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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声,从破裂的窗格处又闪进了一个青sè身影,极为狠准的冲向巨蟒,反手一抱,卷松客身体顿时有了感应,蛇身反卷,要将这人缠入身中,那人身手却极敏捷,一抱之后立刻顿地一摔,然后狠狠一拳,击中巨蟒下颚。
这也是个有破御之力的人!卷松客只觉得下颚关节被重拳一击之后,大有松动,头脑竟略有晕眩,不敢大意,急忙遁身让开。
&鲁,这家伙交给你!”罗老七不以为意的对那青sè身影的大汉喊道,手中刀势滚滚,已和嗷月士斗在一处。
鲁扬没有说话,而是又冲上去,在卷松客做出反应之前,勒住卷松客的蛇身,运起神力,再次将卷松客重重摔到地面。
千里生侧着头,那个漏网的炼气士小老鼠还没有出现,却已令虻山四灵中的两大高手陷入恶战,看来长安城除了衔云子那帮鹤羽门的门人,还有别的伏魔之士,茹丹夫人那天的预感并没有错。
好吧,是我那天太得意了,做出了错误的论断,那就亡羊补牢。只有让这两个大汉遭受危机,才能使真正的幕后主谋现身,可以的话,速战速决,就用一招,要了他们的xin》
千里生缓缓抬起了右手,白sè的袍襟微微鼓起。破体罡气,就是这招夺去了衔云子单意云和他两大弟子的xing命,现在,这两条龙jing虎猛的大汉一样是经受不起的。
在罡气还未聚集的时候,千里生忽然发现一道青芒从窗外直冲自己胸口激shè而来。
&是伏魔道气,真正的主谋要现身了。”千里生已经将形势了然于胸,屈指一弹,一道劲气与那青芒相撞,青芒经不住劲气巨力,被远远弹飞开去。
就在这一瞬间,两道寒影一闪,一柄锈剑,一把长剑,分左右直刺千里生面门。
&点出来不就好了?老是藏头露尾,故弄玄虚,玩什么图穷匕见?”千里生知道,其中的那把长剑就是属于那个鹤羽门炼气士的,而他的出现就代表着设谋的所有人都将现身,现在看来,也就是包括那个炼气士的两个人而已。
千里生白袍一卷,生生震开刺来的两柄兵刃,劲力到处,将兵刃的主人震出身形来。
鹤氅的炼气士是预料之中,另一人呢?千里生将视线转过去,发现对方是一个穿着褐sè衣襟的年轻人。
褐衫?千里生笑了,他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褐衫的年轻人被震退几步,却还不忘用手中的兵刃向激斗中的卷松客身上刺去,卷松客大张舌信,咝咝作响,赶紧避开。
褐衫的年轻人这才止住身形,黝黑的脸上显得村讷而质朴,可表情却又带着一丝狡黠。
&厉害。”褐衫的年轻人拍拍胸口,吐了吐舌头。他身边的鹤氅炼气士却紧紧盯着千里生,握着长剑的手在不住颤抖。
&是他!就是他杀害了我师父!这个狠毒的妖魔!虻山千里生。”祁文羽见到了杀师的仇人,他颤抖的原因一半是因为愤怒,一半是因为恐惧。
&褐衫的年轻人脸sè一变,“以为网住的是小鱼小虾,结果来了只大鲨鱼?”
千里生笑了,悠然自得的做了个受用的姿态:“小伙子,说的倒是实在话,就是比喻的不太恰当。和你所谓的小鱼小虾比起来,我也许是蛟龙更为合适。”
褐衫年轻人很快恢复了常态:“哦,是这样啊,也好,你既然亲自来了,也省得我们费神再去宫里找你。你知道的,平常想见你,还得过羽林铁卫这一关,是不是?国师大人?”
&理是这个理,不过结果都是一样。”千里生笑的很轻松,“你倒对长安城吾族的情形颇为了解,你又是什么人?和炼气士不一样啊。”
褐衫的年轻人指了指自己:“哦,忘记自我介绍了。荆楚乾家弟子,薛漾。你们这些东西一般都喊我们斩魔士。”
第七十一章 赌约()
千里生带着笑意,仔细打量了一番薛漾,表情分明带着一丝自得:“我很欣赏你,能够从容赴死的人并不多,你算是其中一个。”
薛漾一撇嘴,同样回了个轻慢的笑容:“这话说的,好像我们碰到你就注定有死无生似的。别忘了,现在是你中了我们的计。”
&天以前,有一位你们的前辈高人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他的下场和他的计谋设想截然相反,对不对?”最后三个字,千里生是揶揄着对祁文羽说的,显然是在拿衔云子的事情在刺激他。
祁文羽目中含泪,手中的长剑颤抖的更厉害了,忽然大吼一声,疾刺向千里生。
千里生哈哈大笑,白袍卷展,转手裹住了刺来的长剑,一道黑sè的罡气顺着剑柄直绕向祁文羽手臂。
祁文羽伤势初愈,但举动行身间还有些许不利落处,这道黑sè罡气又来的快,一时竟猝不及防,眼看着黑气就要扑噬到手臂上。
薛漾看出厉害,立刻将锈剑横里一斫,打在祁文羽的剑身上,将长剑击落于地,顺着剑柄缠绕向前的黑气顿时扑了个空,长剑落地,黑气却不消失,只是打了个转,又回到了千里生的袍袖之间。
千里生白袍再次舒展,更多的黑sè罡气如同簌簌攒动的蝌蚪一般,在白袍襟袖之间缠来绕去。
薛漾心中一震,脸上显得极为郑重,轻轻将祁文羽向后拉了拉,手中的锈剑却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千里生并不急着继续发起攻击,悠然自得的眼神扫shè了一下场上形势。罗老七和嗷月士斗的正紧,嗷月士的身影不停的瞬隐移形,在罗老七的刀风之中穿来穿去;而鲁扬和卷松客则陷入了角力之中,卷松客硕大的蟒身已经缠住了鲁扬的身躯,鲁扬的两手却如铁钳般扼住了卷松客的脖子,互有所制。
千里生很清楚,这是因为这几个有勇力的凡人发起的突然袭击,成功的把嗷月士和卷松客拖入了贴身近战的局面,这样的局面,使虻山妖灵的许多奇妙法术无从施展。
&试这个吧,希望你们捱得住。”千里生轻悠悠的笑道。
薛漾还来不及对千里生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千里生袍袖上的黑气就如同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激shè向场上的四人。
&好!”薛漾大惊,尽管只是第一次和千里生交手,但从对玄能灵力感应中,他就知道了这些黑sè罡气的厉害,一旦被这些黑sè罡气触及身体,就会像跗骨之蛆一样,深入人的体内,在经脉之中,在灵力交汇之处,这些黑气就会发生爆炸,极为狠恶,只有在灵力与千里生相当的情况下,才能抵御住这些破体罡气。
薛漾锈剑全力一挥,青芒从剑尖现出,须臾间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黑气打在青sè屏障之上,寸寸爆裂。
整个房间内气流涌动,千里生大感兴趣的看着破体罡气在青sè屏障上的因爆裂而现出的青黑sè光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黑sè罡气终于尽数消散,而青sè屏障也告粉碎,薛漾脸sè煞白,额头涔涔流出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意思,这是用灵力从剑上发出,然后形成的这片绿sè的好玩的东西吧。想法不错,让我的破体罡气以为是人体内的灵力纠结处,提前发动了爆炸,化解的很漂亮啊,小伙子。”千里生对于破体罡气的被破解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用赞赏的语气对薛漾说道。
薛漾忙着调匀内息,勉强挤出个不示弱的笑容,却也说不出话来,还是祁文羽急忙在身后扶住了他。
&过,我随时可以再发起这样的一次攻击,可你,还有能耐再使出这样的屏障吗?”千里生笑道,薛漾却只能默然,他的灵力已经在刚才抵御破体罡气的攻击中几乎消耗殆尽,对方再故技重施,自己决无可能再行抵挡。
&来。”出乎意料,千里生没有再作进一步的攻击,而是淡然若定的召唤。嗷月士身影一闪,再不和罗老七纠缠,忽的就到了千里生身后,而卷松客费了好大力才摆脱鲁扬的擒拿扼杀,黑气卷回,露出卷松客人形身影的时候,卷松客摸摸被扼的发红的脖子,咳嗽了几声,看向鲁扬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杀气。
&事休息如何?我看你们”千里生用慈祥和蔼的长者口气说道,指了指几个人,“都累的不行了,不妨先聊会?”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取下对方四人的xing命,所以千里生能够用从容的态度去了解一些自己还有些疑惑的地方。
罗老七大口喘着粗气,嗷月士的身法太快,他竭尽全力也没能砍到对方,自己的体力却消耗极大;鲁扬则已经坐在了地上,勉力支撑,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四肢在微微抽搐,事实上卷松客硕大蛇身的缠绕之力已令他受了内伤;至于祁文羽,他本来灵力就没有全部恢复,况且还分出了大半,弄出这化气为境的法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薛漾把场上形势也看的很清楚,本以为来的是寻常小妖,没想到竟是虻山三俊四灵这样的卓绝之士,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偏偏己方实力最强的池棠又不在此处,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出现些变数,因此对于千里生的提议,薛漾立刻表示接受:“好,多谢,我们聊会。我想,你也一定有一些问题要问的。”
&的是。”千里生点点头,气度雍雅的在位上坐下。看他雪白的长袍,俊逸的形容,简直就是个潇洒不羁的风流名士的模样。
&们是怎么发现我们来这里的?要知道,我事先可从没近身到这里,即便来的时候,我和我的两位手下也抑制了身上的妖力,伏魔之士很难察觉的。”千里生首先说出了困扰已久的疑问。
薛漾凝视千里生半晌,露出个大有深意的笑容:“因为那些字。”
&么字?”千里生不解。
&是墙上那些字,我听七哥说,你一进来就念出了那些字。”
千里生一怔,仔细回想,顿时想起来了,那是“一位姑娘索价一金,入雅间另算,钱财先付,概不赊欠。”就是这些字吧,能有什么问题?
&些字,是我写的,用了一种伏魔道上才会有的手法,只有身具妖力和灵力的人才能看到。同时,安排了七哥假作迎候的伙计。我知道,常人知道妖魔之事后,总难免会生出些恐惧之意,而有的妖魔是能闻出这样的味道的,不过,七哥天不怕地不怕,对他来说,能跟妖魔交交手,是件很过瘾的事,对不对?七哥?”薛漾调侃着最后问罗老七。
罗老七驻着大刀,喘着气,嘿嘿笑道:“说的对咧。”
薛漾笑着又转向千里生:“所以由他假作店伙,面对妖魔时可保毫无破绽。”
千里生皱皱眉头:“原来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你自己也说,这些字只有身具妖力和灵力的人才能看到,你又怎么肯定我是有妖力的,而不是有灵力的伏魔人士呢?”
&为你倒底不是人。”薛漾笑的很贼,“人世间任何做这种买卖的地方,都是先喊姑娘酒菜,最后再会钞的。只要是人,看到我们这规定,最少都会质疑一声,只有你们,自然而然的就认可了,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我事先就跟七哥说好了,只要有能看到这字而又没有提出任何质疑的人,就多半是妖了,所以”
千里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自嘲的笑笑:“看来还是我对人世间诸多的事情不太了解的缘故,这下明白了。”
薛漾一抬手:“这个问题明白了吧?你应该还有问题,不妨继续道来。”
千里生欣赏的看看薛漾:“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看看有没有脱身的机会。可你问问你身边那位炼气士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有十足把握,是不会和你们好整以暇的对话的,所以,奉劝你不要多动歪脑筋。”
薛漾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打个赌喽,在我回答完你的问题后,看看我是否能够找到脱身之法。赢了,我们得以逃生,输了,大不了一死。”
千里生看了薛漾半天,忽然哈哈大笑:“有意思,好,这个赌我打了。我继续问我的问题,直到得到我想要的全部答案,然后,我会爽快的赐你们一死的,而在这之前,你大可以好好想想怎么逃生,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还有余裕去思考的话。”
罗老七怒道:“入你娘!该想怎么逃生的是你!”起身就要挥刀砍上,所有人中只有他情况最好,在休息了一阵后恢复了体力。
在嗷月士和卷松客要揉身迎上之前,千里生已经漫不经意的虚弹一指,一道劲气直打在罗老七膝盖关节处,罗老七只觉得膝下一阵酸麻,不由自主的瘫倒下来,再也没有力气杀上了。
&实点,最后再跟你算算你骗我的帐。”千里生又将头转向薛漾,“言归正传,我再提出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