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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豆照办。
主仆两说的欢,没注意到,赵祈若有所思的看了程瑶一眼。
“赵大哥,甜汤还不错吧,再尝一碗。”程瑶见赵祈的碗空了,就再递了一碗,自己也端着吃起来。
“你变了?”赵祈疑惑,这个邻家小妹妹他接触不多。记忆中,是个害羞的小姑娘,胆子也小。可是现在!赵祈狭长的双眼微眯,细细打量程瑶。
“噗!”程瑶被这话惊到了,连忙转头,避免了桌上的菜被口水污染。
“你变了!”斩钉截铁的语气,甚至有几分严厉。
“当然啦,我爹回来了嘛!”程瑶拿起手帕擦擦嘴,一双大眼睛盯着赵祈,露出天真幸福的笑容。
赵祈一怔,原本是孤儿寡母,后来独自一人,连生活都要过的战战兢兢的。现在不同了,有疼爱自己的父亲。自然可以活的肆意一些。现在的程瑶很好。
这个答案果然很强大!程瑶见赵祈的神色缓了下来,心中得意的比划个剪刀手。
第七章、赵祈的侠义()
每月二十号是给酒楼送酱菜的日子。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毛豆帮着程瑶将酱菜装到板车上。
“不用了,今天要去的地方多,万一你走丢了,我找你更麻烦。我爹还是很不肯出书房吗?”程瑶见毛豆点点头,便掏钱说到:“哦,这些钱你拿着,我去送酱菜,没煮早餐了。你去买些我爹爱吃的豆腐脑和油饼。剩下的钱你安排。”
程瑶不是头一回见到自家老爸生气。哪天因为财政拨不下来。嗯哼,换言之,程教授看中了什么古籍字画,吕秀华女士不同意买的时候,程教授就会年龄退化,赌气不吃饭不出门,身心不舒服的躺床上。谁能想平日里被奉为偶像的程教授,也有这么赖皮的小孩行径。
这种情况吕秀华女士采取的方式是,不理睬,不理会,不心软的态度。一般没两天,程教授自己就受不了这样的家庭低气压,恢复常态,继续与吕秀华女士抗争在买与不买的路上。
这次,程老爹在书房里呆了这么多天,饭也不好好吃,程瑶还担心他是不是身体还没好。结果今天一早去厨房一看,程瑶乐了。老爹昨晚忍不住出来吃东西了。放在柜子里的几个包子没了。看来离程教授出关的时刻不远了。
“那丫头出去了。”程柏从书房探出脑袋。
“小姐送酱菜去了。”毛豆开心的盘算着小姐今天给的钱,除了给老爷买早点,还够给他买两个肉包子。
“去给我买些吃的!”程柏在书房内,隐约听到了程瑶的交代。
“老爷,您就别跟小姐呕气了。”毛豆的心已经被包子给收买了。
“哪里是我跟她呕气,哪有这样的不孝女,我不过是买些书。”程柏见毛豆眼里的不赞同:“行了,行了,我注意不再买这么多了。臭小子,瞧瞧你什么眼神,你是老爷我是老爷?一会儿去把长幼尊卑抄一百遍。”程柏故意拿肉包子狠狠咬一口,小毛豆心疼肉包子敢怒不敢言。
饭后,程柏在书房看,书毛豆在院中练字。
“嘭嘭嘭”有人敲门。
毛豆放下笔去开门。
“谁呀?”程柏好奇谁这么一早来访,出来一看,脸就耷拉下来了。
“程叔,程瑶”赵祈还没说完,程柏就不耐烦的打断:“她出去了!”随即转身走回院子。
“赵大哥,那个我们家小姐是送酱菜去了。你有什么事吗?”毛豆觉得老爷这么给客人甩脸子是不对的。
“没事了!”赵祈抬抬手,告辞。
“那小子来做什么?”程柏脸色不太好的问道。
“赵大哥听见小姐不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就知道那个小子不安好心。”程柏将手中的书紧握,可见气急:“还挑唆我家瑶瑶跟我离心。”
程教授不愉快的原因,要从那天不愉快的聚餐说起。
“听说这些天,你家买了不少书?”赵祈皱眉询问。
“是啊!我爹就这一个爱好。”
“多读书是好事,只是太招摇了!”一叠一叠的书买回来,太惹眼了。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他听见有不少人在议论。
“嗯嗯,我明白了,我会注意。”
程家平日里平安周全,是因为赵家有人在公门,而赵家又全力护着程家。这才没有那些污七八糟的麻烦。
在古代读书习字是很费钱的,这么大张旗鼓的买书,不是告诉人家,我很有钱!财帛动人心!就是天王老子压不住人性的贪婪。
程柏抒情完毕,一出来就听见赵祈和程瑶的对话。看看女儿的神情,他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愉快的买书了!这是晴天霹雳。
程瑶的记忆中,每次都是赵大哥帮忙送酱菜去酒楼的。且不说赵大哥受伤了,就是想想那天自家老爹对人家吹胡子瞪眼的,程瑶也不好再麻烦人家。
福来酒楼,就是这里。程瑶笑着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生意兴隆!”
“借小姐吉言。小姐要用些什么?”掌柜的一早听见吉利话,笑的眼镜都眯起来了。
“掌柜的,我是来送酱菜的!”
“你是程家的姑娘。”
“正是!”
“怎么不是小赵捕快来?”
“哦,赵大哥有事,就没有麻烦他。”程瑶一边说着,一边从板车上搬下个坛子放在柜台上:“掌柜的,这是十斤酱菜。”
只见掌柜的面有难色:“姑娘,不瞒您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这酱菜恐怕。”
程瑶一下子就明白了掌柜的意思,截断他的话:“掌柜的,这次我自己来送,还有一个意思,想跟您说一声,我家以后都不做酱菜了,怕耽搁您生意。这十斤酱菜,是送给您的。多谢您这么多年照顾。”
“哎呦,那哪成啊!这次的酱菜,我还是付您钱,一斤八文,十斤就是八十文,来你算算。”掌柜的连忙从柜台里拿钱递给程瑶。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程瑶推辞不过:“我还要去别家,就不打扰您了。”
掌柜的让店小二将坛子拿进入把酱菜倒换到自家坛子里。
是八文,不是十文。程瑶现在柜台前沉思着。
“掌柜的,又是这家的酱菜,客人都不爱吃,就是白送也没人要呢,您不是说要换一家吗?”
“这程家的酱菜原来是顶好吃的,就是程娘子走了以后才。算了,这也是最后一回了。”
“那小赵捕快那?”
“没事,是人家小姑娘自己不做酱菜了,也怨不得我们。你动作快些,人家还在等着坛子呢。”
大清早店里没什么人,掌柜和店小二的声音从厨房的门帘后传来。
程瑶的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将所有酱菜送完,程瑶推着板车到了河岸边,坐在堤岸上看曲江水流,一群妇女结伴在岸边嬉笑着洗着衣服,听着身后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
直到今天走出家门,程瑶才切切实实的承认,自己穿越到古代了。程瑶张开双手,仰头闭眼,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哎呦,快去看看,有人要剁手了!”身后一群看热闹的人跑过。
程瑶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堆人。程瑶起身拍拍衣服,也上前看去。
第八章、哎呦,见血了()
一个早餐摊子前,一对男女对着一个男子怒骂不已。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来的晚,不明事情经过。
“哎呦,兄弟那你可问对人了!这事,我可是从头看到尾都目睹了。”说的人顿时眉飞色舞,那语气万分生动,有说书人的潜质。
程瑶一边看着前面的情形,一边听着说书。
“骂人的那对夫妻是这个摊子的摊主。至于被骂的那个人,这一带可是有名的。”见听的人一脸茫然,说书人拍手一脸惋惜:“这人姓林,原名叫什么没人记得了,只是现在人人都叫他林九。为什么叫林九呢?看看,看到他的右手没?”
“哎呦,他的指头!断了?”
“林九只有九个指头所以叫林九。在这之前他还叫林窝囊!”
“窝囊!怎么说?”程瑶也被挑起了兴趣。
正是事内一大圈,事外一小圈。说书人看见不少人关注自己,说得更带劲儿:“这林九林窝囊从小没了父亲,家里只有一个眼瞎的老母,母子俩日子清苦。二十五岁好不容易说上个媳妇,谁知道这婆娘不是个安分的,成亲不到三年,丢下孩子就跟人跑了,大家伙说说,这林九连个婆娘都管不了,可不就是个窝囊废!”
四周的人笑着附和着。
程瑶微微皱眉:“后来呢?”
“后来,林九再窝囊也是个男人,被人带绿帽子,倒也生出一丝血性,寻着奸夫两人逃离的方向追去。”
说书人在这里停下,急坏了四周的人:“怎么样,追到了吗?”
“万分遗憾,林九追了十天却只能独自回来。刚到家门口就听见林家老母的哭声。那叫个惨啊!简直就是闻着流泪!原来林九离开的这四天,一个花生米卡在小孩的喉咙里,林家老母看不见,孩子就这么去了。”
如果能及时救治,孩子就不会死,程瑶为那个孩子惋惜。
众人唏嘘不已。
“办完了孩子的后事,林九就离开了青岗县。林母靠着县里慈善堂的救济生活。林九一走就是几年,直到三年前回来。那也是风光了一阵,买了大宅子,买了好几个丫鬟伺候他老娘。”
“这也算是苦尽甘来,时来运转咯!”有心软的妇人说。
“哼,指不定在外头干了什么事,现在才又落到了这般境地!”有不同的声音说到,只是这话里透着酸。
“两位说的都没错,众人都以为这林九发达了。直到有一天,从京城里来了一个有钱公子,逛着街呢,不小心被人一撞,腰间挂着祖传的玉佩不见了。
有钱人家身边的护卫高手如云,一下子就抓住了小偷。这个小偷就是林九。祖传的玉佩险些被偷,公子大怒,要将林九打死,林母听人说了此事,对公子苦苦哀求。公子发了善心,只是削去林九小拇指头。”
“这是你编的吧,就我们这小破县城,这有钱人家哪里会来这里!再说了,打死人?难道没有王法吗?皇帝老爷不是下了什么皇榜,就是家里的奴才也不能随便打死。”
“我说的句句属实,这林九跟我是多年的邻居!”说书人被质疑涨红了脸争辩。
“那林九不过是少了个指头,家里有钱了,还是个富家翁啊!”继续质疑中。
“这就不得不说林母了,林母年轻守寡辛辛苦苦拉拔儿子长大,后来晚年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了,还没享几天福,就得知儿子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她气自己没有教好孩子,夜里放了把火,将宅子金银细软烧的一干二净。连同她老人家也烧死在了宅子里。”
这是个杯具的故事,程瑶忍不住摇摇头。
“那林九的事,跟今天剁手这事又有什么关系?”有人再次追问。
“我说了我没偷钱!”林九红着眼辩驳着。
众人停了议论,将视线的焦点放到了当事人的身上。
“你说你没偷,那我的钱箱里的钱怎么少了?就只有你靠近过钱箱。”老板大声指认。
“要怎么说你才信!我真的没偷,就那一会儿的功夫,就是想偷也不了啊!”林九望去,四周都是对他指指点点的人。
“别人或许不行,但你是惯犯了。瞧瞧你这根断指,这就是证据。”老板抓起林九的右手展示给众人看。
“我改了,真不是我的。”林九窘迫地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既然各执一词,不如报官好了。”程瑶见林九的神情,不像是说谎,便高声建议。
“小姑娘家家说得倒轻巧,这衙门是这么好进的?”老板娘对着程瑶翻了个白眼。
周围的人也不赞同这个建议。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句话在老百姓看来是绝对真理。林九受千夫所指,也没想过报案。
“要我们信也不是没办法。”老板娘双手插腰,一脸刻薄的说道:“你刚刚不是要剁手以正清白吗?有本事你就剁了,剁了,大家伙儿就信你没偷。大伙说是不是?”
那不过是一时愤慨说的气话,林九眼神呆滞,显得茫然无措。
“就是啊,这样的人就该把手剁了!”
“小偷该死!”
对小偷用私刑,在现代都屡见不鲜。更何况,是法制不健全的古代。再看看四周的人仿佛,陷入了疯狂一般。
剁了,剁了,剁了。林九的耳边满是鼓吹剁手的话。
老板娘把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