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怕她早就反抗不过,被抓去受辱了。当她又看到自己遭难,而心上人柏尚却畏畏缩缩的站在盗首身后,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更是心伤y》
池棠走上前,一手提起离董瑶最近的盗匪,甩手掷了出去,那盗匪身在半空,大呼小叫,落地时砸起好大一片尘土,而后只能在地上呻吟,翻滚着爬不起身来。
董瑶惊诧的看着这个麻衣粗布,一身董家仆役服sè的大汉,心中忽然一宽,莫不是来了救星了?身体一软,躺倒在母亲的身边,路夫人赶紧抱起董瑶,抬眼看去,看向池棠的眼神是感激欣慰,看向盗匪们的眼神则是仇恨愤怒。
正在拉拽女子的盗匪们发现了情况的变化,都丢下手中女子,持兵刃呐喊着杀了上来,池棠或闪或退,手中发力,不过片刻,在避让开盗匪进击的同时,也将这些个盗匪尽数打倒。
池棠站在侍女群前,冷冷注视着眼前的段覆拒翼,脚边躺着刚被打倒的一众盗匪,他自运力而出以来,自始至终未发片言只语,却已打倒了十数名盗匪,内中还有杉思集这样的高手。晨曦朝阳,映照在池棠身上,更显得威风凛凛。
段覆拒翼干笑几声:“没想到,小小董氏一庄,竟然藏龙卧虎,不知足下何人?”
池棠不答,抬眼看着段覆拒翼身后竖着的骷髅血旗,冷哼了一声:“祁山盗作恶多端,英雄好汉岂能袖手?”话音一落,突然纵身上前,来势疾速。
段覆拒翼不敢大意,舞起啮骨残血刀,迎面封挡,怎知池棠身形微微一侧,已从他身边飞速而过,段覆拒翼愕然回头,只见池棠疾驰入骁步寨围困嵇蕤薛漾的盗匪群中,盗匪群竭尽全力才堪堪拦住嵇蕤薛漾,这池棠骤然袭入,阵脚顿时大乱,盗匪纷纷转身应对池棠,嵇蕤薛漾看出空当,斜身飞跃而出,顿时摆脱众盗匪的围堵,而池棠见目的已达,忽然转身退开,让骁步寨一众盗匪的进击都扑了个空。
池棠身形不稍停,又疾步转往手持骷髅血旗的马上盗匪,只一个飞踢便将那盗匪踢下马,两手一抄,将骷髅血旗从旗杆上扯脱。
骷髅血旗是祁山盗号令所在,这番被夺,简直是奇耻大辱,剩余在场上的所有盗匪都吆喊着要杀将上来,池棠两足顺势在马背上一点,折而向后,又朝着段覆拒翼奔去,段覆拒翼怒极,啮骨残血刀全力斫出,金光大盛,直劈向池棠。
池棠身形又一侧,竟是不与段覆拒翼正面接招,而是闯入到边厢柏尚和黎家兄弟的所在,黎家兄弟嘿了一声,双剑径刺池棠,池棠却从二人剑招缝隙中直穿而过,手中骷髅血旗一展,蒙住了二人头脸,二人攻势顿滞,池棠同时将愣在当地的董琥一拉,快步疾奔。边上的柏尚神思还有些恍惚,池棠已经顺手将他腰间长剑离鞘带走,口中道:“借剑一用。”柏尚目瞪口呆,眼看着他拖着董琥飞奔而去。
段覆拒翼还待追击,忽然两侧风响,只得回刀架隔,却是嵇蕤和薛漾两人脱困后径击而来,三人交手一招,嵇蕤和薛漾也不恋战,退身向后,竟是与池棠一起到达,池棠放下董琥,手中剑影飞闪,那被扯破的骷髅血旗顿时化作段段飞絮,嵇蕤、薛漾与他三人并肩而立,气昂昂的对峙着段覆拒翼。
;
第十八章 转势()
池棠在迈步出来时,心中早已做好计较:那嵇蕤和薛漾二人虽是声名不彰,但武艺却着实了得,百名盗匪围攻良久都未能占得丝毫便宜,这番出手对阵盗匪,务必需要这两人相助,至于前者薛漾那古怪的神情,池棠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自己都不惧妖魔的追踪,还担心薛漾能有什么蹊跷?
夺下对方的骷髅血旗,也是池棠的一个战术,这样可以挫敌之威,更可令对方战心大乱,或急怒攻心,或心生慌乱,无论如何,只要对方不复镇定,那么此战的胜机就又多了一分。
也正因为池棠的突然出手,令盗匪感到极为突兀,一时竟没想到用早已受缚当场的二公子董琥来胁逼池棠就范,而池棠一直牵记着这一软肋,必须将二公子董琥救回,才能有继续对战下去的可能,因此又就势转去救了董琥过来。
至于取柏尚之剑,一则是池棠的青锋剑已在刺君之时被妖魔夺走,池棠没有兵刃,单凭赤手空拳,教训那些盗寇喽啰也就罢了,但想应战勇力绝人的祁山盗首段覆拒翼,只怕还力有未逮,必须要寻一趁手兵刃在手;二则,池棠扫视之下,只发现柏尚腰间长剑的大小式样与自己当初所用青锋剑差相仿佛;三则,柏尚就在董琥身边不远,神思还有些不属,取他长剑更为方便顺当。
此番计较下来,池棠先假作对峙段覆拒翼,真实目的却是前去搅乱骁步寨的盗众,使嵇蕤薛漾二人顺利得脱;而后朝相反方向一退,径去夺了祁山盗的骷髅血旗,在众盗群情激愤,鼓噪而来之际,池棠又假装与段覆拒翼对敌,令一众盗匪的攻势一滞,自己却虚晃一招,出其不意的跃身向侧,直接将董琥给解救出来,同时顺手把柏尚的长剑取为己用。其间最大的凶险处便是池棠飞身解救董琥之时,若是段覆拒翼的后续攻势一至,池棠全力闪避之余,便无暇救人,这一计就很难奏效,但池棠在赌,他相信以嵇蕤和薛漾的身手,脱困之后必能看出关窍所在,定会出手共击段覆拒翼,阻住段覆拒翼的攻势。池棠赌对了,嵇蕤和薛漾不仅出手阻挡了段覆拒翼,还非常知机的与池棠同时退身向后,稳住了阵脚,这二人与池棠虽是第一次联手,却大有默契,这更令池棠大喜过望。
这一系列举动俱都成功,倒不是池棠武艺远胜诸敌,而是每一步都是出敌不意,预机在先,打了盗匪们一个措手不及。解困、夺旗、救人、取剑,真正是一气呵成。池棠数月未动真力,不涉刀剑,现下运转开来,大是挥洒如意。
董琥刚回过神来,虽是看池棠一身府内仆役的衣sè,却也不失礼节,忙躬身行礼:“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
池棠目视段覆拒翼,手中长剑垂下,止住董琥继续发问,只是低声道:“公子快去照应家小,贼人我们来应付。”董琥连声称是,急急赶到身后侍女群中去看母亲和妹妹去了。
被池棠快剑划碎的骷髅血旗的碎片正缓缓飘扬开去,不少碎片直接飘向了段覆拒翼,还未近身,就似乎碰到一股无形的气墙,去势一顿,从段覆拒翼身旁两侧飘散。
池棠心下暗凛,和身边嵇蕤薛漾对视一眼,面sè郑重。这段覆拒翼已经将劲气布满全身,一触即发,来势必然如惊涛骇浪,不可轻忽。
段覆拒翼眼中已经快喷出火来,握紧啮骨残血刀,看着对面三人,心知任谁一人,自己都难有必胜把握,这董家庄真正棘手,自己预谋了这许久,还用了里应外合之计,不想还是莫名其妙多了这三大高手,横生变故。
段覆拒翼不能再耽搁下去,提声向场上所有的盗匪下令:“杀尽全庄!鸡犬不留!“
全场盗匪轰然答应声中,段覆拒翼突然怒吼一声,金刀光影大盛,直取池棠,池棠出剑迎对,同时对身边嵇蕤薛漾二人道:“你们去救人,我来挡住他!”原本池棠打算与他二人联手,以三敌一,当可最快速的生擒段覆拒翼,盗匪必然大乱,不想段覆拒翼在出手前就下令盗匪们大开杀戒,全场无数仆役门客都手无寸铁,只能束手待毙,池棠只得让他二人速速前去救护。
就在情势危急之时,场上形势又有了变化。
一众门客见公子已被救出,再无顾忌,几个素有勇力的已经准备突然发难,恰好全场盗匪因旗帜被夺,头领对敌,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与段覆拒翼对峙的池棠嵇蕤薛漾三人身上,在段覆拒翼大声下令后,众盗匪正在大声应是,门客群中的宗熙潭和顾辽相视一眼,顾辽突然出手,将身侧一名盗匪捺倒在地,就手夺了那盗匪手中环首刀,顺势一刀结果了这盗匪,宗熙潭同时也跃身而起,一脚踹倒一名盗匪,着地一滚,正到了前番众门客抛下兵刃的所在,在其中取了自己的长枪,枪尖一抖,又将一名冲上前来的盗匪刺倒,他虽是臂上被杉思集弯刀所伤,幸而伤势不重,对付寻常盗众还是不在话下的。在门客群边的另一名盗匪看出情形不对,挥刀就要冲过去,邹仲运起鹰搏擒拿手,立时将那盗匪拿住,双手用力,将那盗匪关节扭脱。其余门客纷纷起身,有的径奔向兵刃堆积之所取起自己兵刃,有的直接空手和盗匪扭打在一处,这些门客看着先前盗匪们的胡作非为,早就怒气填膺了,奈何公子受擒当场,众门客又被群盗所制,一时不敢稍动,现在则都如猛虎出笼一般,与盗匪格斗起来,骁勇无比,场上又是一片大乱。
和门客对战的,多为祁山盗锐骑寨的盗众,他们马术jing湛,也颇有武勇,但毕竟不比这些门客多擅近身技击,交战之下,伤损不少,骁步寨的盗众便赶紧赶来相助,却不想那厢仆役群中也喧哗起来,如今形势,再不反抗,便是举族尽灭的结果,仆役中有胆气的都发声喊,一起冲了出来,花房的姚三冲在第一个,他看到妻儿险些受辱的情景,早就怒眦yu裂了,他取起被池棠击倒的盗匪落下的兵刃,一刀下去,先将倒地未起的盗匪砍死,鲜血溅了他一身。
宗熙潭连刺倒两名盗匪,立刻下令:“快去些人,到公子身边和老夫人那里,小心防备!”他心思缜密,全场大杀成一团,而在内宅里搜索金银财宝的一百名盗匪若是听到外间情形,转身杀出来,那么公子和夫人小姐所在的侍女群那里就是首当其冲,不能不防。
有十余名门客已经火速赶往那里,沿途看到池棠和段覆拒翼兀自还在激斗之中,刀剑交击,劲气四溢。有一名门客看段覆拒翼后心空门大开,瞧出便宜,想在段覆拒翼背后偷袭,池棠一眼看见,大声喊道:“不可,快退开!”
那门客一怔,还未及应对,猛地自腰至肩血水迸发,段覆拒翼的金刀已是一划而过,而他究竟何时动作,竟对身后情形了若指掌,那门客双目不瞑,仰天倒地,至死也不知。
段覆拒翼回转金刀,又架隔开池棠长剑,冷声道:“这等小辈,还想伤我?”
池棠剑势雄雄,口中说道:“尔曹不除,世间不宁!段贼,今i必要取你xing命,绝此遗患。”他看到场上形势的变化,很是松了一口气,嵇蕤薛漾二人已经去相助门客仆役了,局势大好。池棠此际嘴上说话,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慢,招招紧逼。
段覆拒翼刀势依旧雄浑,将池棠的一轮攻势尽数接下,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藏身此处,坏我好事!”
&东临昌池棠!”池棠低声的说着,语气极为短促,这个名字已有数月未曾提起过了,倒令他一时有些陌生之感。
段覆拒翼闻言一凛,这名字怎么这般熟悉,略一转念,便想起池棠之名,正是双绝五士之一。江湖盛传,可堪与自己相争者,唯中原双绝五士,自己一向横行无忌,罕逢敌手,不自禁的对双绝五士也有些瞧不起,只道是中原武人自吹自擂抬出的人物。今番与这池棠一交手,才知双绝五士,果然名下无虚,这池棠剑术jing深,功力雄厚,大是劲敌,自己稍有不慎,便是落败不敌之局,况且他还有先前那两个褐衣短襟的剑士相助,只怕今i大是棘手,想到这里,段覆拒翼额头上不禁涔涔渗出冷汗来。
池棠心中也在暗暗称许,这段覆拒翼虽是作恶多端,但这一手刀法确实是厉害异常。昔i行刺暴君的五十余名当世一流的高手之中,也就只有蓬关陈嵩或可稍胜之,和自己与那彭城巨剑张琰倒是在伯仲之间,想不到一个辽东鲜卑出身的胡人竟也能有这般高明的武艺,怪道江湖都说这段覆拒翼唯有中原双绝五士可堪匹敌。
此时在内宅搜索金银的百名盗匪听到外院喊杀声大作,在马亢的带领下已经冲杀出来,顾辽带着门客庄丁上前死死抵住,而外院骁步寨和锐骑寨的盗众在嵇蕤薛漾并一众门客的反击中,已经损伤颇大。
不知是谁趁乱跑入别院,点起了传jing狼烟,狼烟滚滚而起,院中众人看到都是一阵欢呼,料想不过两个时辰之内,官军人马就会来援,而被诳往远处的庄丁大队亦能迅速赶回了。
激战之中的段覆拒翼看到狼烟,不由一震,只少许迟疑之际,金刀招数便稍显晦窒,池棠看出胜机,剑招斜撩向上,已经破开段覆拒翼的刀势,段覆拒翼愕然之间,池棠的长剑疾如闪电,在段覆拒翼身上划开数道血口,末了,长剑顺势一带,在段覆拒翼咽喉处深划一剑,胜机转瞬即逝,池棠极为jing准的把握,终于一击而中,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