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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混账女青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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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珍说:“在田果那儿。”

    “啊?”焕然一愣,还没问下一句,只听唐思佳在一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哥,田果姐有男朋友了!”

    焕然脑袋嗡的一下。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说!”钮蓝批评儿子,但脸上洋溢着庆幸的微笑。

    见母亲并没有真生气,唐思佳一鼓作气道:“我没瞎说,都看见好几回了,那男的总开一辆红旗车,长得特高,比我哥还高,穿一件长风衣,有时戴墨镜,跟电影明星似的,对了,他今天还开车带着田果姐去天津玩了呢!”

    “谁跟你说的?”吴珍莫名开始担忧。

    “我亲眼看见了,还有长江哥跟丫蛋姐,长江哥还问田果去天津干嘛,田果说,去玩。”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去玩,玩什么?

    钮蓝冷笑:“我早就说过,那个米田果不是省油的灯,如今怎么样,应验……”她还没说完,焕然几乎是把碗摔在了桌子上,全家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一哆嗦,见他站起身,钮新国使劲拍一下桌子,厉声道:“你犯什么神经!谁又惹到你了!不清楚这桌子上还有长辈吗?坐下!”

    唐思佳已经快吓哭了,隐隐约约觉得又是自己捅了娄子。

    焕然忌惮父亲,也明白刚才确实是自己太冲动,可是他坐不下,他觉得自己已处在崩溃边缘,此刻,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只猛兽正在撕挠他的五脏六腑,他必须要跑出去,不然会死。“我肚子疼。”他声音嘶哑,像是忍着极度的疼痛,“您们先吃,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有种就别回来!”钮新国还是很生气,对着儿子的背影大声呵斥,钮蓝和唐安平坐在一旁劝,说焕然连续加班肯定是累了,不是故意对谁发脾气。

    自始至终,只有吴珍没有说话,担忧写在她脸上。作为母亲,有些事,她已经看明白了。

    ****

    “天津好玩么?”一家茶馆里,石洋为田果酌一杯茶。

    “挺好的。”田果笑着说,“这里安静,没北京那么热闹。而且建筑物也有特点,欧式的,我挺喜欢。”

    “以后常来,愿意吗?”

    “愿意啊。”她对他笑笑,“不过下次坐火车来更好,省时间。”

    石洋明白田果时话里有话,上午选完电视机,吃过午饭本可以下午开车赶回北京,谁曾想,石洋那帮哥们灌了石洋半瓶白酒,田果怕出危险,就把回城时间改成了晚上。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下午时,又有人把石洋的红旗轿车借走了,似乎是带着女朋友去玩耍,开红旗显得有面儿。

    当时田果就想说:“不行,我们下午还要赶回北京。”可石洋不知是不是还在酒劲上,特痛快的就答应了。

    田果看一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就算这时候开始往回去,到家也要半夜,怎么办?姥姥一定急死了。

    “要不,再给你姥姥打一个电话吧。”

    “于东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走的时候再打也行。”

    于东就是那个借走轿车的人。

    田果不停看表,完全无心聊天,她的忍耐力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早知这样,当初选完电视机就该自己坐火车走,石洋是为了哥们留在这儿,她又是为了谁?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于东借车时,我脑子还没完全清醒……”

    田果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男人在被酒精摧残一阵后,醒来时都像石洋这样,从老虎猛然变成了小猫。此刻,坐在面前的他,像是刚刚睡醒的一只猫,往日锐利的眼眸看起来有些茫然和朦胧,再加上心里有愧,看着就像一个误把人家玻璃砸碎的小孩子,田果就算心里有气也不好意思发了。

    “没事。”她努力笑笑,“他是你哥们,帮忙是应该的。”

    石洋看着她,明白她正在强忍怒气。“你放心,于东这人办事有数,他说今天还回来就一定会还回来。”

    呵!今天!听到这个词田果长叹一声,对于你们这帮公子哥来说十二点前都算今天,可我们劳动人民不是啊。

    “要不,出去走走?”他忽然提议。

    她颓废地摇头,整个人窝进沙发里,不停喝水,不停看表,真是度日如年。

    又不知过了多久,茶馆的服务生匆匆走过来说:“石哥,您的电话。”

    “谁的?”

    服务生看一眼田果,低声道:“于哥的。”

    石洋起身去接电话,田果总觉要出事,于东为什么打电话过来,不应该直接把车开到楼下吗?

    正用手摩挲杯缘,石洋走了回来,面色略有沉重。

    “我们可以走了吗?”田果站起来。

    石洋深深看她一眼,带着歉疚说:“对不起,于东把车撞了,我们得想其他办法回北京了。”

第086章() 
原来于东是开车带着女朋友去了秦皇岛,说看大海。田果觉得于东不是喝多了酒未醒就是脑袋缺根弦,将近11月的北方,海边冷的能冻死一头壮牛,除了殉情和搞谋杀的,谁闲的没事干还会去那玩?再说了,海边也没有灯,黑灯瞎火的是去看海,还是跟女朋友干坏事?简直精/虫上脑。

    虽然石洋家是在大陆有很深的背景,可毕竟不是皇帝,不能做到只手遮天,想要怎样就怎样。再加上天津这边新换了领导班子,石洋打了一圈电话才终于借到一辆北京吉普。“咱们先去火车站。”他说,“我记得天津到北京最后一趟列车是晚上九点半开,现在刚九点,我们快点赶过去,兴许能坐上这趟车。”

    汽车几乎是以飞的速度向前奔驰。

    那时从天津到北京车程一般不到2小时,如果九点半发车,最晚12点也就到北京了,回家也不算晚,好歹是在天亮前回来了。田果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暗暗祈祷一定要有剩余的票。

    抵达火车站,两人急匆匆就往售票大厅跑,结果被售票员遗憾的通知:因铁路维修,晚上九点那班火车早在一周前就取消了,如果想去北京,最快也要等明早六点那班。不得已,两人又开车去了长途汽车站。这边倒是有车有票,但发车时间在凌晨2点。

    石洋对售票员说:“同志,你看这样行吗,我们赶时间,你一辆车能卖多少票,告诉我一个上限,这辆车我包了,来回路费都是我出,不会跑空车,司机的工资也由我来付,只拉我们两个人,现在开车,行吗?”

    售票员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自己在做梦还是石洋在做梦。

    “没开玩笑,我是讲真的!”售票员轻蔑的眼神严重刺激了石大少爷,他罕见的怒了。

    见他情绪不稳,售票员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田果,那意思是“这神经病是你带来的不?”

    “你看她做什么,我讲什么你没听懂?”他看上去没有发火,却胜似发火,声音低沉,冷冷的调子在空旷无人的大厅听来格外慎人。他没有威胁谁的意思,但气势咄咄逼人。售票员有点害怕了,胆怯地望着他们,说:“同志,您冷静一点好吗,我知道您着急,您有急事,但我们长途公司也有自己的规定啊,先不说司机们都下班了,就是没下班,我一个卖票的也没权利说把哪辆车分给您对不?”

    “那把你们领导找来,我直接跟他谈。”

    售票员嚅嗫,“领导,领导……。”

    石洋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我不难为你,我直接打电话找xxx,让他来跟你们领导说。”

    后来田果才知道这个“xxx”是交通部的一个头头,原先在天津工作,地位超然。

    “算了吧石洋。”当时,田果只知道石洋能找上的肯定不是小人物,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让石洋拉下脸面四处去求人,就说:“要不,咱们就开吉普车回去。”

    其实想要租大巴车回北京,是石洋怕田果太累,想让她在车上睡一觉。而他自己又刚酒醒,石洋不太能喝,每次喝完缓过精神最少需要两天。

    石洋沉默一瞬,说:“行,不过,速度不会太快,到北京估计要明天。”八几年时北京到天津的高速路还没有完全修建好,他状态一般,路不好走,又是在半夜,石洋不想出危险。

    田果笑笑:“没关系,只要能回北京就行。”

    只要在天亮前回到北京,不让姥姥担心。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们设想的很好开车回北京,等回到吉普车才发现油箱里汽油不够了,石洋算了一下,开出天津没问题,但是开到北京……夜晚十点,街道上已空无一人,整座城市安静的能听到月光落在地面的声音,石洋坐在车里用极度的沉默压制内心极度的烦躁,刚刚他已把借他汽车的老李狠狠骂了一顿,老李也很委屈,说:“老弟啊,你这火发的莫名其妙,借车时,你没说要开它回北京啊。”

    “那你再给我找一辆,加满汽油的。”

    “哎呀……”老李在电话里左右为难,“石老弟,地方不比你们首都啊,我们这里五个人使一辆汽车,而且借车要层层审批,你看这样行吗?我打电话到军/委,他们那边车多,不过这个点……”

    “算了算了。”石洋心想若是找军/队上的人,我还用问你借?天津这边有不少人都是他爷爷的老部下,之所以不麻烦他们,就是怕他们问东问西,石洋是小辈,长辈们说什么他都得听着,无非又是怎么还不结婚,有女朋友了吗?你看我孙子都能打酱油了,首/长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你要多替他着想……

    除了不爱听这些唠叨,还有一点就是再借车又得惊动一干人,石洋很少求人办事,从来都是别人求他,平日里命令别人惯了,猛然换成客套口吻,他不会。“实在不行我就往北京打电话,让小浩开一辆车过来,他常来天津,对这边路况比较熟悉,十二点前应该能到。”天津市区加油站很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不是24小时,人家八点就下班了。望着空空荡荡的加油站,石洋狠狠抽一口烟,记忆中像今天这么衰过的有几回?路旁正好有一个公用电话亭,他刚要打开车门,身旁,田果忽然说:“石洋,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天津吧。”

    石洋回过头,微微皱眉:“你不怕明天回去,胡同里的人议论你?”

    “你以为现在回去他们就不议论我么?”田果无奈地笑笑,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给姥姥打一个平安电话,“把你兜里的零钱给我。”

    “干什么?”石洋没反应过来。

    田果觉得他真傻,说:“打电话啊,给我姥姥报一个平安,都这个点了,如果再不打电话,她非得急死。”

    “对不起。”掏钱时,石洋一脸歉疚。

    “得了,又不是你的错。”田果接过钱又对他笑笑,其实他的辛苦她一直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她,想必他也不会这么焦急。打开车门,田果回头对石洋说:“麻烦一会儿找一个能洗澡的酒店,房费你出啊,我可没钱。”

    石洋忍不住抿嘴一笑,心中晃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田果住的院子只有周燕家有电话。

    这么晚,想必周老师家已经睡觉了,怀着万分歉疚,田果拨出了电话,心里祈祷千万别是周燕接电话。

    自从那天后,田果与周燕就再也没说过话。

    不过事与愿违,铃声响了几下后,听筒那端响起周燕的声音。“喂”

    “……”

    “是谁,说话。”

    “是我,燕子,你睡了吗?”

    那头短暂沉默一瞬,然后是周燕冷冷的质问:“米田果,你居然还知道往家里打电话?现在几点了知不知道?”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姥姥还在家等你呢,到现在还没睡,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就是疯,也得有个度!”

    田果无力辩解,嚅嗫一阵才说:“我今天回不了家了。”

    “什么!”周燕震惊,“米田果你是疯了还是喝多了,在外面过夜,你可还没结婚呢!”

    “我知道,我知道。”田果匆忙解释,将不能回北京的原因详细告诉了周燕。“我也想赶回去,但实在没办法了……”

    听闻,周燕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么,晚上你住哪儿?”

    “酒店吧。”

    “那……那个男人呢?”

    “应该也是。”顿一下,匆忙解释一句:“但是分开住。”

    周燕冷笑:“不用跟我说那么清楚,你爱怎么睡怎么睡,我又不是你的监护人!”

    田果无声叹一口气,说:“谢谢你燕子,今天晚上麻烦了,我姥姥那边也麻烦你和周老师帮忙照看一下,明早我就回北京。”

    周燕许久没说话。

    “那我挂电话了。”外边太冷,田果指尖发凉。

    这时,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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