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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默曼大夫核对了一下手里的一张单子。“维根斯,我刚通知她到急诊室做检查,她也是病人之一,”她说,“很明显,她得了某种突发性感染。”
“噢,不!”里查德叫道。
“这儿是怎么回事?”齐默曼大夫问道。
“斯特普尔顿大夫刚带来一个消息,我们的一个病人死于落基山斑疹热,”马丁说道,“南希也有危险。”
“问题不在化验室,”里查德说,“对于安全性我是敢打保票的。从发生鼠疫以来,我就坚持所有的传染性物质都只能在三号抗生化验间里处理。如果她受了传染,只可能是受病人的传染。”
“这不可能,”杰克说道,“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医院里有很多扁虱。”
“斯特普尔顿大夫,你这话就没意思了,也很不合适。”齐默曼大夫说。
“远不止是这样,”马丁说道,“你来这儿之前,齐默曼大夫,他还造谣中伤,说我同最近这些病的传播有关系。”
“不是那么回事,”杰克纠正道,“我只是说,在可以否定是偶然发生的情况下,就必须考虑是有意传播,这才合情理。你们都怎么了?”
“我认为光是这种念头就是妄想狂的产物。”齐默曼大夫说道,“坦率地说,我没功夫听这类胡说八道。我得赶回急诊室,除了维根斯小姐,又有两名工作人员出现严重的相同症状。再见,斯特普尔顿大夫。”
“等一等,”杰克说,“让我猜猜那两位倒霉的雇员是在哪个部门工作。他们该不会是在护理部和供给中心吧?”
齐默曼大夫已经朝门口走了好几步,这时却停下来,回头望着杰克。“你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看出这是一种模式,”杰克说,“这个问题我还无法解释,但却是存在的。我的意思是,那位护士染病令人遗憾,却可以理解。但供给中心的人怎么办?”
“听着,斯特普尔顿大夫,”齐默曼大夫说,“我们也许欠了你一份情,你又一次提醒我们当心一种危险的疾病。但我们各人有各人的事,我们根本用不着你那种痴人说梦式的幻想。祝你愉快,斯特普尔顿大夫。”
“请稍等一下,”马丁冲着齐默曼大夫喊道,“我跟你一块儿去急诊室。如果是立克次氏体症,我需要确定,所有的取样都绝对安全。”
马丁抓起他挂在门后的那件又长又大的化验服,快步跟着齐默曼大夫走了。
杰克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他每次到曼哈顿总院来都显得有点怪,这次也不例外。前几次他让别人给赶了出去,这一次是没有人理他。
“你真的认为这些病可能是故意传播的?”里查德问。
杰克耸了耸肩。“跟你说句实话,我不知道怎么看。可这儿明摆着有某种自卫行动,尤其是刚才离开的那两位。你说,切维大夫向来都是那样反复无常?他好像突然就冲我翻脸了。”
“他对我一向很客气。”里查德说。
杰克站了起来。“那,肯定就是我的不是了,”他说,“我估计我们的关系从今以后好不起来了。这就是生活。对了,我还是走了的好。但愿南希没事。”
“我也是啊。”里查德说。
杰克走出化验室,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做什么。他想要么去急诊室看看那三个病人,要么再去供给中心走走。他决定去急诊室。杰克思忖着,尽管齐默曼大夫和切维大夫也去那儿了,考虑到急诊室那么大,工作又那么繁忙,估计再次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杰克一到那儿就看出有一种普遍的恐慌。查尔斯·克利正神色焦急地和另外几位院长商谈。接着克林特·阿贝拉德从救护车入口大步冲了进来,又消失在中央通道里。
杰克走向一位正在工作台后边忙碌的护士,作了自我介绍,并问这么乱哄哄的是不是因为那三名患病的医务人员。
“那当然是啦,”她说,“他们正忙着考虑怎样隔离他们才保险。”
“诊断是什么病?”杰克问。
“我刚听说他们怀疑是落基山斑疹热。”护士回答。
“太可怕了。”杰克说。
“是啊,”护士说,“有个病人就是护士。”
杰克用眼角瞥见克利过来了,赶紧掉过脸去。克利走到写字台前,向护士要电话。
杰克离开忙乱的急诊室。他考虑着要不要去供给中心,但又决定不去。他想,差一点又和查尔斯·克利狭路相逢,还是回办公室的好。他虽说一无所获,但毕竟是自愿离去的。
“呜呃!你上哪儿去了”切特见杰克走进他俩的办公室便问道。
“去了一趟总院。”杰克承认。他开始收拾写字台上的摊子。
“你至少还是规矩一点,上头又没逼你去。”
“我的表现很好,”杰克说,“是的,相当好。那地方乱成一团。他们又闹出一个病例。这一个是落基山斑疹热。你信不信?”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切特说。
“这恰恰是我的感觉。”杰克说。他告诉切特自己是如何向化验科的头头暗示,就这么几天,爆发了三种由节肢动物传播的罕见传染病,这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
“我敢打赌他们可不好过。”切特说。
“噢,他很气愤,”杰克说,“可后来他忙着处理几个新的病例,就把我给忘了。”
“我真觉得奇怪,你怎么没被人家扔出来。”切特说,“你干嘛要这么做?”
“因为我相信‘丹麦国里恐有些不可告人的坏事’。事情有点不对头。”杰克说,“行啦,说我说得差不多了。你的案子进展如何?”
切特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你想想,我一向喜欢枪击案,”他说,“这家伙会惹起一场轩然大波。五颗子弹有三颗是从背上打进去的。”
“这可是该警察局头痛了。”杰克说。
“我也头痛啊,”切特说道,“哦,对了,我接到科林的一个电话。她要我们俩今晚下班到她们工作室去看看。听着:她俩想征求我们对几个广告的意见。你怎么说?”
“你去吧,”杰克说,“我得签发这些案子。吓了我一跳,我大大落后了。”
“可她们要我们俩都去,”切特说道,“科林专门说过的。说真的,她说她们特别希望你去,因为你已经帮了忙。去吧,怪好玩的。他们打算要我们看一些今后要搬上电视的广告样片。”
“你真的认为有趣?”杰克问。
“好啦,”切特承认了,“我还有一个首要的动机。我和科林在一起很开心。但她们要我们俩都去。你就成全我吧。”
“好吧,”杰克说,“可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明白你干嘛需要我。”
………………………………………………
第十九章
1996年3月22日,星期五,晚上9:00
杰克一直工作到很晚。切特只好买来一些中国外卖,以便让杰克继续干。杰克一旦开了个头就不想停下。到八点半的时候,科林打来电话,问他们在什么地方。…qī…shu…wang…切特不得不又是催又是哄地让杰克关掉了显微镜,放下手中的钢笔。
下一个问题是杰克的自行车。讨论了好半天才决定,切特坐出租车,杰克还是和往常一样骑自行车去。结果,他俩几乎同时到达,在威洛与希斯广告公司门前会合了。
一名夜班警卫打开门,要他俩作了登记。两人走进唯一还在运行的电梯,杰克敏捷地按了一下上11楼的开关。
“你真的来过这里?”切特问。
“我跟你说了,我来过。”杰克说。
“我还以为你在骗我呢。”切特算是服了。
电梯门开了,和杰克昨天晚上一样,切特大为惊奇。工作室正在全速运转,就好像现在正是八小时以内的某个时间,而不是已经差不多晚上九点了。
两个男人站了几分钟,欣赏着眼前的忙碌景象。他们完全给冷落了。
“来的都是客。”杰克评论道。
“或许有谁应该告诉他们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切特说。
杰克探头往科林的办公室里看去。灯开着,但里边没人。他转过身来,认出了正在画板上埋头工作的爱丽丝。他朝爱丽丝走去,可她头也不抬。
“劳您驾?”杰克说道。她干得如此专心致志,杰克实在不愿意打扰她。“哈罗,哈罗。”
爱丽丝终于抬起头来,一看到杰克,她的脸上闪出当下就认出来了的表情。
“噢,天啦,对不起,”她一边说,一边在毛巾上擦了擦手。“欢迎欢迎!”她的举止完全是自觉的,她刚才没有看见他们走过来。她站起来,示意他俩跟她走。“走吧!我领你们到下边竞技场去。”
“呜呃,”切特说,“这听上去不对劲。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们是基督徒。”
爱丽丝大笑。“在竞技场牺牲的是创作人员,不是基督徒。”她解释道。
特瑞西和科林用飞吻迎接他们:仅仅是碰了一下面颊,并伴随一声脆响。恰恰是这种仪式使杰克感到很不舒服。
特瑞西直接切入正题。她让两位先生在工作台前坐下来。她和科林开始把情节串连板放到他们的前方,一边依次介绍情节串连板所表现的内容。
从一开始杰克和切特都很喜欢,有几幅描写奥利弗·温德尔·霍尔姆斯和约瑟夫·李斯特尔参观全国保健中心医院,检查该院医德规章的草图很幽默,给他们的印象特别深。在每一幅广告的末尾,这两位医学史上的名人都要评论一番,说全国保健的这家医院在遵循他们的教导方面比“另一家”医院要严谨得多。
“好了,你们都看见了,”特瑞西介绍完毕,将最后一块情节串连板撤了下去,说道:“你们二位以为如何?”
“很精巧,”杰克承认,“可能很有影响。但它们很难说值得上将来在它们头上花的钱。”
“可它们涉及到了与医疗保健业有关的问题。”特瑞西辩解道。
“几乎没有,”杰克说,“如果成千上万花在这上头的钱实实在在投入了健康事业的话,全国保健的用户就会得到更多的实惠。”
“得了吧,我喜欢它们,”切特说,“这些广告那么有新意,又那么幽默。我认为真的很棒。”
“我猜想,那‘另一家’医院指的是那位同行冤家。”杰克说。
“大概是吧,”特瑞西说,“我们觉得,指名道姓地去说曼哈顿总院,品味也太差劲了点,尤其是考虑到它发生的这些问题。”
“他们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杰克说道,“他们又发生了另一种绝症。三天死了三个人。”
“我的上帝!”特瑞西叫了起来,“真可怕。我当然巴不得把这事捅到新闻界去.莫非现在还是机密?”
“我不明白你干嘛老是要提到这一点,”杰克厉声说道,“能保密就没事了。”
“如果美利坚保健有办法就能保住秘密。”特瑞西情绪激动地说。
“嘿,你们俩又在抬杠了?”切特问。
“这场争论一直就在进行,”特瑞西说,“我只是无法同意这样一个事实,杰克身为社会公仆,并不觉得让新闻界进而让公众认识这些可怕的疾病是他的职责。”
“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接到明确指示,那不是我的事。”杰克反驳道。
“等等!时间到,”切特叫道.“我说,特瑞西,杰克是对的。我们不能自己去找新闻界。那是局长和对外联络办公室的职权范围。杰克这也是无能为力。他今天跑到总医院那边去了,当着他们面说,最近发生这些病是不正常的。”
“你是什么意思,不‘正常’?”特瑞西问。
@奇@“就是说,”切特说道,“如果它们不正常,那就是故意的。有人正在制造这些病。”
@书@“真的吗?”特瑞西问杰克。她大为震惊。
@网@“我想过这一点,”杰克承认,“但我很难科学地解释那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有人干嘛要那么做,”特瑞西感到纳闷,“真是怪事。”
“是吗?”杰克问。
“会不会是某个疯子干的?”科林提出了她的观点。
“我不信,”杰克说道,“这里牵涉到很多技术问题。而且处理那些小虫子是很危险的。最近这些牺牲品中有一个就是化验师。”
“会不会是心怀不满的雇员?”切特说,“某个有这方面知识的人,在怨恨之下干出来的?”
“我认为这比疯子的可能性大一些,”杰克说,“事实上,医院的化验科长就对医院的管理很不满意。他亲口对我说的。他不得不把手下人裁掉百分之二十。”
“噢,上帝啊,”切特大叫了一声,“难道你认为是他?”
“事实上我没有怀疑他,”杰克说道,“坦率地说,对准化验科长的矛头多的是。他是头一个怀疑对象。他现在步步设防,但他并不傻。我想,如果这一系列疾病是有意散播,那一定有一个更糟糕的理由。”
“像什么样的理由呢?”特瑞西说,“我们似乎都是在瞎蒙。”
“可能是吧,”杰克说道,“但我们必须记住,美利坚保健首先是一家企业。我甚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