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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心中则在转念,乾家家尊乾道元,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师父,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他是否也知晓多了自己这么一个门下弟子?不止是自己,还有竟陵董家的三小姐董瑶和诛妖鹿仙念笙子的亲子姬尧,池棠还记得,这位乾家家尊是出去找寻东方怒狮乾君去了,至今未归,可这伏魔道结盟的大事他总也会有耳闻的,他会不会出现在共盟之会上呢?想到这里,池棠又不禁有些心向往之。
&锦屏公子呢?他能不能当上盟主?”灵风忽然发问,她的声音却又使池棠心中一颤。
尽管是虚空存境,然而这里的时空却是与外间一致的,苍穹如墨,密布星斗,一轮孤月悬于天际,这都在提醒着薛漾和翩舞,时辰不早了。
薛漾挽着翩舞的手,憋红了脸,一直不曾出声,过了很久才像鼓足了勇气一般,凑过嘴去,在翩舞的脸上轻印了一记。翩舞现出害羞的神情,却也禁不住格格笑了。
&是想和我”翩舞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
薛漾知道翩舞的意思,脸更红了:“不不不我不是想不不不,我当然想和你但不是因为sèyu,而是因为”薛漾犹豫半晌后挺直腰板,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喜欢你。我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情难自已,并不是因为sèyu而想与你”
翩舞的眼中掠过一丝茫然,却仍然保持着羞涩的表情,这样风致楚楚的模样几乎令薛漾的心都醉了,然而翩舞接下来的话,又使薛漾心中一沉:“这些i子都和你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在一起时怦然的心跳,欣喜的欢笑还有抑制不住的款款相视。我是慕枫道的jing灵,也成功的修炼出不涉情yu的心境。我喜欢人间的诗赋,喜欢那优美的词句,可我一直不懂的那些男女情爱诗词的意思。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一i不见,如三月兮;还有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这些词句很美,可我就是不懂。我也很想懂,我也很想像你看着我那样,剧烈的心跳,莫可名状的欢悦,魂牵梦系的思念。但是我现在还不会。都说妖懂了情爱,便成了仙圣,就像公子那样,然而这是件何其艰难的修炼?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这一天,可我现在不想欺瞒你,让你误会”
薛漾拥住翩舞:“情爱不是修炼,这是发乎心底的挚诚和渴切,我会等着,其实能与你像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喜不自胜了。”
&爱究竟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明白的是,那么多的女子中,我究竟是哪里使你产生了这种感觉?”或许是为了回应薛漾,翩舞也轻轻在薛漾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芳唇温软,却没有热情,倒像是一次宽慰和示好。
第六十四章 换骑兼程()
薛漾泛起笑容,看着面前那清婉秀美的娇靥,那身淡蓝sè的绮裙在深夜的暗影中显得尤为亮丽:“我在很久以前就听过关于锦屏苑仙子的传说,她们知书达理,擅晓音律,xing情淑钧并且个个有着闭月羞花的容貌”
翩舞哑然失笑:“这却是谁说的?我看多半是一些刚通人事的少年把我们附会成了符合每个男人理想中的女子形象,我们可没有传说中那么完美,我们喜好诗词,通晓音律,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自己的脾xing,我们也有喜怒哀乐,我们也会和人间最普通的女子般,使xing子,唠叨碎嘴;不懂得情爱也会使我们变得不解风情,无法投桃报李的令男子心怀畅悦,最关键的我们并不是仙子,我们只是飞禽走兽还有虫介化身的妖jing,透过浅薄的皮囊,当男子看见我们的本相后,他们一定会吓的腿脚发软。”说到最后,翩舞的声音已经有些黯然。。。
薛漾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轻轻拥住翩舞的纤腰:“我知道你,你是一只美丽的蝴蝶。然而无论你的本相是什么模样,我却只记得那位立在我身旁,那一袭淡雅蓝裙,温婉可人的仙子,我想多看看你,却怎么也看不够,你的一颦一笑,都令我心弦悸动。你问我,你究竟是哪里使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我说不明白,或许这种感觉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我只知道,我的心因为你而跳动的更强烈了,这就是最重要的理由。”
&们都说你是个外表看起来木讷老实,实际上却是个机灵多智的人,现在,我渐渐觉得,她们看你看的很准呢。木讷的人不会说出这样动听的话来。”翩舞似乎也被薛漾的情绪感染,凝视着薛漾,抿嘴一笑。。。
&要是真心真意的实话,那么无论是木讷拙言还是心灵机巧的人,都可以毫无障碍的说出来。只是如果不是在豹隐山虹琼飞瀑下得到池师兄的鼓励,我或许仍然心虚的不敢把这份感受宣之于口。”薛漾想起那i和池棠的对话,别再像懵懂无知的少年一样,在患得患失中进退维谷。在面对她的时候,做回真正的我,展现我最真实的一面,
夜sè下,薛漾的表情显得诚恳而真挚,翩舞看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一次,那是自己刚从隐踪猎魔的幻术中解脱开来的时候,正是这个男人靠近了自己,已令自己觉得踏实安心,而除了踏实安心,看着他发疯的冲向那些轻薄自己的猎魔童子,竟还有别的一种什么感觉一齐涌现,正如同此时此刻,这种感觉似乎很温暖,也令内心隐隐颤动,却又宛如穿过深壑幽谷的微风,在明明白白的体会之前,转瞬即逝。
再轻轻的吻他一下,尽管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翩舞也知道这是薛漾动情的时刻,最好的回应,莫过于再一次的轻吻。他会涨红了脸,然后露出那种羞赧却又快乐的笑容。翩舞承认,她还是挺喜欢看到这样的笑容的。
馥郁的枝叶微微一动,一阵清风穿过山林,而后很快的现出一身黄sè衣裙的依依,依依看着靠的已经很近的两个身影,掩口笑了笑,却很知趣的没有上前打扰。
翩舞最先反应过来,樱唇还没印到薛漾面上就飞速的收回,然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薛漾的距离,使薛漾原本环抱的腰肢的双手落了空,又满面通红的转头看向依依,低声称唤:“依依姐”,就算不明白情爱的真谛,可翩舞也知道这样的情状落在这几位姐妹眼里,还不知要被她们怎样取笑呢,因此她又很害羞的低下头去。
&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依依上前一步,笑的像是一只狡猾可爱的小狐狸。
翩舞偏过头,没好意思接话,薛漾愣怔了半晌,然后点点头:“是的。你就不能等我们亲完了再现身?”
翩舞忍不住又噗嗤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个薛漾终归是个挺好玩的人儿。
依依只能很遗憾的做了个赔礼的姿势:“那可真是万分抱歉,打扰你们实属无意,还请薛公子见谅喽。”
薛漾咧开嘴,笑的憨态可掬:“哎,说顽话呢,依依姑娘可别当真。”
两下里嘻嘻一笑,依依才接着说正题:“翩舞,公子马上要在修玄谷中开始调理痊复之术了,需要我们几个和夫人一起助力。”
&么快?”翩舞一怔,她本以为公孙复鞅初至乾家修玄谷,无论如何都要先宽缓几i,叙契打理一番。
薛漾也很意外:“公子不是和灵泽上人饮酒叙旧去了么?怎么今晚就要开始回复养伤了?”
&事耽搁不得,尤其是公子和灵泽老仙商议过后,贵派那预卜穿越的术法原需他们这两大仙圣全力施为方有可成之机,公子早一i康复,便可早一i施展,若能最终成功,也算是为贵派尽一份心力。所以,请薛公子代为禀上乾公子,自今晚起,公子与我们锦屏苑一众足不出户,潜心痊复,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薛漾也是今天才听嵇蕤对他说了灵泽上人准备穿越时空,一睹五方乾君志的筹谋,心知这是乾家至关紧要的大事,听依依话里意思,那公孙复鞅也决定为此事助上一臂之力了,也正因为如此,是以公孙复鞅需要尽早的伤体痊愈,功力尽复。在修玄谷利用此处的清绝玄灵之气将养更是势在必行,公孙复鞅要在今晚就付诸实施,可谓郑重其事。薛漾不由甚是感动,深揖谢道:“这是公子厚意,乾家满门皆受福泽,这便多谢公子了。”又对翩舞道:“待公子痊愈,我再来见你,不妨事的。”
薛漾的笑容可感,翩舞羞涩回以致意,却没有再多说话,而是慢慢走到了依依身边。
&不了多少时i,你们很快就能相见。记得也向嫂子告个罪,许多家务事,我们这些i子可就帮不上忙了,多多累了她。“依依向薛漾一点头,微笑着和翩舞一晃身,立刻化作了一道黄光和一道蓝光,眼看便要疾速飞去。
&对了”黄光中又传出依依的声音,“龙虎山伏魔道共盟大会,公子也不会去参加,请贵派乾公子届时代为向诸位同道致歉。”
&子一天天过去,似乎比奔腾的激流江涛还要快。百舸帮在长江一带势力极众,这一路全无阻碍,水手们又老于舟楫,顺风顺流,却是比寻常客渡还要加倍的快捷,不过一月有余,他们就到了长江下游的渡口,在池棠从百舸帮的船上踏入实地之后,却觉得这一段江上共行的时光极为短暂。每i里总是骆祎和众人的欢剧饮,这几乎是池棠加入伏魔道后最为轻松快活的i子,仿佛又回到了昔i身为行侠江东,声名磊落的负剑士岁月。
出了渡口,在陆路上还要兼程加道,前往龙虎山还要十来天的i程,终归可以卡在五月初一的大会之i将将赶到。当然要达到这样的速度,不可能仅用双足步行跋涉。在渡口接应的百舸帮帮众早就准备了许多雄健骏马相候。
当先的是个身材颀长的jing瘦汉子,对着骆祎拱手为礼,恭敬的道声:“帮主,得了沿江传讯,已备下健马良驹。帮主是不是先回总舵憩息几i?”这是百舸帮的云帆堂堂主毌丘彤,百舸帮人众数千,巡弋长江水路的主力却是由骆祎和刘骥共同辖领,此次全帮举众而出,只留下两堂三百余人不曾同往。一个是济海堂,济海堂掌控江道入海口,许多泛舟出海的事体正是由济海堂cāo持,驰援蜀地江道却在时i上稍有不及,是故未能赶来,也错过了这一场与妖魔的恶战;还有一个就是云帆堂,全帮尽出,总舵根本之地总要有人留守,而云帆堂向来负责百舸帮杂备细要,留守总舵自然名正言顺,云帆堂堂主毌丘彤亦是心思缜密,行事干练的帮中股肱。
骆祎接过帮众递上的汗巾,抹了抹风尘仆仆的面容,看着众多船只渐渐靠岸,帮众们正鱼贯而下,却摇了摇头:“路程太紧,不回总舵了,我和这几位英雄这便赶向龙虎山。”说着,指了指身后刚刚下船的池棠、陈嵩、邝雄等人,并没有再多介绍,“再带一百个兄弟与路同行,其他兄弟,你便接应着回总舵休息。”
毌丘彤已经注意到从舰船上走下的帮众比出发时少了很多人,但他很持重的没有发问,这是他一向的优点,甚至在看到池棠半黑半白的丑陋面容,以及陈嵩残断右腕的古怪形体都没有显示出丝毫的诧异,只是很低沉的向他们拱手一礼,然后向骆祎回禀道:“健马带来两百匹,请帮主选用。前往龙虎山的沿路关节皆已打点,帮主只管放心疾驰,不会有官府中人盘诘查问。”还是南国的规矩,对于马匹的控制非常严格,寻常人骑马上路多半便会被官府将马匹没收充公,不过百舸帮本是朝廷水师的出身,各路关卡衢道上也都有故交素识,所以毌丘彤预先打点齐备,却少了许多麻烦。
骆祎从怀中取出铜镜一照,汗巾揩拭之后已然显得容光焕发,又点点头,也不知是首肯毌丘彤的打点还是出于对颜容的满意。
&有二当家擒来的那两个贼徒还是不开口,如何处置?请帮主示下。”毌丘彤小声道。
这是在说祁山盗的黎嶷黎帲Я叫值埽粤蹑髑芨炕刈芏妫匆蛘獯稳锞〕龅男卸⒏橄吕矗娴t还一直没顾上讯问,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关着,也不急杀,待我回来亲自问他们!顺便也告诉你此去巴蜀所遇的奇事,战死兄弟的后事你好生料理,此番总舵便只留你照应着。二当家与我同去龙虎山。”
毌丘彤躬身答应,骆祎大手一挥:“好啦,这便上路!详情回来后细说。”
毌丘彤让到一边,看着骆祎遴选马匹,不一时众人俱各翻身上马,有那面孔半黑半白的负剑汉子,有那残肢断腕的青衫男子,还有个似乎腿脚不便,却又满膀子豹纹的jing悍青年,二当家怎么还和绿裙的明丽少女相谈甚欢?这些都是什么人?哎,如何还有一只黄犬?
毌丘彤心中好奇,却终是没有出声,屈身长揖,听着蹄声纷沓,渐渐远去。
帮主和副帮主带着那些奇怪的客人以及一百名好汉已经离开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