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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手作帘,左探右探,似看日头在哪边。
江絮扑哧一笑,忍不住打她一下:“我们走我们的,你招她做什么?”
江予彤是个暴脾气,脑子又蠢,万一逗毛了,这趟上山之行可就毁了。
傅明瑾撇了撇嘴,说道:“她先招我们的。”
当她不知道啊?江予彤催她快走,就是想看她流汗,好叫别人都来看她难堪。眼珠子转了转,冲江予彤说道:“要我走快也不是不可以。不如咱们两个比赛,看谁先到清寿庵?”
“怎么比?”江予彤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心动了。
傅明瑾眯眼笑道:“如果你输了,就大喊三声‘我是小王八’。”
江予彤的脸色瞬间变了,又惊又怒地看着傅明瑾:“你说什么?!”
“江二小姐没听清吗?”傅明瑾惊讶地挑挑眉,“那我再说一遍——”
“你闭嘴!”江予彤怒气冲冲地打断她,猛地看向江絮,“是你告诉她的?!”
江絮听了,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告诉她什么?”
背地里偷偷掐了傅明瑾一把。
傅明瑾反过来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
两人的互动,都是背着江予彤的,江予彤看不到。但是她看不到,并不代表她察觉不出不对劲。
何况,她早见江絮和傅明瑾亲密,认定了江絮把她的秘密告诉了傅明瑾。否则,傅明瑾干什么下那个赌注?
“你还装傻?”江予彤气得脸色铁青,走下台阶就来到江絮面前,举起巴掌朝江絮的脸上打落。
傅明瑾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比不起就别比,找絮絮的麻烦做什么?”
江予彤挣了两下,没挣回来,气得道:“好啊,你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
“你比不比?一句话!”傅明瑾挑着眉头,帅气利落地丢开她的手。
江予彤被丢得一个踉跄,若非冬青在身后扶着,好悬没跌在石阶上。一脸气怒的神情,阴沉沉的目光落在傅明瑾的腋下,忽而冷冷笑道:“好,比就比。如果你输了,回去时当着众人的面跪在我的马车前,我踩着你的背上车!”
江絮的脸色瞬间变了:“江予彤,你过分!”
寻常人家上马车,都是踩着小凳子上去的。也有那些讲究的人家,是踩着下人的背上去的。但傅明瑾是御史家的千金,岂能给她作践?
“絮絮,你别说话。”傅明瑾按住她,明亮的眸子看着江予彤道:“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江予彤说道。
傅明瑾立时拍手道:“好!”说罢,两手捂在嘴边,冲上面喊道:“白灵卉!你下来!我和江二小姐做了个赌约,你替我们做见证!”
不多时,白灵卉下来了,听了傅明瑾的描述,惊得不得了:“这不公平!”
江予彤若输了,只需要喊三声“我是小王八”。而傅明瑾若是输了,却得干下人的事。她想不通,傅明瑾怎么就答应了?
“不然这样,若明瑾输了,则为予彤打帘子,如何?”白灵卉思索了下,取了个折中。
傅明瑾一口回绝:“不必,就按原先的来。”说着,挑衅地看了江予彤一眼。
即便为了叫她跪在地上,江予彤也会拼了命地往前跑。她最知道江予彤的禀性了,绝不会放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
而只要江予彤敢跑起来……傅明瑾抬头看了看正中的日头,又瞄了瞄江予彤眉心的花钿,意味深长地笑了。
江絮皱着眉头,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瑾娘,你当真要跟她比?”
“我不会输的。”傅明瑾低头挽起袖子,将长长的裙摆撩起来,塞到了腰间。
自从发现腋下的怪味儿后,她就很少出门了。一个人呆在家里,闲着也是无聊,倒是闲得乱窜,也被家中几个兄长捉弄。郑颖容与几位表哥也时常来看她,倒是教过她拳脚功夫。因此在场众人,若说谁身子骨最好,非她莫属。
一身碍事长裙,眨眼间被她打理得矫健利落。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条手帕,掩住了脸,而后冲江絮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奔跑的姿态。
江絮已经看呆了。
白灵卉也看呆了。
直到被傅明瑾一唤,才回过神来,张口道:“开始!”
一声轻喝,傅明瑾和江予彤埋头往山上跑去。
冬青劝不住江予彤,眼看着江予彤提着裙子往上跑,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江絮与白灵卉走在后面,路过冬青身边时,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
石径上头,其他人也听到了傅明瑾和江予彤的赌约。纷纷让开身子,给傅明瑾和江予彤让开道路。
只见傅明瑾灵巧得如同猴子一般,又轻巧又敏捷,眨眼间已经窜出去好一段路。而江予彤则如同一头蠢笨的猪,丰腴的身躯笨拙地扭动着,眼见着那汗珠儿就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却还不及傅明瑾的一半路程。
“江二小姐要输定了。”众人纷纷摇头。
被江予彤听见后,每个人赠送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通往清寿庵的石径,修建得并不平缓。越往上,越陡峭。
江予彤上了不过数十台阶,便满头大汗,再也走不动了。站在石径旁,扶着一块巨大的奇石,喘起气来。
在她前方,傅明瑾亦停了下来。只不过,并不是因为爬不动,而是故意停下来等江予彤。
“江二小姐,现在认输还不晚。”傅明瑾好整以暇地站在上方,笑吟吟说道。
江予彤冷冷看着她:“谁输还不一定呢!”
她若输了,不过就是喊几声“我是小王八”。
除了傅明瑾,别人都不知道这句话的涵义,有什么可丢人的?
倒是傅明瑾,如果输了,就得跪在地上给她当下人了。
而就算傅明瑾赢了,这一路跑上去,她难道不出汗?想到这里,江予彤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场比赛,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赢定了!
“小姐,咱们别比了?”冬青一直跟在身后,此时见江予彤跑得一脸大汗,不由得担忧劝道。
她总觉得江絮和傅明瑾没安好心。
“走开!”江予彤一把推开她,喘匀了气,又往上爬去。
她不能停下。如果她停下,傅明瑾也会停下。如此一来,怎么还能跑得一身臭汗?因此,咬紧了牙,闷头往上爬。
见她开始动了,傅明瑾也转身向上爬起来。
通往清寿庵的小径上,并没有其他人。只一行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们,结伴说笑着前行。
四周生长着年份不齐的古树,遮挡住了部分日头,在地上洒落一片阴影。又有到处生长的槐树,随着山林间的风刮过,不时飘下一朵朵一串串幽香的槐花。
少女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静谧的山林间,若是不知情的人路过,定会惊叹于这份美好。
“好个明瑾,咱们都当她面纱遮脸是怕丢人,原来竟是为了遮阳。”走到一半,一位小姐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才落下,其他人已经纷纷从怀里掏出手帕,覆在了面上:“谁知道她这样机灵呢?都多少年没一起玩了。”
一路上并不是全都有树荫遮阳的。没有树荫的地方,将近正午的日头便直直照下来,晒得众人脸上发烫。因怕晒得黑了,纷纷遮起了脸。
“江大小姐怎么不遮?”一人看见江絮仍然是素面朝天,不由惊讶道。
江絮便笑道:“我戴面纱会透不过气。”
“江大小姐的皮肤这样好,想来不怕晒的。”一人便笑着说道,“只怕江大小姐晒上一天,也比我们这些丑样儿的白皙。”
江絮微微一笑,说道:“分明是我丑,破罐子破摔,又怕什么晒黑来?倒是你们,一个个美若天仙的,若是晒黑了,可真是暴殄天物。”
“江大小姐真会说话。”几位小姐咯咯笑起来。
除却傅明瑾跑得没影儿了,江予彤吭哧吭哧在前方不远处爬着,其他人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日头正值当中时,一行人才到达山顶。
“你输了。”早已站在山顶的傅明瑾,指着才爬上来的江予彤,清声说道。
江予彤爬上最后一个台阶,站直身体,看着傅明瑾挽着袖子站在平地上,一对皓白的腕子露了出来,而秋眠正在旁边拿着帕子给她擦脸,阴测测地笑起来。
“哎呀,什么味儿,熏死我了。”忽然,江予彤抬手掩住口鼻,厌恶地看着傅明瑾的方向,“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臭成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余光看向正往这边走来的其他人,声音高高扬了起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傅明瑾的眼底划过冷笑,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任由秋眠给她擦着一头一脸的汗。等到众人即将上来时,忽然惊讶地说道:“江二小姐,你眉心的花钿怎么掉了?”
“什么?”江予彤一愣,下意识就抬手去摸。一摸之下,却觉花钿好好地贴在原处,顿时松了口气。怒气冲冲地瞪着傅明瑾,叫道:“哪里掉了?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你再仔细摸一摸,是不是掉了两瓣?”傅明瑾道。
江予彤见她一脸信誓旦旦,不由抬手又摸上眉心。她怕极了花钿掉落,因此这次摸得格外仔细。左摸摸,右摸摸,指肚数着花钿的数目。摸了两遍,确信花钿一瓣都没掉落,顿时怒气冲冲地看着傅明瑾道:“你休要唬我!”
“呀,江二小姐的花钿怎么歪了?”这时,一位小姐走上来了,偏头看了江予彤一眼,立刻惊讶地说道。
随后,又走上来一位小姐,看向江予彤的眉心,亦是惊讶了一下:“江二小姐,你的眉心怎么有些墨迹?那是什么?难道贴花钿之前,要先用墨汁画上吗?”
江予彤顿时神色大变。
傅明瑾抱着手,笑得一脸开怀。
落在江予彤的眼中,哪里还不明白?她被傅明瑾算计了!
“傅明瑾!”江予彤怒道,抬手捂住眉心,“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明瑾挑眉道:“我什么也没做呀?”
“你,你就是做了!你骗我说花钿掉了,还叫我摸!”江予彤气得口不择言。
傅明瑾笑了起来:“我叫你摸你就摸?”见江絮也走了上来,抬脚迎上去,口里随意道:“我不叫你欺负絮絮,你还欺负絮絮呢?”
“江二小姐,你跑得一头一脸的汗,那花钿本来便粘得不牢固了,你怎么能随便摸呢?这一摸,可不就歪了?”旁边,一位小姐瞥了傅明瑾一眼,状若好心地对江予彤说道。
江予彤这才明白过来。她眉心的花钿本来没事,都是傅明瑾诈她,骗她摸来摸去,才硬生生摸歪了!
一时间,气得鼻子都歪了:“傅明瑾!”
“啊,对了,你输了,要喊三声‘我是小王八’。”傅明瑾牵了江絮的手走过来,笑吟吟地看向她说道。
江予彤才想起两人的赌约,猛地想起一事,不由睁大眼睛:“你身上怎的——”连忙转头看向周围,“你们没闻见她身上的怪味儿吗?”
其他人都很惊讶:“什么怪味儿?”
“狐臭味儿!”江予彤跺脚说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呀?”又看向傅明瑾,“明瑾的病,不是好了吗?”
傅明瑾一脸笑吟吟地看过来:“江二小姐从我身上闻见什么了?嗯?不论闻到什么,那都是一会儿的事了。眼下,江二小姐是不是要履行赌约了?”
“你骗我!”这时,江予彤再傻也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落到傅明瑾的圈套里!
从答应傅明瑾比赛开始,她的一举一动就都被傅明瑾算到了!脸上难看得厉害,扬手上前,就要给傅明瑾一巴掌。
傅明瑾眼神一冷,一手推开江絮,一边转了半个身子,钳住江予彤的手腕,袖口一拂:“动不动就打人巴掌,江二小姐可真是学得好规矩啊?”
江予彤只觉脸上被什么拂过,并没有放在心上,挣扎着转身,一边口里骂道:“你以为本小姐愿意打你的脸?你这种卑鄙小人,打你的脸,本小姐还觉得脏了手!”
眼见两人越闹越大,白灵卉连忙上前分开:“快别打了,叫人看见,怪不好的。”说着,她目光在周围一扫。但见周围除了她们这群姐妹,便全都是树影,眼中划过失望。随即,定了定神,分开傅明瑾与江予彤。
“呀!予彤,你的眉心怎么有一只乌龟?”待看清江予彤的脸,白灵卉顿时惊讶起来。
江予彤一愣,连忙摸上眉心。但觉一片光滑,哪里还有花钿的痕迹?
再看地上,几点金属光泽,散落在傅明瑾的脚下。
一时间,气怒上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