行动了,或许还有机会,不过现在嘛,我想余健已经该收网了。”川岛浪速品着茶,不紧不慢的说,头山满也有些颓然的点点头。“川岛君说的对,我着相了。这些革命党和票号商人还真不是可靠的刀,不过您刚刚说的那半成胜算是?”
川岛浪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笑呵呵的拿出一把折扇,轻轻拉开,扇了起来。头山满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莫非川岛已经知道了那位内线的情况,不然他干嘛拿出一把折扇来?川岛和头山没有继续讨论现在的这场行动,他们更多的是谈论帝国的八八舰队计划,希望日本能赶上美国舰队的60%以上,那样至少维持太平洋方向的战略均势是没有问题的了。
“张贤伟先生,是吗?我们是国家安全机关的,请您配合我们调查一宗走私案件。清吧。”当四名身穿皮大衣的彪悍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张贤伟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汗水就开始涌出了,他很清楚这帮人是什么来历,统调局于阎王请喝茶,不亚于东厂厂督的驾帖,这可是有去无回的单程票,运气好的还能得个痛快,若是运气不好的,大概求死都难。
“我是天津的联合议会议员,你们不能…”头一歪,张贤伟倒在了一个皮衣男子的怀里,两人熟练的架起张贤伟,就往车厢的一头走去,而张贤伟的两个儿子面对另外两人皮衣口袋里那鼓鼓囊囊的东西。一动也不敢动,谁都知道那里面只能是一支上了膛的手枪。
“张老,张老?”在列车的行李车厢里,已经有几个家伙被吊在车厢镶板挂钩上,看着像是死狗一样被拖进来的张贤伟,他们都是沮丧吃惊加绝望。看看四周,从天津和沧州分别上车的骨干都几乎被一网打尽了,照这个情形来看,不用说济南府那里的布置也是毫无可能取胜的了。
“诸位,这节车厢是全封闭的,嗯有这些防撞的棉花垫子作为隔音墙,你们完全可以尽情的叫骂。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李锦,忝为情调局执行副局长,此次行动由我负责。诸位不用担心了,你们的全部计划我们都掌握的非常清楚了,证据充分,不管按照什么国度的法律,阴谋推翻合法政权,策划刺杀政府领袖,出卖国家利益,勾结外敌,这些罪状那一条都够得上最高刑罚的,要是各位在前清那会儿,大概齐都是抄家灭九族的罪过。可咱们国家的刑法最高就是死刑,所以你们都可以庆幸了。你们的家人法律上不会追究的。”看着众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李锦也笑了笑“不过呢,大家也知道,你们这次确实是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你们死后呢,个人财产自然要充公,你们的家人当然不用跟你们上法场,可架不住咱们国家的义士比较多,所以你们家人要是上街,被一群义愤填膺的群众给暴打一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们说是吧?只要不打死,我想警察局应该不会干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这样好像你们的家人出门就基本上不可能了,大概也没有人敢上门送货吧,毕竟名声太臭了,买卖人也得讲体面不是。那你们家里要是地方够大自己种粮食大概也能混个温饱,你们也就可以安心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种田的本事咋样?”
看着渐渐变了脸色的众人,李锦毫不在意的坐在行李员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喝茶。“哦,张老,张老您醒醒,反正都醒了何必再浪费我一杯热茶呢,你说是吧?”看着作势要泼茶水的李锦,张贤伟叹了口气,不得不睁开眼睛“小子,你也别狂的没边,老夫是栽了,你们的那个独*夫也未必能撑你们一辈子,老夫到了地下再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呢。”李锦依然笑容不减,不过话里的寒意让车厢里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你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