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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向裴凤陨下跪,岂不是等同于向江絮下跪?
想通这一点,顿时气得脸上涨红,上前便要把江絮抓出来,被冯氏一把按住。
冯氏到底比江予彤多几分能耐,虽然心里恼怒,到底知道裴凤陨是什么人物。她之所以嚣张,便是因为她父亲是冯太师。冯太师是谁?太子之师。裴凤陨呢?那是太子的兄弟。
眯起眼睛,看着裴凤陨怀里的江絮,笑着说道:“絮儿,好不知礼数,怎么还赖在燕王殿下的怀里?”
江絮偎在裴凤陨的怀里,看着对面的母女两个,忍不住勾了勾唇。
冲她下跪的滋味儿,不错吧?
虽然她不喜欢裴凤陨,甚至一路上都在诅咒他摔下马,但是不得不承认,裴凤陨这件事做得颇为阴损。
笑意一闪而没,江絮轻轻挣扎起来:“是,女儿错了。”
她早便想下来的,只不过裴凤陨霸道之极,不等她下马车,便一把将她抱出来。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为所动,一路抱着她走进来。
这会儿便宜也占了,正好借冯氏的话,趁机离开他的怀抱。
谁知,裴凤陨的手臂揽得她紧紧的,挣了几下,也没挣开,反而挣得伤处隐隐作痛,不禁倒吸一口气。
“絮絮,你别挣了!”一旁,傅明瑾心疼得不得了,再也顾不得,走过去便掰裴凤陨的手,“王爷,絮絮累了,我送她去休息。”
裴凤陨低头一瞧,恰时江絮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见她颈后露出来的一段雪白细嫩的肌肤,心下微荡。
“麻烦傅小姐了。”裴凤陨松了手臂。
一会儿要谈的事,却不适宜她听。为免她羞涩,还是叫她避开的好。
傅明瑾连忙把江絮抢过来,护在怀里:“絮絮,你没事吧?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絮却有些犹豫。
裴凤陨还在这里,她心下有些不安。
他要做什么吗?
前世的一切,都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任性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都不能用了。而新的计划,在事态明朗之前,还不能定下来。
“不知王爷驾临,所为何事?”这时,江子兴拱手问道。
自从看见江絮从他的怀里下来,江子兴的眼睛就腾的亮起来。燕王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过——冷酷无情,不近女色!
而眼下,他亲手抱着江絮进来,看起来有些舍不得撒手的样子……转头看向江絮,目光格外慈爱。
真是他的好女儿。
对于方才冲江絮下跪了的事,压根没往心里去。
如果她能够成为燕王妃,冲她下跪又怎样呢?君臣之间,便该如此。
“我来向江大人提亲。”裴凤陨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张口便说出来意。
此话一出,江子兴愣住了。
冯氏和江予彤也愣了。
江絮瞪大眼睛。
傅明瑾张大了嘴巴。
门外的梅香和秋眠纷纷捂住嘴巴,好悬没叫出声儿来。
他们没听错吧?!
这是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燕王?
冯氏脸上的镇定几乎绷不住。死死掐着手心,装了十几年的温柔贤惠在这一刻派上用场,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王爷莫不是开玩笑吧?我们家絮儿,怎么配得上王爷?”
才要拉着江絮回去休息的傅明瑾,这一刻也顿住了脚步,微皱眉头。
她可没看见江絮对燕王有什么好感。
燕王也才见了江絮两面吧?
拧着眉头,握着江絮的手,站在门口朝里头看去。
“呵呵,王爷真是吓了下官一跳。”倒是江子兴,回过神来,满心惊喜,面上的笑容压也压不住,“不知此话从何讲起?小女与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回事,江絮已经失了名节,嫁不得人了!”这时,江予彤挣开冯氏的手,大声叫道:“父亲说要把她送庵堂里去,叫她吃斋念佛了度残生的!”
一句话落,江子兴顿时黑了脸。这个蠢货,知不知道在跟谁讲话?
抬眼看向裴凤陨,但见裴凤陨一脸冷峻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不知这位诋毁本王的未婚妻的是?”
江子兴心中咯噔一下,扭脸给了江予彤一个大嘴巴:“闭嘴!退下!”
没看到裴凤陨在提亲吗?胆敢说他提亲的女子失了贞洁,江予彤的脑子是浆糊吗?
与此同时,江子兴心中又是一阵欢喜。裴凤陨方才用了一个词,“本王的未婚妻”,意思是他看上了江絮,并且娶定了她?
这就好比有一顶“皇亲国戚”的帽子,就扔在他的脚下,他弯腰就能捡起来。一时间,高兴得几乎合不拢嘴。对江予彤的气愤,也没心思维持了。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裴凤陨拱手一拜:“小女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那边,被江子兴打了一个耳光的江予彤,顿时哭闹起来。被吓坏了的冯氏捂了口,快速退了下去。
江子兴的脸色才稍霁。然而瞥见江絮还没走,皱了皱眉:“絮儿,你也退下。”说完,对裴凤陨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入内详谈?”
“等等!”江絮的脸色泛着苍白,眼中又气又恼,看了裴凤陨一眼,低头说道:“感谢燕王殿下的护送,但自认蒲柳之姿,不配燕王殿下,还望燕王殿下恕罪。”
她一口一个燕王殿下,疏离之意已很明显。
裴凤陨此时也察觉出不对,微微皱起眉头。若她心仪仰慕他,此时该羞涩退下,只等他与江子兴谈妥亲事,举行大婚即可。而她的反应,似乎并不羞涩,也并不喜悦?
“你不想嫁给我?”裴凤陨疑惑地问道。
眼见江絮要点头,江子兴的心提得老高,连忙打断她:“絮儿,退下!”目光往外一扫,沉声喝道:“伺候的下人呢?还不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
不论怎么回事,总之燕王想与他做亲,江子兴求之不得,如何肯允许其他人破坏?哪怕是江絮,也不行!
说着,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江絮,其中残酷之意,森然分明。
哪怕江絮不愿意,只要裴凤陨想,他就是绑也会把她绑上花轿。
江絮的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何裴凤陨会提亲?
她再也没想过,裴凤陨送她回来,竟然是为了提亲!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触动了他冰冷残酷的心肠,如此亟不可待地提亲?江絮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小姐,咱们回去吧。”被江子兴点了名,梅香硬着头皮走进来,拉着江絮往外走。
她倒是看得清楚一些。
首先,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絮是不该听这些的。其次,提亲的是燕王,有权有势,她若回绝了,让燕王丢了脸,届时雷霆一怒,焉承受得起?
“走吧。”傅明瑾也回过神来,与梅香一起,架着江絮往外走。
她也糊涂了。她见裴凤陨对江絮十分爱惜,才敢从他怀里抢人。却是忘了,裴凤陨是什么人?那是动辄拔剑杀人的人。
且瞧瞧他在清寿庵后院的举动吧。一把宝剑,被他舞得如神兵利器。劈开人的胸膛,斩断人的手,踹断人的骨头,甚至把人一劈两半!
是什么良善人不成?
万一江絮惹恼了他,被他恼羞成怒之下,拔剑刺过来,岂不要了命?
什么都没命要紧。傅明瑾当机立断,半拖半抱,把江絮带了出去。
------题外话------
不好意思,又迟了一点,/(tot)/~
最近有点卡,这章更是写了快十个小时,苦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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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婚事将成()
看着江絮被傅明瑾带了出去,江子兴便对裴凤陨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这边请。”
这等大事,自然不能随意对待,必要到书房里谈的。
裴凤陨点点头:“江大人请。”
对江絮可能并不想嫁给他的事,只疑惑了一瞬,便抛开了。
她只能是他的王妃。
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往书房去的路上,江子兴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最开始的惊喜,渐渐被他压在最深处,冷静与理智逐渐回到他的脑中。
“敢问王爷,今日在清寿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来到书房里,各自坐下后,江子兴开口问道。
虽然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要把江絮送进燕王府,但是女方的矜持还是要的。
这时,他应该扮演一副慈父的形象。
如此一来,才能不被人看不起。往外说的时候,也是他的女儿优异,被燕王看中,而不是他江子兴卖女求荣,攀龙附凤。
“我遇到一伙贼人,正追杀他们时,遇到了令媛和其他一些官家千金。”裴凤陨半真半假地道,“令媛机智聪慧,胆大心细,帮了我很大的忙。”
他知道江子兴对真相如何,其实并没有兴趣,江子兴感兴趣的,只是他口里说出来的。如此,才能全了他的面子。
对于全了江子兴面子的事,裴凤陨一丝兴趣也没有。但事关江絮的名声,他还是要维护的。
江子兴听到裴凤陨的解释,心里不由啧啧称奇。传言中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燕王,对他家絮儿倒是不错?
“在王爷送小女回来之前,布政使家的千金曾来过一趟。她带来的消息,同王爷所言有些出入。”江子兴说道,“在白小姐的口中,小女似乎被掳了,于名节上有些……”
不论他多么想立刻敲定与燕王的婚事,该说清楚的还要说清楚。他可没有骗他一分一毫,往后如果燕王发现什么,可不能拿江家女儿的名节说事。
裴凤陨听罢,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派胡言!”
布政使家的千金?姓白?裴凤陨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沉声说道:“江小姐并没有被掳。”
“王爷的意思是,白小姐的话,不尽其实?”江子兴反问道。
如今的他,在得到切实利益之前,是一丝一毫的风险和责任也不肯担的。
如果姓白的撒了谎,那是燕王断定的,跟他没有关系。如果以后传出来什么不好听的,白布政使有怒气,那也是照着燕王发。
裴凤陨当然察觉出江子兴的狡猾与算计,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在他眼里,江子兴已经是个死人了。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可生气的?
“白小姐是否撒了谎,本王并不确定,本王并没有亲耳听到她说了什么。”裴凤陨这次没有给他脸,跟絮儿无关的事,他的底线还是分明的。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清楚:“当时的情景,几乎每个人都被劫匪抢在手里做人质,江小姐只是其中一个。”
“原来如此!”江子兴一脸恍悟,随即,他思索了下,又问道:“不知王爷对这个女子有没有印象?”
便把白灵卉来时的衣着打扮,描述了一番。
裴凤陨对他说的这身打扮,倒是有些印象。第一个被黑衣人抓在手里的蠢货,就是她了,而且她还知道他的身份。
“本王有印象,这个女子也被贼人抓在手里做人质。”裴凤陨看着江子兴脸上的表情,有些明白了,眼中有些冷意,“她是第一个被抓住的,事实上,如果不是江小姐引起贼人的注意,她还脱不了身。”
江子兴好不惊讶:“原来是这样?”说完,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气愤,“这倒真是贼喊捉贼了!”
裴凤陨没有搭他的茬,该说的他都说了,站起身道:“不日后,本王就请媒人来提亲,还望江大人做好准备。”
“是,下官明白。”江子兴连忙起身恭送。
裴凤陨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身说道:“江小姐为了保全他人,吃了些苦头,身上还带着伤,还请江大人好生照料——本王的未婚妻。”
“是!”江子兴停下脚步,肃容说道。心里面,美得快要飞了。
等送走裴凤陨,立刻往江絮的芙蓉院行去。
傅明瑾才被江絮劝得离开,在芙蓉院的门口遇到江子兴,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江子兴倒是好言让梅香送她出府。他这时心情好,看谁都觉得顺眼。
“絮儿?”江子兴走到屋里唤道。
江絮已经躺下了,闻言垂下眼帘,慢慢坐起身来:“老爷。”
“叫老爷多么生疏?”江子兴走进里头,站在床边关切地说道,“从今往后,你叫我父亲就是。”
江絮垂下的眼帘,盖住了浓浓的讥讽。这可真是如了他的意了,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父亲,方才燕王殿下所说,您没有应下吧?”江絮攥着手心,低头问道。
江子兴一脸的春风得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