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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瑶,你爹出事了!”
“杨大哥,你开玩笑吧?”程瑶恍若看见了现代的老妈被人从高楼推了下来。心头一紧。
“有人告你爹偷钱,赵大哥特意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偷钱?”呼,人没事就行。至于偷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老爹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偷钱什么的一定有误会。
“那我爹现在在哪里?”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等等,我也去看看。”赵大叔擦了擦手油腻的手说到。
“我也要去!”赵梦也想凑热闹,却被赵大婶一把抓住:“你给我回来,你爹走了,我这忙不过来,你留下给我帮忙。”
赵梦看了一眼酒肆的客人,虽然不开心,但是这也没办法。
赵大婶看了一下摆在一旁大大小小的包裹,不由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第十七章、书生的冤(2)()
赵祈等在县学门外。看见来人连忙说明情况:“县学收到的买书捐银丢了,知县大人听闻此时十分重视,现在也在县学里。念在程叔也是有功名,就在县学里审问,但是如果程叔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就要下大牢了。”
“丢了多少银子?”赵刚思量着,要做了最坏的打算。
“二百两银子!”
“哇,这么多!”杨理惊叹:“如果真的被判刑,可要关好多年啊。”
“不会的,我爹不会偷钱,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越到关键时候,程瑶越是冷静:“赵大哥,我可以见见我爹吗?”
“进去吧!”
“我没偷钱,我就一直在藏书阁,哪里也没去啊!”
“县学一直以来都太平无事,今日你来了,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你做的!”
“程柏兄弟,倘若你有困难跟为兄说就好,何苦闹的这般。”
“钱大哥,你可真得信我,我真没偷。”
“程柏,你若是快快将捐银交出来,本官念你考取功名不易,还可以对你从轻处,若不然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哎呦,我的天呐!”程柏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爹!”程瑶见自家老爹分毫未伤,才真正的把心放下了。
“闺女,你爹我是真冤枉啊!”
“话俗说的好,捉贼拿賍,捉奸捉双,单单凭县学丢了银子,而我爹就在县学里,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程瑶质疑众人的断定依据。
“大人,果然在程家找到了捐银。一共二百两。”这是一个衙役前来禀报。
“捉贼拿賍,这就是賍银!”一个男人面色严厉,嘴角带着嘲讽。
“敢问你是何人?”程瑶看着银子上还粘着土,不由的皱了皱眉,这是她埋在厨房外的。
“在下是县学的教员,姓吴,大家都叫我吴教员。”
“原来是教书育人的吴教员,真是失敬失敬!”程瑶屈屈腿行礼。
吴教员正要作揖回礼时,却听见“只是当你的学生真是不幸,遇上了这么一个,以偏概全,蛮横无理的教员。”
“你,放肆!”
“你还放屁呢,我家有点银子就是賍银啊。哪天你跟卖菜的大妈说话,我还说勾引良家妇人呢!”
四下隐隐有笑声传来。
“你!你!你这个粗鄙的丫头!”吴教员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险些气绝。
“我,我我就粗鄙,总比你这个说话都结巴误人子弟的教员强。”
程瑶一上来,就先堵住说话最刻薄的吴教员嘴。随即连忙朝知县大人跪下:“民女程瑶,乃是嫌犯程柏之女。因为听到吴教员随意指认我爹,心中不忿。才口无遮拦,还请知县大人恕罪。”
“起来吧!念你年幼,本官不与你计较,只是你需向吴教员赔罪!”知县大人倒是个明理之人,女儿为父亲抱不平情有可原。
“吴教员,程瑶刚刚失礼了,还请莫怪罪。”程瑶郑重致歉,只换来了一个冷哼。
“但是,单凭这些银子,就要定罪恐怕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那四个字?”姚知县对这个小姑娘,有几分刮目相看了。因亲而勇,尚可理解,随后侃侃而谈就是胆色了。
“证据不足!青岗县的百姓在知县大人英明的治理下,日子过的蒸蒸日上。家中有些存款又有什么稀奇!”程瑶带着真诚的笑意说到。拍马屁拍的这么炉火纯青的真是不多见。
“那是二百两,可不是什么有些存款!”有些两字加了重音。
“那吴教员是觉得知县大人的领导无方,当不得这二百两。”
“学生不敢!”吴教员见知县大人皱眉看着他,连忙请罪。
“其实这个案子的重点,一直都是丢失的捐银去了那里,是谁偷的。而不是我家有多少银子。”程瑶稍稍一顿,很好,没有人反对:“当然稍后,我会在几位公正人士面前说明自家银子的出处,以正清白。”
“好,就依你所言。就算这些银子不是捐银。可你父亲还是没有洗脱偷取捐银的嫌疑。按律疑犯也是要先行关押的。”
“还请大人允许我了解事情经过,还我父亲清白。”
“吴教员!”知县大人发话。
“今日一早,钱举人便带了二百两银子捐银交于我,我便把捐银放在了这个屋子里,在门外上了锁。下午我便发现钥匙丢了。”
“停停停!怎么从早上一下子就跳到了下午,麻烦吴教员说的再详细一些。”程瑶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的证供。随后一边查看着这个屋子,一边听着吴教员的话
吴教员见知县大人默许程瑶的要求,便详细说道:“我把钱放到了屋子内,就带着钱举人在县学内四处查看。中午的时候,便请钱举人一同到外面用膳。下午有我的课,不能招待钱举人,钱举人便要回去。临走前,他想便跟犯人程柏道别。”
程瑶忍不住想竖中指,你tmd就不能不扯上我爹吗:“是疑犯,请准确用词!是在这里道别的?”
“不是,我一直在藏书阁,是钱大哥和吴教员一起去藏书阁看我的。”程柏连忙补充,此刻他已经从被冤枉的情绪中出来了。看着自家女儿一脸镇定的样子,心中微微感慨。
“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现钥匙丢了,钥匙是在程柏的身上找到的。”
“你不用强调你的失职,你掉了钥匙,我捡到还了你而已!”程柏直接戳破,不管钥匙是丢失还是被偷,都是吴教员的失职。这回众人知道小丫头说话这么冲,是家学渊源了。
“可是,后来再打开房门,就发现银子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兴许是你自己监守自盗,还来冤枉我!”程柏和吴教员杠上了:“对,指不定事情的真像,就是这样。”
“你们两个都不是小偷!”程瑶的话引来了众人疑惑的目光:“要紧这间密封的房间,不是只有用钥匙开锁这一个方法的。”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来者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先生。
第十八章、书生的冤(3)()
“江老大人。”知县大人连忙起身行礼。
“姚大人客气了,老夫已经辞官多年,现在也不过是个教书的糟老头罢了。”江老罢罢手,不在意的笑到。
“原来我们咱们书院的院长是大学士啊。”
“藏书阁的书大多都是江院长捐的。”
在外的学子都议论纷纷,谁都没想到这位低调不显的老先生,原来居然是位大学士。
“小姑娘,你倒是说说看这没钥匙,是怎么进来的?”江老也着实好奇。
“说是可以说,只是!”程瑶望了一眼屋内屋外乌压压的人。
“你们都回课堂去,写一篇关于诚信的文章,一个时辰后交卷。”江老指挥众人退下。
“是,院长!”众位学子告退。
“现在可以说了?”江老笑眯眯的望着程瑶。
“是,老先生!”程瑶顿时对这个通透的老头子有了好感:“其实不用钥匙就要进入这个房间,有太多方法了。今天我就为大家说一下,小偷使用的方法。吴教员,这个房间平日里是用来干什么的?”
“平日没课的时候,我常在这里看书什么的,批改学生的文章。这里离学生的课堂近,下了学,他们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可来问我。”
“平日可曾落锁?”
“房内并无贵重物品,平日很少落锁。但是这是教员的用房,学生除了打扫,也不敢随意进入。”
“除了今日,上次落锁是什么时候?”
“上旬考试的时候,众位先生在这里批改试卷。当夜落过锁。”
“这里几日打扫一次?”
“三日一次,那是学生们知道感恩,我也不好拒绝。”吴教员看了一下众人的神色,见大伙儿没觉得他是随意指使学生做事,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面对程瑶他依旧没好气。
“最后一次打扫是什么时候?谁打扫的?打扫之后,除了教员还有没有别人进来?”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吴教员皱眉。
“为了抓住正真的小偷!”程瑶一脸正义。
“少庭,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江老发话。
“是,院长。最后一次打扫是前天,本该打扫的学生生病了,是我自己打扫的。平日房间没落锁,我不能确定落锁前,还有没有其他人进来。”
“好了,谢谢吴教员。我这就为大家演示一下小偷是怎么进来的!”程瑶拿着锁走到房门外将众人锁在房内。
“她是在做什么?”众人窃窃私语中,议论着。
“嗨,我在这里!”程瑶打开窗户冲里面的人打招呼。
“你是怎么办到的?发现银子被偷后,我第一时间检查了门窗,明明栓的好好的。”吴教员大吃一惊。
程瑶笑而不答,只是将窗户关上。在众人的目光下,窗户的木栓又慢慢的落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姚知县催促着。
“这个窗户的设计其实极不合理。只要一根线,就可以在外面随意打开窗户。”
窗户的栓子,从正面看是一个ll状,侧面看则是一个l和,一个倒l。当落栓的时候就成了横折的形状(7)呈现直角的样子。
“这个窗户栓子很紧,用绳子根本不可能打开。”吴教员质疑上前查看,轻轻一抬,栓子就滑出来:“这是油!”
“不错,就是油,有油的润滑,只有一条细细的线就可以办到了。”
“那就是用刀子也可以撬开了?”赵祈问道。
“窗户之间的缝隙很小,用刀会留下痕迹。小偷是个很细心的人,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要提前在栓子上摸油,放线。如果吴教员去开窗,那不就发现了吗?”姚知县也提出疑问。
“这就要问吴教员,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开这扇窗户咯?”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来那扇窗?”吴教员反问道。
“窗户前的花瓶,正好摆在窗户落栓的位置。如果经常要开窗,那不是很不方便!刚刚我为了让大家看我的演示,方便些,我就把它稍稍挪开了一些。桌上还有落灰的印记,可以证明我说的话。”程瑶指了指桌子。
杨理上前查看后对众人点头。
“不错,我确实不喜开那个窗户,我的鼻子对花粉敏感,闻见花粉味便不停的打喷嚏。而那一侧窗户对着花园。”吴教员这才解答疑惑。
“那就是知道吴教员,习惯的人便是小偷咯!”杨洋欣喜。
“全书院的人都知道!”吴教员尴尬的摸摸鼻子,一到春天,他就不断打喷嚏,真是有辱斯文。在学生们的面前也失了师长的样子。
“可是,我今日前来,事出突然。小偷又怎么会提前得知,做下这样的布局。”钱举人又提出一个疑问。
“或许,一开始他不是要偷银子。”这是个性质问题,说还是不说?古人对人的品行看的更重。偷钱,或许一时兴起被钱财眯了眼,又或者是要救急。尚且情有可原。若是蓄意长期,就会被定为本性难改。程瑶着实为难,那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如果有了这样的烙印,他的一辈子就毁了。
“不偷银子,那要做什么?”杨理听得晕晕乎乎的。
“姚大人,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江老起身向姚知县行礼。
“下官当不得老大人如此,还请老大人示下。”姚知县哪里敢受,连忙起身还礼。
“这次丢失的捐银,老夫将全部承担补上。是老夫没有教育好,这件事我希望可以由县学自行解决。还望姚大人和诸位应允。”
众人自然应允。
“老先生处处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