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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容你反口一次。”这小子反应很快嘛。程瑶笑眯眯的说着:“但是我有直接证据证明,你参与挂尸。”
“昨晚闻子熙整夜练字,墨水不够用,他就出门接了一些雨水,准备继续磨墨。谁知在门口摔了一跤,地上沾满墨汁!要去后山挂尸,要经过张涛和闻子熙的房间,你们二人见他们房间的灯还亮着。担心走路的声音会惊动他们,便脱去鞋子。”这一段话,程瑶说得语速飞快:“此刻你的袜子上还有墨汁。你可敢脱下鞋子,让大伙儿看看。”
秦方微微低头,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想着,汗水沾湿了衣服。
众人一再催促,秦方都没有动作,直到姚知县发了话,他慢慢地坐下,伸手去要脱下鞋子。
“等等,不用看了,刚刚墨汁的事是我胡诌的!怎么可能这么巧。”程瑶一脸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我就是看大家太紧张,气氛太沉重了,想调节一下气氛。”
“你!”秦方气急!
秦方的迟疑已经深入人心,同犯的烙印已经标上。这就是程瑶的目的。
赵祈偷偷弯弯嘴角,他看到了程瑶对闻子熙和张涛使眼色。可是,她怎么能把一个谎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过说的真好。
第二十五章、书生的冤(10)()
“再者假设,凶手只有伍楠一个,他背着陈若风的尸体,去了后山。那么他要怎么挂上吊的绳子呢?爬树!雨天过后,树干湿滑,自己一个人要怕上去都困难,又怎么在背着尸体的情况下挂绳子。
将陈若风放躺在地上吗?不可能。陈若风的衣裳只有一些,因为打斗粘上枯草和土尘,而不是大片的泥土。所以挂尸一定是两人合作。”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凶手有两个!”杨理惊讶的看着程瑶,发出感慨。
“不错,你们不要太受打击,我只是比你们聪明一点,细心了一点。”程瑶打趣道。
“伍楠伙同其他人,又与我有何干系!”
“你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抵死不认最讨厌了:“老天有眼,昨天下的那场大雨,可以证明。你昨晚根本没在房里睡觉。你跟伍楠住的那间房间屋顶漏雨。平日没人住那间房间,也就没有人发现。而漏雨的地方就在床铺的上方。棉被没湿,下面的床单湿了。分明是你二人挂完尸体后回来,铺开被子,佯装休息过的样子!”
“不可能,哪有这么巧。”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上屋顶看看。这回我可没开玩笑。”
诸多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秦方狡辩。
凶手落网,有人拍手称快。可是却有三个家庭陷入痛苦和煎熬。
“都只是孩子罢了!真是可惜了!”程柏不由的感叹。
“杀人偿命这也是没办法的。这两个你帮不了,但是有一个人你还能救!”程瑶安慰着老爹。
“谁?”
“那里!”程瑶用手指了指不远处。
“江院长,吴教员,求求你们了,再给我家子熙一个机会。如果他被开除了,那么他这辈子就完了,那里还有学堂肯收他。”闻父泪流满面,就差没跪下了。
“闻子熙偷换卷子,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吴教员气急,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说到底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再留在县学里了。”
吴教员态度坚决,闻父冲江院长跪下:“江院长,您就再给我们家子熙一个机会吧!他真的知道错了!”
“求先生原谅子熙!”闻子熙重重的磕头。
“我是县学的院长,我要为其他的学生考虑。”县学发生这样的悲剧,令江院长身心俱疲。他闭上眼,心中不忍。
“江院长,吴教员!可否听我一言!”程柏拱手前来:“闻子熙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江院长睁眼,疑惑看着程柏。
“我曾经见过一个学生,家里人都说他是个闷葫芦,不学无术。殊不知在外人看来他是谦谦君子。在先生眼中他品学兼优。原来这家人对这个学生即以厚望,信奉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从小若是学生犯了一点错,就被重罚。以至于,这位学生一旦看见家里人,就说不出话来。”
“这个闻子熙一事有个关系?”吴教员问道。
“他们都一样,都是生病了,心病。不同的是,那位学生的病因是家人,而闻子熙的病因却是他自己。闻子熙为人高傲,事事争先。他给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以至于每次考试就写不出。”
“虽然情有可原,可是此时有关品性问题,我总要给其他的学生和家长一个交代。”江院长的语气有些软化。
“品性!这件事情恰好说明了,闻子熙品性不坏!”
“怎么说?”
“刚刚小女递了这几张的文章,给姚知县和江院长。”程柏从袖子内拿出一叠纸:“这几张都是闻子熙,昨夜所写。
里面有一句是“唯天下至眨芫∑湫浴保际允保抛游踅字写成了成字。他在练习第一遍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这个字错了。可是要用来替换的文章还是写成字。
君子慎其独。单这一字可见闻子熙品性。还望江院长,吴教员再给闻子熙一个机会。”
“这?”
江院长和吴教员相对一望。对方眼中又踌躇,有疑虑。
“两位不如听听,他们的意见!”程瑶的声音介入其中。
“院长,您就原谅闻子熙这一回吧!”
“是啊!院长,闻子熙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啊!”
“院长您不是说了知错能改也是难能可贵的,现在子熙知错了,是不是也能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众位学生求情着。
“我家闺女今天表现真好!中午想吃些什么?”
父女俩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只有靠他们了。
“哎呀呀,今天好费脑哦,不想想了。爹你拿主意吧!我现在好饿,什么都吃得下!”程瑶撒娇的说道。
“这附近有一家做鱼粉。爹带你去尝尝!”
明明应该是一次轻松的家庭聚餐,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一个烧脑聚会。
“程姑娘,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怀疑伍楠秦方?”
“不是,没有证据,我不会随便怀疑任何一个人。”
“如果没找到那个馒头,是不是就抓不到凶手了?”
“可以从捐银入手,陈若风身上不是还剩五十两银子,其他这么一大笔银子去哪了?查一查这些可疑的人经济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一样可以抓住凶手。”
在鱼粉摊巧遇赵祈和杨理,程瑶就被各种问题疲劳轰炸。
“其实,凶手已经抓到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他们!”
“程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啊?”
很有自知之明啊!那就不要再问了。
“怎么会呢!”赵大哥的同事,总要给点面子,不得不说违心的话。
看看毛豆吃的那么欢,自己眼前的这碗,来不及吃,都成疙瘩了。程瑶微微噘嘴,拿筷子戳了戳疙瘩。
“杨理,先让人家吃东西。”赵祈见状连忙打断,随手把新端上来的鱼粉推到程瑶面前。
“谢谢赵大哥。”
顿时,笑的跟花一样,就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小丫头罢了。
赵祈微微勾起嘴角。
“哎呦,不好意思手滑了!”程柏的面上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
臭小子,一碗鱼粉就想收买我家瑶瑶。
爹,你也太夸张了吧,手滑能把碗扔到桌子的另一端。
这也太假了!丢人!程瑶把头埋进碗里。
“程叔,瑶瑶你们慢用,衙门还有事,我先走了!”
赵祈毫不在意拍拍胸前的鱼粉,拉着杨理走了。
第二十六章、程家有女()
“爹,你今天还去书院吗?”
程瑶提起菜篮子,冲书房问道。
“去啊,不然在家里多无聊!”
“哦哦,那中午回来吃饭吗?”
“我要吃糖醋鱼还有肉末茄子!”程柏从书房探出头来。
“毛豆,你想吃什么?快跟你家小姐说,可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事,可以点菜。”
程柏发现毛豆这两天似乎不太对劲,好像很怕瑶瑶似的。
“我都行,老爷吃什么我就吃,不不不,小姐给什么我就吃什么!”毛豆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哼,那里吃酱菜吧!”程柏点了点毛豆的脑袋说到。
他好意想让这两个闹别扭的孩子和好,结果毛豆不领情。
“那就给你带两个肉包子!”程瑶好心情的笑道。
“张婶好,张涛你今天这么早就去书院啊。我爹也要去,我叫他一声!”标准的微笑,甜甜的声音。
“那个,不用了,我有事要早点去。”张涛低着头,快速的从程瑶身边跑过去。
砰,隔壁的门一下子就关上了。
程瑶收起露出的牙齿。
人家不待见自己,那她不会犯贱拿热脸贴冷屁股。
跑过一个转角后,张涛深深地喘了口气。悄悄的把头探了出去。
已经没有人在那里了。
张涛微微有些失落。
瑶瑶是个好姑娘,他们一起长大的。
记得小时候,瑶瑶总是软软的喊着他涛哥哥。
“程家没有男丁,蔓娘又是有手艺的。程瑶的性子又好。若是娶了她,不用担心媳妇拿家里的钱贴补娘家。反倒是蔓娘母女还要指望你。你读书赶考也能松快些。”
张涛明白,母亲抱着这样的想法让他与瑶瑶亲近,是不对的。
可是,那是含辛茹苦养大他的母亲,他没有辩驳。
当得知蔓娘婶婶有意将瑶瑶许配给他的时候。他想着若是成,他一定加倍对瑶瑶好。
后来蔓娘婶婶去世了,瑶瑶那么伤心,他想去安慰她,娘却不许。
“程瑶应该是对你有意的,只是她现在一个人可帮不上你什么。你不能跟她太亲近,也不能远着她。若是能找到个伶俐懂事的,娘也能享享儿媳妇的孝敬。若是程瑶,娘就受累些多教教她。”
赵大叔赵大婶似乎也很喜欢瑶瑶,这是个坏消息。
“程瑶那你多注意了。可别让赵家占了先。”
娘亲让他对瑶瑶上点心,这又是好消息。
没想到那个温婉可人的姑娘,居然还这么聪明。这么多的衙役,就连院长,知县都比不过。
张涛一回家,就跟娘亲说了想娶程瑶的事情。
“听说她在书院看了男人的身子。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娶回家。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程瑶进门,你死了这条心吧!”
结果,却得来母亲的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
程瑶觉得路上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赵叔早,赵婶早,生意兴隆啊!”程瑶经过赵家酒肆,连忙打招呼。
“瑶瑶,瑶瑶,来,过来一下!”
“赵婶?”
有什么事情,还要避开赵大叔在一旁说?
“瑶瑶啊,你现在这样很好,平日里就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可别跟以前似的整天闷在家里!”
程瑶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朝代的风气比较开放。女子出门没有那么多讲究,甚至是像赵婶这样做买卖的也多的去。
“知道了,赵婶!”
见惯了风风火火的赵婶。这回儿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不习惯。
“赵婶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瑶瑶那我就直说了,女儿家最后总要相夫教子。这书院这种地方都是男子,还是避讳一些。”
“娘,你跟瑶瑶说这些干什么!”
赵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后。
“都是些不想干的人在嚼舌根罢了。你也往瑶瑶面前搬。”
坊间各种传言,程瑶也听说了。
说的最多的是,这程家姑娘太聪明了。还有一个就是这程家姑娘太不要脸了,看了男人的身子。
总的来说都不算好话。
“你懂什么,流言可杀人!”赵婶瞪了赵梦一眼:“你也就是摊上你舅母这么个好婆婆,换个人来试试,挑得你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你少在一旁掺和。”
程瑶捂着嘴,笑看赵婶母女斗嘴。
赵梦见母亲将矛头对准自己,连忙避开。她就怕人念了。
“日子都是人过的,这女人家首先要面上的是过得去了。旁的谁管的着你。”赵婶这话虽糙,理却不糙。
程瑶受教的点点头。
自由是在建立在一切行为准则之内的。
庆幸的是自家老爹,那是亲爹。程瑶的行事倒是比旁人更少了几分顾忌。
“别看你赵叔平日里对我吆五喝六的,那是在外头我给他面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