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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摆手。
池棠顿时想起昨ii间所见的东海郡王,那高大雄壮的身材,那紫眸俊朗的形貌,虽然不过十仈jiu岁,却有着魁杰威毅的气度。
&果你们再多了解一下,而去找到了对的人,那么也许前i的行动就已经成功了。东海王年岁虽幼,却有雄杰之姿,处事谋断,绝无差池之患。可清河王比较起来,就有些平庸了,没有替令师谋划的更周全细致,被妖魔找到了可乘之机。所以从一开始,令师就犯下了这个错误,看似微不足道,实则xing命攸关。”
祁文羽默默无言,他想起来了,在师父谋算之前,本是让清河王苻法亲身前往,自己也可暗伏在旁,不仅可从容布下迷宫幻境之阵,更有突出奇兵之效,但苻法由于广平王苻黄眉全家被戮,心胆已寒,怎么也不敢亲自上阵,引妖魔入彀。没奈何之下,衔云子只能自己变化诱敌,若真是王猛口中的东海王苻坚的话,一定有胆气以身亲临的,那么也许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了,且不说这两王的区别。我接着说那计策,祁公子你重回清河王府,再将这消息传将出来,就说妖魔作孽,杀害了你师父,一旦这消息传到那千里国师的耳中,他必然要立刻将清河王灭口,而且很有可能像对付广平王那样,是灭他满门,但是,那千里国师久在朝内,他就一定清楚,清河王苻法与东海王苻坚是兄弟,感情一向很好,苻法既然做好了那妖魔前来的准备,就不会不告诉他那弟弟苻坚的,而苻坚一旦前往保护苻法,则此国中必然牵动极广,于妖魔大计不利,而苻法身边还有你这个重新回归的伏魔之士,千里国师只有在东海王来助力之前,立刻将苻法除去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一来,他不会只指派手下的妖魔,而是要亲自出手,务必一击必成,如此一来,岂不是诱敌之计成了?”
几个人恍然大悟,齐称好计,只有魏峰还不解:“纵然成功引出那妖魔,可第二个疑难之处还是无法解决,这便如何是好?”他的第二个疑难就是入宫推翻暴君的事。
&千里国师一出,宫中妖魔实力即减,而我说的第二计就和第一计息息相关,凭借此事,说动东海王起兵,径入皇宫之中,剿除暴虐,即位为君!”
利用除魔的机会,扶持新君登基,这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却也是惊天动地的大计,几个人看着王猛,没想到他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了出来,池棠目视王猛,他能感觉到,这个有国士之风的邋遢文士对于东海王苻坚的那种推崇。
&以,只需要将祁公子现身的时机稍微转换一下,我们先联络清河王和东海王,一切谋划周详后,再让祁公子在清河王府出现,并将这个消息传入宫中。”王猛的计划很大胆,但细思之下却很有可行之处,薛漾已经赞赏的点头:“好,我已经想好了,真的能这样实施的话,我们就可兵分两路,让池师兄陪着祈师兄就在清河王府等那妖魔自投罗网,以池师兄火鸦乾君之力,足以对阵那虻山三俊之中的千里生。”
池棠没有说话,他在思忖,毕竟自己只是在乾家才经过几天的修炼,灵力术法虽然已有小成,但对方可是虻山三俊之一的千里生,衔云子一代伏魔宗师犹然丧生在他手下,换成自己却也着实没有取胜的把握
祁文羽则一惊,看向池棠,心中暗道:“这斩魔士是火鸦神君?对啊,听吕师兄说过,他们在紫菡院之会时,也遇到了一个与乾家斩魔士同行的火鸦化人,莫非便是他?”
薛漾还在分派:“至于皇宫之中,真正棘手的就是那茹丹妖姬,但由我和七哥一起,想来还是能应付的,况且还有鲁大哥呢。嗯,魏兄和徐兄他们也可以一起去,借这个机会,正好看看你们有没有伏魔之力。”
魏峰哈哈一笑,拱手道:“愿并死力!”
王猛谋划定了,显得神清气爽,先对祁文羽道:“祁公子,你再将养几i,将身体养好了不迟,我们呢,就趁这几i和清河王东海王都接上头,将此事言明。”
魏峰听说这话,犹疑道:“他们贵为皇室宗亲,我们江湖草莽,却如何结识他们去?”
王猛不以为意的笑道:“此事何足道哉?我从祁公子这里取件信物,直入清河王府,清河王见了我,便由他去告诉东海王。”
&略兄。”池棠忽然说道,“你的奇谋良策信手即出,池某佩服,只有一点,想问景略兄。”
王猛对于池棠这样严肃的态度很感意外:“池兄请讲。”
&略兄和那东海郡王苻坚,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六十七章 扪虱智士()
&兄的言下之意是嗯?”王猛直视着池棠,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没有直接回答池棠的问题,而是轻飘飘的反问一句。
池棠也不藏着掖着,只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昨i已听景略兄一再言及那氐秦东海王,今天又筹算了这般的妙计,却也是让东海王即位为君的念头,从景略兄这些话来看,似乎是那东海王的幕中策士,处处为那东海王谋划。”
王猛眯起眼睛,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魏峰却说话了:“池兄,你误会了,我知道景略,他有经国济世之才,亦有明冀国士之风,却一直隆中高卧,以待贤君明主。池兄怀疑景略是那东海王的人,实是绝无可能。池兄你想想,景略若是那东海王的幕下,早就入仕为官,何至于与我这江湖草莽混迹一处?”
池棠看了看王猛,他认可魏峰所说,只看王猛短短时间,就谋划出这样一箭双雕的妙计就知是奇智之士,况且他旁若无人的搓摩泥垢,大喇喇的席地而坐,说是不拘小节固然可以,但这份安之若素的名士气度却又带着些潇洒不羁的意味,然而也不像南国之中的那些名士那样,只会口若悬河的清谈和故作豪放的矫揉作态,说他有经国济世之才,明冀国士之风再合适不过,可是他这般对东海王的推崇,却总让池棠觉得他别有用心。
魏峰见池棠还是有些怀疑,便又进一步介绍:“景略兄少年时便得羯赵侍中徐统器重,邀请他前往羯赵任官,景略兄远遁华山隐居,并没有答应此请;对了,池兄是南朝人,知道你们那桓大司马吧?桓大司马起兵攻打氐秦时,驻军灞上,还特地向景略请计呢,景略那时节就在大庭广众之中,毫不介意俗人之议,一边扪虱,一边纵谈天下时局,还为那桓大司马提出了极好的建议,桓大司马虽然深以为然,却最终没有采纳,以致大军败退。可他也称赞景略,江东之士无一人可及得景略之才。”
池棠一惊,脱口道:“景略兄就是那扪虱寒士?”他知道这个典故,昔年南国大军北伐关中,南军的统军主帅,现在权倾朝野的那位大司马,曾请计于一个关中寒士,据传那寒士就是在大司马面前一边捉着身上麻衣里的虱子,一边对大司马畅谈天下大事,令大司马惊叹不已,在南国退兵时,大司马yu请那寒士一同返朝任事,可那寒士却避而远去。没有想到,这个扪虱寒士竟然就是眼前的王猛。
王猛还是淡然的一笑:“我可没那么超脱,当今之世,非止君择臣,臣亦择君也。若逢一知己,便鞠躬尽瘁又有何妨?我愿做一番大事业,只待识人之主罢了。不错,那东海王就是我愿意投效的明主,只不过,现在是我认得他而他不认识我罢了。”王猛从软垫里站起身来,犹然长舒了一口气:“除妖魔,去暴君,扶持他即位,这是我给他的一个见面礼,也是我的进身之阶。”
王猛直承心曲,倒令池棠极为意外,但看王猛平静镇定的神态,怎么也和那些求取功名,渴切权位的苟利之徒联系不起来。
谁说为官为仕者就是追名逐利的浮华之徒?池棠是漂泊江湖的磊落豪侠,他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一方面,其实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想当官的人,另一种,是想做大事的人。
尽管不是很理解,对于王猛扪虱畅谈的胸襟气度,池棠还是以微微欠身表达了敬意。
薛漾却已经想的很通透:“哈哈,挺好,挺好。铲除了长安的妖魔,推翻了氐秦的暴政,贤明的君主继位为帝,给老百姓们带来好i子,这无论如何都是好事。我相信那新君在王兄的辅佐下,一定是个有道明君。”
王猛微微侧头,似乎若有所思:“但愿吧”忽然像回过神来,重又现出淡然若定的微笑:“就这么定了,计划照旧,祁公子静养,魏君、池兄、薛兄弟,你们这几天就着手准备,一切等我安排,至于我嘛我明天就去清河王府,祁公子,借你白袍一用。”
鹤氅白袍还带着斑斑血迹,铺陈在清河王苻法的案前,苻法带着畏惧的眼神看了下面前坐着的邋遢文士,用微带着颤抖的声音忽然说道:“先生”
&民王猛。”王猛轻轻点了下头,简短的自我介绍道,事实上,在他被清河王请入府上时,已经报过了姓名,不过看苻法现在魂不守舍的模样,想不起来倒是人之常情。
一切如王猛所想,在清河王府之前当他请求觐见清河王苻法时,差点被狗眼看人低的门公赶了出去,直到他让门公将手中沾血的白袍递入后,立刻就得到了清河王的召见。
&王先生。”苻法的语调带着些试探,“那位祁公子是在贵府上?王先生不知不知”
&不是妖魔,也不是侍奉妖魔的人,相反,我认识些会斩妖除魔的人,也许可以帮上王爷的忙。”王猛一下就看出来苻法的顾忌所在,他是担心自己是妖魔的探子。
&云子先生都被害了?那些妖魔竟竟这般厉害?”在苻法心中,那一身鹤氅白袍的衔云子和他的弟子们就像是神仙化人,对付那几个妖魔自然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短短几天内竟被妖魔所杀,衔云子既去,苻法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广平王苻黄眉就是前车之鉴,也许很快妖魔就会来自己的府上大开杀戒了。想到这里,苻法又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王猛带着些同情的看着苻法,心里却暗叹一声,这样的心境如何担当得大事?
&魔也许很快就会到,王爷可要早做防范。”王猛只能提醒。
&如何防范?彼等是妖魔,衔云子先生又又”苻法都快哭了出来。
&爷,您好像忘了,我刚才说的,我认识些会斩妖除魔的人,也许可以帮上王爷的忙。”王猛不得不再次重复。
&好,好,贵友是何方高人?还请”苻法像抓到了根救命稻草。
王猛笑道:“没问题,不过,也需要王爷的助力,我是说您的那位弟弟,东海王”
然后,得了苻法授意的家人出了门,请东海王前来的理由很简单,清河王忽然得了重疾,要和自己的兄弟见一面,当然,这也是王猛的主意,他们兄弟情深,只有用这个理由才能让东海王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立刻赶来。
皆如所料,不过一个多时辰,东海王苻坚就急冲冲的迈步进来,他还在巡视城中空宅空城的拆除工地,得知消息之后是策马一路狂奔而来的,待看到房中情势,却又一怔。
清河王苻法泪水涟涟,一看到苻坚进来,就是情切切的喊了句:“兄弟救我”
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气度雍然,却又衣着邋遢的文士。
还顾不得诧异为何声称患了重疾的兄长正面露哀容的坐在这里,苻坚的视线却已经定在这文士身上,这文士深邃淡然的目光中透出一股神采,如果让苻坚来形容,这就是睿智和坚定的混合。
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看似突然实则早就由宿命安排好的相遇,是自汉末昭烈帝和诸葛武侯君臣鱼水之喻后又一段为后人津津乐道的千古佳话。
明政无大小,以得人为本。苻坚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第一面,他就可以肯定,这个文士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然而苻法带着哭腔的喊声打断了苻坚的思绪,在王猛微笑着旁观的过程中,苻法将事情的原本始末都告诉了苻坚。
&生是”苻坚的紫眸带着湛然若神的晶芒,对于兄长所说的妖魔之事,他似乎并不吃惊,在知晓了全部经过后,他却首先问向了王猛。
王猛看着眼前姿容魁杰的苻坚,露出了欣赏的笑意,王室贵胄难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可是这苻坚眼神中却是满是热诚和坦荡,果然与众不同。
&民王猛。”王猛再次介绍了自己,微笑颌首的神态显得不亢不卑。
&晋室桓温席上的扪虱之客乎?”苻坚立刻做出了反应,并且立刻离开了座位,向王猛行了一个大礼,他虽然是反问,倒不如说是一次强调,天下能有几个王猛会有这样神光溢彩的情态?在反问语一出口的时候,苻坚已经肯定了对方是什么人,“早听吕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