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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转瞬间泯灭无迹。
继续前进还是回身反向?其实都是殊途同归的路数,甘斐耸耸肩:“反正是死,死之前看看阒水的秘密,也算没白来这一回。走吧,去你们的禁地,去那个鲡妃女妖怪给我们安排的地方,也许,爷还能大闹上一场!”
无论如何,向前还有可能出现也许是极其渺茫的变数,但是向后怎么都是个死字,难道像五百年前那南疆开山子那样生生的被无数妖魔撕碎分食?那也太惨了,甘斐可不想这样死法,虽然明知前方是陷阱,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大踏步的走将下去。
爷会竭尽所能,至少不能让你们太称心如意!甘斐挥了挥手中的长刀,打定主意。
内堡最高处的静室,一阵哄笑响起。
鲡妃掩着樱桃小嘴,很难得的笑的前俯后仰:“太好玩了,太好玩了,瞧瞧他先前的样子,自信满满,以为一定可以逃出去呢,他又怎么能知道大帝庇佑神力的厉害?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一脸的沮丧无奈,明明已经看出了本宫的计谋,他却还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嘻嘻,我发现我还挺喜欢看他自鸣得意的表情。”
虞洺潇的动作和他的姐姐一样,并且在软席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姐姐倒是安排的好戏,看他法术失灵那吃瘪的模样,当真是笑死人了,他把我们看的太愚蠢了,到最后才发现,其实最愚蠢的是他。”
&不能这么说,”鲡妃止了止笑声,端坐了身形,“他竟然还有护身灵法,这倒是出乎本宫意外呢。这个斩魔士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我觉得我的做法还是很明智的。而且他也并不算愚蠢,如果不是大帝神力的屏蔽,也许真给他就脱逃了出去,那样的话,这就变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不可测的实力吗?姐姐把他看的太高了,不过无妨,实力越强,对姐姐的谋划不就越有利?”
鲡妃的眼神遥遥的追着远方在空路间奔跑的人影,这是垂目远视的法术,无论有什么阻隔,总能把想看到的场景摄取到眼前。
&这个斩魔士身上,我又想到了一件事。”鲡妃的思绪又转到了另一件事上。“你去诛杀那个炼气士的时候,可不能再犯轻敌的错误,那可是拥有着降妖谱的人。”
&着瞧吧。”虞洺潇轻蔑的一笑,咬了咬嘴唇。
布奴莎恭顺的将一粒剥去皮的葡萄送到了鲡妃的口中,即便在听到炼气士三个字的时候,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第七十五章 碧沙礁()
三个人影在屋宇间隔的长长通路上奋力的向前奔跑,一团黑气在他们之中快速的穿梭,时而在左,时而在右,而在这些鳞次栉比的屋宇外围,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呈一个巨大的弧形,包围了这片地带,即便是同时发出的呼吸声,也能蕴成一阵低沉震撼的共鸣。黑sè的云层重重的压了下来,时不时的掠过几道诡异的光芒。
而再将视线放远放大,穿过这片密密麻麻的人群,穿过这片屋宇林立的内城,穿过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所在,再穿过一层若有如无的气流屏障,便看到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屏涛城外城,生活似乎还在按部就班的照常进行,空荡荡的坞堡之中几乎看不到什么走动的人影,一个刚刚睡醒起床的人间士子正推开了憩室的门扉,对着已近中天的i头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里安静宁谧的就像是人间仙境,远山若映,湖光浩淼,不觉已是胸臆大畅。
这揽景抒怀,快美yu醉的士子却又怎能知道,就在这座城坞之中,就在离他其实并不太远的内城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公!”奔跑着的甘斐突然喊道。
在他们身间穿梭的黑气立刻化出无鳞的身形:“怎么了?”
&施展施展你那隔空取物的本事,我肚子饿了。”甘斐拍拍肚皮,放缓了脚步。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话是这么说,无鳞倒底还是将手一翻,黄光一晃,几块切糕出现在他手里。“只能就近取些,探着什么便取来什么。”无鳞面无表情的将切糕往甘斐面前一递。
&吃饱怎么厮杀?”甘斐接过切糕,切糕已是冰凉发硬,料想多半是放了许久剩下来的吃食,不过饥肠辘辘的甘斐毫不介意,顺手分了几块给边上的仲林波时寔,同时对着手中的切糕大口咬下,嘟囔着腮帮咀嚼吞咽。
仲林波本待不接的,但听到甘斐说的话,立刻也将切糕送到了嘴里,至于时寔,却像是颇有胃口的样子,吃的津津有味。他是有自己的心思,谁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活在人世上吃的最后一餐?便死也不做饿死鬼。
&都打忘了,今天起来可还没用早饭呢,就被那绝浪老怪喊了过去。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甘斐三口两口的吃完切糕,抬头看着黑云催压的天际,显然,这是无法看出天sè时辰的。
无鳞抹抹脸:“吃好了便继续,马上就到了,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
甘斐哈哈一笑,仲林波费力的咽下最后一口,也淡淡的笑了笑,时寔则很细心的把手指上的糕屑都舔了个干净,然后继续回复愁眉苦脸的模样。
三个人影又跑了起来,尽管无鳞说马上就到了,可是甘斐举目看去,通路仿佛无穷无尽,屋宇楼阁仍是连延不断,真是奇怪,自己怎么没注意,这个屏涛城会建了那么多建筑?而这个禁地竟也是在这许多建筑之中吗?
甘斐的诧异没有持续多久,只觉得周遭的气流突然轻轻的晃了一晃,三个奔跑的身形如同在平静湖面荡起了一层涟漪,倏的便没入空气之中。
紧接着,甘斐眼前一亮,一股微风带着湖水淡淡的腥味传入鼻中,原本楼宇幢幢绵延不止的景象尽不复见,呈现在眼前的竟是另一幅奇异的场景。
一大片蔚蓝的海水,望不到边际,哗哗的作着浪涛的声响,而头上的天空竟是暗红sè,看不到云彩,也看不到i月星辰,一座似乎并没有生长什么植被的孤岛伫立在海水之中,孤岛上一座高山耸起,直插天际,配上这暗红sè的天空,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甘斐又看了看脚下,这是一片沙滩,赤足陷在沙中,可以感受到柔软的沙粒摩挲,只是这片沙滩却是怪异的纯绿sè,远远看将过去,甚至会有身处草原的错觉。
甘斐又回头张望,刚才还在屏涛城的屋宇楼阁间狂奔,怎么一下子就进入到了这个所在?
身后是连绵的山峦之形,却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看不真切。
虚空存境,甘斐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和隐于望月谷的乾家庄一样,这就是虚空存境的法术,在原有的时空中另辟了一个新的时空,但是这片新的时空竟是这般辽阔,这得需要多大的神力?
仲林波和时寔却显然被惊呆了,身形凝固,极目远眺,好半晌没有动上一动。
&里就是禁地。”无鳞在绿沙上现出身形,指着孤岛上的高山,“而这里,我听神尊说起过,这里叫碧沙礁,是连接阒水一族通往外界的接境之地,甘胖子应该清楚,这是原有空间另辟的新空间,在进入前,我已经念动了穿行的咒语,所以你们才能这么顺利的进来。正常情况下,即便是我们阒水一族的其他族众,由于不知道进来的密咒,也根本没有资格进入。”
碧沙成滩,临海为礁。甘斐称叹:“尽管看起来有些古里古怪的让人发坏貌凰担肥滴滴彻郏馄撂纬抢锞谷换褂姓庖淮λ冢俊
&虽然法力不高,但行事还算jing细,比那些只知道用蛮力的家伙要机灵一些,所以神尊授以我涉尘使者的身份,涉尘使者是屏涛城仅次于城主、主管和卫首的地位,因此我有机会来过这里两次,当我们施展法术潜入人间,有时候便是从这里出发。当然,这里不是唯一的通路,不过别的通路靠近外城门边,我们反正也冲不过去,只有冒险从这个地方试试了。”
就在这时,暗红sè的天空仿佛受到了震动,整个天际轻微的晃了一下,几道红光shè入了孤岛高山上的山尖之内。
&个禁地,里面是什么?”这样的异象令甘斐很好奇。
无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每次神尊总是讳莫如深的,事实上我也没资格真正进入过禁地,而我们若想逃出去,也不必管那个禁地。”
&么?”
无鳞指了指蔚蓝的海水,嘿然笑道:“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出身,我们在水中可是来去自如的风。出去的法子其实也不难,就是在水里游出去。”
不仅是甘斐,连仲林波和时寔也从原先的目瞪口呆中回转,同时惊呼:》
无鳞肯定的点点头,再次重复:》
海水无边无际,就算水xing极佳,最多不过几个时辰,也当体力耗竭,不必妖魔动手,自己这伙儿便也淹死在海水中了,这却使不得,甘斐苦笑:“吴公啊,我们是人,不是你们水族出身的jing灵,怎么游?再着说了,那鲡妃故意把我们逼到这个所在,我就不信这海水里没什么古怪,水里是阒水一族的天下,我可不擅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从这片碧沙礁上有没有陆路可以绕出去的?”
无鳞摇摇头:“在这里出去的路只有这一条,我们别无选择。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海水里也有虚境结界,只需一直向下潜游,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就能穿过这里,出去的地方是在鄱阳湖的浅水之中,离人间城镇就没多远了。”
&是就算一个时辰,我们在水里也憋不了这么久的气,还是得淹死。别说一个时辰,连撒泡尿的工夫也不行。”时寔开口插话,虽然粗俗但也是实情。
无鳞手上现出黄光,在时寔头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时寔一吓,身子向后缩了缩:“你做甚么?”
无鳞不答,念了好半天,手上黄光未消,又转到了仲林波身上。
甘斐料想无鳞此举必有深意,便不开口打扰,还示意仲林波和时寔不必再追问了。
无鳞口中不停的喃喃有声,黄光又转到了甘斐身上,甘斐只觉得耳下酥痒,不禁伸手摸了摸,却又没有什么异样。
总算无鳞手上的黄光消去,而他也像耗力甚巨,满头汗水,呼吸喘急粗重。
&不会什么辟水决一类的法术,但也修炼了一套可以令人在水中呼吸的法门,这便是给你们都用上了,可保你们在水中zi&呼吸,不过时间不长,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加快点,一个时辰或许也够了。”无鳞调匀气息,才出声解释。
&哈,还有这等法术?吴公,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敢情你这般神通广大,那时候你是让着我,故意让我制住的吧。”甘斐大乐,捎带脚的还拍了拍无鳞的马屁,从无鳞在内堡中的发作,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挺好面子也有自尊的妖怪,这可和许多小妖不同,现在大伙儿并肩对敌,那还是要好好安抚他一下的。
虽然知道甘斐这是扯淡,但无鳞对于甘斐的示好还是接受的,瞪了甘斐一眼,然后自嘲的笑笑:“这算什么神通广大?知道我为什么修炼这个法术吗?实不相瞒,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我想找个女人,带着她在水里我最擅长的地方干那么一次,那滋味得有多美?不过呢,法术炼成至今,一直没这个机会,娘的我看上眼的女人都被那些家伙先一步抢走了,还有次,却是被那云泣珠算了,不说了,妈了个比的!”
无鳞恨恨不已,甘斐和仲林波却听的哈哈大笑,原来这阒水的涉尘使者还有这心思,甘斐拍拍胸脯:“放心,吴公,出去后这事都包在兄弟身上!”,时寔肚子里暗骂了声:“下流!成何体统!”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摸了摸耳下,插嘴问道:“哎?水中zi&呼吸?我好像没什么反应那。”
&了水,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出发吧!”无鳞活动活动手脚,当先引路,走到海边,将手中的兵刃往身上一缠,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甘斐几个水xing虽然不高,但久处江南,也不是旱鸭子,便有样学样,拾掇了兵器,嘭的跃入海中。
海水并不寒冷,甚至还有些暖意,甘斐全身浸在水里,一时倒觉得颇为适意,刚一动念,耳下前番麻痒的部位肌肤微张,裂出两片腮来,呼吸起来,一如寻常,唯一不同的是,呼吸的气流都是从耳下腮中循环往复。
再看仲林波和时寔,也是这般,也许是这样的经历颇为奇特有趣,仲林波还笑了起来,这一笑,耳下两腮吞吞的冒出气泡,在水中甚是滑稽。
无鳞在水中的身影就显得自在的多了,尽管为人形,可是游动起来,十足十的像条身躯细长的鳝鱼,也不见如何举手动足,略一纵身,便是前进了丈许,极为快捷。
海水清澈,初时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