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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知道自己长的也很美,大概这好皮囊也是来自于自己的母亲。
只是在刘氏眼里,即使余青如何像自己,也抵不过前头夫人生的大小姐余含丹,那才是整个余府里真正的天之骄女。
刘氏一进门就开始哭,道,“贼妮子,尽是做这样腌臜事情,让你娘把脸往哪里搁?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你来,却是来讨债的。”
这还是三天里刘氏头一回过来,只不过不问伤势,却只是一味的辱骂。
余青板着脸道,“有人生没人养,自然是缺乏管教,娘,你说是不是?”
刘氏嫁进来之后,头一年就有了身孕,第二年就生下了余青,和大小姐余含丹只差两岁,只是刘氏按照丈夫余开的要求,只顾照顾前头夫人生的大小姐余含丹,把亲女交给婆子丫鬟照顾,弄得余青养出一副即自卑,又极度愤恨世俗的性子来。
刘氏一下子就愣住了,想着自己没照顾过这个女儿,到底有些心虚,等着抬头看到余青额头上还缠着布条,面色还要比往日苍白一些,却是因为生的好,到显出几分楚楚动人的娇态来,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愧疚,反而怨恨了起来,就是这狐狸精模样,不然怎么能勾搭动自己的姐夫?
让她在大小姐和老爷前面颜面尽失。
余青看到刘氏眼中露出的嫌恶神态,忍不住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就算是不在乎了,到底承载了原主的情感,对刘氏这个亲娘,还存着孺慕之情。
只是想到原主死了,也没有得到母亲相应的疼爱,也是有些可怜。
说起来这个原主虽然觊觎自己的姐夫,但也并非没有缘由,只因原该嫁入杨家的就是余青并非她的姐姐余含丹。
余青正要说话,从外面跑进了一个年长的嬷嬷,焦急的说道,“夫人,老爷叫奴婢来喊您和二小姐过去,大小姐和姑爷都等着呢。”
刘氏像是烫到屁股一样,腾地站了起来,急急的说道,“瞧我都糊涂了,别是让大小姐久等了。”催道,“你还不起来,快跟我去给你姐姐赔不是去?”
对于刘氏的偏心,余青早就熟悉,刚才那种难过的感情也就是原主的,如今被她压了下去,倒也没有其他感触了,更谈不上伤心,反而想着正好大家今天都凑在一起,索性一起解决了,也算是给她找个公道回来。
今日来的客人是家里的大小姐余含丹和女婿杨九怀,也是自家人,就安排在内宅的花厅里见客,所以余青倒也没有走多少路,不然这一路去外宅,少不得把她这个刚刚病愈的人累着。
穿堂里放着开的正艳的茶花,人未到就已经闻到了花香,这季节已经是深秋了,茶花早就应该谢了,想来是余家暖房里养出来的,今日特意搬出来讨好大小姐余含丹的,余含丹随着其生母,从小就喜欢茶花。
余青跟着刘氏走了进去。
穿着水红色比甲的小丫鬟掀开了湘妃竹的帘子。
绕过景泰蓝掐丝花开富贵的楠木屏风,余青就看到屋内的几个人,坐在正中央,穿着菖蒲纹杭绸道袍的是他父亲余开,清瘦儒雅,年轻时候也是中了进士的,只是他这个人颇为书生气,家中又有丰厚家产,就这般一直没有出仕,日子也过的十分自在。
坐在余开左下角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高瘦的身材,穿着一件团花锦缎的长袍,戴着玉冠,越发衬托他芝兰玉树,风仪不凡,这人正是大小姐余含丹的的夫婿杨九怀,他正歪着身子和余开说这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惹的余开捏着胡子笑,对这个女婿的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紧挨着杨九怀坐着的是余家的大小姐,余青的姐姐余含丹。
余含丹面如满月,身材丰腴,头上带着一只红宝石的偏凤,手上戴着碧绿汪洋的翡翠手镯,显得端庄雍容,很是贵气,只是她显然有些不悦,一直紧紧的抿着嘴,闷不吭声的。
“老爷,夫人和二小姐到了。”
余青进门的时候,受到了许多人的注目礼,父亲余开嫌弃的目光,杨九怀若有所思的凝视,当然还有姐姐余含丹愤恨的目光。
如果说余含丹之前还算是端庄淑媛,等着余青入室,一下子就被她衬托的黯淡无光,余青不仅继承了刘氏无上的美貌,更是遗传父亲余开深邃的五官,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立体秀丽。
而且今日的余青又和往日不同,行止落落大方,原就是天仙一般的美人,这会儿更是挡不住她的光彩了。
余含丹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她想起夫君来之前说的话来,“妹妹所嫁非人,这几年来也不见那人回来过一次,跟守活寡一般,如今世道又乱,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自处?干脆让那廖世善写了休书过来,在把妹妹收入房中,好生照顾,毕竟娥皇女英也是美谈不是?”
余含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她爱慕杨九怀,向来以丈夫为首是瞻,更何况这几年来,她只给丈夫生了两个女儿,杨九尾却依然待她温柔敬重,再加上杨九怀对女色总是淡淡的,这还是丈夫第一次开口。
但为什么偏偏就是余青?
余含丹知道自己不该嫉妒,作为大妇总有有容人之量,但是一想到金尊玉贵的自己生的相貌平平,反而这个乡下女子所出的女儿却是长的国色天香,更不要说当初……其实杨九怀求娶的是余青不是她。
40。第 40 章()
此为防盗章 余青原本不确定; 但是听到小和尚的法号,就已经知道找对人了; 再去看孩子的消瘦的模样,弯腰抱住孩子,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上辈子就是想要个孩子; 结果却得不到; 总说孩子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 她却没有收到这样的礼物; 如今在这里却是有了; 到底是不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原主的父母虽然养育了她,但是相比对她的伤害也算是抵过; 两不相欠; 但是孩子不一样; 他需要父母的教养; 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更何况余青本身还特别喜欢孩子。
那年轻的和尚吓了一跳; 道,“施主; 虽说尚心还小,但毕竟也是出家人;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施主放开。”心里头却是想着,这小兔崽子桀骜不驯的就跟狼崽子一样; 旁人根本近身不得; 别是忽然就咬人伤到这位有钱的夫人就好了。
那年轻和尚很是紧张; 其实奇怪的是,今天的尚心似乎很乖?
余青觉得孩子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小小的一只,要是用力还能硌的肉疼,可见这孩子在这里过的什么日子。
越想越是心酸,那眼泪就更止不住了,想着要把孩子尽快带回去,按照事先想好的说道,“章儿,是不是你?”见孩子呆呆的看着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肯定是你,跟你爹简直一模一样。”余青说道这里,抬头看着一脸诧异的年轻和尚道,“这孩子是你们捡来的吧?”
那和尚如实道,“是方丈捡的,就在门口。”
“那就是了,不会错的。”
那年轻的和尚都有点懵了,觉得这事情变得也太突然了吧?结果听到余青道,“六年前我儿刚生下来就被家中婢女偷走,却不知道所踪,这几年一直在寻找。”又道“我道祖母怎么突然托梦给我,还指定了你们的这寺院,原来是想让我们母子相认。”
“施主,您可要看好呀。”
余青怒道,“怎么会错呢,他这模样,跟他父亲简直一模一样!而且我儿脚背有两颗黑痣。”说着就拉着孩子的手,去脱他的鞋,尚心显然许久没好好洗脚了,一股味道,但是脚背上的黑痣却是清清楚楚的。
余青有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孩子的特征。
这下弄得那年轻的和尚也很惊奇,正要说话,听到余青满是感激的说道,“师傅,我愿意捐二千两的香油钱,报答你们的恩情。”
那年轻和尚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夫人,您稍等,这等大事,我还是要去和方丈商议下。”
年轻的和尚进了内室,其实方丈早就圆寂了,但是却指明了让尚心当方丈,寺庙里剩下的人不服气,这几天闹的很凶,甚至把尚心关起来,饿着他,今天要不是余青特意要求根本就不会放他出来。
“不是说好留给林员外?”
林员外是附近的乡绅,郊外许多地都是他家的,他最喜欢娈童,尤其是喜欢孩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近日看到寺庙里的尚心,不知道怎么就动了心思。
“这几日清了肠胃,只给他喝清水,不就是要送过去。”
“殿里的那位夫人说要出二千两的香油钱。”
尚德冷笑,道,“这人来的古怪,又突然相认,总觉得不寻常,你居然还敢答应?眼皮子浅的东西,你眼里只看到银子,就没想过这般做会得罪林员外?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到时候看不到人,我就把你送你过去伺候林员外如何?”
那迎了余青入门的年轻和尚法号叫尚慈,想到上次有个比尚心大三岁的小和尚被送去,回来的时候流一晚上的血,熬了几天就死了,吓的缩了下身子,他最是没有主见的,听了这话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就是可惜那些银子……”
“那夫人带着几个人?就一个男仆不是?半夜带着一男仆出门,想来也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夫人。”
尚慈瞪大了眼睛,道,“师兄你这是要……”
“不是有那加料的茶水,你给他们送过去,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别看这个和尚法号尚德,但其实出家是个手上沾过血的狂徒,原本方丈想要把位置传位他,后来显然知道了这内情,这才作罢。
尚慈一直都有些怕尚德,听着这话也颇有道理,那夫人看起来很是有钱的样子,真要是收了她,别说一千两,兴许还有更多银子,一想到这些就有了那贪心,这般想着又去了大殿。
谁知道刚才还哭天抹泪的余青,突然间却是了翻了脸,她怀中的尚心已经是被掀开了衣袖,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胳膊,余青发难道,“我还当你们这出家人当真是慈悲为怀,帮我养了孩子,想着要好好感谢一番,谁知道竟然会这般体罚,恩情是恩情,但是这谁要是欺负了我的儿子,我也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说道这里露出十分蛮横的神色,道,“师傅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可是县城余家的二小姐,我姐夫想必你们也认得,是这茂林的守备杨大人。”
这话说的尚慈一愣,见余青说的像模像样的,颇有些心虚,他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不然也不会事事都去问尚德,道,“夫人误会一场,尚心手腕上的伤都是他自己跌倒的。”
余青怒道,“你当我是无知妇人不成,这是跌倒的伤痕?”然后摸着尚心的头说道,“我儿,你快告知娘,这是谁打的?你姨夫是这里的父母官,最是厉害的,肯定会为你出头的。”
尚慈想起自己听的传闻来,说是这位余家二小姐生的国色天香的,却是个生性浪荡的,出门被劫匪糟污了身子,无奈下嫁给一地痞,结果八个月就生下一男婴,那地痞也是有脾气的,能受得了娘子非完璧之身,但是戴个绿帽就不合适了,一气之下便是离家出走,再也未曾回来。
好巧不巧的是那余家二小姐却是丢了那男婴,想起来那是六年前,可不正好对上了?难道真就这么巧合?
一想到这些尚慈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是余家二小姐,不管心里多么唾弃,他都是惹不起。
不说余家的威望,就说杨守备那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黑白两道皆是有人脉,据说当年劫了余二小姐的劫匪,都死的都很惨。
从开始道现在,尚心都没有说过话,一直都是直勾勾的看着余青,这时候突然开口道,“他们掐我,不给我饭吃。”孩子说话的时候不喜不悲的,好像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冷静的有些可怕。
余青心里难受,道,“章儿,让你受苦了。”
“叫你们方丈出来,今日不给我个说法,定不会轻饶你们,当真是黑心肝的,出家人本应该一心向佛,普度众生,谁知道居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余青忍不住喊道,显得气势十足。
尚慈一下子就荒了,道,“夫人息怒!”
***
尚德仰躺在竹椅上,两条腿压在另一张杌子上,手里抓着一把牛肉干,嚼的有滋有味,谁到一转眼就看到尚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心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小娘子不就是给你享用了?那滋味如何?”尚德说着笑了了起来,那笑容极为猥亵,叫人看着就不舒服。
尚德说着起身,把手心里没吃完的牛肉干丢给尚慈,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