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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法,几曾见过像此等腌臜的胖子?这连常人勇武之力都没有的家伙却靠什么去降妖除魔?
徐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至于听到甘斐在草丛里忽然惊叫了一声的时候,徐猛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再那么一惊一乍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了。
&么了?踩着蛇了?”徐猛慢悠悠的声调明显带着调侃。
&里”甘斐提着裤子从草丛里站起来,眼睛望着下方,“躺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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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诱饵()
徐猛怔了怔,看甘斐的样子好像不在说笑,当下弹身而起,同时右手拔剑出鞘,左手则取了一个燃着的枯枝充作火把,动作极为利落。
拨开草丛,甘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挠着头,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惊奇中带着尴尬的模样,徐猛将火把顺着他目光向草丛中照去,首先就看到了一只苍白干瘦的手,再沿着手向下映照,便见一个蓬头散发的男子身形趴在地上,身上似乎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倒是个活人。
徐猛俯下身子,欲待详查,刚要搭着那男子翻个身,便见那男子自头发到脖项衣衫一圈湿漉漉的,更尤甚者,鼻里还闻到一股恶臭,和刚才顺着风头飘来的味一个样。
徐猛皱眉抬头,便迎上了甘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呃这个我哪知道这里有个人呢?闹肚子,没注意,全全拉他头上了。”
徐猛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甘兄,这么大个人倒这里,你一点都没察觉?”
&子疼嘛,就想着方便,哪知道这人也是,倒是吱个声啊,等爷拉完了才哼哼出来,差点把爷吓死”甘斐末了还怪到那人头上了,徐猛就更没好气了,有心救助那人,却也觉得恶心,最后干脆对甘斐做了个手势:“你拉他起来,反正是你闹的。”
&哦对哦,我来我来。”也许是尴尬过甚,甘斐先前一直神情古怪的站着,现在才像刚反应过来,不过他也没马上去扶,而是一阵小跑先回到篝火处捣鼓了一下,片刻后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水囊,接着将水囊的水倒下,在那男人头发和脖项上洗了好一阵。
&秽就是污秽,没道理自己拉的自己就不嫌弃嘛,是这个理吧?”甘斐挺不好意思的向徐猛解释,徐猛就没理他,看他嘀嘀咕咕的洗净了后将那男人拉起,总算也搭了把手,和甘斐一齐将那男人搀扶回了篝火之处。
那人一靠近火光之处就软绵绵的靠在了树干之上,看起来虚弱之极,甘斐拱手作揖的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真没看见老兄躺在那儿,不然不然也不会嘿嘿。”
徐猛则借着火光打量那人,见那男子虽是头发蓬乱,面色倒还白净,体格虽不魁伟,却也比常人要结实些,而靠在树干上的时候,那人双眼虚闭,喉结处不住的滚动,虽是虚弱不堪的模样,却也不是全然的软瘫无力。
&救我”喘息了好一阵之后,那男人才微微睁开眼睛,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喊道。
&么回事?你是何人?”徐猛心里有预感,在这个地方遇见了来历不明的人,多半便和身处附近的妖怪相关。
甘斐多半是想弥补一下前番的错失,却风牛马不相及的关切问道:“老兄?能说话啦?饿不饿?渴不渴?先吃点喝点罢。”
那男人的眼光在甘斐脸上一扫,眼中似乎是透出一丝气恼,却也难怪,任谁被淋了一头污秽终归还是不爽快的,连徐猛也再次皱了皱眉头,试问在这情况下,谁还会有食欲?这个胖家伙当真是不着调的性子。
果然,那男人摇了摇头,视线则转向徐猛,很显然,这两个人中是这个形貌威武的大汉做主事的,至少那男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对徐猛道:“这里这里有妖怪害人,万万不可再往前走了。”
这话倒不出徐猛意料,果然是从妖魔那里劫后余生的幸存者,然而关键的问题是此间妖魔的详情,究竟是怎生害人的,故而徐猛只是很平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里有妖怪,却是怎生模样?有多少?会什么法术?你遭遇了怎样的情事?又是如何脱逃而出的?还请一一道来。”
在这当口,甘斐倒不琐碎了,而且一番交谈之下,也把洽儿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愣怔的看着那个靠在树干上的男人,而甘斐则坐到了洽儿身边,只是静静的旁听。
那男人却似乎对徐猛的话有些意外,目光上下端详了徐猛好几遍,才清了清嗓子叙述了起来:“小人刘三,原是青州去冀州贩马的客商,和几个伴当不合走到此间,却是错过了宿头,本想着就在荒山野岭中睡上一宿,却是忽见前方灯火通亮,竟是个极大的宅院”
徐猛听的一脸凝重,不住的点头。
“我那几个伴当只道是山里人家,便前往借宿,却不想开得门来,竟是竟是一群貌若天仙的美艳女人来迎,小人从没见过这许多这般美貌的女子”那刘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似乎还有些沉醉的神色,“也是我们色迷了心窍,那些美貌女子留我们住下,安排酒宴,还歌舞侍奉,一个个贴了上来,我们没想那么多,酒足饭饱之后,便都起了风流快活的心思,谁曾想,那些女子才帮我们宽了衣”
刘三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接着又像是不忍回忆般摇了摇头:“一时间,厅堂上灯火全灭,阴风阵阵,只看到那些美貌女子变的煞白的脸从黑暗中现出,一个一个靠近我的那些伴当,活生生的从他们身上咬下肉来,他们只能撕心裂肺的的喊叫,却奇怪的根本不能动弹”
&你呢?你说的这样详细,你却在做什么?难道那些美貌女子没对你动手?”甘斐忽然插口问道。
刘三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小人那时恰好酒多了去廊下如厕,所谓幸者,便是由此错开了那些女妖行法的时辰,幸免于难;可说不幸者,却是偏偏让我在窗外看见了堂中这血腥可怖的一幕,这将是小人一生的噩梦,每一念及,便是透骨子的胆战心惊。”
徐猛点头道:“于是你就逃出来了?”
&是那些女妖专注吃我那些伴当,疏忽了我的存在,在一片骨肉郭啅声中,我发疯没命似的向外逃去,当然,不是从正门路径走的,不瞒壮士,小人也颇练得些拳脚,虽是对那些妖怪无用,可用于飞檐走壁却还绰绰有余,小人是从屋宇楼阁的罅隙处越墙翻身而走的,多管也是出乎妖怪意料,却让小人侥幸得脱了性命。说来不怕壮士笑话,小人自认还算有些本领,可在见过这些妖怪后,止不住的便是手颤腿软,若非当时因惊怕过甚而驱使了求生脱逃之意,只怕便软瘫在那里了。”
徐猛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在诀山遇见驴怪的过往,饶是当时有两个大有本领的斩魔士相随,自己在初次见到妖魔的情形下,兀自也心慌迟疑了好一阵。
甘斐又笑起来了:“这是多久前的事了?”
&天前。”刘三看了眼甘斐,回答的毫无停顿。
&就是说,这三天你一直在山里转悠,却还是身处在那些女妖怪所在的附近?”
&么意思?”刘三对甘斐质疑的口吻似乎很反感,尤其,还是那个淋了自己一头污秽屎尿的家伙,因此情绪有些激动,“我太害怕了,以致逃出来后不辨东西南北,在山里转了许久犹不得出,而我而我需要见到人,只有见到人了才能使我稍稍心安,但是这三天来,你们是我唯一见到的旅人。我又劳累疲乏过甚,看见了你们的火光,却在靠近你们时就倒在草丛里再也爬不动了。”
&一颗小石子忽然向那刘三迎面打来,刘三只偏了偏头,就躲过了那颗石子,待看清这石子是从甘斐身边那黑黑瘦瘦的丑女童手里发出的,刘三不禁怒道:“做甚么?”
洽儿的举动也令甘斐觉得意外,他已经从这刘三漏洞百出的叙述中听出很多疑点,可没想到身边的洽儿反应竟是这么大,他看向洽儿时,发现洽儿眼中一片愤怒仇恨的目光,小嘴抽搐的很剧烈,呼吸也一起一伏的粗重起来。
甘斐一把抱住洽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口中轻声道:“乖闺女,小洽儿,不要动气,不要动气,万事有爹在。”
在甘斐的安慰下,洽儿的呼吸渐渐平复,甘斐温柔的对洽儿笑笑,却发现她虽然不若刚才那样激动,可目中的愤恨之意依旧不减,而且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那刘三。
徐猛很诧异的看着这情形,他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当然听出那刘三的话语中不尽不实之处,可因为事涉妖魔,所以一时不好分辨,最重要的事,他不知道这个刘三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毕竟刘三是来好心提醒他们的,难道还能包藏着什么祸心不成?心中疑端重重,便也没有出声,倒要看看这甘斐怎生区处。
&什么生气?乖闺女?”甘斐还在轻柔的对洽儿说话,“是不是你也发现了他有问题?要做出对爹爹不利的事来?”
出乎意料的,洽儿虽然死死盯着那刘三,却在甘斐问话之后,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刘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父女,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转头看看徐猛,徐猛则对他摇手示意,让他不必插话。
甘斐很奇怪的看着洽儿,难道不是因为发现这个人有问题,才令她如此气恼的吗?而洽儿这样愤怒仇恨的眼神,更是自救下她来之后,从未见过的表情,思索半晌,甘斐忽然心中一动,他凑到洽儿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见声音说道:“你见过这个人?”
洽儿小嘴歪向一边,嘴边的筋肉很明显的跳了跳,目光中厉色更盛,同时点了点头。
甘斐豁然开解,紧接着追问了一句:“他是祸害你们村的人?”
洽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情景,眉眼间涌上一层深深的哀痛之意,再次点了点头。
一瞬间,甘斐完全明白了。
洽儿一定要让他往这个方向的原因,其实并不是什么预先知晓妖魔踪迹的玄异指引之术,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暗自揣度而已,真正的原因就是,洽儿见到了,那些杀害她母亲屠灭她村落的强人们所离开的方向,当然,不排除洽儿真的有种察踪觅迹的灵力,只是她坚持的方向,完全是为了找到那些强人,追上他们,向他们复仇!
至于真在这个方向上遇到了妖魔,可能只是一种巧合,或者这样说,那些强人遇见了妖魔,于是乎,连带着强人和妖魔都出现在了这里。
甘斐终于推断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里也为之一轻,他在洽儿耳边说道:“是他杀害了你母亲吗?”
洽儿这回却摇了摇头,不过眼中的愤恨之意丝毫未减。
&道了,是同党,也是沾满了无辜百姓鲜血的恶人,放心,爹为你报仇,为你们村报仇!”甘斐语气坚定向洽儿允诺,在他松开洽儿转身直面刘三的时候,表情是带着冷意的淡笑。
&的破绽太多,本来我是想将计就计的,不过现在出了点小岔子,恐怕原计划得做一些改变了。”
甘斐的话让刘三和徐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刘三啊了一声,一脸愕然,徐猛则站起身来,疑惑的道:“甘兄,你这是”
&个经历了妖魔之事,自称吓的腰酸腿软在山里晃了三天的人不会像你这样的精神,而且,你不觉得前后差别太大了吗?一开始想要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连我的连我的便溺都让不开,可现在呢?不过是靠在树干边气喘吁吁了一小会儿,你就可以气定神闲的向我们叙述完整件事,并且还很轻松的避开了我女儿的石子。别说我女儿小,砸的石子容易躲,你有这样的身手,前面就不必生生受了爷的屎尿,你一定快气炸了吧?”甘斐的表情语气都带着揶揄,而那刘三的面色也越来越阴冷。见到这情景,原本要说话的徐猛倒冷静下来了,同样一脸戒备的注视着刘三。
&从一开始就在试你,扶你起来的时候,你的心跳脉搏都很旺盛,身体也绝没有那么虚弱,而我问你要不要吃喝的时候,你却根本就不在意。我知道一个虚弱的人对吃是有多么渴望的,无论他嘿嘿有没有淋着屎尿。”甘斐成功的撩拨起那刘三的怒气,他已经看到对方的眼里射出了怨毒的神色。
&有那个故事,那个你遇见女妖的故事,说的挺生动,你也挺会演,但你也许没想过,我是经历过无数妖魔之事的人,你逃出生天的过程根本不可能发生,妖怪在吃人的时候很仔细的,怎么会可笑的遗忘了一个去如厕的猎物呢?还放任他在窗外旁观了整个行法的过程?这就是你编的,至于你为什么编这段话来骗我们,这个我不好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